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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似乎有心灵感应,也不答任天涯的话,转身面向噩梦,语气不但有些阴冷,更显得深沉。“你母亲杀了黑熊,如今又不要你,其实和魔主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把自己的魂灵卖给了****,才换取你与她的人体肉身,如果你现在进去,也许还能见上她最后一面。”噩梦一阵眩晕瘫软在地上,面色由苍白变成惨白,嗓子里仿佛有话在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呜呜的胡乱的吼着。影子慢慢的转过身,青铜面具上隐隐散发着暴躁之气。“幽灵圣母卖掉魂灵的时候,捎带着把女儿也牵扯在内。她们的契约由她们自己去解决,我们可以离开了。”任天涯应了一声,却没有动地方,低头向魂不附体的噩梦望去,试探着问道:“影子前辈,幽灵圣母的契约是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只是她不该为了实现目的害了自己的女儿。而她的女儿更不该为了一时的意气跑到这里来,冥冥之中,天意难违。”影子有些感慨,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走到任天涯的面前,催促道:“走吧,或许你当初没有答应我的建议,对噩梦来说更是不幸。”
任天涯也恨噩梦的不讲道理,但是听影子这么说,知道她的下场可能是常人不可想象的悲惨,心中又有些不忍,举目向庭院最深处的那间大房子望去,灰蒙蒙的秽气里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前辈,我们可不可以把噩梦带走?”影子原本已经平和的气势再次暴躁起来,语气不善的责备道:“那等不堪的魔兽见到它都嫌脏了我的眼睛,难道还要与它做交易不成?”任天涯很清楚影子的脾气,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想法难为他,叹了口气收回劈风魔龙,对瘫软在地上的噩梦道:“如果你想报仇,那就继续跟着我,或许你有机会得手。”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脸无人色的她,咬牙向门口走去。影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的道:“我奉命只负责你的安全,即便她跟着,也不在我的保护范围之内!”说完凭空消失。任天涯见噩梦还是没有反应,暗自咒骂,脚步缓了一缓,回头又道:“虽然你是幽灵一族,不算正宗的魔族范畴之内,但毕竟生活在第四杀魔界,也就等于承认我是你们的共主。既然是我的子民,自然可以请求我的保护,私仇是一回事,大意对我来说,又是另一回事。现在,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噩梦还是冷冰冰的表情,不过却露出一个惨惨的笑容,爬着站起身,微微的点头算是回应,随后看了一眼庭院深处的大房子,眼睛里闪动着不易觉察的泪光,淡淡的道:“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舍弃母亲,就算她不再承认我这个女儿。”说完,异常坚定的迈出了第一步。任天涯浑身一震,“母亲”这个称谓在他的脑海中已被深埋了很久,更不敢提“报仇”二字,为的是什么?无非是想让自己的痛苦不要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所以才有了身背血海深仇,却又做了这个大仇家——魔界的主子。眼前这个异族冷血尚能为了见母亲一面,宁可舍弃自己的性命,而自己真的就不能为她做一点什么事吗?哪怕出发点只是为了安慰一下自己痛苦的心灵。想到惨死的母亲,任天涯的眼睛忽然模糊起来,久违的热血一下涌上脑门,再顾不得其他,手里握紧王者之剑,大步向噩梦走去,嘴里低吼着:“为了母亲,丢掉性命又如何?”
第一百七十五章 灵魂攻击 契约转移
两人手持刀剑,一前一后的走到庭院深处的大房前,那股秽气有如实质般挡在他们的面前,血腥的味道更加的浓烈。噩梦挥手一刀劈了过去,秽气形成的结界顿时溅起一阵水波纹,一圈圈的扩大,一点点的淡化,随后不着痕迹的化于无形。噩梦浑身上下散发出至阴至寒的杀气,手中透明的柳叶弯刀的刀刃上出现一层薄薄的寒霜,并闪烁着阴柔的光芒。这一次她并没有选择去劈砍,而是徐徐的用刀尖点在结界之上,寒霜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以刀尖为圆点,一圈圈向外扩展,不大一会工夫,已经覆盖了足有三尺大小。噩梦见时机已经差不许多,左手猛的拍了出去,结界发出金属交击的嗡鸣声,却丝毫没有破损的迹象。噩梦显得有些疲惫,收刀退后两步,开始闭目调息。
任天涯目光紧盯在寒霜覆盖的三尺方圆,翻掌托于胸前,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出现在他的手心,剧烈燃烧的暗红色火焰不停的跳动着。任天涯开始大段的诵念,他要把道家的三昧真火与妖族驾驭火元素的能量聚合到一起,行雷霆一击!在噩梦刚刚调息结束,任天涯已经结束了诵念,拳头大的火球已经没有了跳跃的火焰,黑乎乎的,仿佛是一块已经烧成的木炭,不过在它三尺的范围内出现怪异的空间坍塌,天地间的火元素疯狂的向这个空间里涌入。任天涯的额头已见汗水,他能承受的压力已经到达了极限,黑乎乎的木炭被重重的拍在寒霜覆盖的地方,短暂的沉寂之后,大房外覆盖的结界泛起红光,并不断的升高温度,如同一个正在烘烤的鸡蛋。足足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寒霜覆盖过的地方发出一声脆响,一股骚臭的味道沿着这三尺大小的出口喷泄而出,结界一点点的收缩,被最后一丝热量化于无形。
与此同时,任天涯与噩梦听到一声闷哼,显然大房里的魔兽消魂有了感应。他们各自筑起防御结界,试探着向房门走去。刚走出三步,房门突然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面目清秀,粉色衣裙,体形凸凹有致的少女,看样子,年龄与噩梦相仿。任天涯先是一愣,马上感觉到对方与众不同之处,她实在太妩媚了,眼波流转之间,让人难以自持。噩梦目光不停透过房门向里面扫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更没有母亲的影子。少女只是在任天涯的脸上稍作停留,妩媚的眼神马上落在噩梦的脸上,露齿一笑,娇滴滴的道:“你是来践约的吗?”任天涯被这个笑容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人的美有很多种,但绝对不可能把所有人的优点全部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不过,眼前这个少女做到了,而且融合得天衣无缝!她的笑容里既有蝴蝶的温柔,又有公羊小小的娇憨;既有九尾灵狐的睿智,又有九天玄凤的俏皮;既有九品火莲的豪放,又有胡媚儿的娇羞;既有小玉的雍容,又有噩梦的冷酷!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母亲在哪里?”噩梦冷冷的喝问,女人对女人的免疫力明显高于异性。少女轻挑眉尖,微笑着道:“她老人家正在屋里做客,姐姐可有兴趣进去。”噩梦握紧了手中的柳叶弯刀,催发出第一波杀气,借此试探对方的实力。少女面不改色的耸耸肩,还没等杀气近身便已轻松的化解,淡淡的道:“既然姐姐没这兴趣,恕妹妹不奉陪了。”说完原路退回,房门轻轻的带上。噩梦徐徐举起柳叶弯刀,刚想破门而入,只见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妈……”她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神智顿时陷入半疯狂状态,跳脚冲向房门。任天涯在少女进去的同时,便给她下了追踪术,这声惨叫极有可能是诱敌之计,房间内被一层浓重的妖邪之气覆盖,并没有发现其他生命存在的气息。不过,他想拉住噩梦已是来不及,只好释放出飞仙领域,硬生生抢先一步破门而入!任天涯刚刚站稳脚跟,还没有看清里面的情况,噩梦一头撞在他的后背之上,强大的冲击力顿时使二人踉跄着摔倒在房间的大堂中心,身后已经破碎的房门奇迹般恢复了原状,这里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噩梦一翻身爬了起来,目光不停在在房间里游移,却也知道躲在任天涯三丈方圆的飞仙领域之中,并不单独涉险。房间里其实很简单,除了正面的屏风与大椅,就只有靠在左边墙壁上的一张大床,淡紫色的床幔把里面遮盖得严严实实。少女的声音再次传来:“姐姐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有契约存在,可考虑清楚了吗?”任天涯身上暴闪三色光芒,劈风魔龙化作一道红色的光影,凌空飞向淡紫色的床幔。随即,饮血玄凤自动出现在他的头顶,不停的盘旋着,血红色的刀罡形成第二层防护,把他与噩梦护在一丈空间中。床幔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声,一层秽气凭空幻现在床外,劈风魔龙凶猛的去势受挫,发出嗡嗡的轰鸣声,与秽气形成的结界僵持在半空中。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却是说给任天涯。“你怎么会有神主的两件随身神器?”任天涯一边向劈风魔龙输出魔气,一边冷笑道:“既然在魔界的地盘上,你该受魔主的节制,我就是节制你的新任魔主。”
少女略作沉默,忽然娇声大笑起来。“魔主算什么东西?我与她们母女有契约在身,你有什么资格管这闲事?”双方此时的身份都已经挑明,任天涯虽然奇怪魔兽竟然以一个女人的形象出现,但去除了神秘感,他也不再心存顾忌,向噩梦做了一个稍待的手势,双手掐了一个诀印,饮血玄凤血光大盛,刀尖直指大床外面的秽气结界。“既然你有这份自信,可有胆子与我一战?”床幔里突然传出一声粗犷的冷哼,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屑的道:“如果你身边站着魔界全班文武,倒也能说这话,只你一个人,嘿嘿!就算有神器在手,也不过多撑一些时辰而已。”话音刚落,床幔里被摔出一人,脸色铁青,浑身不住的抖动,双手紧紧抓着胸口处,嘴角不停的流着血水,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亵衣。任天涯一眼便认出是幽灵圣母,回手拍在噩梦的背心之上,首先束缚住她的道法功力,然后按住她的肩头,狠狠的道:“圣母生还的机会渺茫,如果你有心,那就记住她此时的模样,一会让那个畜生加倍偿还!”噩梦仿佛被眼前的一切惊呆,向前爬行了两步,嘶哑着嗓子叫道:“妈,是你吗?”
幽灵圣母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听到女儿的声音,强支撑起身体,努力把扭曲的脸孔复原,柔声道:“梦儿,当初娘之所以不要你,只是想给你一个逃生的机会,唉!不过,娘在临死前还能见到你,已经是老天眷顾了。记得,不要为我报仇,天下很大,找个好人家安稳的过上一辈子。”噩梦傻呆呆的盯着身体不停的母亲,一言不发,仿佛失去了神智。床幔里再次传来那个男人的阴笑声:“你也无需再替她劳心了,契约已经开始履行了。”幽灵圣母浑身巨震,咬牙道:“你!你!畜生!”噩梦缓缓的站起身,木然的走出任天涯造就的剑罡防护,很快便要踏出飞仙领域,身上银白色的战甲不知什么时候跌落在地上,一身月白色衬袍的她竟然有种脱俗的美感。幽灵圣母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的嘴唇低声呼唤了两声,见她没有反应,目光绝望的落在任天涯的身上,虚弱的道:“魔主有慈悲心肠,求你杀了她!”
一个母亲要求旁人杀死自己的女儿,可想而知如今是一种什么样的处境。任天涯默不作声的出现在噩梦的身后,一指点在她的背心上,这等重稍微有闪失,便能要了人的命!噩梦似乎毫无所觉,依旧向着大床走去。幽灵圣母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口子,一字一顿的道:“求你杀了她!”任天涯隐隐感觉到这契约除了死,已经没有解决的办法,不过还是心存侥幸,一掌劈在噩梦的后颈上。幽灵圣母身体摇摇欲坠,支撑着身体的双手变得虚弱无力,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继续恳求着。噩梦的衬袍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滑落,露出洁白如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