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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精,就直接要来了”白素素极聪明的人,顿时微蹙眉,问着:“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或许,这个宁清道人我也看不透,他的身上有一种力量干扰了”王存业闻言,沉吟片刻,说着:“似吉非吉似凶非凶,还真是让人摸不清,道不明”
虽是这样说,实际上这种情况本身就非常反常,白素素若有所思
“不过不管他什么用心这五行之精我是要了,而且这是你交换而来,算不得大因果,素素你回去”王存业淡淡言着
“好,我且先回去了”白素素听了,少许作礼就化作一道水光,透殿转眼间不见的踪影
见她离去,王存业取过一个玉盒,静静看着,又取出了明珠,若有所思
这五行之精,来历不明,也许有着手脚,就算没有手脚,王存业也没有准备和普通道人一样吞了
话说药都有三分毒,何况五行之精?
一凝神,心神就沉入了明珠中,明珠中就一个孤零零的草头神,下一个念头,这空空的空间,突出现了一块块石土落了下来,这却是生生息壤,转眼之间,空泛的地面上出现了泥土和石块,组成了丘陵和平原
土生金,再下一刻,白色的庚金之气出现,沉入泥土中变成了金属
再接着,浓重的黑云出现,接着下一刻,陷入一片黑暗里,只有倾盆大雨直泻而下,顿时使大地出现了溪流和湖泊……
这就是玄阴重水终入空间的演化
见着雨水下了一半,王存业取出了木盒,顿时一阵生机弥漫开来,青色宝光带着生发的生机,仿佛春天的小草抽芽,大地解冻时所焕发的生机
王存业见着,只是伸手一点,顿时又开始了演化,一个闪把空间照得雪亮,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
阵阵生机发出隆隆雷声,如同惊雨暴雷
雷霆生灭之间是一点生机
电者,阴阳之激耀也,雷者,一阳来复,生机也
雷者,非闪电,为震,是玄黄,造化之枢机,这是青木的本意,造化者,生机也
地面上就迅长出了各种各样植物,而王存业淡淡看着
片刻之后,又朝离火之精一点,顿时烈阳一样照耀开来,将整个明珠上空化作一团火海
王存业看着这团离火之精,若有所思,再一点,顿时移到了明珠里
五行都有,明珠中的空间变动,沃土、矿山、溪流、青林、太阳,这世界就开始运转起来
王存业默默看着,知五行之精运转起来,待得运转一段时间,化生为熟后,就可取五行之精来炼化身体
其实这五行之精构成世界,并不高明,不过却很切合这个世界,因此王存业也没有别出心裁的想法
此时距离数百里之遥,一处道观中,两个道人端坐
两人枯坐许久,宁清道人突眼一亮,不禁失笑起来:“哈哈,善缘却已结下了,却正好用法”
说着长笑一声,勾连这丝善缘,毫不犹豫引动了身上一个道符
整个空间内产生一种幽暗,映照出了一轮虚幻太极,玄之又玄,说不清道不明,一看上去,就隐含无数道韵
这就是道君的大道啊,黎光真人立刻抓住机会静心闭目体悟,而宁清道人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他诚心一拜,心念一动,伸手一抓,放到里面,就见着这太极一动,一丝若有若无的细线,却在其中
天接近黄昏了,晚霞灿红而橘黄、渐渐又灰红,愈来愈黯淡,终变成了灰黑,昏黑的天穹下,河水远观茫茫,近听江浪拍舟
黎光真人远看着河水,突说话,声音在夜里显得清晰:“吾友,作这事风险很大啊,虽有道君赐下的道符,但是……”
“吾友,你不必说了”宁清道人表情略带疲倦,刚才简单的一抓,却耗尽了法力一样,眼睛眺望道观不远处一望无际的河水,叹息一声:“……道君的心高深莫测,我也猜不出,但是我之所以答应,却有别的原因”
“三百年来,每隔二十年,我们道门地仙以上的修士,就要出征,这一战就是二十年,多少天赋杰出前途广大的修士战死”
“我脉每代有七名入室弟子,响应道门命令都全部参与,十七支道脉却有二百七十个地仙前去埋骨之地,先是大胜,随之邪神军团投入,至二十年后,仅余七人得归,余皆战死,其中就有我的父亲,我的师兄”
听到这里,黎光真人不由无语,每战都是刻骨铭心,父母、兄弟、师徒,多少血海深仇
“当时我还是鬼仙颠峰,父亲不许我服食五气,我临行前一定要见他一面,他却一句也没说,只是摸着我的头……”
宁清道人目光平静,却带着哀痛,片刻后嘴角挂着一丝苦笑,目光望着天穹:“……后来我才明白,这是我们的责任,如果不是战争,我们连存活的可能都微乎其微,这道门之中,总要有人牺牲”
“也许有怨言,但却还是一代代上了沙场……这样多人都牺牲了,前赴后继,凭什么有人却不肯牺牲?”
“王存业此子我承认他是惊才绝艳,但越是这样,我越发厌恶,他使道门蒙羞,使先辈牺牲蒙羞”
“最可恨的是,成平道身为道门大宗,却出于私心,还在庇护此子……我又岂能容它?”
宁清道人说到这里,冷笑:“道君的用意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这些鲜血、魂魄、牺牲,不能开这个先例,不能被此子践踏”
黎光真人听了这言语,知道宁清道人已存了必死之心,顿时肃然起敬,沉默半响才说着:“你说的没有错,这就是大节问题,以后到了埋骨之地,我却会配合你”
听了这话,宁清道人却反而摆了摆手:“别,吾友,就算在埋骨之地,与邪神征战还是受到天意庇护,阵亡的地仙保持不了元神,却还能有一丝真灵转世,因此后辈之中人才辈出,虽记不起前世,却还是受了前世余荫的缘故,总算有一个指望”
“我虽深恶此子,却也承认此子大有气数,深受气运所钟,我行此诡策,是迫不得已,不能由这道贼践踏牺牲”
“就算算计再多,此子折损,天意必会反噬,怕也隐瞒不住,真有万一,有我一人担当就足够了,万不可牵连到你了”
“而且,这不但是就算战死,你还能保得一丝真灵,日后道门还会多了一个人杰,主要的是,天意反噬向来凶狠,要是我一人,还算是个人,道门牵涉不大,要是多人参与,怕是要反噬到整个宗门甚至道门”
“道门本来艰难,我岂能因此而坏了大事?”
说着,就此一揖,说:“我作这事,却不能和你多牵连了,你如果真爱我,还请从此视我陌路,告辞了”
黎光真人看着他起身离去,顿时知道怕是事成,他也不会回来给着天意引路反噬,已存了一去不回之心,至于道君厚赏云云,是小看了这个道人
心中悲凉,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有这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好糊弄了
风雪而下,年关渐近,不少店家铺家都关门了,也有不少卖年货的来了精神,这日清晨雪花由小而大,渐渐变成鹅毛飘雪,街上小贩迎着寒风,快速收拾东西回去,有些行人却还是熙熙攘攘。
勤政殿是朝宫,天子乘舆而到,已是雪的世界,一片琼楼玉宇。
虽天寒地冻,殿前守护的侍卫还是站着,十分精神,天子见了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再远处人影幢幢,不但是内阁宰相六部九卿这种文武百官,还有着几个亲王、郡王、国公,都站着寒暄,见了御舆,都跪下一片。
天子上阶,进了大殿,坐在正中帝座上,这时殿里喷出了香烟,整个殿里仿佛笼着一层紫雾。
天子吩咐的说着:“内阁大臣先叫进来吧!”
一声命下,内阁大臣按品秩肃然鱼贯而入,却有几个是新面孔,众人随班行礼,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完了礼,殿上大臣静静候着天子的话语。
天子见着外面太监抬着方桌,等会就是赐筵,就笑着:“今天是二十五了,按照朝制二十五到第二年十五都算年关,别的政事都说过了,现在就说下今年本朝关税结余!”
天子坐在宝座上,龙座又宽又高,眼神平静,看着下面。
“皇上!”首相吴子哲白眉一动,闻言出了一步,躬着身子说着:“和十一国结盟后。开通商路,倾销茶、瓷、纸、绸。又关卡收税,吏部结算。总有七十三万两银子结余!”
这话出口,大殿中人都面面相觑,天子都忍不住悚然动容,七十三万两银子听起来不多,但一年二次农税,所得不过三百万两。就知道这分量了。
此策施行不过半年,就有这样利润,时日久了,岂不是中兴可待?
“除此。还有着二百万石粮输入,都已充入国库。”吴子哲当到了宰相,却已调整过来,望也不望有些大臣鄙视的眼神,说着:“这些可做赈灾之用,饥荒之年可活民百万,不过这是第一年,藩国都有剩粮,以后就未必有这样多。”
“好,好。”天子听了。坐不住,不由起了身子,在高台上踱步,脸上显出一丝潮红。
王朝灭绝时,大地上积乱不断,灾民连连,造反之势野火燎原,其因为何?
说穿了,都是没有吃食。若不是活不下去,谁会去造反?
造反,逼不得已而为之,是绝境下的爆发,拼上性命,血流成河,杀出一条路,成则改换日月换新天,败则灰飞烟灭子孙族灭。
这些道理,天子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七十万两白银,可弥补朝廷亏空,二百万石粮食更是重要,可赈灾,可养军,有这些,却能过个好年景了!”天子说着:“虽以后未必有这样多,但百万石却绰绰有余,这就是保障。”
一省天灾的话,赈灾也不过百万石左右。
天子踱着几步,回着坐下,过了片刻正容,在一片寂静中,他开口说话。
“朕听着这消息,心里想了很多,自古天命不过三百,本朝自太祖到朕,已是五百载,二十六代,得天之眷,自古未有!”
天子扫视着群臣:“天恩这样厚重,朕只要仔细思量,就觉得悚然,故朕登极后,不贪酒色,总想着能延国祚,世代恒产,以报天恩之万一。”
大臣听他这番议论,不禁都动容,只见天子敛了笑容:“朕并非是猜忌之主,也不想刻薄寡恩,朕之私心,难道不想君臣相得,风云际会,励精图治,共享富贵,名垂青史,给青史留段佳话?”
“只要合着朕这一条,就是忠臣,朕必不吝赏赐,但要是逆了朕这条,想着办法来欺瞒,糊弄,挖朕的墙角,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满门抄斩都是朕之开恩了,谁要是求清,就是党朋,就是有罪!”
“明天就是过年节了,朕不想多话,只望我们君臣能善始善终,也给青史留下段佳话!”天子说到这里,露出一丝笑容:“你们退下吧,朕再召见宗室,就赐下年宴!”
顷时内阁大臣谢恩退去,又有人大声:“召见宗室进见!”
片刻,十几个宗室上前叩拜,天子笑容可掬,换了颜色,说着:“都是朕的皇叔,都有岁数了,不必拘礼,都起来罢!”
“这是皇上的恩泽,但礼不可废!”雍王是年长的亲王,第一个说着:“快年节了,进来给皇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