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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件事是皇上授意的,只怕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我冷静下来,觉得有几点可疑,以我对宇公子的了解,他绝不会安排刺杀这种蠢事,“也许还有第三方插手。”
“为什么?”云峥挑了挑眉,微笑道。
“皇上虽然忌惮云家,但现在并不具备贸然下手的时机。以他的心机,他会一步步分解云家的势力,而不会做刺杀这种蠢事,贸然将矛盾激化到表面上。”我思忖道,“他现在没有与云家正面冲突的必胜把握,绝不可能会走这一步棋。”
“聪明。”云峥赞许地揉了揉我的头,“还有呢?”
“无极门被朝廷剿灭后消失了一段时间,如果这次刺杀我的杀手真的是无极门人的人,应该有两个可能,一是朝廷将其收为己用,那就很好解释这次的事了,之前我听其中一个杀手说过一句话,‘这次行动并没有安排刺杀’,说明刺杀是那几个人私自决定的。”我的思路清晰起来,一边理线索一边接着往下讲,“但是,受过良好训练的杀手,通常只会按命令行事,如果上面没有下达刺杀的命令,他们不会这样擅自行动。那么就有第二种可能,无极门没有被朝廷收服,只是为了躲避朝廷的围捕隐藏了起来,而且极有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起了内讧,也许是为了争夺门主之位,也许被其他什么厉害的人物控制住了,这个人也许就是此次事件的授意者。”
之所以会这相猜测,是从阴鬼和那黑衣人之间的简单对话里猜测出来的。两个人的语气,明显不对盘,竟然在行动的时候犯下大忌,跟行刺的对象说了那么多废话。如果阴鬼真的是月娘,以她和楚殇的关系,如果门主易位,她肯定不会服气,说不定甩手走人都不无可能,但她不但继续留在了无极门,而且还隐忍着那个黑衣人,显见对新门主是诸多忌惮的。而无极门在新首领的管治下显然分了派系,也许还斗争激烈,黑衣人应该是那种一心求功者,否则也不会妄自组织刺杀行动。
云峥微笑着听我分析,点了点头:“分析得透彻,也许的确有第三方的存在,如果是这样,这件事就复杂得多了,我们还要查到第三方到底是谁。不过皇上对这件事的态度,有没有第三方都是一样的,如果这件事是他授意,只能说他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向云家出手,如果他真这样沉不住气,我反倒不惧。如果是第三方做的,皇上乐观其成,照样达到他的目的,这才可怕。”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明白过来,吸了口气,这倒有可能是宇会做的事。
“嗯,不过,皇上对云家的忌惮,我们心中有数,可早作提防,倒是这第三方,动机不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来云家的确是树大招风了。”云峥的眼神有些冷,“所以这次的矿难,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什么?”我讶异地抬起头,“人为?”
“嗯,我让人进矿井内查过了,发现很多疑点,矿井内的受力木桩,有多处人为损毁的痕迹。”云峥轻叹道,“看来这次是有人铁了心要我们交出铁矿的开采权了。”
我点点头,若这场矿难是人为,那授意这件事的人实在是太狠毒了,我倚在云峥怀里,轻声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你的意思呢?”云峥不答反问。
“如果他们要的只是铁矿的开采权,就交出去吧。”我沉吟道,“朝廷想收回,必然会拿此次矿难大做文章,与其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不如我们摆个高姿态,上京后主动把开采权还回去,以防心怀叵测之人借机发难。”抬头看向云峥,我心中有些忐忑,放弃铁矿的开采权毕竟是一件大事,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也要安抚很多长期在此间获利的人,不知道云峥会不会同意。
“嗯,云家的势力太惹眼了,让皇上收回一部分权利,让他对云家稍微放松一点也好。”云峥淡淡地道,仿佛放弃铁矿的开采权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他的眼神随即一闪,“若让朝廷收回开采权,必然会有第三方争夺这条财路,到时候看看哪些人想争这铁矿的开采权,就可以分析出谁最有可能是此次矿难的策划者,云家也好早作打算。”
我的眼睛一亮,对,用利益引出想得到利益的人,到底是我老公聪明一些,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云家虽然富可敌国,可是树大招风,也必然是一块被恶狼虎视眈眈的肥肉。我蹙眉道:“云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云家可以同时执掌漕运和矿山经营权?”
“嗯?”他知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发出简单的声音示意在他听。我继续说出我的疑惑:“把一国的命脉交到外人手上,这个国家的皇帝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没有一个正常的皇帝会放着这么大的隐患睡得安稳的。”
“云家能执掌漕运和矿山,关系到一些皇室的秘辛。”云峥笑了笑,我一听,来了精神,攀住他八卦地道:“什么秘辛?可以讲来听吗?”皇室秘闻啊,绝对爆料。
“好奇心太重会害死人的。”云峥见我八卦兮兮的样子,好笑地刮了刮我的鼻子,三言两语把一个原本应该很长的故事讲完了。
云家的玄祖很有经商的才能,在前朝就已小富,后来通过投机倒把拿到了现今的银矿和铜矿的开采权,成为一方巨贾。时逢乱世,枭雄四起,玄祖结识了后来天曌国的开国太祖皇帝,两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结为异姓兄弟,玄祖倾尽家财,全力资助太祖皇帝夺得天下,太祖皇帝得了天下,封玄祖为永乐侯,嫡子代代世袭,前朝的银矿和铜矿,封赏给了先祖做私产。
云家封侯,满门皆荣,玄祖的女儿还封为太子妃,到了曾祖一代,已是皇后。国舅爷便得了个织造的肥差。再到了祖父云崇山一代,因助先帝夺嫡,得掌漕运。再到了当今天子君北羽这代,也是扶君北羽上位,皇上允诺给了云家全国铁矿的开采权。
“这么简单就完了?”我听完云峥三言两语的把这些历史说完,每朝每代只得简单一句话,秘辛是半个字没有,可平淡的叙述下隐藏了怎样的惊心动魄和丑恶?云峥不想说,我也不再问,只玩笑道:“原来我家老公和皇上还有点亲戚关系,也算小半个皇亲国戚吧?”
云峥笑起来,捏了捏我的鼻子:“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了,傻妞。”
我笑了笑,叹道:“云峥,云家掌着这么多权势,表面荣光,可这些东西更像是一朵有毒的花,迟早会给云家带来横祸,为什么还要抓住它们不放?”
云峥沉默半晌,轻叹一声,语气有些无奈:“叶儿,云家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利益关系盘根错节,不是说想放,就能放的。有些时候,放弃,就味着灭顶之灾。”
我明白,这些权势是毒果,却也是保命牌,当真云家有朝一日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下场恐怕……。“难道人对金钱的欲望真的没有止境吗?还是……”我咬了咬唇,心里隐隐不安,“还是,真的像皇上忌惮的那样,云家对这天下也有野心?”
他定定望着我,没有动怒,唇角反倒噙起浅浅的笑容:“如果云家有这样的野心,你会怎么做?”
“我……”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怔住了。凝望着他朦胧的眼睛,半晌,才轻声道:“我不管云家有什么样的野心,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要这个天下,我陪你夺。如果你不要,我陪你走。”
他眼中的朦胧之色荡开,像一泓被细石投中的深潭,涟漪一圈圈儿散开,清澈动人,他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叶儿,今生遇到你,是上天对我的厚待。”
他的手轻轻抚过我脸上被茅草划破的细微伤口,唇轻轻落下来,辗转到耳边,轻声道:“不用担心,我这副身子,就是得了天下,怕也没命消受……”
我身子颤了颤,恼怒地推开他,瞪着眼道:“胡说什么呢?”
“生气了?”云峥轻轻笑了笑,我气得拧了他胸口一下,“你还笑?”
他抓住我的手,柔声道:“傻瓜!”
“我是傻,你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我垂下睫,喉咙一哽。我不能再承受失去了,我会发疯的,云峥,我想你陪我一起慢慢走到老。
“我的傻叶儿……”他长叹一声,吻住我的唇,我热切地回应他,不知道是为了忘掉心底那丝隐隐的不安,还是别的什么,他的吻一如甘泉般清冽,我贪恋地吸吮他口中的甜味,只觉身子热起来,仿佛泡在温泉水里,一寸一寸软下去。我情动地伸手抚上他的衣襟,解开布扣,他温柔地按住我的手:“叶儿,你身上有伤……”
“在脚上,不打紧……”我吻上他的脖子,云峥昂着头,闭上眼睛,我的舌落到他颈部的动脉上,顺着那条微微轻颤的血管往下滑,蜿蜒地留下一路晶亮湿润的痕迹,缓缓滑落到他的胸前,舌尖在那粉红的草霉上打了个圈儿,牙齿轻轻咬下去。他抽了口气,翻身压住我,小心地不碰到我的馒头脚,轻轻解开我的纨衣。
我温柔地望着他,他的眼里闪着异样的神彩,一把拂落床前的纱帐,雪白的轻纱如云彩般遮掩了满床旖旎的春光。他微微沁凉的唇落到我傲挺的酥胸上,我浑身一颤,云峥抓紧我的手,十指交扣,唇在我的身上游走,像一条游曳在水草中优雅的鱼,撩拨潭水的宁静。我的身子烧起来,瑟瑟发抖,花径里痉挛似的抽紧,忍不住像头垂死的小鹿般发出哀鸣:“云峥……”
他应邀进入我,温柔而有力地,一寸一寸缓慢地填满我的身体。不同于一贯到底的刺激,那样有力而缓慢的动作,反倒令身体所有的感官细胞都扩张开来,那种紧贴、融合、满胀、温暖的感觉,比平时敏税数倍,每进入一分都销魂蚀骨。
“嗯……”他进入到我身体的最深处,我逸出满足的娇吟,他温柔地含住我的唇,身体紧紧地贴着我,在我体内轻柔地动起来,怕弄痛我带伤的身体,他没有剧烈的动作,只有下体慢慢地、重重地研磨,无声而湿润,却沉默而销魂。他温热而沉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我只觉得脸被他喷得很烫,脖子也烫,整个身子都很烫。紧紧地贴着他,没有激烈的言语,没有汗水飞溅的撞击,高潮却一波接一波地来。“云峥……”我颤抖地、喜悦地低泣,全身痉挛,脑中一片空白。
我们做了很久,像两条纠缠千年无法解开的的藤,无边的销魂里,紧紧相依的感觉如潮水般不断累积,让我觉得幸福而安心,仿佛这个世界只得我们两个。云峥,云峥……,你是我对爱情最后的梦想,是可以涤静我身心的湖。心里的那一片水,可以给我永远的宁静,也许我真的应该相信。前路上有什么,我不去想,云家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去想,云峥,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怕了。
——2006、12、26
[第三卷 风华篇:第121章 面摊]
京城。
已近黄昏,侯府的马车缓缓驶进城门,我撩开窗帘,向外望去,阔别近一年的京城,仍是那么繁华、喧闹、繁荣昌盛,谁知道在这繁华下面,曾经掩藏过什么样的丑恶?
果真如我所料,我们抵京,已是深秋。我脚上的扭伤已经养好了,云德的伤也已经痊愈,当日铁山郡的矿难处理完后,我和云峥继续上船,沿途察看了一些云家的产业,也顺带了解了漕运一些事务。经过铁山郡一事之后,我发现不管是云天常还是后来见到我的云天海,对我的态度都有一些转变,少了一些不以为然,多了几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