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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惊颜道:“你是空尘大师的徒弟。”
郎歌忽又想起以前师父那般的慈祥和昔年来的养育教导之恩,眼眸里湿润了,道:“是的,空尘大师正是我的授业恩师。”
狂花道:“这么说,你那次来是找花笑楼的了。”
郎歌道:“是的,不过后来我没有立即取他的性命,为了调查处真相,我便千里追踪到了昆仑山。”
狂花笑道:“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那你查出结果了吗?”
郎歌道:“心里已经明白了。”
狂花道:“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对自己没把握?”
郎歌没有回答上来,也许正如狂花所言,自己对自身的实力还未有十分的肯定。
狂花又道:“那你是想什么时候动手。”
郎歌道:“天下山庄英雄大会时。”
狂花道:“你这么有把握了。”
郎歌道:“花笑楼一直想要入住中原,这次天下山庄出了这等事,天下英雄又怎会再服,到时必定是风波四起。”
狂花道:“是个不错的机会,但是也是个冒险,到时会有许多的对手在等着你呢。”
郎歌道:“就是有再多的敌人也会有人替我去挡的。”
狂花道:“你说的是谁啊!”
郎歌道:“你。”
狂花惊道:“我,我一定就会替你挡道。”
郎歌道:“会的,你一定会的。谢谢狂花公子了,我还得回去,不然花笑楼起疑心了。”
狂花道:“你和花笑楼在一起?”
郎歌道:“是的,他现在成了我的师父了。”
狂花道:“你拜了他为师,你可真能忍辱负重啊!”
郎歌道:“我拜他为师就是能见识到‘一剑洞天’的招数。”
狂花道:“你现在也学会了那一招了,那是不是杀你师父的那一招。”
郎歌道:“现在不便言明,那一天你就会知道了。”
狂花没有去问下去,郎歌也带着重烟离开了这间房子。
好像在哪儿见过这样的月圆之夜,一样的湖水,一样的垂枝,还有一对经过别离的知心人。
这时已是深夜。
市井的霓虹还是红绿不减,醉街的人不知前尘往何处,在这儿只有那平静的湖水净化人的心灵。
郎歌执着重烟的手走在苏堤之上,望着水面,苏堤把月光倒映的影子生生分离在两边。
重烟看着郎歌会心笑道:“经过这一场别离,我们终于破镜为圆。”
郎歌道:“是啊!人生就是这样,聚聚离离,烟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晚上吗?”
重烟道:“当然记得,那一夜是我今生难忘的,今夜亦是如此。”
郎歌道:“是啊!那一夜迄今还在我心里萦绕,那一夜你就像是一个仙女一样,我还想看你的那一舞。”
重烟笑了笑道:“那我愿为你再一舞。”
重烟玉臂轻起,凌罗玉裳翩翩风起,便是一副九天玄女舞月图。
郎歌细心的看着,痴痴的入迷,仿佛是那一夜穿越到眼前。
郎歌走了过去,双掌一递,掌上慢慢吐出了一股真气,真气溢向重烟的脚底,重烟被轻起的托起,(奇*书*网。整*理*提*供)随着郎歌运功飞起,二人慢慢的飞向了湖中央。
大结局 落叶归根
这一夜,仿佛曾经见过,对,是二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不错,那一夜,好像是一个缠人的冤魂一样。
天下山庄的夜又会发生什么呢?
华丽的房间里,一个女人每当在这一晚都是心痛的如刀绞一般,因为这一天是十一月十五日,天上的月很圆。可是二十二年前她和她心爱的人不得圆,也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不得圆。
她的眼睛湿润了,但她立马把泪水抹掉了,因为有一个男人进了她的房间,她发誓不会在这个男的面前而为另一个男人落泪。
进来的是凌无名,沉稳的步伐已经减少了当年年少气盛的急促。
凌无名看着秋莹的眼圈红了,道:“莹儿,对不起。”
秋莹道:“你没有对不起我,耀天这个孩子走到这个地步我也有责任。”
凌无名道:“真的很对不起,当初你的孩子你就没有要我传授他武功,不过他的失踪也让我对你悔愧二十年。”
秋莹道:“不要说了,那个孩子我已经忘了,现在是耀天这个孩子,你真的……?”
凌无名的眼神透露着一种无奈,道:“没有办法,只有废了他,才能保全他,然后另立其他堂的人为庄主,不然天下山庄就要永远在江湖上消失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那声音道:“消失,不错,我就是要你天下山庄在江湖上消失。”
说着,那声音大笑几声隐没在空中。
凌无名在闻声时便喊了一声“谁?”就追了过去。
天下山庄中。
倚着庄中内湖边的是一个偌大的广场,此时场中搭建了一个丈方的擂台,正和二十二年前的一样,那个擂台争得是天下第一,而今日的便是武林至尊。
天下山庄称雄武林已逾百年,归于它统治的门派其中早有人心有不甘,更不说那些名门正派被其压过风头过百年,这口鸟气,今日便可发泄出来。
凌无名循着声音便追到这擂台这儿来,声音就立刻消觅无踪,不再出声。
群雄们在此等候已经多时,这才遇见凌无名,心中有喜有怒,但统一敬道:“凌庄主。”
凌无名暂且抛开那神秘人,回敬群雄道:“诸位英雄客气,大家远道而来,恕凌某人招呼不周。”
“凌庄主客气客气了。”
寒暄一番后,群雄的眼睛盯着凌无名的脸色,后面人也看着前面人,就是等着一个人先行开口。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在下神门帮帮主有事讨教。”
凌无名敬了一下,道:“神门帮屠帮主请赐教。”
屠帮主谦道:“不敢,众位英雄可知,中原武林历来的武林盟主是有勇有谋,仁义无双,可是就偏偏有那么一些人是人皮兽心的伪君子,像这样的人能不能领导武林,屠某在这儿讨问讨问大家。”
此言一出,群雄激起,截口否道:“不配,应该把他给除掉。”
凌无名道:“是的,武林中出此败类实是武林的大不幸,来人将那逆子带上来。”命令一下,两个庄卫带着凌耀天就上来了。
凌无名剑指喝道:“逆子向天下英雄跪下。”
凌耀天笑道:“哈哈,成王败寇,要我向这些人下跪,他们配吗?”
凌无名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跪下。”一掌击过去,一股劲风罩在凌耀天的双膝间,凌耀天的双膝立马变得软绵无力“噗通!”一声重重的撞击在擂台的木板上。
这时,群雄中已有人发言道,那说话的是武当山掌门人青松道人,他道:“篡位逆父,此乃天不容之罪,罪当该处死。”
“青松道长这话说的未免太绝情了吧!凌无名凌庄主那是何等的威武,只可惜生了一个这么不争气的儿子,虽说是如此凌耀天也是他凌家的独脉,要是赶尽杀绝未免太无情,难不成要断人家的香火吗?”花笑楼也跟着插了一句。
这一句话似是为他求情,却又像是一鞭子重重的打在了凌无名的心里,当时他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铁青。
花笑楼后面默默的站着一对男女在默默的注视着事态的变化,他们是郎歌和重烟,昨天晚上在西湖一舞过后,在客栈里歇息了一夜,今日白天郎歌先行拜见了一下花笑楼,然后带着重烟游玩了一下以前经历的地方,适才晚上才跟着昆仑堂大部进了天下山庄里。
郎歌一直关注着场中的变化,他没想到的是在他不远处,花恋蝶已经在开始关注着他们俩,花恋蝶终于忍不住跑过来,拽住郎歌的衣服,把他拽至一旁,轻声问道:“你到哪儿去了,我找你好久了。”
重烟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在一旁嘀咕,心中疑虑,遂走过去道:“公子,这位是……”
郎歌道:“她是我的师姐花恋蝶。”
花恋蝶道:“对啊!我就是他的师姐,你是他什么人?”
重烟轻笑一下,道:“我是他什么人,他没有跟你说嘛!”
花恋蝶眼睛转向了郎歌,以一种能杀死人的电力斜视着郎歌,郎歌不便回答“呃……呃……。”
重烟一下子抱住郎歌的胳膊,道:“我这样抱着他,你说我是他什么人。”
花恋蝶气的脸色涨红“好啊!你个死阿良,才出去一天你就另结新欢了。”粉拳立刻就铺天盖地的而来。
“住手,蝶儿,这儿是天下山庄不得胡闹。”花笑楼听闻身后隐约的吵闹声,回头一看,肯定是蝶儿在胡闹了,出言喝止“还不过来,大庭广众之下莫失了女儿家的矜持。”
郎歌握住花恋蝶的手,道:“对不起,我不叫阿良,我的名字是郎歌,她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们很在就认识了;我进昆仑堂其实也是为了查明我师父之死的真相而已,对不起。”
“预谋,预谋,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在骗昆仑堂。”花恋蝶欲说欲泪,郎歌真是不忍再看“对不起,如果有下世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完,郎歌就带着重烟离开了昆仑堂的阵营里,缓缓走向了寒山寺阵营里。
寒山寺的清文迎接出来,道:“师弟,好久没有见了,听你在信里所说的,这次师父的死有些眉目了?”
郎歌道:“已有点儿名目了,师兄这是我……呆会儿若是打起来了,请你好好照顾一下。”
其实郎歌不说,清文已经猜出了,自上次见面时,这位师弟对这个女子就已经不一样,道:“好,那你过会儿也要小心。”
场上,凌无名喧嚣一声,四下立时没了声音“诸位英雄豪杰,这逆子犯下这等错事,凌某自难辞其责,凌某知道怎么做。来人,拿剑来。”
一位庄卫应了命令下去取上一把剑,那把剑赫然竟是凌家家传宝剑天商破军剑。
凌无名接过剑,拔出剑指向天道:“凌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凌无名在此请剑清理门户。”忽然间,便是那一闪的白光……
千钧一发之刻……
“不要啊!你真的想杀死自己的儿子吗?”
冲上来的是秋莹,一个很久没有走出过天下山庄一步的女人。
秋莹祈求道:“凌无名,你放了他吧!大不了你废了他的武功,不要杀他啊!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要失去他了。”
凌无名哑声道:“莹儿,不是我想这么做,下面的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
秋莹知道他的难处,她一下子看着凌无名那无奈的眼神一会儿又看看凌耀天的脸庞,她突然对群雄跪下了,磕了几个响头,哭泣道:“诸位英雄好汉,我祈求你们放过他吧!他只是一个孩子,放过他吧!”
“凌夫人,凌夫人,请不要这样。”群雄为之大惊,胆颜失色。
花笑楼道:“凌庄主,令公子罪也不致死,只不过这个武林至尊的位置,可不能让伪君子担任哪!”
凌无名环顾四周,突然朗朗笑道:“哈哈哈……我凌无名纵横一生,笑傲江湖,今日犬子做下这等事,也自是算上凌家,凌无名愧对凌家祖先,愧对武林。”
忽然那剑就向着他自己的胸膛刺去“这一剑,我带他受了。”
“无名!”“啊!……爹……”
凌耀天的眼睛也惊得傻了,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亲情能否唤醒他的良心。
此举真是大出群雄之料,可有些人心里更是不得明白,凌无名已伤,接下来天下山庄中也只有四堂中的人能顶着这根大梁了。
凌无名缓缓拔出剑,那伤口还在流着血,他捧着剑叫了一个人的名字“狂花,你上来。”
狂花一愣,随即就走了上去,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