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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有没有感觉我脸小了?”问袁纵。
袁纵扫了他一眼,“那你觉得镜子变大了么?”
夏耀猛的将手里的小圆镜朝袁纵抛过去,袁纵两根手指飞快夹住,在夏耀仇视的目光中,敛着笑塞回他手里,顺带在他肥脸上戳了一下。
“对了,你能不能去一趟我家,帮我把那个大JB抱枕拿过来?”夏耀问。
袁纵纳闷,“你要它干嘛?”
“晚上睡觉抱着啊!”夏耀说。
袁纵凑到夏耀眼皮底下,问:“我就现成的在你面前,你非得抱它干嘛?”
“你那JB忒硬,没它软和。”
“我说的是我这个人现成的摆在你面前,谁说那个呢?”
夏耀脸上又露出袁纵稀罕的窘迫大熊猫的萌态表情,明明自个一口一个JB,还指着袁纵假模假式地贬斥道:“别特么耍流氓啊!”
袁纵故意逗夏耀,“我跟你一个没毛的秃鸡蛋耍什么流氓?”
“……!!”
109
过了几天,夏耀脸上的浮肿减轻了许多,淤青和细小的伤痕也淡褪了。就是眼角的伤疤比较重,导致两只眼看起来极不对称。
“你觉得我的脸完全恢复了么?”夏耀问袁纵。
其实在袁纵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顶多就是细微之处稍有瑕疵。而且袁纵还挺喜欢这种瑕疵,尤其喜欢夏耀脸浮肿时一笑就挤出双下巴,看着特别喜感。
“差不多了。”袁纵说。
夏耀又问:“差不多是差多少?”
“基本没什么区别。”
夏耀就像中了五百万似的,呲牙狠笑狞笑得瑟地笑,趁着袁纵弯腰收拾东西的时候猛的在他结实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这一巴掌来的有点儿突然,袁纵身形一凛,扭头诧异地朝夏耀看过去,夏耀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袁纵想笑,“干什么?”
夏耀依旧笑眯眯的,大小眼儿挤出滑稽的神韵。
“没事,突然觉得你特别招人稀罕。”
袁纵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就五迷三道了,硬汉也不禁夸,更何况是心肝来夸。即便这心肝仅仅是打着夸奖袁纵的旗号掩饰内心对容貌恢复的狂喜,也不妨碍人家表情生动勾人,足够袁纵陶醉一阵子了。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袁纵过去开门,看到夏母,顿时露出和气的笑容。
“阿姨您过来了。”
夏母朝袁纵笑了一下后,马上急匆匆的走进病房,索性看到夏耀无大碍,心里的石头瞬间放下,但也忍不住抱怨和心疼。
“你这个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开车还不注意力集中点儿!”
怕夏母多想,夏耀只和夏母说自个儿是出车祸了。跟其他人也是这么说的,而且不允许袁纵说出实情。
夏耀说:“车半路出了故障我也没辙啊!”
“行了,没出大事就好。”夏母叹了口气。
夏耀朝袁纵使了个眼神,暗示他回公司看看,这里有他额娘照顾就好。袁纵本来就有一大堆棘手的事要办,看到夏母在这照应着也放心了。刚从病房走出来没几步,就看到一抹靓影从电梯里出来。袁茹一身亮色大衣,手捧着鲜花,保持着百分之百回头率的身姿朝夏耀的病房走来,女王范十足。
“你来这干什么?”袁纵冷着脸问。
袁茹说:“我来看看他啊!探个病不行么?”
袁纵倒不是介意袁茹探病,而是介意袁茹这张嘴。“一会儿你到病房里看他,不要对他的脸指指点点,尤其不能提大小眼的事,听见没?”
袁茹被袁纵威慑的目光震得一脸慎色,忙点头保证。不能提大小眼的事……不能提大小眼的事……袁茹反复提醒和絮叨着推开病房的门。
“阿姨好!”
夏母含笑地点头回应。
袁茹忍不住朝夏耀的眼睛扫去,心里直憋笑,还真的是大小眼啊!其实袁纵不提醒她,她可能还看不出来。因为夏耀的眼睛之差只有笑起来才会很明显,他果断不会对袁茹笑的。
袁茹怕待久了说错话,简单关心了几句就起身告别。刚走到门口,就接到护士递过来的单子,“下午做个眼部检查。”
夏母在后面问:“这是什么啊?”
袁茹一顺嘴就说了出来,“护士让做个大小眼检查。”说完马上意识到自个说错了,想修正的时候已经晚了。
夏母用比她高亮十几分贝的声音反问:“大小眼检查?”
夏耀的脸噌的一下变色了。
“什么大小眼?”夏母说着朝夏耀看过去,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你不说我还没看出来,还真的一眼大一眼小,怎么回事啊这是?”
夏耀的脸又难看了几分。
袁茹一脸尴尬地走了出去,不停地呸呸呸……我这张漏斗嘴,怎么又给秃噜出去了?正想着,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急匆匆地朝夏耀的房间走来。宣大禹看了一眼病房门牌号,刚要进去,就看到门口横着一个大美女。
袁茹定定地看着宣大禹,问:“你是来找夏耀的么?”
宣大禹上下打量了袁茹一眼,一下就锁定她的身份了。因为彭泽和他提过几次,他也看过照片,一般人都会把眼中钉的模样深记于心。
“是。”很漠然的回复。
但袁茹却很热心肠,拽着宣大禹的胳膊和他说:“我跟你说啊,进去一定不能对他的脸指指点点,尤其不能提大小眼的事。”
宣大禹对这番话没有异议,单纯地不爽袁茹这种用警告来强调身份的举动。
“我跟他说什么,聊什么,用得着你管么?”
宣大禹冷硬的将袁茹推开,径直地推门进去,再咣当一声撞上门,将自个敌视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什么人啊这是……”袁茹骂骂咧咧地走了。
夏耀看到宣大禹心里顿时亮堂了,宣大禹看到他心情正好相反,别说看夏耀腿上的绷带和脸上的伤,就是看到这白床单、白枕套和病号服,都心疼得不行。
“妈,您去帮我把这些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吧。”夏耀故意支开夏母。
夏母走后,宣大禹走到夏耀病床前坐下,定定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夏耀先打破尴尬的气氛,继续用调侃的语气和宣大禹说:“你不是跟我决裂了么?你不是受不了我么?还来看我干什么?”
“我是想看看你遭多大报应。”宣大禹明明心疼却一副酸溜溜的口吻,“有人还不乐意你受刺激,专门告诉我别提你大小眼儿的事,你已经把自个搞成大小眼儿了你还怕别人说?”
夏耀那张脸瞬间绿了。
“你瞧你这副德行!眼睛一大一小就算了,鼻子旁边还一片青青紫紫的小点儿,看着就跟雀斑似的。鼻头也肿了,人中都短了一截,两个腮帮子也不对称……”
夏耀,“……”
宣大禹继续死撑着,“我今天就是来看你笑话的,让你丫一天到晚臭美啊,到处得瑟啊!”
“还有个更大的笑话你看不?”夏耀突然问。
“看,为啥不看?”
夏耀从柜子里费力地拿出那套护肤品,扔进宣大禹的手里。
“这是什么?”宣大禹问。
“我就是在给你送这个的路上出事的。”
110
宣大禹不吭声了,手里摆弄着那套护肤品,心情有点儿复杂。看夏耀一直盯着他,实在躲避不及了,才硬着头皮开口。
“送我这个干嘛?”
“糊墙!”
宣大禹再次静默。
“你说干嘛?哄某个孙子呗!说我不把他当回事,说我对他的态度有问题。我大中午不吃饭跑去给他买护肤品,晚上下班急着给他送过去。结果车在路上出问题了……算了,不说了,浪费感情。”
夏耀这么一说,宣大禹瞬间觉得自己不能释怀的某种东西变得没理了。
夏耀见宣大禹不吱声,故意问:“你不是来看笑话的么?怎么不笑啊?”
一听这话,宣大禹笑了,不过不是夏耀所谓的那种笑,而是一种尴尬的、底气不足的、却硬给自个找面儿的笑。
“不是,妖儿,你听我说,我这人吧……”
“你甭说了!我心里明镜似的,你丫就是表面爷们儿豁达,内心就跟菜市场大妈似的,一毛两毛穷算计。”
宣大禹呲牙瞪眼。
夏耀噗嗤一乐,“我说错了么?你说我藏着掖着,那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求着你哄着你,是哪个孙子不鸟我?你说我磨磨叽叽,那你倒是给我个痛快啊!”
“行,我今儿就给你个痛快!”
宣大禹决定把憋屈在他心里好多天的事一股脑倒出来,好好说的说的。
“咱就说那天晚上吧……”
夏耀一脸纳闷,“哪天晚上?”
“就那天咱俩都喝醉了,我把你背到我们家,然后第二天早上咱俩这样那样……”宣大禹比划出一个裸体加捆绑的动作。
夏耀的目光瞬间扫向门口,一脸焦灼不淡定的表情,“不是说不提那晚上的事了么?你丫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我就想听听你的看法。”
“看法我不是都和你说了么?只要你别把这事说出去,我就当没发生过。”
“不是这个意思。”宣大禹有点儿言语混乱,“我是问你对那天晚上的实质内容……有什么看法?也就是那天晚上咱俩到底有没有……”
“没有!”夏耀断然否认。
宣大禹纳闷了,“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那天我没醉。”
宣大禹一惊,“你没醉?那你心甘情愿让我绑的?”
“……”
此时此刻,夏耀的第一反应不是立刻解释,而是下意识地看门口,然后才转过头呲牙怒道:“你特么胡扯什么?谁心甘情愿让你绑?”
“你都没醉,不是心甘情愿还是我强迫你的?真要是我强迫你的,那你第二天早上干嘛那么问我?再说了,我也强迫不了你啊!你一只手就能把我撂一个跟头。”
夏耀感觉这事越缠越乱,还不如一次性解开,以除后患。
“其实吧,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件事了,就是开不了口。我第二天专门问了别人,就是……真要发生那种事了,有什么铁证。然后他就吧啦吧啦跟我说了好多,后来我一对照,没事,咱俩正常,啥也没发生,就是闹着玩!”
宣大禹还不死心,“你找谁问了?问什么了?”
夏耀又鬼鬼祟祟地瞟向门口,然后继续说:“问了一个经验人士,就问他……那事啊,还用得着我明说么?”
宣大禹笑不是好笑,“你还真有这方面的觉悟啊?”
“我这不是让彭泽给传染了么!”夏耀给自个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宣大禹质疑,“他说的话准么?”
“准啊!特准!我给你看看他的网名……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那得多有经验啊!是不?”
“草,这孙子……真特么多嘴……”宣大禹小声嘟哝。
夏耀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事,既然你都问清楚了,那就没啥了。”宣大禹略显失望。
夏耀忍不住问:“我怎么感觉你的情绪有点儿不对啊?”
宣大禹挠挠头皮,“我这不是怕自个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么?是吧……真要那样我得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