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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华尔特比喻为勇猛的苍鹰,帕西斯是轻盈的燕子,鲁西克就是优雅而灵敏的猎豹。两只猛禽配合默契的攻击也无法对他造成丝毫伤害,若非菲莉西亚不时丢几个扰乱的魔法,他们早就趴下了。
但鲁西克的情势也不妙,反而得用两个师弟做挡箭牌,不然拉开距离,菲莉西亚一个大面积魔法扔下来,他铁定完蛋。而他抽空射出的冰枪被坚固的防壁挡下,幻术也不再起作用;加上他魔力有限,对方却是用之不竭,只能尽量节省,依仗斗气硬接那些偷袭的小法术。
“衰弱射线!”
见他们打得精彩,帕西斯也不禁手痒,新学的死灵魔法出炉。可惜他鲁西克就不放在眼里了,手指疾翻,一面晶蓝色的盾牌在掌心成型:“镜盾!”
灰色的光线经过巧妙的反射正中华尔特,效果奇佳,当场一个倒栽葱摔在地上,气得哇哇叫。然而这一幕给了菲莉西亚灵感,小小的手掌挥出繁复的花样,三个颜色不同的咒文圈交叠出现:“水之链·风缚·暗锁。”
话音刚落,白发少年的脚下浮现水蓝色的魔法阵,向内收拢的晶莹细链被淡青的斗气震散,连同随之套紧的无形绳索,但是最后如蛇缠绕而上的黑色雾气就后继无力了,被绑得严严实实。
算准了时机,菲莉西亚终于成功拿下实力强大的对手。
欣喜的帕西斯正要摘取垂手可得的胜利果实,一道螺旋状的气劲阻止了他:“三个打一个,胜之不武。”
“安迪!”挣脱黑雾的鲁西克踉跄了一下,呼吸不稳地唤出来人的名字。一手托在他腋下,驻枪而立的少年浮起刀光般锐利的笑,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温和形象:“这帮小鬼太不象话了,露西,给他们一顿板子尝尝吧。”
“正有此意。”
啊啊啊~~~两个师兄加起来的威势可怕到等同噩梦,帕西斯和还趴在地上的华尔特不禁在心里发出哀号;菲莉西亚也犹豫不定。这时,和安迪一起闻声而来的玛丽薇莎双手合十,全身涌现出柔和的白光。
“治愈!”两个白魔法一视同仁地飞向华尔特和鲁西克,解开了前者所中的诅咒,也治好了后者所受的擦伤。帕西斯不平地指着自己:“玛丽,我的呢?”他也很累耶!
微笑着帮他恢复体力,玛丽薇莎随口道:“加油哦。”这句话是导火线,临时增加了一名成员的五人又分裂成两个阵营,打得翻翻滚滚。
“暗黑之击!”
“绿刺之幕!”
鲁西克和安迪不约而同地选择摆平最难缠的菲莉西亚。三发漆黑的光箭打在慌忙张开的屏障上,一阵摇晃后两败俱伤;张牙舞爪的荆棘跟着破土而出,不但遮蔽了菲莉西亚的视线,也缠住她娇小的身躯。
闪耀的枪尖流转着银蓝色的电花,切开空气,以漂亮的直线轨迹贯穿了华尔特的防御网,轻松击飞弯刀。帕西斯急忙卡位,用令人眼花缭乱的攻击拖延时间,让战友去捡回武器。安迪哪会被他这点小虚招所骗,毫无花巧的直击再次发威,带起猛烈的气浪,破开地面,碎石纷飞。光是余波就使帕西斯站立不稳,连退数步。
发觉突刺这两个小辈吃不消,安迪体贴地改变战术,迅速的纵横劈砍让华尔特上窜下跳又不至于太快出局。而帕西斯和鲁西克是以快打快,一个轻灵如风,一个流畅若水。但是再敏捷的翅膀沾了水也飞不起来,帕西斯就受困于这种束缚,越打越没信心,全是仗着一口硬气勉力支撑。
呜~~~我要死了~~~快报废的身体突然涌入一股暖流,疲倦则如潮退去,心知是玛丽薇莎的救援,他精神一振,招式跟着变得有力。鲁西克向玛丽薇莎投去一瞥,从她的眼神领悟到此举的意义——差不多了。
微微一笑,他收起剑势中的锐气。
本来就是为了教育出发的比试,真的变成决斗可得不偿失。
渐渐的,笼罩全场的战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由心而发的投入和愉悦。
“看我的火焰十字切!”摆脱了荆棘的菲莉西亚提着一把和她的身材不符的长剑重新加入战局,与帕西斯携手对付鲁西克。玛丽薇莎不时扔进一个恢复术和小型结界,平衡双方的优势,笑声和惨叫间或响起。
肖恩坐在枝桠上,津津有味地啃树果,面带微笑地看着徒弟们互相切磋。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在岛上待了三年。安迪和鲁西克迈入“青年”的门槛,后者的身高更是快和肖恩持平。每次看到,做师父的都心有不甘。也许是精灵血统的影响,鲁西克的身材并没有变得壮实,仿佛榆木般削瘦有力,容貌也出落得越发秀美,难怪帕西斯和华尔特私下叫大姐叫得起劲。当面不敢叫,会被扁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而安迪的外表还是不变的温文尔雅,只是眉间的贵气少了,转为内敛的英朗。倒是今年十八岁的华尔特有了“阳光青年”的稚形,看得出再过几年会成长为强壮的男子汉。玛丽薇莎俨然小少女的模样,尽管相貌一般,举手投足却带着怡人的气质风韵。菲莉西亚离她的目标——有曲线的身材还远,清秀的娃娃脸更提高了幼稚度,人人依旧当她是小丫头宠。
和她同样可怜的是帕西斯,苦练了三年,身高只窜了四公分,连160都不到!郁闷得他想撞墙!肖恩却开心得要命,经常抱起他殷切嘱咐:“帕尔,慢慢长,不要像露西那样。”
“我要长高!”帕西斯在他怀里挣扎,抓狂地大喊,“我要长成山那么高,一脚踩扁华尔特!”
“做梦去吧。”某人在旁边窃笑,气得他手舞足蹈,要冲过去跟他干一架。
“乖。”肖恩安抚,空出一手抚摸他的银发,“马上就会长高了。你小时侯营养不良,体质又偏脆弱,发育才晚。时候到了,就会咻咻咻往上长。”帕西斯泪汪汪地瞅着他:“真的?”
“当然了,不过我是希望帕尔长慢点,陪陪我。”
“那我陪肖恩师父。”
“帕尔~~~”肖恩感动地抱紧孝顺徒弟。鲁西克无力地道:“你们俩,耍宝耍够了没?”安迪笑着接口:“去洗澡吧,冲凉还是泡温泉?”
“冲凉!”菲莉西亚高兴得蹦蹦跳,随即人小鬼大地叮咛,“不许偷看哦!”帕西斯斜睨她:“谁要看你那种没有料的身材啊。”要看也是看玛丽,不过那样露西会打爆他的头。
“矮冬瓜!”
“你在说你自己吧!矮冬瓜加洗衣板!”
其他人对他们的吵架早已听得耳朵起茧,都不理会,只有肖恩好言相劝。但是他不知道,他本身就是两人结仇的主因。
肖恩师父是我的!两个独占欲同样深厚的小鬼恶狠狠地互瞪,下达第101封战书。
好不容易,气鼓鼓的菲莉西亚被玛丽薇莎拖去洗澡,帕西斯也被鲁西克拎走。
“露西真的是男的耶。”
看到猎装下露出的白皙胸膛,本来不知把眼睛往哪儿放的华尔特面露失望,帕西斯叹息连连。鲁西克停下解扣子的手,笑得森冷:“你们俩,看了我的裸身无数次,还有那种错误认识吗?”
“哇——”
大浪掀起,浇得两人头昏脑涨,咕嘟嘟直喝水。最后帕西斯拼命挥舞一件充当白旗的白衣服,才结束了这场一面倒的战斗。
解开草绳,一头宛如月光的柔软发丝自然披散。瞥见这一幕,安迪也不禁暗暗惋惜:这个师弟没生成女的,实在暴殄天物。
不用说,最饱眼福的就是以拉克西丝为首的一帮女观众了——个个都是美男子啊!唯一遗憾的是希莉丝,因为记忆的视角是肖恩,她看不到她最垂涎的那个人。
“起风了。”拂了拂浸湿的刘海,鲁西克敏锐地感到空气的变化,“肖恩师父,马上就风之月,刮北风了,今年我们去尼普亚斯大陆吗?”
“嗯…去吧,帕尔和华尔特已经嫌岛上无聊了,去外大陆游历一下也好。”
话音刚落,正玩水的两人齐声欢呼。安迪弹了下手指:“对了,风之月有两个人过生日,帕尔和肖恩师父,我们一起办场盛大的庆生会怎么样?”帕西斯叫好不迭。肖恩却全身一震,鸵鸟地把头埋进岸边的衣服里:“不要,我不要过生日。”
“肖恩师父?”
“我不要变成三十岁的中年人啦!”
……原来如此。众人体谅他的心情,纷纷安慰。
“没关系,肖恩师父就算长到五十岁,也是潇洒如昔!”华尔特首先拍马屁。帕西斯附和:“是啊,年龄不代表什么,关键是长相、气质。”
“只要肖恩师父不说,没人看得出你快三十岁。”安迪的劝解让肖恩很不是滋味,好象在说他幼稚。鲁西克更毒:“放心吧,你那张脸和莉有得一拼,人人都会以为你和我同辈。”
“可恶!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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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肯林岛的前一夜,也是寿星之一的帕西斯亲自下厨做了顿丰盛的佳肴,充分利用岛上的资源:烤得刚刚好的松子饼外皮松脆,内馅温软,涂上厚厚的野莓果酱,浓甜里带有甘香;金黄色的鹿腿洒上迷迭香的粉末,鲜嫩多汁而不肥腻;滋味鲜美的山菌和松甜的马铃薯熬成大锅的浓汤;还有海带鱼头汤和清爽的梨麦酒任君挑选,光看就令人食指大动。
“帕尔的手艺真是天上地下无人能及。”肖恩满脸幸福地大块朵颐。余人以猛烈的点头赞同他的评价。惟独菲莉西亚噘着小嘴,闷闷地道:“我做的更好。”根本不屑和她比,帕西斯殷勤地帮师父倒酒。玛丽薇莎递给他一个装得满满的木碗:“帕尔,你也吃啊。”
“没错,今天你也是主角。”安迪扬扬手中的酒杯,“祝你在新的一年里长高。”鲁西克露出浅而真挚的笑容:“打败华尔特。”被他点名的人努力咽下口中的鹿肉,哇哇大叫:“打败我?做梦!……我祝他厨艺更精进。”
“身体健康。”玛丽薇莎诚恳地道。菲莉西亚不甘不愿地吐出祝词:“成为像威迪一样的男子汉。”
“我希望帕尔一生平安,快快乐乐。”
肖恩的祝福平凡朴实,却包含着为人师者最大的期许,湿润了帕西斯的双眼。
这些温暖的话语,温暖的人们,是他灰暗的一生唯一的光,帕西尔提斯·费尔南迪的珍宝。
“那个…我拉首曲子好吗?”
“好啊,还从来没听帕尔拉过琴呢。”肖恩首先响应。受到鼓舞的帕西斯拿出小提琴,架在左肩上,熟悉的触感立刻抚平了他内心的恐惧。
多少次午夜梦归,惊慌地左顾右盼,生怕是空梦一场,一睁眼,他还是那个卑贱的娈童,过着看人脸色的卖笑生活,但现在,噩梦终于真正远离。
环顾每一张亲切的面容,碧眸渐渐浮起坚定的决心。
他要守护这些人,不计一切代价!
连同那个没曲线的小丫头。
悠扬动听的旋律飘荡在篝火上空,伴随着华丽而清澈的歌声,在遥远的未来成为悲哀的余响,为逝去的幸福,也为残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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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哈德伦港搭一艘三桅大船'破浪号'前往位于西南方的大陆尼普亚斯,华尔特还是照旧晕船,喝了师弟给的药后,一睡不醒。肖恩等人大惑不解,帕西斯解释:“岛上没有治晕船的草药,我只好用安眠药代替。”
“……”
然后,帕西斯和菲莉西亚就趁火打劫地在某人脸上画乌龟,吃定他醒了也无力报复。
经过数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