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滴浑浊的泪水沿着脸颊默默的流了下来。虚无掌教听得是目瞪口呆,这等于是公羊威扬放弃了制胜的机会,把变数全部交给了公羊小小,这一场是他们设计好的胜场,如果就这样落败,对于后面的比武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拼掉魔界的把握!公羊小小看到任天涯鼓励的邪笑,机械的转回头,呆呆的看着父亲,撼天斧的旋转再次加快速度。
双方都不自觉的站起身,注视着接下来的变化。现在,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公羊威扬已经没有了取胜的机会,甚至连重新战斗的信念都已经失去了。就算不需要杀死老爹,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倒六大派之一的岭南小洞天的洞主,这恐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堪!公羊小小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撼天斧始终都没有劈下去,脸色由凶厉到无奈,由无奈又到颓废,直到绿色的撼天斧掉落到地上,虚无掌教等几人才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显露出喜色。公羊小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头抱着脑袋呜呜的哭个不停,不管怎么说,女儿向爹下手,天下真还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公羊威扬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石雕一样坚定,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也无法压断他的脊梁!这种怪异的场面,使人完全忘了这是一场关系到两个种族之间的生存与否的战斗,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向什么结局发展。一直冷眼旁观的妖王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依我看,这一场算是平局吧,毕竟双方谁都没有了战意,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早点进行下一场。不知虚无掌教和魔主先生意下如何?”虚无掌教含笑一礼,应和着道:“妖王前辈所言甚是,这一场算是打平吧。”对于他来说,一个平局已经是个意外的收获了。任天涯也不希望看到骨肉相残,何况公羊小小除了成天酸溜溜之外,是个很脆弱的女孩。“我……”他的话还没等出口,身前突然跪下一个人,恭声道:“陛下,以老臣之见,这场比试有必要进行下去!如果陛下信得老臣,请允许我和公羊娘娘说两句话。”说着,目光闪烁着一丝跳跃的笑意。任天涯看着拖刀,总觉得他的话里有着惊天的阴谋成分,迟疑了一下,才道:“算了,本来这一场就没有想过赢,和局是个理想的结果了。”拖刀嘿嘿的奸笑了两声,信心满满的道:“我有办法让公羊老儿认输!”这一句话出口,包括一向不喜欢说话的小玉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过来。任天涯心里浮起不祥之兆,再次摆手。
赵琪儿对拖刀的提议十分看重,一手压住任天涯摆动的胳膊,冷冷的道:“既然你说能把战局扭转过来,姑且去试试。”任天涯还想说话,喉头部位没来由的被一股气劲压制,再也发不出声来。拖刀恭敬的致谢,抬眼看了看神情古怪的任天涯,转身向场内走出。正道武林一方马上站起好几个人,离野怒斥道:“魔头,比武有比武的规矩,你要干什么?”拖刀诡异的一笑,毫不介意的道:“我只是向和我的女儿和情敌说上几句话而已,绝不会破坏规矩。大家可以放心,我已经向无所不能的魔神神主发过誓了。”离野等人要冲入场中,却被虚无掌教拦住,有妖王作为裁判与证人,绝不会有问题,况且他也很好奇,拖刀提到的女儿和情敌与公羊威扬父女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百四十五章 情归何处 何处归情
公羊威扬听出拖刀的声音,整个人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怒吼着战斗状态,双眼赤红如火,盘古战斧呼啸着在半山腰中的山林里盘旋飞出,悬浮在他的头顶之上。拖刀一脸的坏笑,并没有选择刀兵相向,而是止步在十丈之外。“公羊老儿,无论是做男人还是做父亲,你都是失败的!哈哈……”看着拖刀张狂的样子,公羊威扬前所未有的稳定了情绪,杀气含而不发,道:“嘿嘿!清儿如今是我的老婆,小小也这么大了,几十年的恩怨到今天也该了结了。只是有一点你要记清楚,无论结果如何,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拖刀斜眼看着公羊威扬,嘲讽道:“你就这么肯定俘获了清儿的心?你就这么肯定小小是你的骨肉?哈哈!”
公羊威扬听了这话,整张脸黑中透红,浑身开始不由自主的起来,盘古战斧黄芒暴闪,三十丈的归仙领域瞬间爆发。公羊小小此时忘记了哭泣,双眼惊恐的盯着父亲和拖刀,她隐约的知道了很多事,不过却没有一件真正弄个明白,现在两个死仇面对面的站在一起,自己该如何自处呢?公羊威扬冷冷的喝道:“小小,站到老爹这边来,老子要教训教训这个不要脸的狗贼!”公羊小小呆呆的点点头,站起身就要迈步。拖刀目光慈祥的盯着她,柔声道:“小小,你不是想见到妈妈吗?那就到我的身边来,她会告诉你一切前因后果。”公羊小小的肩膀一颤,收住脚步,飞快的转过身来,眼神中透着寒光,咬牙切齿的道:“你把我老妈怎么了?”拖刀微笑着摇摇头,声音出乎意料的出现了:“小小,难道你没有感觉到身体里流淌着一半魔族的血液吗?”
三人间突然出现了短暂的沉寂,谁都不曾说话。由于距离较远,又失去了功力,任天涯并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面目表情中已经看出了端倪,伸手拉了一下胡媚儿的衣袖,示意通报场中的情况。他这个小动作被赵琪儿看得清清楚楚,冷艳的面容配合嘲讽的口气,总让人感觉有些幸灾乐祸。“嘿嘿,老公羊还真有忍耐性。”任天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沉声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去打什么擂台!”赵琪儿把嘴紧紧闭上,不再言语。蝴蝶有些担心,拉着小玉的手都是细细的汗珠,目光紧紧的盯着满脸泪痕的公羊小小。同样紧张的还有正道武林一方,虚无掌教已经敏锐的捕捉到拖刀的阴谋,却又不好破坏场上的规矩,并且,说来说去都是公羊威扬的家事,别人没办法插嘴,也不能插嘴。偏偏形势又是如此不利,这使得虚无掌教头疼不已。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妖王清晰的声音:“岭南小洞天注定除名凡界,这是天道,所谓天道不可违!虚无掌教还是看开一些,随他去吧。”妖王的这句传音入密,等于宣布了一个堂堂的正道武林大派的悲惨命运!虚无掌教额头隐现青筋,几十年的清修竟然抵不过妖王的一句话,这个结局对正道武林来说简直是种灾难,七大支柱已经损失了其一的神箭派,若是再失去岭南小洞天这支力量,今后武林更加的经不起任何大规模战役。想到这里,虚无掌教的双眼感情复杂的望向对面阵营中的任天涯,刚好任天涯的目光也望向他,两人短暂的对视后,不自然的错开眼神。
拖刀冷眼看着面目狰狞的公羊威扬,心里有种报复后的愉悦,不过,这种愉悦显然还没有达到顶点,继续道:“小小,你的妈妈就在魔主的亲卫队中,如果不是她不想看到公羊老儿那张使人呕吐的老脸,一定会冲出来见你这个宝贝闺女呢。”听了这话,公羊小小如同踩在弹簧上,猛的跳起身,疯了一样向本队扑去。而公羊威扬的双手握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道,怒吼道:“老婆,你出来告诉他,他在满嘴喷粪!”任天涯本想起身问个究竟,没想到公羊小小越过众人,直接冲入亲卫队之中,双眼不停的寻找。“小小……”人群中忽然站出一名身材矮小的亲卫,面容有些憔悴,却不失典雅,眼中透着悔恨与无奈。公羊小小哭着抱住那人的身子,使劲的摇着头叫道:“那不是真的,妈,你告诉大家,那些都不是真的!”也正在此时,公羊威扬也发现了她们,飞身就要冲上来,却被拖刀挡住了去路,两人经过数次无言的目光厮杀后,终于出手。盘古战斧划过漫天的残影,迎头劈落。拖刀信手挥出,劲气化作一堵无形的高墙,隔在他与公羊威扬的中间,随后一步步后退,任谁都看得出,这种后退绝对不是因为恐惧,很可能是策略上的。
盘古战斧劈在劲气墙上,发出刺耳的尖啸声。拖刀冷笑着站在三丈外,回头柔声道:“清儿,你和小小说清楚了吗?”亲卫队中并没有出现他想要的应和,公羊夫人此时已经除去亲卫服装,拉着面无人色的公羊小小正缓缓的向场中走来。公羊威扬整个人如同被雷击穿,须发一根根倒竖,眼中喷出怒火,胸膛不停的剧烈起伏。在公羊夫人走上比武场中的刹那,正道武林一方发出惊呼之声,随后谩骂声不绝于耳。拖刀毫不介意,迎上前去拉着公羊夫人冰冷的小手,大摇大摆的走到场地中间,冷笑着望向公羊威扬。“看明白了吗?老婆和女儿都是我拖刀的,当初只是为了小小有个好的前程,否则,凭你这等蠢货怎么可能娶到清儿?”拖刀的话象一把利剑刺入公羊威扬的心脏,他猛地后挫了三步,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人仿佛也瞬间老了几十年。“老婆,你、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公羊夫人嘴唇动了动,脸色苍白如纸,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公羊威扬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目光迟疑的落在公羊小小的脸上,惨笑一声,着声音道:“闺女,老爹养育你十几年,不会连你也不再认我了吧?”公羊小小身子一机灵,双眼茫然的看着公羊威扬,半晌才悲呼一声,双膝跪地,哭着叫道:“老爹……”
任天涯从公羊小小再次出现在比武场中,就已经看出形势不妙,心中暗骂拖刀不是人,竟然连这等下三流的手段也能想得出来,况且是把老婆拱手送人。他终于明白,当初在小洞天公羊夫人为什么让自己放过拖刀,不能下杀手。想来真可笑,以当时自己的功夫,要不是托了公羊小小的福,恐怕现在这一身的骨肉早就喂了蛆虫。不过,眼前这种情况他还是不能不管,毕竟小小是他的妻子。“影子,你去把小小接回来,那些都是老人之间的恩怨,没有必要把她牵扯进去,况且,这种事任谁也接受不了。”影子还没等应声,场中有发生了变化。只见公羊威扬的目光暗淡下来,仔细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夫人,久久才柔声道:“你的出身从一开始我就清楚,我本来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对你好,让你淡忘拖刀。我知道自己的脾气……唉!”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又转到小小的身上,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徐徐的道:“闺女,你还能认老爹,老爹已经很欣慰了,这场比武还是继续下去吧,老爹只想看到你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说完,盘古战斧缓缓的在他的头顶转动起来。
公羊夫人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身子不停的着,目光中透出复杂的感情。拖刀阴笑着搂住她的肩头,却被公羊夫人默默的挣脱。公羊威扬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鲜血再次从他的嘴角流出,一个男人的心碎或许只有自己才能够真正的体味得到。公羊小小哭着站起身,手里抓着撼天斧,虚空劈了过去,丝毫没有劲气外泄。眼看着撼天斧也盘古战斧就要交击在一起,护在公羊威扬身外的金色光芒突然消失无影,盘古战斧也无力的坠落在他的脚下,身子如弹簧一般跃起,脑袋迎向劈下来的撼天斧。公羊小小悲呼一声,小手猛的回收,双膝再次跪倒在尘埃之中。公羊威扬自杀未遂,仰天长笑,眼角流出血一样的泪水,悲凉的道:“想我公羊威扬,上承祖业,却未能把岭南小洞天发扬光大。如今又落得个家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任天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