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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秋安元低低的应了一声,思索着说,“我倒是觉得此人不简单,用琉璃引诱鬼怪落网,看来他对于这些鬼怪倒是上心——周师兄曾告诉我,在极北之地,甚至出现了一座鬼怪之城,我怕,这些鬼怪是……”
扑倒与否 153。。。。。。“我想擦身”
“是啥?”
他顿了顿才回答:“所谓鬼怪,就是没有命气和灵气的活物。”
我挑挑眉头,慢慢的说:“那不就是……妖魔?”跟我同基因的生物!
秋安元嗯了一声。
鬼怪之城看来就是指的绘影从海底飞走的那座城市了,它们跟碳基生命迥然不同的基因,在修仙人眼中是没有命气和灵气的妖物。
原来在周师兄那类人的眼中,我差不多是只鬼怪。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大约是因为我身上被秋安元强制烙印的阵法留住了一星半点的命气和灵气,才没有被他确认是鬼怪。也怪不得他希望秋安元能离开我……
我想到昨夜动作飘飞的黑影,和在草丛中一闪而逝的跟踪者,心头压上了一个疑问:“妖魔混入凡人之间了,它们的需求跟凡人完全不同,按理说该跟凡人井水不犯河水才是,为何要夜入民居窃取祭品呢?”
秋安元没说话,脸上露出深思。
我脑中一闪念,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莫非,它们取走那些玻璃制品,是用来吃的?!”
没错了,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你看,普通人需要碳水化合物,那么硅基生命自然也会需要富含硅的物质来补充自身需要。
不过凡人吃了米粮会排出米田共,那么妖魔吃掉玻璃会排出什么呢?
我被自己的想法恶心了一下,赶紧扇扇鼻子扔掉那个问号。
秋安元边想边说:“我猜县官收集琉璃,或许是想驯养妖魔。”
我一手扶额:“那可就太异想天开了。”妖魔已经产生灵魂,再不是木木正正的畜生,谁想养它们可是自讨苦吃啊。
不过那位干巴魏县太爷的命运跟我又有何干,我跳下树继续照料我的鱼羹去了。
在渐渐浓浊起来的夜色里,火红色的薪柴噼里啪啦的不时打破寂静。我慢慢用木勺翻动着锅里的食物。因为把所有东西一起放进去煮。时间长了鱼肉便脱离了鱼骨,慢慢煮出来胶质和淡淡的海腥味,就我现在敏锐的嗅觉来说,闻上去可真是香极了。
我满意的盛了一碗浓汤,展开翅膀小心的飞入木屋里,像鸽子飞回自己的窝。
草丛里有什么东西沙沙异响。
我把碗放门边,飞身扑了下去。
“妙妙回来!”秋安元疾喝,而后又闷哼了一声——约莫是扯到了伤处。
我不敢细看,略扫了一眼没发现活物的迹象,赶紧折身回去。
秋安元已经半侧了身。一只手伸出了放射线阵法之外,见我听话的回来,他呼了口气。一点一点的躺好,郑重的说:“不要鲁莽。”
“我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绘影那儿出来的妖魔,”我边给汤吹着气边说。
“先不要招惹它,”秋安元说,“等我好一些了。和你一起探查去。”
我把汤放到他身边的木板上,他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露出一点渴望的神色。
“真给面子!”我心满意足,用小木勺盛了汤,一点一点的喂他。
因为他不便起身,我怕汤洒到他身上。每一勺汤都只舀了一点。秋安元很仔细的啜着,小小的吞咽声不时起伏在暮色中,花了很长时间把这碗浓汤给他吃干净。
“你果然会很多东西。”在我给秋安元擦嘴的时候。他毫不吝啬的夸奖。
我眉开眼笑,摸着他的下巴说:“那是,我生存能力很强的,号称‘不死小强’的就是我啊。”
被我的笑声感染,秋安元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他的情况比一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虽然睡得时间依然很长。不过清醒的时候倒是越来越有精神了。
“明天我想找个草药大夫给你瞧瞧。”我装作不经意的说,给他把腮边的头发整理开。
秋安元看了我一眼,既没同意也没反对,他轻轻的说:“我想擦身。”
我跳下树屋,用铁壶烧了一壶水,拿木桶里的凉水勾兑好了,拍打着翅膀又飞上去。
草丛中再度窸窣作响,这次我装作没听到,进屋就把木板挡在了门口。
因为我和他两人目力都很好,我没有浪费粮食去换蜡烛,屋子里很黑,但空气很暖和。
我揭开秋安元身上的被子,因为怕对伤口不好,我始终没有给他穿衣服,他赤|身|露|体的躺在木板上,十分坦然的看着我,好像在留意我害不害羞。
好吧,其实我有点臊得慌。
除开他刚受伤那会,我惶恐又不知所措,完全没心思细看他身体到底如何了,也根本不敢细看。
现在借着夜幕的掩护,尽管我知道他晓得我能看清他,也还是故作镇定的拿一块布从他的脸开始往下擦。
他的皮肤很结实,有着柔软的汗毛,顺着脖颈往下是鼓鼓的喉结。胸部以上平坦光滑,腋窝很干燥,臂头肌的曲线十分完美,沿着小臂往外,是他宽厚欣长的手指。
我把他胸腹以上好好擦了,他安静的缓缓呼吸着,睫毛微微颤动,像大型犬一样温顺,温顺到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
“我擦得怎么样?”我刻意的问。
秋安元淡淡的嗯了一声,过了片刻说:“继续。”
我咬了咬舌尖,心想谁怕谁,反正就是他了。
于是比他还要坦然的沾了热水顺着他的肚脐向下滑。
记得他被熔岩灼伤的时候,那伤口简直惨不忍睹,据说他有一点仙髓护身,所以只伤了皮肉,可我分明见到他腰部以下的皮肤全给烫没了。
我的手有点抖,屏住了呼吸生怕有气流把他吹疼了。
几天的功夫,他的伤口没有恶化,也没有渗出体液,有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膜开始在体外生长,不像是皮肤,不过有这种膜覆盖的地方,他的伤势便显得比别处轻。肌肉是粉红色的,丝丝缕缕的血管看起来有些吓人,我鼓起全身的勇气才能看下去。
他的那个地方也被薄膜覆盖着。
真难以想象如此柔弱的地方,受了那么沉重的灼伤,该会有多么痛苦!
我不敢再往下动手,迟疑的看了看他。
“继续。”他轻声说,垂下了眼帘。
我只好尽量轻的先顺着他的双腿向下擦。半透明的薄膜挡在他的肌肉之外,有的肌肉是正常的,有的却十分萎缩,有的甚至翻开露出了一线白骨,在这种情况下,他能沾水么?
“别停。”秋安元低沉而坚定地说,眼帘张开一条缝,比黑暗更幽深的眸子凝望着我。
我小声的问:“非得要擦洗么?”
他微微舒了口气才说:“嗯。感觉身上会舒服些。”
我一路擦完了他的脚尖,十分犹豫的把热乎乎的干净湿布覆盖到他的那个地方,这是最后一处需要擦的了。
他立刻哆嗦一下。
吓得我赶紧把布料拿开,匆匆的给他盖好被子。
我跪坐在地板上,将湿布放入水桶,如坐针毡的静默片刻。
“……比我想象的要好。”秋安元在黑暗里喃喃低语。
什么?
“伤势比想象的好得快么?”我问,发现自己的声音细的像小猫。
秋安元没说话,一双眸子在黑暗中晶晶亮。
我向后缩了缩,拎起水桶说:“我去把水倒了。”
他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夜里冷,你就在屋内净身,别出去了。”
我:……
我没理会他,他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还是那个被调戏了脸上会浮出粉色的秋安元么?
“我发现了一处小溪,”我哼哼着说,“我得好好去泡一泡。”
边说着,边躲闪他的目光,我挪开木板带着木桶溜了下去。
薪火已经熄灭,只留下一点点暗红色,我取了换来的一身衣服,凭着白天的印象,一路扑闪着翅膀向那条溪流飞去。
秋虫在草丛里啾啾叫着,这是一个无星无月的秋夜。我闪躲着不时伸出来的枝桠,很快顺着水声来到溪边。
我知道自己只要愿意,我的肌肤会在黑暗中发光,不过现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又乱,更何况我希望的观众他不能来,所以我老老实实的脱了衣服,没有打破四周的黑暗,踩着卵石迈入水中。
这是一条活水,水流不算很缓,白天的时候我悉心看了,发现水里没有活物。大约它和镇子上那条喷泉是一脉同枝的,水很凉也很滑,我惬意的把全身沉了进去,在清水中洗刷着自己。
草丛中的窸窣声跟了过来,我的动作立马停止,警惕的瞅向岸边。
黑影和黑夜融为一体,我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不过老娘我的便宜岂是你能占的?我悄悄用两手抓住了几块水底的卵石,猛然一抖手冲着那团黑影扔了过去。
扑扑扑扑,击中朽木般的闷声。
黑影一动不动伏在那里,窸窣声没有了。
这么能忍?我扔的力量约莫得有百斤,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打的皮开肉绽了,看来黑影果然如果所想的不是凡人。
我猛然站起来,顾不得遮掩自己,双手一抬,一道蓝色电弧出现在我的两个手掌之间,对着黑影的方向,我把电弧飞快的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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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为什么秋安元要说“比想象中的要好?”
扑倒与否 154连锅端
蓝白色的电弧划破夜空,击中了我的目标,我飞掠过去捞起衣服匆匆穿上,那一大团黑影一动不动的伏着,电光在上面兹兹跳跃了两下才散了开去。
我把双拳握在胸前,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些,我探出左手,指尖冒起一点淡淡的金属色光芒,照亮了脚下一小片的地方。
是一块硕大的石头,纹理粗糙,掩埋在一片杂草丛里,刚才的窸窣声就是从这处传来的,电流的灼痕还残留在石头表面。
如果不是我看错了,那么就是那个东西的动作太过迅捷,我根本没击中它。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是绘影所培育的妖魔,那这比电光还快的速度是怎么来的?我没记得它们之中还有这样鬼魅的身法,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即便是绘影,恐怕都不能做到这么迅捷吧?
七手八脚的把东西收到木桶里,我也顾不得洗衣服了,就怕自己离开这一刻有那样的东西去袭击秋安元,脚步匆匆的回了我们的树屋。
他还没睡,看样子在等我,我进去后把木板重又覆盖到门口,动了动嘴唇又把到口边的话咽了下去。
告诉他我被什么东西偷窥了?他刚告诫过我不要鲁莽的,我不能害他担心。
“发生了什么事情?”秋安元很敏锐,马上开口问道。
我捏着耳垂没说话,黑暗朦胧的遮着我和他的脸,但遮不住他眼神中的担心。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悄不可闻的呜咽声,鬼又进入镇子了,不过树林附近很清净,看来鬼也喜欢人气多的地段。
“嗯?”秋安元从鼻腔里发出疑声,声调低沉悦耳。
我清了清嗓子:“你今天比昨天好很多。周师兄的阵法很有效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