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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缘淡淡一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是真有这样的人,大概已经明白当年佛陀舍身饲鹰这无奈之举,既然有豁达的心胸,何愁不能成佛?”
呃,貌似这说的是赤尊信,那韩柏……
“那受之者会如何?”
鹰缘轻摆双腿,在溪水中溅起朵朵浪花“受悟道者馈赠,将是福运无边之命,至于以后的路,也得要看其自身修行如何了。”
吁!我呼了口气,只要他不是变成活僵尸就好。
鹰缘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我“我和你似乎没见过面,何以如此熟悉?”
我笑了笑,只说了两个字“鹰刀!”
“如何?”鹰缘问得也简单。
我耸了耸肩“我把它送人了!”
“呃”鹰缘一愣,旋又瞪眼看着我“送人了?”
我微笑道“它现在在那个‘福运无边’的人手里。”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鹰缘拍着大腿大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走到这一步了。”
顿了顿,鹰缘象是自言自语道“刀是死物,若是人总不了解本质,亡命的去追求什么神兵利器,以为得之者即可得天下,那还谈什么天道?红日他们那班小子就没看明白,世人也没几个看明白,好在还有人看明白。”
我笑着点头“我也是得人教诲才知道,每个人的路都是不同的,没有人能把别人的成功复制到自己身上,即便是强如活佛你也不行,不然你也不会彻底的忘记传鹰大侠的绝世武学,对么?”
“那是我的幸运,更是我的累赘,直到六十岁后我才明白这一点。”鹰缘似乎颇为唏嘘。
忽然,鹰缘转过头来,深邃的眼神直盯着我的眼睛。霎时,一股非比寻常的精神讯息源源不断的涌入我的脑海。一开始,是传鹰的传奇际遇,学得战神图录,江湖闯荡,结识蛹闯惊雁宫诸人,和八师巴女徒白莲钰的道魔之恋,以及最后万马中夺帅,击杀蒙古高手思汉飞,跃马破碎虚空。而后又是鹰缘的得武忘武,在布达拉宫的佛殿参悟,以及后来携鹰刀远赴中原,不一而等。这些画面一幕幕在我脑海显现,冲击着我的神经。最让我震撼的还是鹰缘踏出那半步,旋又收回脚的举动,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
“如何?”鹰缘小声说道“战神图录我就不拿出来现丑了,对你也没有用处。”
其实在那次死而复生的时候,个中滋味我已经体会过了,鹰缘给我的讯息只能说让我涨了点见识。不过,让我有兴趣的是鹰缘这传递讯息的方式,竟然和鹰刀、仙澜一样可以仅仅以精神来传播!
整理了一下思绪,我也凝神聚集双眼,看向了鹰缘的眼眸。
“轰!”
不试不知道,我刚使用这不熟悉的方式,就觉得脑袋里面象是爆炸了一般,思绪记忆随着眼神传递了过去。当然,一些自己不愿意交流的讯息,还是完整的停在那里,没有动弹。
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耗费我无数的精力,直让我有种呕吐的感觉。不过还好,同契诀在身体种自动的缓缓运行,修复了不少伤势。
鹰缘在我传递了信息以后,就象块木头一样愣在了那里,整个人失去了生机。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他还活着。
过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鹰缘才缓过神来,轻叹道“好家伙!差点就没命了。”
我刚刚传递过去的不但有仙澜给我的十五世记忆,还有我欲死还生的那段经历,在那种撕心裂肺的情境中,若非鹰缘的道行本就比我高,恐怕还真有丧命的可能。
我淡淡笑道“如何?”
这句话是他刚刚询问我的,现在我又还给了他。
鹰缘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还真是一笔算一笔,谁也不吃亏啊!”
我无所谓的笑笑“希文本来就是生意人嘛!”
平静,两人在这句话后都陷入了沉默。是在体味刚刚的所得,还是另有所悟?不知道!
好半天,鹰缘才站起身来“今天我打破了枯守数十年的闭口禅,说的话比我前半辈子的话都多,但是却没有觉得有何不妥。若异日有成,当拜希文之赐!”
我听出其话里面有送客的意思,遂道“大师还要在这里等人么?”
“当然!”鹰缘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若没有等到蒙赤行的徒弟,鹰缘又怎能安心回布达拉宫?”
我也站起身来,拍掉了身上的泥土“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鹰缘转身向茅屋走去,远远传来他的最后一句话“本来我还想提醒一下天命教的事情,看来是多余了。希文有望窥悟大乘之境,可喜可贺。”
“明镜本无台,何处惹尘埃?大师执着了!”话音未落,我的身影已然出了太监村。
上书房。
朱元璋听说韩希文已经有了消息,马上放下手中的事情,赶到了上书房,他迅速的接过聂庆童恭恭敬敬递过来的纸条,上面只写有两个刚劲的大字:鹰缘!
第九集 崩碎的命运之轮 章一百零一 斗智斗狠
这次送我回来的是右少监李直,规格按照聂庆童的指示又升了一级,全部是侯爵才能享受的仪仗,看来在上书房佩剑确实让他想入菲菲了。李直一路上虽然招待殷勤,但是丝毫没有多说什么话,所以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个巧合,聂庆童随手派他来的而已,只到临下车了,李直才很隐蔽的塞给我一张纸条。
看着远去的马车,我微微一笑,不愧是朱允纹的心腹,确实很小心谨慎。
纸条上也没有多余信息,就五个字“天命教宋玉”!
我心下一叹,朱允纹这小子还算厚道,知道给我个提醒,手指轻撮,纸条瞬间化为齑粉飘散。
刚欲进家门,我就皱起了眉头。太傅府门前竟堆满了人,门口停着两台豪华马车,数十个巡捕模样的官兵团团围在了门口,各个表情嚣张跋扈。
“怎么了?”我眼神凌厉起来,遥遥问着门口的管家。
管家看到是我,脸上明显高兴起来“大……”
还没等管家说话,中间一个捕头模样的大汉就冷哼一声“哪里来的野小子?到太傅府门前撒野!活的不耐烦了?”
我哑然失笑,低头看了看身上素色儒衫,心道这装扮很寒酸么?
管家听这人开口,张开嘴吧嗒了一下,把口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人看我神情讶异,很是得意的摇头晃脑了一番“我们家老爷来太傅府办事,你这小子别在门口吵闹,不然定教你把牢底坐穿。”
“啪!”
我懒得和这些仗势欺人的走狗多说,凌空挥手一嘴巴将其抽飞,理也不理那些捕快,径直走进太傅府。
身后捕快一愣后,张牙舞爪的抽出佩刀,就想冲上来。众人眼前炙白光芒一闪,刀刀俱碎,没有一个人身上还有完整的衣衫,都象死鱼一般倒在了地上。
我冷哼一声“宋家好大的面子啊!管家,把那个为头的带上,随我进来!”
管家掩口轻笑,幸灾乐祸的一把抓起捕头拖着随我而去。
后花园。
父亲和慧芷正坐在凉亭之中,招呼着两个客人。其中一人年纪很轻,也就二十五六岁,他脸若冠玉,目似繁星,妖异非常,对女人可以说天生就有致命的魅力,估计这就是今天的主角…………宋玉吧!他此刻正滔滔不绝的展示着自己的口才,口若悬河,不过对面的慧芷因为有我的提醒,所以只是礼貌性的笑笑,没有应和。而坐在宋玉旁边的是一个须发俱白的老人,他穿着豪华而宽大的敞袍,右手拇指戴这一夸张的扳指,显然想衬托自己的身份。父亲和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过也是心不在焉的。
突然,宋玉欲去抓慧芷的手,被机警的慧芷让开了“慧芷今天怎么了?显得如此生疏。难道我有什么做得不对么?”
慧芷正处为难,看到我走进花园,起身高兴道“大哥!”
宋玉和那老人忙站了起来,我走进凉亭,不着声色道“这位就是宋家四少爷了吧?不知道这位……?”
那老人微微一笑,神态倨傲的一拱手“京城总巡捕宋鲲!”说罢,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我哑然,在我的面前,就算是历若海也比这宋鲲要客气得多。他凭一个少林弟子的身份,抑或是宋家在京城的威望,就如此小看我?熟话说京官看不起地方官,京城武林也看不起地方武林,想来他们是以为我在京城刚刚立足,所以即便有个“皇太孙太傅”的头衔,也依然看韩府不起吧!
看到慧芷皱了皱眉头,我心中晒笑,没有做声。
宋玉脸上有点尴尬,忙介绍道“这是玉的叔爷,今天正好没事,送玉来慧芷家聚聚。”
“哦!?”我觉得戏越来越好看了“这位总巡捕大人就是你叔爷啊?”
脸色一变,我冷哼道“把人给我拖上来!”为了加强效果,这“拖”字我还是着重说出来的。
看到被管家如死鱼一样拖上来的捕头,宋鲲脸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
我耸了耸肩,笑道“怎么回事?管家,把这人泼醒,让他自己说!”
“哗!”
早就准备好的凉水泼了过来,一点都没给宋鲲留面子。
捕头蓦一醒来,赫然看见我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马上骂了起来“你这野杂种……”
宋鲲现在如果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那也枉自当了几十年巡捕了。
“啪!”
这次是宋鲲一嘴巴把他抽晕了“惭愧,宋鲲御下无方,导致得罪了太傅大人,我一定拿他回去重重责罚!”
我心中暗笑,这都是官差的老手段了,回去有不有惩罚估计只有天知道。
“哦?”我故意哼出怪声“是么?”
说到这个份上,若上聪明一点的就该有所取舍了,毕竟得罪当朝一品大员和保一个小小的捕头价值差距不小。可是对于宋鲲来说,这个副手实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了,上上下下把他伺候得相当好,说什么也不愿意把他牺牲。宋鲲眼光几经闪烁,终于下定了决心“若太傅大人不放心,下官当给你一个交代!”
宋玉对其这种弃帅保车的做法相当不满,不过他这叔爷还是有很大的作用,因此他强忍下了心头的不快,一脸阴沉的转过头去。
我很满意宋鲲的表现,再次怪笑一声,一脚把那捕头踢出了凉亭“既然总巡捕求情,就留他条小命吧!”
父亲心里暗笑,起身道“既然希文已经回来了,就多陪陪两位贵客。昨天西宁派庄节师兄邀请我过去看看,看这天色不早,我就失陪了!”
宋玉急忙站起来“不若玉去送送伯父?”
父亲呵呵一笑“你陪我这老头子干嘛?你们聊,告辞。”
宋鲲也站起来道“既然韩兄要走,不如坐在下的马车吧!我正好要回衙门办公。”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阻止,就看到远处二伯的身影一晃而过,朝我点了点头。
看来二伯他们已经有计划,说不定可以捞点收获。
我微微一笑“那就有劳了。”
宋玉殷勤的起身送父亲他们出去,做足了晚辈的礼节,若在一般人看来,这么温文尔雅又才华备至的年轻人实在是一个不错的女婿,可惜啊!谁叫他站错了方向呢?
其实多余的话我也不愿意和宋玉多说了,父亲那里虽然有二伯关照着,但是除开我亲去,还真不敢打包票说没事。所以早点解决宋玉,我好跟上去看看。
宋玉这时回来重新坐进了座位,朝我笑道“大哥……”
我凝聚精神,蓦然瞪视其双眼。
话音嘎然而止。
冷汗从我额际滴落,鹰缘这一招我还是没怎么把握好,施展起来很费力。
慧芷见宋玉突然变成了一个木头人,相当不解,看向我道“大哥,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