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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猛的话，秦峰摇了摇头。
这个，他又怎会知道？——
齐羽将秦政带回了西沈王域，带回了沈王城、沈王府。
沈王府中，自从沈秋枚口中得知齐羽去秦家救她祖父，秦韵就再也静不下心来，在院子里不断地踱步，“齐羽大哥都去了两天了，还没有任何消息，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都怪我，我怎么就那么没用昏过去了，不然我肯定会阻止齐羽大哥前往中心皇域的。”
秦韵的咬了咬嘴唇，目光中流露出牵挂。
“秦韵小姐，表少爷到他那边去，”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丫鬟的叫声。
表少爷，说的自然就是齐羽。
秦韵听到丫鬟的声音，心里的巨石顿时放下，脸露欣喜就走出院门，急切问道：“小亭，表少爷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如今知道齐羽平安无事，秦韵在舒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忐忑齐羽有没有将她祖父救出。
然而，丫鬟的话却让她再也按耐不住，匆匆向着齐羽所居的院子行去……从丫鬟口中，秦韵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她的齐羽大哥并非是一个人回来，身边还随同着一个老者，至于老者是谁，秦韵不用问也猜得到。
“祖父，祖父！”秦韵心里很迫切。
当秦韵来到齐羽所居院外的时候，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爽朗笑声，同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好小子，换了身装扮，还真是人模人样了啊。”
接着，她熟悉的白钦的声音传出，“爷爷，那个汉子将你抓去，没为难你吧？”
秦韵有些忐忑走进院门敞开的院子里，一眼就看到在和齐羽谈笑的白钦，旁边还坐着一个老者，老者如今正抬起头，看到她时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惊愕，很快老者的目光就有些激动了起来。
齐羽早在秦韵到了门外时，就发现了动静，如今看到秦韵进来，齐羽看向白钦笑道：“走，秦羽大哥带你到外面玩去。”
懂事的白钦点了点头，看向秦韵就咧嘴笑道：“秦韵姐姐，你和爷爷好好聚聚。”
齐羽带着白钦走出院子，心里也不免有些感慨。
先前在和秦政的交流中，他对于秦政这些年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让齐羽惊讶的是，秦政当初带着秦韵来西沈王域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秦政险些丧命，却是青林镇林家的老家主刚好路过，顺手将他救下。
自那之后，他就开始呆在林家，同时将秦韵托付给了甘家人。
因为当年那一场意外，他的脑部似乎受到了重创，齐羽也曾用灵识观察过秦政的脑部，却是发现秦政的识海似乎有些破损，这是只能靠修仙者自己的灵识修复的破损，齐羽也束手无措。
“真是没想到，我和秦政前辈之间瓜葛也不浅。”
齐羽现在也明白了，原来那个曾给林家提供过两张引雷符的人，便是秦政！
甚至于，可以说秦政曾间接地害过他和他的父亲‘齐麟’。
齐羽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秦政这些年的波折后，竟对他升不起半分恨意，有的只是感慨，感慨世事无常。或许，这些秘密注定会烂在他的肚子里，连他娘沈秋枚也不会告诉吧。
“齐羽大哥，齐羽大哥！”
耳边传来白钦的声音，齐羽也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到了沈家大门口了。
和白钦一起在沈王城各处逛了一圈，直到傍晚齐羽才带着白钦回去，回去后齐羽就看到了自己院中坐在一起的母亲沈秋枚、秦政和秦韵，秦政和秦韵的相认似乎很顺利，没有任何间隙。
“羽儿，你回来了，秦伯正在夸赞你呢，”沈秋枚看到儿子回来，脸露微笑。
试问，又有谁不喜欢听到旁人夸赞自己的子女呢？
秦韵看向齐羽，真挚道：“齐羽大哥，谢谢你。”
齐羽摇了摇头，笑道：“秦韵，你在我们家也呆了这么多年，我从没将你当作是外人，这些客气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都是一家人。”
沈秋枚也点头，“对，都是一家人。”
夜深，沈秋枚和秦韵都离去了，白钦也被秦政赶回去休息，一时间院子里仅剩下齐羽和秦政两人。
秦政看向齐羽，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道：“羽小子，之前你轰碎我们秦家八个长老手中飞剑，凭借的可是灵器飞剑？”
显然，对于今日白天齐羽在秦家皇宫施展的手段，秦政心里很好奇。
齐羽点了点头，道：“不错，是灵器。”
秦政叹了口气，道：“果然，果然……这就难怪你能用飞剑轻易斩断那万年寒铁所铸的锁链了，根据我们秦家祖上传下的手札记载，灵器的威力根本不是法器所能比拟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先辈们没有夸大其辞。”
听到秦政的话，齐羽疑惑问道：“秦政前辈，今日在秦家的时候，我心里就奇怪。据我所知，你们秦家的先祖是海外修真界一位极为强大的散仙，甚至于万年前就已威震一方……按理说，你们秦家的资源不至于如此落魄吧？堂堂窥虚境修为的一家之主，竟然只有一柄极品法器飞剑。”
极品法器飞剑，在如今的齐羽眼中，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
秦政苦笑，道：“我们秦家，其实也曾经辉煌过……据说在两千年前，我们秦家还是有一些灵器的，只是随着我们秦家先辈一代代离开俗世大陆，也将那些灵器带走了，最后我们秦家也就剩下一些法器。”
“离开？”
听到秦政的话，齐羽眉头一皱，道：“秦政前辈，我之前听人提起过，你们秦家人似乎开始修炼时就必须立誓，不得离开俗世大陆。这好像是你们秦家那位先祖定下来的规矩，你刚才怎么说你们秦家先辈一代代离开了俗世大陆？”
先前从那被他杀死的秦河口中，齐羽也了解了秦家的一些事。
现在秦政的话，让他觉得委实有些矛盾。
秦政点头道：“确实有这规矩，只是这规矩却也并非死的，在我们秦家的家规中还有一条，凡是步入了化虚境修为的子弟，都可以打破誓言、离开俗世大陆，到广阔的海外修真界去。”
第二十二章 顾忌全无
“说起来，我们秦家之所以会在两千年前开始没落，全是因为我们秦家老祖宗自两千年前没了声讯的缘故。”
秦政叹了口气，道：“两千年前，我们秦家老祖宗每隔数十年、上百年都会回俗世大陆一次，每一次回来都会给我们秦家带来极多的资源，不论是丹药、法宝和符箓，应有尽有……自一万四千年前老祖宗成就‘散仙’后，便一直如此。”
“可是自两千年前开始，老祖宗就没再回归了，也不知因为何事。”
然而，在听到秦政的话后，齐羽双眸却突然泛起一丝精光，有些激动地看向秦政，问道：“秦政前辈，你们秦家先祖，当真是一万四千年前成就散仙的？”
秦政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些在我们秦家祖上先辈传下的手札中都可以看到记载，确实是一万四千年前，我记得很清楚。”
“一万四千年，一万四千年……”
齐羽目光一亮，暗道：“如果这是真的，那秦家先祖自两千年前开始就不再回归，倒是说得过去。毕竟，成就散仙之躯后，就算是可以成功渡过十二次散仙的天劫，那也最多能在海外修真界停留一万两千年……”
“这么说，这两千年的真空期，秦家先祖要么被第十二道天劫轰杀了，要么飞升到仙界去了？”
一瞬间，齐羽似乎明白了许多东西。
不过，齐羽现在心里同时想的却更多，他看向秦政问道：“秦政前辈，那你们秦家走出俗世大陆的那些先辈，后来都没再回来过吗？”
秦政苦笑道：“我们秦家人，想要打破初修炼时的誓言进入海外修真界，除了修为必须达到化虚境之外，同时还要立下另外一个誓言，以誓破誓……那个誓言，便是自踏出俗世大陆之后，不得再进去俗世大陆，跟俗世大陆的一切彻底断去联系。”
听到秦政的话，齐羽愣了。
不过，想到万年前秦家先祖在混乱域放出的那一番话，他又释然了，既然秦家先祖不希望海外修真界的修真者进入俗世大陆，那首先自是要管好自己的后人，不然俗世大陆若是出了什么变故，岂不是徒增笑料？
“秦家先祖要么被天劫轰杀了，要么飞升仙界了……那岂不是说，我之前那般顾忌秦家，完全没必要？”
齐羽身体一震，在这一刻，他只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原本，掌控了羽青阁的齐羽作为海外修妖界一方巨头，回归俗世大陆自然应该是风风光光、无所忌惮。然而就因为秦家先祖、那个散仙的存在，让齐羽在俗世大陆行事处处如履薄冰……如今，从秦政口中知道原来秦家先祖早在两千年前就失踪，他完全安心了。
秦家……齐羽目光中，跳动起道道森然火焰。
跟秦政这一聊，不知不觉到了深夜，这时齐羽两人方才散去，而齐羽和秦政之间因为这一晚的交流倒也亲近了几分，或许这其中也有秦韵的缘故吧。
在齐羽看来，秦政既然是秦韵的祖父，那自然也算是自己长辈——
翌日清晨，齐羽刚从房间中走出，双眸就突然一亮。
“陈大哥他，似乎……突破到先天境界了？”齐羽敏锐的灵识，第一时间就发现院外靠近他的院子之人，来人一身先天罡气鼓动，显然正是步入了先天境界的征兆。
“齐羽兄弟！”
果然，外面传来陈洛的声音。
齐羽开门将陈洛迎进来，脸上浮现笑容，道：“陈大哥，恭喜啊。”
陈洛至今还有些发懵，他盯着齐羽问道：“齐羽兄弟，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就按照《寒冰诀》上的功法修炼，可每当在我修炼的时候，在我丹田内似会出现一股温和的力量，在那股力量的帮助下，我体内内劲提升速度极快，这极短的时间内，更是全部转化成了先天罡气。”
对于这些日子自己体内力量的变化，陈洛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就算是之前丹田未曾被废的他，也只是后天大圆满而已……可谁知道，丹田恢复后没多久，他不只是恢复了曾经的修为，更是一举突破到了先天境界！
隐隐间，陈洛猜测这一切都和他这位神秘的齐羽兄弟有关。
看着一脸笑意的齐羽，陈洛继续问道：“齐羽兄弟，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陈洛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齐羽招呼他坐下，开口问道：“陈大哥，你听说过‘修仙者’么？”
“修仙者？”陈洛摇头。
“对，就是修仙者！”
齐羽点头，目光亮起如繁星，道：“修仙者，是一种超过先天境界武者的存在，他们可以御剑飞行，实力强大的更是可以御空而行。寻常武者，就算是《天榜》强者在修仙者面前，也如同蝼蚁，不堪一击。”
陈洛呆了。
半响，随着齐羽继续详细叙述、介绍，陈洛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同时了解了修仙者所代表的含义。
修仙者，是一群极为神秘、特殊的群体，极少生存在俗世大陆。
他们，存在于俗世大陆外的海外修真界。
陈洛看向齐羽，有些惊诧地问道：“齐羽兄弟，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关于修仙者的事……你现在可是修仙者？”
齐羽微笑点头，“不错，我现在是修仙者，我离去的这五年时间，也都是呆在海外修真界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