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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条正在蹦跶的大鱼在灶台周围翻来覆去的抽搐,带着泥水的脚印零落的跑远,我四下张望,没有看到任何活物的影子。
不过我知道鱼是那些鬼送来的,地上的脚印明显是它们的。
这么说,这都是些好鬼还是坏鬼呢?绘影的妖魔们可没有做过这样的好事啊!当初我就是打断了某只妖魔的蜕皮过程,就差点被一个小型妖魔群落给分尸了,可见它们是多么的没有人性。
不过,这次这些给我送食物的鬼怪,似乎的确没有恶意,它们到底意欲何为呢?
我是不吃陌生人递来的食物的,不过我隐约想到或许这些鬼怪喜欢吃我做的食物,谁叫咱手艺好呢——所以我把鱼插在篝火周围,让火焰的余烬缓缓把它们烤熟。我估摸着待会那群鬼怪如果来了,或许会自拿去吃。
不过一直到黄昏,都没有任何东西过来。鬼怪们以鬼怪们的方式隐藏着,不肯让我看到哪怕一个侧脸。
我下午的时候收集了一些柴禾,每隔一段时间便填到篝火里,这种感觉很像独自去露营,用火焰给自己带来温暖和勇气。
饭熟了之后,我腾出锅子烧了一些蔬菜,秋安元已经可以进一些米食,不用老喝汤,不过看他的样子不爱吃肉,所以我买的时候只买了些青菜。
他吃掉了满满两碗饭,胃口越来越好,但这是修仙体质退化的象征(他正在失去辟谷的能力),让人不得不忧虑他到底伤了多少根基。
“如果真成了普通人,”我脱口而出,“你能活过百年吗?”
秋安元正在细嚼慢咽,听了我这话,浅笑着扫了我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他把饭咽下去,淡淡的问我:“没见你吃过东西,真的只需要日光就好么?”
我尝了尝给他做的饭菜,菜很淡,没有油水,米饭煮的太烂——真难吃,他怎么吃下两大碗的?
我断然的说:“我的体质就是只需要食用光线的。”其实我想如果有好酒好菜,我这身体也是可以吃一点的。
夜幕低垂之后,四野一片寂静,又是一个没有月光的晚上。
我并排躺在秋安元身边,他的呼吸偶尔会洒在我脸上——在他转头看我时。
“为什么不睡?”他轻轻的问。
我翘着二郎腿,脚尖打着节拍,随口回答:“身体被改造后,瞌睡就没有了,我睡不着啊。”
的确自我被绘影彻底变为硅基生命之后,除了做春|梦的那一次,我基本没睡过觉也极少觉得疲惫。
秋安元默然片刻,沉静的说:“过来和我躺在一起。”
啊?我讶然扭头。
“钻到被子里。”他悄声命令。
“碰到你伤口怎么办?”我无可无不可的拒绝。
“你来,”秋安元固执的说,“我哄你睡觉。”
好吧,如果他觉得这样做高兴的话。
我小心的揭开一个被角滑进去,胳膊挨着他的胳膊,他抬起臂弯,把我拢在怀里。
“数着我的心跳,慢慢的数……”秋安元低低的说,嗓音就像浓醇的巧克力,又滑又沉,他低喃着我听不懂的咒语,没有看到周围有符文飞出,所以他搞不好真的是在念咒让我睡觉。
这个人呀,其实人家我不用非得休息的啦。
这样想着,我居然真的在他的心跳声中睡了过去。
明亮的月光。
哗哗的海潮声。
沙沙作响的椰林。
充满木料香味的屋子。
栅格木窗打开着,月光越过窗台洒落一地。
我再次回到了自己喜爱的那座沙滩小屋,舒舒服服的坐在毯子上,一白一红两个人偶躺在我脚边,有一枚大大的海螺搁在我膝头上。
我发现自己正在拿起海螺,粗糙的螺纹让指腹凹陷下去,温凉的贝壳很大,我不明所以的把它贴到了耳朵边,有清爽的风声不停从贝壳里冲入我的耳中。
我站起来,脚是赤着的,木板在脚下展开,我顺着走廊踱步而出。
沙滩上,有一个高挑欣长的人影正从远处走来。
我注意到自己的脚步向他奔去,我知道是谁,我的身体被本能操纵,扑过去抱住了他。
泛着淡青色光华的秋安元将黑发拢在脑后,他的袖子挽着,温热的胳膊把我圈入他的怀抱,而后,甜蜜柔软的嘴唇下压,我们无声的吻在一起。
汹涌澎湃的感觉回来了,上次没有做完的梦再度来袭。他没有说话,急切的揉搓着我的后背,我紧紧搂着他的胸膛,感觉胸都被压得有些生疼。
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我们热烈拥抱,月光像上好的薄纱披在我们身上,沙滩很温暖也很柔软,细碎的沙砾滑过我的肌肤,还有他的长发垂下来扫动细砂的轻微摩擦声。
这个梦比之上一次有更多的细节,我能摸到他背上光滑的肌肤,清晰的肩胛,修致的锁骨,还有柔软甜蜜的嘴唇。
明月亮的像银盘,有无数灿烂的光线投下来,他的呼吸香浓清冽,他的抚触在我的感官中无限放大。
在他的拥抱中,我闭塞的泪腺打开,终于能痛痛快快流眼泪了,哪怕是梦里。
畅美的感觉奔涌而来,这一刻没有什么比相爱更美妙,也没有什么比相爱更美妙。
在他荡漾着淡青色光辉的眉间,有一点属于我的粉色光团冒出来,他立刻将光团送入我的体内,有那么万分之一秒,我听到了飘渺动听的歌声,眼前有一线紫光随之划过。
扑倒与否 156续春……梦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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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呼出的气息像电光又像薄雾,我们在海滩之上尽情厮磨。
淡青色的光辉冲入我的体内,使得粉色的灵魂震起点点荧光,在他的冲锋之中我被无尽的情潮托起,本来因为基因改造而变成合金色的皮肤重又泛出粉嫩的颜色。
我被死死压在柔软的白沙里,纷乱的呼吸声在我的上方盘旋,我的眼泪让我不能看清楚身上的人,突如其来的惶恐击中了我,不得不拼命抱紧他。
渐渐地,微不可查的紫色从我和他的身上升起,混杂在流泻的月光之中,遥远的歌声合着海浪声一波一波自天地传来,空气都为之荡漾。
我被他的热情征服,终是忍不住纵情呼喊,有时是他的名字,有时是模糊不清的爱语,他用深沉的吻回应我的声音,我分不清这到底是灵魂的契合还是躯体的缠绵,这一瞬穿透了绵绵时空,映射了我无数的渴望。
这是春梦。
但不是我一个人的春梦。
从天而降的光辉包裹住我们,身体内部的冲击还在继续,秋安元抄起我的上身, 手托住我的脑后,一遍又一遍的吻下去。
这次的梦里他没有说话,比上一次急切,也比上一次熟练。
两人肌肤相贴处由淡青色和粉色交织的紫光越来越清晰,形似薄雾轻纱,又像一轮轮的极光,我看得分明,酥然欲醉中意识到,由紫光引发的那股暖流合着电光越来越强劲。
而那携带电流的紫光又反复冲刷着我们的身体,泛着淡青色光辉的秋安元越来越明亮。那双星辰般的眸子镶嵌在使得他面目都模糊起来的光辉中,反而分外摄人心魄。
“你在练功吗?”双|修功法?!
身上的人轻轻嗯了一声,在我膛目结舌中笑了,温柔的问:“喜欢么?”
我在他势不可挡的猛烈动作中喊出来:“你妹的,你不是秋安元!”我的秋安元是正人君子,怎么可以和我一样说出这等猥琐之语呢!
我喊的声音太大了,大到自己的耳膜都感觉有点嗡嗡,就着这一声喊,我竟然醒了。
黑夜退去,晨光乍现。
这个清晰与虚幻结合的春梦居然做了一整个晚上。
秋安元睫毛颤动着。却没有睁开眼睛,仿佛不愿意醒来。我钻出被子给他盖好,完全没意识到这时该去查看查看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坐到一边的地板上摸了摸嘴角。果然是湿漉漉的——对着美男流口水什么的,有点逊呢。
趁着他没醒,我下去点火烧水。昨夜因为秋安元的叮嘱,我没有去溪水那边洗澡,打算弄点热水在他醒来之前匆匆擦一把。
昨夜因为做梦的关系。完全没留意到外界的动静,在升火的时候我发现灶台周围的草几乎被那些脚掌印踏平了,看来它们昨夜又来过,不过倒是没有上树去偷我的炊具。
是它们智商不够,还是它们也在害怕我们?
越来越觉得这些被普通人称之为鬼怪的东西,跟家乡人口里的那种阴森恐怖的鬼怪。不是一码事了。
水刚有点温乎劲,我赶紧倒进水桶里拎到树上。即便我身材不好又大大喇喇,也没有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于野地里洗澡。
我瞅了瞅被子下的人——秋安元依然闭着眼。
把门挡好后。我背对着他飞快的扒掉衣服,沾着勉强可算温水的水,尽量轻的擦洗了擦洗身子。
屋子里很静,水声也很轻微。我弄好后换了衣服,飞快的转头看了看。心里不以为会看到被子里的人醒来。
我看到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秋安元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视线在我身上缓缓扫过:“冷不冷?”很明显的没话找话。
败给他了。我一抹脸,淡定的回答:“还行,比冬天暖和。”
“那洗干净没有?”没想到,他居然步步紧逼。
正在收拾衣服的我一震,这闷骚男人……
看到我终于被堵,秋安元眼眉微弯,嘴角轻轻挑了挑。
“还有水剩下,”我挑衅的斜睨他,“要不我再洗洗?”
我男人飞快的嗯了一声。
我:……
我一直不是他的对手,这层明悟早在我那次跳到他背上他却用舌头舔我手心的时候,便有了。
他虽然正直但不迂腐,还有他擅长的冷笑话,都表明他不是个木头人儿,我不是被他堵过很多次么?
我干咳一声,拎着水桶逃了。
火上煮着白粥,昨天被扔到我这里的鱼我烤了,可现在已经全部不见。不用说也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拿走了。
我趁饭煮着的功夫去溪边洗衣服。对于草丛里时不时响起的窸窣声,和眼角瞥到的诡谲身影,我已经习惯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它们不惹我也就算了,上次被端走的锅子我就当赈灾了,只要不发生暴力冲突,其他我都可以装看不见。
在我把衣服洗好放入木桶,准备站起来回去的时候,一条大鱼吧嗒一下落在我的脚边,是死的,从种类上看像是海鱼。
我站直身,四下张望,结果又是吧嗒一声,一条更大更长的海鱼落在旁边的草丛里,我甚至都没有看到是从哪里扔过来的。
对方的动作委实迅速!
我没有理会这两条鱼,绕了一步拎着木桶往回走,没有吧嗒声,也没有鱼再给扔过来,潜伏在灌木丛后面的东西们无声无息的任由我回去木屋。
等秋安元一能走动了,得和他搬去别的地方,住处有鬼鬼祟祟的东西游荡毕竟膈应人。
结果等我回去一看,锅灶旁躺着两条鱼,正是方才那些东西扔过来而我没要的那两条。
这是要做什么?要我烧给它们吃?我无语的把鱼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