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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穆衿,那种奇怪的情愫总是操控着我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些事情仿佛不是我做的,我而不过是一个傀儡。
刚刚面对着穆衿的时候,我总觉得心中有千言万语,仿佛只有同他说出来,才能解开萦绕在胸口的烦闷。
可是现在,他已经离开了,这种感觉反而不存在了,我挑了挑眉,莫非是来人界久了,也染上了话折子上的那些闺中小姐们的相思病了么?
只不过,她们思的是情郎,我思的,却是男人。
这叫什么?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总觉得最近我已经变得让自己都无法理解起来。
唐寅见我站了起来,他一把抓着了我的手腕:
“娘子真是狠心,刚刚那一掌,虽没有将为夫砍晕,可也让为夫浑身难受,再加上倒在了桌子上,为夫的额头现在还在痛。”
“痛了就揉揉。”我打趣的看着他,其实唐寅也不错,在穆衿山上的情愫是莫名其妙的,但唐寅一直对我极好,一切都是为了渡劫而准备着,同唐寅在一起,相比起来,轻松的多了。
我重新坐了一下,一直陪着他,直到唐寅将一桌子酒菜,扫荡了个干净。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那时候所定的月初七。
唐寅还真准备再那一天和穆衿同时娶亲,他将唐府装扮了一遍,当我被唐寅拉回唐府去检验他的成果时,看着眼前的一切,让我不自觉的吃了一惊。
唐府本来就很富丽,唐寅作为尧都第一首富,他的家财恐怕连皇帝都不清楚。
往日里唐寅还算低调,他是个聪明人,明白什么叫月盈则亏,所以即使自己财力再雄厚,唐寅也是十分低调的,再加上他每月都会上贡到宫里一些奇珍异宝和金银首饰,皇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了这块肥的流油的大肉块。
相比之下,穆衿虽然贵为八王爷唯一的儿子,文臣郡主又是一代金枝玉体,但迎亲的八王爷府却要简洁的多。
穆衿和唐寅私下商议了一番,他们最终将两家招呼客人的喜堂,设在了花篱醉里。
初七这天,花篱醉变得热闹了起来。
上至皇亲国戚,下到富商百姓,只要是同穆衿、唐寅、文臣郡主有关系的人,全都聚集在了花篱醉。
我已经三日没有见过唐寅了,喜娘说,新人在婚前三日内相见,对婚后不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闲言碎语,我很是悠闲的在花篱醉的卧房里,修行了三天。
喜娘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半老徐娘,虽说不漂亮,却另有一番风味,她派丫鬟小厮将我揪了起来,又是换衣服,又是梳头发打扮的,直直从丑时持续到了卯时,这才将我从花篱醉的卧房里悄悄拉了出来,塞到了花轿里。
若是按照往日的习俗,我应该是从娘家,拉到花篱醉,然后再回唐府的,可是我一没娘家,二懒得离开花篱醉,喜娘只好将我塞进花轿,等着吉时到了,抬着花轿和文臣郡主一先一后抬进花篱醉。
这个前的,自然是身份高贵的文臣郡主,后的就是我这个出处不明的新媳妇了。
坐在花轿里,空间有限,喜娘显然对我的皮相十分满意,她想尽办法,给我的头上插满了金银珠宝,导致我连动动身子都成了奢侈。
这个样子对于修炼是极其不利的,我闭上了眼,开始享受睡觉的滋味。
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了起来,文臣郡主的花轿已经到了。
喜娘笑嘻嘻的撩开帘子看了我一眼,她见我乖乖的坐在轿子里,盖头也在,便将帘子一放,对着抬轿子的轿夫说着:
“起轿。”
文臣郡主的轿子是皇帝钦赐的,给足了八王爷府面子,我的轿子虽没有这么大的来头,却也是唐寅下尽辛苦,叫工匠亲自打造的。
喜娘并不着急出发,她手一挥,我的轿子前,同样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唐寅找来的喜娘,不仅是尧都有名的喜娘,更重要的是,唐寅对这个喜娘有恩。
听随行的碎嘴侍女同别人说着,这个喜娘在最落魄的时候,被唐寅救了下来,他不仅给她找了一份居所,还将府里的一个下人指给了喜娘。
紧紧地跟在文臣郡主的后边,会降了身份,喜娘让小厮们整整响了半刻钟的鞭炮,这才扭着腰肢,向前走着,带着身后的喜轿,向着花篱醉走去。
喜娘走了一路,放了一路的鞭炮,每隔十多米,喜娘就要命小厮点上半柱香的鞭炮,花轿其实离得花篱醉并不远,让喜娘这么一闹,我们这后边的花轿,反而抢了文臣郡主的风头。
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最后面的花轿上。
等到喜娘走到花篱醉门口的时候,生了气的文臣郡主,一声大吼,已经命人将她抬进了楼里。
穆衿和唐寅一起站在花篱醉的门外,他们两个人一边客气的迎着宾客,一边站在那等着属于自己的新娘。
本来,文臣郡主已经下了轿,穆衿应该走上前,拉着红绸子,带着郡主跨火盆,拜宾客了。
可是穆衿并没有将目光看向文臣郡主。
见她下来了,穆衿只是同她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便让她走进花篱醉,站到了一旁,晾着了。
文臣郡主早就不高兴了,但碍于眼前的这个人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文臣郡主努力的将胸口的闷气吞了下去,有些不高兴的静静等着依旧迎宾的穆怜。可是,没一会,文臣郡主终于忍不住了,她将自己头上的盖头猛地揭开,恶狠狠的看向了眼前的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双喜临门悲顿生
穆衿根本不是为了迎宾,所以才那么忙,他一直守在那里,完全是为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愧疚了十多天的人。
很荣幸,这个人,正是我……
离着花篱醉近了,喜娘没有让轿夫再停下来,她找来八个小厮,让他们举着鞭炮站成两排,响着炮竹,站在了花轿的最前边。
百姓们对文臣郡主并不熟悉,对八王爷也没什么好感,可是他们却认识唐寅大公子,更认识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花篱醉前怒打夫君的唐夫人。
看热闹的人围了上来,他们不敢走的太近,只好围在花篱醉的旁边,不断的起着哄,呼喊着我的名字。
听着鼎沸的人声,喜娘响够了鞭炮,帘子一撩,伸进了一根喜绸。
“夫人出来吧,唐老爷来了。”
听着她的话,我拽着细绸子的一边,弯着腰从花轿里钻了出来。
唐寅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他大步走到我的身边,抓着红绸子,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
看着他的动作,起哄的声音更加此起彼伏,其实,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老百姓,他们其中还混杂着不少唐寅派出撑场面起哄的下人。
“夫妻恩爱,百事顺心。”
喜娘大声的吆喝了一声,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高涨起来。
这么一来,站在一旁的文臣公主反而被冷落了。
穆衿淡淡的注视着我们两个人,他的眼眸中什么感情都没有,他不去找自己的新娘。就那么注视着我和唐寅,直到唐寅搂着我的腰,进了花篱醉,跨过了喜盆。
文臣郡主忍不住了,她大步跨出门,走到了穆衿的身边:
“穆公子,你什么意思!”
看到她泼辣的样子。百姓们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自己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揭开盖头,可是一件十分不详和不礼貌的事情。
这就好似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给了穆衿一巴掌,让八王爷府的名誉瞬间扫地。
穆衿依旧注视着我和唐寅的背影。淡淡的扭头看了她一眼,穆衿转过身子,向着花篱醉里走去。
“穆衿!”
穆衿的身子停了下来,他重新看向了文臣郡主:
“你父王就是这么教育你跟夫君说话的吗?”
穆衿这么一番话,让文臣郡主的身子一顿,她太生气了。生气的冲动,让她做了一件太不明智的事情。
文臣郡主的父王是一个异性王爷,她父王说起来。也算是同先皇一起打下江山的功臣,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变得这么泼辣和蛮不讲理起来,可是现在。当着尧都百姓和朝堂重臣们的面子,这样和穆衿说话,让人嘲笑的,不仅是八王爷府,更是她的娘家!
文臣郡主气愤的跺着脚,她拉上穆衿的手腕,就要拖着他向花篱醉里走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扑出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脸上擦着厚厚的一层胭脂,他突破人群猛地扑向文臣郡主的裤腿,抱着她的大腿大声的嚎叫了起来:
“娘子,你不要星儿了吗?星儿很乖的,你不是答应星儿要为星儿赎身了吗?怎么现在却要嫁给这个男人了?”
星儿的出现,让人群更加的震惊起来,星儿是谁,他是旁边那栋小倌楼里的小倌,因为长相不好,星儿只能去接待一些下层的有龙阳癖的男人。
百姓们或许不认识文臣郡主,但他们却是认得星儿的。
听着星儿的话,大家一个个相互对视着,难道文臣郡主是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她不仅泼辣,竟然还和小倌有染吗?
被星儿抱着了大腿,文臣郡主的心都开始打颤了,她那一日莫名其妙的从穆衿的身上出现在星儿的床榻上,而自己竟然还同这个被千人。骑,万人。压的男人疯狂的了一晚上,文臣郡主已经快吓死了。
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完蛋了,没想到穆衿竟然去主动请旨,要娶她为妻。
别看文臣郡主这么泼辣,其实她是一个比较胆小怕事的人,发生了星儿的事情,文臣郡主都不敢同自己的父王说,而是胡乱答应星儿要为他赎身。
在出嫁的前几日,听说婚礼是在花篱醉举办的,文臣郡主害怕的整整三日睡不着觉,没办法,她给了一个信得过的手下一千两的银票,让他将星儿赎了身,安置到别的城市。
没想到,那个下人竟然背着文臣郡主,带着一千两银子偷跑掉了,并没有给星儿赎身。
文臣郡主一开始并不知道她信任的手下已经背叛了自己,她还以为,他将星儿安置的比较远,所以这么多天都没有赶回来。
这么向着,文臣郡主才变得如此安心,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盖头揭了下来。
星儿也是在乃瞬间认出她来的,他看到她后,不顾妈妈的阻拦,急忙扑向了文臣郡主。
“娘子,你不要我了吗?难道那一日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
星儿不说这些,大家也不好猜测什么,但星儿这么一说,反而是证实了众人的猜测。
文臣郡主的脸比她的喜服还要哄,她不断地踢打着星儿,想要将星儿甩开。
“你滚开,你滚开!我不认识你,你快滚开!”
文臣郡主慌张的叫着,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已经没了新娘子该有的分度。
外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花篱醉里人们的注意,文武大臣们不方便出来,却把自己身边的随从派了出来,文臣郡主与小厮有染,没有教养,怒瞪夫君的事情,一瞬间就传遍了整个花篱醉。
八王爷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文臣郡主已经不配再做他八王爷家的媳妇了。
此时此刻,最尴尬的人,应该是位坐高台上的骁勇王爷,即使他将星儿驱赶,也无法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