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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前辈是问出去以后吗?”义云天见张铁然微微点了点头,便想了一下说道;“第一自然是完成家父临终遗愿,将他的骨灰葬在凡人境第一次和家母见面之所。至于第二嘛……”
他顿了一顿,然后脑海之中闪过清水秀士、义新以及雪老魔的身影,心中不可抑制的泛起杀机。
这三人之中,清水秀士和雪老魔直接置他于死地,义新却是乔装接近他的便宜老爹,意图不轨。虽然他对义惊雷和义家并没有多少感情,但是这具身体总是和他们有着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他从小就是孤儿,对义新的行为更是不能够容忍。
这三人都是不能够放过的。不过,清水秀士是大师级高手,雪老魔更恐怖,直接就是宗师级高手,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至于义新,除了曾经在他的身上得到过一块刻着一个叶字的身份牌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这三人的身影过后,又依次闪过蓝天雄、程念玉和那位已经死于雪中沼泽的长老的身影。
想到这里,他说道;“第二嘛,就是找一块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的研究武学。”
张铁然眼中精芒闪烁,以他的修为,刚才义云天泛起杀机他如何感应不到。当下嘿嘿冷笑一声,“小子,你的想法是很美好的,可是,你以为你不去找别人,别人不会找上门来吗?小子,这个世界之大,远远的超出你的想象。凡人境内,更是杀机四伏。武境、魔境、妖境三境之中的长老级以上的高手,绝大多数都会选择凡人境作为历练的场所。你可以想象一下,那里的环境是多么的残酷。”
义云天左眼跳了跳,原来如此。难怪朱迟、程念玉和何至道等人都说过以当时自己上乘期的修为进入凡人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原来那里是三境长老级别以上的高手历练之所。
不过,现在自己已经是大长老级别,而且在巨风暴和寒渊水内打下的基础扎实无比,就是对上大师前期的高手也能够全身而退。所以他冷静的说道;“环境虽然残酷,不过正是磨练的好地方,晚辈倒也不惧。”
“哈哈,小子,很好,有豪气。不过,先听听老夫的打算你再决定去向如何?”张铁然道。
“前辈请说!”义云天冷静的看了张铁然一眼,全见他极为的平静,竟是一丝异样的神色都看不出来。
第八章 往事 出渊
第八章 往事 出渊
冰洞内,宽敞的冰面上,义云天和张铁然两人对面而坐。这两人看起来都及其的怪异,一人穿一条破破烂烂连颜色都看不出来的裤子,光着上身,头发也是乱七八糟,披在脑后。
另一人却是干脆只有一块皮革围在腰间,其他地方未着寸缕。一头花白的头发,胡须老长,乱糟糟的垂在胸口。
“小子,你看我多大了?”静了片刻,张铁然问道。
义云天闻言不由得再一次打量张铁然一眼,头发虽然花白,但是依旧富有光泽。皮肤也不显得松弛,身上肌肉虽然不是很鼓,但是看起来也是充满着充沛的劲力。这样的一个人,说他六十岁就到顶了。不过一个修炼到宗师境界的高手,他的年龄已经不能够从外表来判断了。
“若是小子我没有看错的话,前辈应当有七十多岁了吧!”义云天往上添了十岁。他往上加是有根据的,毕竟张铁然光是在这深渊就待了近四十年。
“七十多岁?哈哈!”张铁然豪爽的大笑起来。可是义云天却从中听出一阵英雄迟暮的哀伤。
“小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若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老夫已经整整八十七岁了!”张铁然说道。他说这句话时虽然脸上很平静。但是垂在胸口的那一大把胡子却一抖一抖的,分明暴露了他的内心其实也不是很平静。
“啊!”义云天大吃一惊。看不出来,张铁然竟然是一个八十七岁的老者。看来练武之人真是长寿啊。八十七岁的人还像是六十岁的人一样。
“很吃惊是吗?八十七岁的老头子,其实也没有多少时日好活啦!”说完,他又嘿嘿冷笑两声。笑声在冰洞内隐隐回荡,听起来有些凄凉。
义云天默然。
“本来像我这样,也应当没有什么东西放不下的啦!就该好好的找一处地方,以度残生才是。可惜。老夫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样不明不白地在这万丈寒渊内一住四十年。四十年,嘿嘿。人生有几个四十年。”张铁然一向平静的脸在这一刻现出了一丝激动的潮红。而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激烈,看来在这万丈寒渊内一呆四十年。他地心中充满了无穷的积怨。只是平时引而不发而已。
义云天再次默然。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安慰一下吗?他的语言实在是太过苍白无力,四十年地光阴,那可是一半的生命啊!
冰洞内再次沉静下来。冰洞外面。气冷的寒风穿过,呼啸声如泣如诉,低低回荡不休。
“前辈,你怎么会在这寒渊的?”这句话义云天早就想问了。但是怕太过唐突,一直没有开口。现在借着这个机会,乘机问出。其实到了这个时刻,就算他不问,张铁然也会向他和盘托出了。
“你问我怎么会在这寒渊的?哈哈!”张铁然忽然大笑起来,冰洞内雪白的寒冰散发出淡淡的白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惨白。
半晌,只听到张铁然止住笑声,然后森然说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多年好友,现在冰雪寒堡的堡主…………雪漫天。”
他地声音忽然变得很冷,充满着杀机。说道最后三个字雪漫天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充满着无尽的怨气。最后一个天字说完。只听到冰洞顶部。啪的一声,掉下一小块碎冰来。
那冰块竟被他生生震裂了。
“原来是他!”义云天失声惊讶的道。
“早就该猜到了。这样一位高手,又有谁能够将他打落寒渊!这样一来,心中的一些疑惑也就解开了!张前辈之所以这么悉心的指点于我,看来也和这个有关系吧!”他心思转动,将一些事情前后联系起来,登时将一些疑问解了开来。
“不错。就是这个老贼。当年他趁我不备。一掌将我打下这寒渊。至于原因,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我和他是患难朋友。又刚刚有大恩于他,却没有想到,这个老贼竟是暗藏杀机。想不通啊,想不通!”张铁然的脸上疑惑混合着杀机,让他一张刚毅方正地脸庞看起来显得有些狰狞。
“那么,前辈,你打算……”义云天问道。
“到了我这个年纪,本来应该想开一点了。可是想了四十年,我也始终未能够想通。这件事情,始终在我地心中缭绕,然后结成了一个结,一个心结。这也是我最终突破大宗师级境界无望的原因。”张铁然顿了一顿,“所以,我打算出去以后,去找雪漫天问清楚,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当年一起患难与共的生死兄弟,而且我还刚刚有大恩于他。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逼不得要打开杀戒,血溅冰雪寒堡了!”语气之中,杀气森然。
“哦,前辈独子一人?”义云天左眼跳动一下,然后问道。
“一人又有何妨?”张铁然眼睛内陡然射出一道精光,看起来豪气飞扬,“我已经练成火焱真经最高境界,正是雪漫天祖传冰雪寒丹道的克星。放眼四境,修炼到宗师后期的高手,也不超过百人。我张铁然就算不能够排在前五十,也不会低于那雪漫天。”义云天心中隐隐觉得不妥。觉得雪漫天将自己逼下悬崖似乎跟张铁然有些关系。但是想了半天,又猛然想到一事。
“前辈,雪漫天好像已经得到那火元珠两个月了。虽然我不明白那火元珠有什么作用。但是想来对那雪漫天很重要吧!”
“火元珠!嘿嘿,极热极阳的火元珠,极阴极寒的冰雪寒丹道。雪漫天是想用相生相克之法强行进入大宗师境界,可是,这种逆天之举如何会那么容易,其中地凶险当真是非同小可。”张铁然顿了顿,然后抬头看天,语气已经变得有些沉重:“小子,就是因为从你这里听到这个消息,所以,我才拼命地在这这段时期修炼火焱真经。若是雪漫天因为相冲突死了可怎么办呐!”
义云天翻了翻白眼,这怕仇敌早死的心情,怎么听起来那么地让人不舒服。
“小子,说了这么久还没有说到正题。”张铁然收回望天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的目光锐利如火,炯炯生威。
义云天心中暗想,“前辈他不会要我和他一起去吧!他对我有恩,而雪漫天和我有深仇。他有此要求倒也是合情合理。不过,两个人孤身去闯冰雪寒堡,似乎也太过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眼前忽然闪过雪漫天冰冷淡漠的眼神,以及硬生生将他逼下万丈寒渊的情景。心中陡然之间,就生出火一般燃烧的怒气。
“小子,本来我是打算一个人独闯冰雪寒堡的,可惜,却怕死后没有人给我收尸。正好你和雪漫天也有深仇大恨,陪老夫去一趟如何。放心,我叫上你,只是预防万一而已,事不可为,绝对不会让你出手如何?”
一个八十七岁的老前辈,而且还多次出手指点。先不说别的,那两个月近五六百条烤鱼,可是一项大恩啊。
冰洞内,张铁然目光炯炯的看着义云天,眼中忽的闪过一道厉芒。厉芒一闪而逝,依旧又恢复成先前那副表情。
义云天将怒气压下,沉默一会,还未说话,张铁然已经收回殷切的目光,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让你为难,不过,就算你不答应,也没有关系,老夫照样带你出去!”
义云天听到张铁然如此说,当下再无犹豫,郑重的点头道;“好,就陪前辈走一趟,倒要看看那冰雪寒堡是不是龙潭虎穴!”
“好!”张铁然拍手笑道,“小子,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这样爽快,婆婆妈妈的,反而让人看不起。若不是此刻无酒,一定请你痛饮三天三夜。”
出去有望,而且很有可能找雪老魔雪漫天报仇,义云天也是心怀大肠。当下大声说道;“虽然没酒,却还有鱼。等晚辈前去捉上十条八条,再请前辈施展妙手,饱餐一番!”
说完,身形一闪,已经出去捉鱼去了。
冰洞内,张铁然的畅快神色飞快的消失。然后爬满了落寞寂然的神色。过了片刻,脸上又浮现出一阵森然的杀机。
“雪漫天啊,雪漫天。一别四十年,倒真想看看你现在成了何等模样。恐怕你做梦都想不到。我张铁然还活着吧!哈哈!”低沉的笑声响起,和冰洞外呼啸的寒风隐隐相合。
笑完,他又低声自语道:
“义家这小子到是很不错。孝顺而又知恩图报,到是很适合做老夫的继承人。若是将那秘密告知与他,却不知会否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第九章 寒风城
第九章 寒风城
宽阔的寒渊河内,黑沉沉的河水不断的向前奔涌。淡淡的月光照射在河面上,泛起一阵阵冰冷的波光。一层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灰雾在河面上铺了一层,一阵风吹过,层层翻滚,凄冷而又诡异。
无数巴掌大的雪花从天空之中缓缓的飘下,被风一吹,又打着旋儿落入那寒渊河内。河水只是一卷,那雪花就无声无息的没入河中,再也瞧不见任何的身影。
忽然,哗的一声,从河里钻出一个人来。那人探出头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看了看四周,那飘荡的雪花好像忽然就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