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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惊人的举动吓到了,一边庆幸自己留了一手没喝醉,一边连拉带骗地把她从夜店里带出来,准备回剧组。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我焦急地想要打车的时候,一群流氓盯上了我们,几个人围过来,推推搡搡地把我们堵在了酒吧旁偏僻的小路里。
“你们别乱来,她会功夫的!”我很没义气地把乃昔推了出去。
“对!我会功夫的!”
乃昔睁开眼,摆出攻击的架势,对着为首的流氓,飞快地出拳,拳头在离对方脸还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骤然停住了,然后……她她她晕过去了!
乃昔一晕,我的战斗力就顿时降到了负值,完全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肥肉。
那群流氓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认出了我:“这不是电视上那个谁吗?还是个明星啊,哥几个今天撞大运了,也尝尝女明星的滋味。”
其余几个一听,全都兴奋了,淫笑着朝我围过来:“听说现在女明星的奶子都是假的,不如让哥鉴定一下,看看手感如何……”
在哪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中,我的心吓得怦怦直跳,拼命想要摇醒乃昔。
可是她醉得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仅没法保护我,甚至还成了我的拖累,我再没良心,总不能抛下她自己一个人跑吧?情急之下,我只好大喊救命,寄希望于哪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能救我们与水火。
然而不叫还好,一叫反倒是把偶尔路过的行人吓破了胆,一个个全都逃得没了影,反倒是垃圾桶边上一条被遗弃的流浪狗,汪汪地朝那群家伙叫了几声。
“死狗,走开!”流氓头子不耐烦地朝那狗踢了一脚。
瘦得皮包骨头的流浪狗被踢得老远,爬起来不甘心地朝我们又叫了几声,但终究还是因为敌众狗寡,扭头跑了。
我对这个狗都比人讲道义的社会绝望了,眼看着那几个流氓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回我们身上,豺狼一样通红的眼睛,充满了饥渴的眼神,像是随时都会扑上来把我撕碎似地。
那一刻,我真是怕极了,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够冲出来救我,哪怕来的是条狗,我也愿意嫁给他。
就在我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那条流浪狗竟然回来了,不仅如此,他还带来了个帮手,两条狗朝着那群人嗷嗷直叫。
我心里那个悲喜交加啊,天啊,我说来条狗,你不能真给我来条狗啊,来条狗也就算了,还他妈的一来来两条,到底该嫁给哪条呢?咦!流浪狗找来这帮手,看上去怎么有点眼熟呢?
我从惊讶中回过神,定睛一看,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沈小帅!”
沈小帅听到我的声音,叫得更凶了,作为哈士奇这样大型犬,沈小帅威风凛凛的样子还真把那群人给吓到了,为首的流氓头子嘴里骂骂咧咧,却始终没敢往前走一步。
“妈的,哪来的死狗?你,快想个办法把它赶走!”为首的家伙,推了推身旁的小弟。
那人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尖刀来,朝着沈小帅挥舞:“走,快点走!不然切了你的狗腿!”
沈小帅一点都没有退缩,它狂叫着朝那人扑过去,面对那锋利的尖刀,不见丝毫的畏惧。反倒是我在一旁替小帅捏了把汗,深怕它受伤。
“小心!”我看到那刀要往小帅身上刺去,紧张得大叫起来。
就在这个关键地时刻,一道刺目的灯光,划破了夜的黑暗,紧接着巨大车鸣声响起,我看到沈林奇那辆熟悉的黑色座驾急速朝我们驶过来,由于速度很快,围着我的流氓全都被吓得散开了,我努力扶住乃昔,看着那车一个急刹车,闪到了我面前。
车门被打开,沈林奇冷着脸说:“上来!”
我当时感动得差点哭了,天哪!总算来得不是条狗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烂醉如泥的乃昔推进了车里,自己刚想上去,却被回过神的流氓头子一把抓住了胳膊,他手里拿着刀,刀锋一下子抵住了我的脖
“我操,敢撞你老子,你给我下来,不然老子一刀要了她的命!”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直到锋利的刀刃触到我的脖子,才回过神,看到沈林奇黑着脸从车上下来,眼神像某种凶猛的野兽,带着凛冽的杀气。
他说:“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下辈子生不如死。”
那声音冷得像从冰窟里传出来似地,听得人不寒而栗,我明显感觉到架着我的那人怔了怔,拿刀的手都有些微微地颤抖。但却碍于身为老大的面子,不得不硬抗:“你,你少他妈说大话!老子出来混的,还怕你这几句话?”
那家伙说这话其实就是给自己壮壮胆的,哪知道因为太紧张,手里的刀真不小心划到了我的脖子。
我疼得叫了一声,感觉有温热的感觉顺着脖子往下淌。
“找死。”沈林奇的眼睛眯了眯,速度快得惊人,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冲过来,一手制住对方手里的刀,一手往他脸上松了一拳。
与此同时,沈小帅带着流浪狗冲上来,朝那人的两条腿上,一边一口。
“啊!!!”
这一声岂止是惨叫了得?为首的家伙倒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听得周围的流氓纷纷被吓住了,非但没上来帮忙,还都拔腿就跑,一会儿那五六个人就剩下为首的家伙还倒在地上,疼得翻来滚去。
我急忙捂着脖子上前,快速踢开他丢在地上的刀,然后朝他裆部狠狠补了一脚。
一声惨叫过后,那人终于痛晕过去了。
我心中前所未有的爽快,这种只知道欺负女人的人渣,上辈子一定是折翼的卫生巾,这辈子投胎也只配做折了海绵体的岳不群!就在我犹豫是不是该上去,再补几脚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沈林奇却忽然把我拉进了怀里,并扯开了我捂着脖子的手。
脖子上被刀划开的口子暴露在空气里,疼得我龇牙咧嘴。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偷跑出去,怎么不见你吱一声?”
这语气,简直跟个教训女儿的父亲无异,我心里的那一点点感激立刻化作了怒气,忍着痛说:“要你管?”
可是那说话的一瞬间,不知怎么的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映着街口昏黄的灯光,隐在灯影里,有如浩瀚在星海,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似地。
我心虚了,赶紧挪开脸不去看他,然而却没想到他忽然低下头,朝我凑了过来。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直到脖子上感到一丝温热的柔软,这才醒悟过来,惊得张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林奇,他,他,他竟然在舔我的伤口!
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我猛地推开他:“你有病啊!你以为你是吸血鬼吗?”
他并没有因为做出这样的举动而显出分毫的尴尬,相反,他镇定的把唇上的血迹擦干,玩味的勾起嘴角,道:“如果我是吸血鬼,一定吸干你。”
吸干?
是我听错了吗?为什么这个词从沈公子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淫邪?
###第十八章 姐洗的不是温泉是狗血
我和乃昔擅自离队的事情在剧组里引起了轩然大波,蒋导召集剧组主要工作人员,给我俩开了个声势浩大的批斗会。会上,我作为反面教材,被骂得个狗血淋头,而沈林奇的全程旁听,更是让我一张老脸,颜面无存。
然而,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的行为彻底惹怒了琳达,她把我在拍摄《摇滚少女》时擅自离开剧组的前科挖了出来,借此将我狠训了一顿不说,竟然还给我下了禁足的命令。
一听要禁足,我就郁闷了。
要知道,剧组为了赶进度,留给演员的私人时间本来就很少,可就这点空闲时间,琳达竟然还规定我不许四处走动,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比坐牢还痛苦。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越狱的时候,喜讯传来,由于《爱情来了》的收视率节节高升,制片方决定调整剧情,将整部戏从原计划的16集变为20集,中间增加更多外景拍摄,以满足观众对本剧的热情。
这决定的出台,另连日来因为禁足而精神萎靡的我喜出望外,当时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哎哟我的妈呀,终于不用再看见沈林奇!
尽管沈公子最近这段时间所表现出来的主动令人发指,但我想他好歹也是星天娱乐的万岁爷,总不会为了我这个贱婢,抛弃大把赚钱的机会,开大半天车,每天来片场骚扰我吧?
在女人和事业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事业,并把女人踹到一边,这是三年来,我在他身边所学到的,对他最深的了解。
可是很快,我发现又错了。
当我哼着小调嚼着糖,乐滋滋地准备享受美好的人生时,忽然发现沈林奇穿着一身运动服,堂而皇之地坐在剧组要出发去外景地的大巴车上!
我张着嘴,久久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良久才黑着脸问:“你来干嘛?”
沈林奇腿上架着台笔记本在做事,头也没抬地说:“郊游。”
郊你妹的游!我当时就愤慨了,我说:“我们是去拍戏,不是去玩!”
“你拍戏和我郊游,有什么直接联系吗?”他抬起头,反问我。
我被这句话问得是哑口无言,照理说我演我的,他玩他的,确实不存在什么交集,但问题是:堂堂沈公子郊游需要做大巴车那么寒酸吗?他就是摆明了想给我不痛快而已!
想到这儿,我怒从中来,把行李甩到一边,一屁股坐到了过道那头,乔铭阳的旁边。
耳边传来略微的惊讶声,乔铭阳问:“你坐过来干什么?”
“陪你。”我朝他抬头挺胸,“有意见?”
乔铭阳很配合地摆手:“哪敢?美女作伴,求之不得。”
不愧是迷倒千万萝莉的当红偶像,瞧这小嘴甜的,我笑得眯起眼,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扫一眼,想看看沈林奇作何反应。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晨曦透过车窗打在他身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盈敲击,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恰在此时,沈林奇抬起头,与我对望。
我吓得赶紧挪开眼,心还忍不住怦怦直跳,脑海里莫名生出种不祥的预感,这一路必定不太平。
秉着好事全猜错,坏事都中枪的原则,我的预感成真了。
这一路,大巴车抛了两次锚、堵了三次车,快到山里的时候,还遇到了一处塌方,又饶了十几里颠簸的山路才到目的地。彼时天都黑了,全车除了神一样存在的金乃昔,和感觉神经缺失的沈林奇之外,全都又饿又累,困顿交加。
我更惨,一下车逮着棵树就狂吐不止,吐得眼冒金星,双耳嗡嗡作响,两腿一软,人就势倒了下去。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忽然觉得腰上一紧,一双有力的胳膊托住了我。我无力地回望沈林奇,已经做不出任何的反抗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瘫,几乎是同时,我的身子一轻,双脚离开地面,被横抱了起来。
“老实点。”万岁爷冷着脸下了圣旨。
其实他就算不说,我也会老老实实的,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有人抱着,傻缺才走山路是吧?我把一开始对他的不满全都抛到了脑后,甚至还庆幸,多亏他来了,要不然还得去租头驴才能上山。
虽然驴不会摆脸色给我看,但毕竟驴长得没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