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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初期,她体型还没有变多少,抱在怀里也不重,季弈城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的体香味,只觉得连心都松软了。
只是……
他心里突然一沉,忙将她放在床上,轻轻的脱掉她的睡衣,露出曼妙的曲线,习季然凑上去悄悄的吻上一端的雪顶红梅,手也覆盖上了另一半,轻拢慢捻。
睡梦中的人响起无意识的嘤咛,习季然的心,却越来越凉。
终于,不知是他动作太大,还是下面的人太敏感,在习季然吻着她耳后,身体与她裸裎相待的摩擦着的时候,季禾睜开了困顿的眼睛。
“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的……”大梦刚醒的季禾此刻毫无杀伤力,声音都是软绵绵的,显得极为媚惑。
然而,习季然抬起身,一脸欲哭无泪的展示着身下那昔日能够轻易被她撩成猛虎出匣状态此刻奋战了好半天却依然软塌塌毫无雄伟气势的某物:“柴火妞儿,你要守活寡了……”
70
季禾大梦刚醒;神智还有些混沌,揉了揉眼睛,似乎没听清楚他的意思:“谁要守活寡啊?”
说完之后猛地清醒过来,瞪大了杏眼:“你刚说什么?!”
习季然自暴自弃的躺到一边,双目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媳妇儿;咱赶紧扯证去吧。”
季禾还在刚刚的震惊中,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懵懵的反问道:“为什么?”
“不然回头你红杏出墙我儿子就得管别人叫爹了……”习季然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季禾也知道那天晚上折腾得太狠了,估计是过头了;忙抓起电话就要拨出去;习季然一把按住:“你要干嘛?”
“打电话给乔远啊,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你这个情况得去医院看看。”季禾急急拨号,乔远是两人的旧识,小时候也是一个院里的发小,后来念了医科大学,如今已经小有名气。
习季然一脸宁死不屈:“我就是ED一辈子,我也不会送去让他笑话的。”
“你试试,你要是ED一辈子老娘明天就上相亲网站替我儿子找个健康的爹!”季禾恶狠狠的威胁。
“你敢!劳资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习季然这几天就一直觉得浑身不对劲,但是没想太多,心里对那天的事还是心存怨恨,此刻落得个这样丢人的下场,加上还被她嫌弃,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怨气便瞬间爆发犹如开闸泄洪,奔腾不息。
“天底下哪儿去找你这样的女人,把自己的男人折磨得都不举了的!”
季禾虽然知道有部分错在自己身上,但是孕妇情绪无常,加上并不认为以前那种情*欲永远在旺盛状态就是健康的,所以被他一申讨,就气不过了:“是啊,我就是这样不讨人喜欢的女人,怎么了?我知道除了没有情绪只会呻吟的充气娃娃和你那个看起来永远都欲求不满的柚木什么的女神之外,就没有你看得上的!”
“她叫京香不叫柚木!”
两人互不相让,各怀委屈,便在着万家欢庆的夜里,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话。
季禾心里越来越委屈,眼圈都慢慢开始氤氲了起来,变得雾气朦胧,习季然看了挺揪心,可是一想到她的狠劲,就不屈服了,也不愿意看着她难受让自己更难受,便傲娇的哼了一声,甩袖先走了。
其实他一踏出房门听到关门声就后悔了,因为听到里面的人低声的哭着。季禾一向坚强,从小到大都坚强得跟男孩子似的,掉金豆子的时候少之又少。所以想到自己把孩子他妈给气哭了,内疚和心疼又压过心底的那些阴郁,在原地犹豫了两秒,终是转身推开了房门。
季禾把房间灯关了一个人靠在床头抱着枕头哭,呜咽之声被枕头吸收了一部分,传出来便像是猫叫一样。
“好了别哭了,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不爱哭是因为你哭声太难听了呢?”习季然按开墙壁上的开关。
季禾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瞪着他。
“原来我打小就这么有先见之明啊,你以后管我叫习半仙得了。”习季然走到床边,抽了两张纸巾粗鲁的为她擦掉还在脸上的泪珠子,半是玩笑的开口。
季禾本来止住了的哭声一下子又放大了,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哭声毫无阻碍的传到了楼下,正在书房的沈久月闻声急急的冲了上来:“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吗?”
习季然一头冷汗:“不是不是,她就是跟我闹点小别扭,没多大的事了……”要是让这个未来的丈母娘知道自己欺负她闺女,那就甭想把这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娶进门了。
沈久月半信半疑的看向季禾,同时看向她的,还有另一双满含妥协和祈求的桃花眼。
季禾像模像样的擦了擦眼睛,又瘪着嘴一脸委屈:“妈,我想吃城西那边一家的茴香饺子,他不给我买……”
“这大半夜的,人家也都回家过年了,谁家还有饺子卖啊?知道你口味刁钻,妈给你做去。”沈久月这才放心了,转身要下楼包饺子去。
“妈,我吃了好多年您和周阿姨包的饺子,今天我想吃习季然包的。”季禾一改刚刚的委屈,一脸威胁的望着他,意思是你包不包,不包我就告诉我妈实情……
习季然塌了肩膀,认命的答:“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包饺子和哄媳妇儿一样是件技术活。这是习季然除夕夜里最深刻的体会。
习季然一离开房间,季禾就反锁上了房门拨了电话:“还记得你初中的时候被一群太妹堵在胡同口我救了你的事不?我记得你那时候说过,以后我有什么事一定赴汤蹈火的,我现在就有件事找你帮忙。”
“我有言在先,如果你听完这事敢笑一声,我不介意找一群比小时候更狠的姑娘来围堵你的。”季禾轻描淡写道。
对面的人一个寒噤:“你说吧,什么事,就是这大冬天的替您老人家牵红线泡帅哥都行啊。”
“废话真多,事情是这样的……”季禾简略的说明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当然,是删节版的,删掉的内容包括习季然随时随地的发情差点让她儿子不见天日,以及自己逼他看女神片不能动作的相关事件。
电话那头的人沉吟了好久,久到季禾以为他给挂了,却突然听到一阵止不住的爆笑:“噗哈哈,艾玛笑死劳资了,打中学起就风流成性的习大帅竟然有不能的时候,艾玛不行,我得发个微博在以前的圈子里广而告之一下,不然我晚上一个人独乐乐肯定是睡不着的……噗哈哈,我停不住了肿么办?”
“如果你不介意你下半辈子都睡不着的话,我也不介意你现在多笑两声的。”季禾临窗而立,脸上淡淡的笑着,眼睛里透出来的,是深不见底的幽暗。
乔远见识过她要人命的身手,立马收敛,一本正经道:“我跟助手交代一下,什么时候方便,带他来我医院看看。”
挂了电话乔远终于再度破功,捶地大笑不止。
身后的男人拥有着健美的身形,浑身结实而均匀的肌肉都散发着不可言说的力量,只有腰上绑着一条浴巾,走向独自傻乐的男人:“既然这么高兴,那就再来一发吧。”
“……”
……
年初一的时候季紫起的很晚,一睁眼看到床头叠得好好的自己肖想了好久的衣服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了揉好久的眼睛终于伸手触碰到了衣服。
是了,就是这种柔软的感觉!
季紫猛地坐起身,就连身上的酸软都在瞬间蒸发了,看到刚进房门的季弈城,连衣服都忘了穿就从被窝里爬出来跳进他怀里,像个树袋熊一样挂着他的脖子深情表白:“季弈城我爱你,别人都是共享一个圣诞老公公的,我却独享一个新年老公!我真幸福~~~”
季弈城没做声,只是用衣服遮住她裸*露在外的身体,眼神望向门口。
季紫转头一看,吓了一跳,本该远在C市乡村的老太太,此刻正站在他们的房门口,定定的看着他俩,似乎还隐隐带笑,那双不因为年华老去而浑浊的眸子更是暗藏深意,似乎在表达着,我看到你们的努力了哦……
季紫囧地无地自容,直往他怀里钻,连头都抬不起来。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当然,在镜子前面刷牙的时候看到脖颈上的红草莓更是惊得吞了一口牙膏沫子,季弈城上辈子是专门在大棚种植草莓的吧,尼玛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深吻一颗莓啊……
……
原来今天下午季弈城就要前往C市,要赶上明天早晨的就职演说,老太太觉得两人既然关系都定了,应该有些来往,就不介意自己虽为长辈,提前过来打算拜访了。
季紫在客厅里一直都是红着脸低着头的,大气都没喘一个,更是没出半点声。
季弈城在一旁开口:“奶奶,我知道您心里急切,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季紫的父母我都已经拜访过,也跟他们都商量过。我初到C市,事物肯定繁杂,等忙过这一阵,季紫也考上了C市政法大的研究生,咱们就去注册。”
季紫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堂叔,那万一,我考不上呢?”
她对于称呼的概念很模糊,有时候动情了就直接喊弈城,有时候图方便还是爱像以前一样喊堂叔,觉得亲切。
然而老太太却为她的称呼惊叹:“阿紫啊,你刚刚喊城城什么来着?”
季紫刚想解释又被他抢了先:“没有,这是一种网诺流行语言,是情侣间流行的叫法,源自一门外语,解释了您也不明白的。”
老太太这才恍然大悟,却换了季紫一头雾水,咱们中国上下五千年流传下拉的伦理称呼,怎么就源自外语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柴火妞儿也怕她男银那啥了啊以后就木有性福可言了~~~
ps:二紫快要知道真相了好替她捉急啊肿么办
大家可以点播番外了顺便撒朵花嘛~~~
71 离别
季紫赶回家拜了个年就匆匆赶往机场;机场大厅早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她以为是春运所致,拼命的从人堆里挤出一条出路,季弈城是下午三点半的飞机,现在已经两点钟了,再不努力点;就连跟他kissgoodbye的时间都没了。一想到这儿,季紫就拼了老命的往人群里钻。
然而;终于赶到上飞机前看到熟悉的身影时,季紫一秒钟之内就明白,吻别的可能性……为零。
那些把机场堵成人墙的原因;就是市民放弃在温暖的家中欢度新春;而大老远的跑到机场来送别这个父母官的。
那些横幅,那些鲜花,那些呼喊,让整个大厅像是一场演唱会的现场,热闹异常。
季弈城一一像那些喊着舍不得,喊着感谢的市民挥手,也跟一起工作了好几年的办公室同僚们一一惜别,场景煽情又宏大。
季紫远远看着,眼眶突然就湿润了。
她总以为除了她就没人看得到他每天工作到深夜的疲惫,她总以为没人会记得他兢兢业业为广大市民谋的幸福,她总以为他为了那么点薪水去付出比常人多好几倍的精力十分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