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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道:“不用了,你好好休息。”说完迈步便出,贾仁禄还是屁颠屁颠的送到了门口,这才回转,往见三位夫人去了。
三位夫人聚在貂婵的屋里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直到贾仁禄迈步进屋,这场不知以什么为主题的讨论方才停了下来。甄宓白了一眼贾仁禄,忧怨地道:“你瞒的我好苦。”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我瞒你什么了?”
貂婵道:“呵呵,你是千余年后的人之事,我们已都告诉甄宓了。”
贾仁禄大眼瞪小眼,道:“唉,这可是天大的机密,你们却逮着个人就乱喷。这事迟早给你们捅的地球人都知道。”
甄宓嗔道:“难道我就不该知道?”
贾仁禄忙道:“该知道,该知道。”
甄宓道:“我听你说话十分古怪,还知道那么多我们不知道之事,就有些起疑了。不过这事太过匪夷所思,我便是想破脑瓜也想不出来。”
貂婵道:“呵呵,这哪里能想得到,是我听到他的梦话,才隐隐约约的猜得大概出来的。要不是我逼着他说出来,到现在他都还瞒着我们呢!”说完小嘴一撅,腮帮子鼓鼓的,显是十分的生气,后果十分的严重。
曹静道:“就是!还好我那日躲在屋顶上偷听来着,不然现在一定也信了这小子的胡说八道!”
甄宓道:“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曹静笑道:“那时你还不是自己人,现在就不同了,呵呵。”
甄宓嗔道:“有什么不同,这样一个家伙丑也丑死了,谁稀罕同他在一起。”说完便侧过头去,不再理贾仁禄。
曹静道:“仁禄要同姐姐大功告成,姐姐也不反对,还说不愿同他在一起。”甄宓与曹静同岁,但比她要大上几个月,是以曹静称之为姐姐。
甄宓嗔道:“你胡说,哪有这事!”
曹静伸手到她腋下呵她的痒,道:“还说没有?”
甄宓显是对呵痒有一定的免疫力,对她曹静的乱挠竟无动于衷,反伸手到曹静腋下乱挠,道:“看你乱说!”
貂婵忙道:“别闹了,静妹妹现在可是咱家的宝贝,不可乱动。”
曹静闻言之后竟撇下甄宓,跑去呵貂婵的痒,霎时间,三女嘻嘻哈哈,打作了一团。
贾仁禄看着屋内三分天下,群雌混战,乱得不可收拾。心情激动,难以言表,喷了一口鲜血,道:“我完蛋了!”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怎料到这竟是制此纷争的最佳良方,三女一见贾仁禄倒下去,便迅速议和,达成共识,同时抢至近前相搀,同声问道:“仁禄,你怎么了?”
贾仁禄悠悠醒来,看着三女,头大如斗,道:“看来女人不能找太多,损寿啊!”
貂婵笑道:“呵呵,该!看你以后还花心不!”
贾仁禄喟然长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书房下的密室内,甄宓道:“怪不得你能知道袁氏要败呢,原来你是千余年后的人。”
贾仁禄道:“知道历史上你的结局了吧?”
甄宓点头道:“嗯,貂婵姐姐都跟我说了。”
贾仁禄道:“怎么样后悔了吧。”
甄宓摇了摇头,道:“不后悔。袁熙那样的人,打死我也不会嫁给他。”
贾仁禄道:“你不嫁给袁熙,便见不到曹丕,那便当不成皇后了。”
甄宓道:“历史上我不就是被你说的那个什么曹丕赐死了么。这人居然会赐死朝夕以共的结发妻子,看来也是个天性晾薄之人。”
贾仁禄道:“唉,当了皇帝之后,那可是三宫六院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甄宓道:“所以我压根就不希罕当什么皇后。”
贾仁禄道:“唉,可是跟着我你受委屈了。”
甄宓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道:“呵呵,是委屈,可我愿意!”顿了顿,又道:“袁绍当初如日中天,天下无人敢与抗,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贾仁禄叹道:“袁尚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现在曹操取得河北只是时间问题了。”
甄宓笑道:“呵呵,还有近五年的时间。到那时以你的本事打下西蜀一点问题也没有。”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你怎么知道还有近五年的时间?”
甄宓道:“‘七年之内辽东城中袁氏族灭’这不是你说的么。当时是建安五年,如今是建安七年,不是还有近五年的时间么?”
贾仁禄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要打西蜀?”
甄宓道:“呵呵,最近我都在读些兵书战策、历史典籍,对这些攻战杀伐之事,还是有些了解的。巴蜀沃野千里,形胜之地,取得了它,便等于是有了一个大后方,不用再担心粮草兵员之事。这样好的地方,你这个爱占便宜的人,又怎么会不去取。”
贾仁禄奇道:“你个女孩子家看看绣花秘籍、织衣宝典也就是了,读的哪门子兵书战策啊!”
甄宓嗔道:“女孩子家怎么了?凭什么就你们这些臭男人能读?”
贾仁禄道:“我从来就没小瞧过你,你聪明绝鼎,根本就不输于须眉男子,比我这个骗饭吃的更不知要好多少倍!”
甄宓笑道:“呵呵,这还像句话。我是在为一个傻瓜读,要不然我最讨厌看这些征战杀伐之事。”
贾仁禄走上前去,抱着她,道:“甄宓……”大嘴伸了过去,吻上了她的樱唇。
二人正啃的起劲,貂婵气喘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甄宓娇羞无限,侧过头去,贾仁禄怒道:“吵个什么劲啊,什么大事?”
貂婵道:“没有大事,也不敢来打扰相公。刘使君又来了,说弘农王策动扶风太守谋反,如今整个扶风郡都已在弘农王的掌握之中。”
贾仁禄闻言大失惊色,放开甄宓,在密室中来回地走着,边走边道:“娘的,声东击西,这弘农王也会玩这手。说是要去弘农,让我们都注意东边,他却跑到西边搅风搅雨!”
貂婵点头道:“是的,有消息说他正同邻近的几个郡太守秘密接触,意图劝说他们一起谋反。”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他怎么会这容易就策反一郡太守?”
貂婵道:“使君说了,长安邻近的这几个郡的太守都是曹操任命的,我们来的时候投降过来的。使君接掌关中日浅,不敢大范围的改易郡守,以致生出祸乱,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事。”
贾仁禄走到案前坐了下来,一拍桌案,道:“又是曹操这厮在使坏,这里面一定有那个奸似鬼的郭奉孝在出主意!走,上去吧。”顿了顿,仰天长叹道:“老子三个月的大假啊!娘的,又泡汤了!”
貂婵嗔道:“就是!相公最近都没好好休息过,人都瘦一圈了,他们还来不停的烦!”
贾仁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来到前厅,见刘备正在前厅来回乱走,便道:“明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备闻言停了下来,道:“没想到啊,弘农王竟偷偷地跑到了扶风去了。槐里离长安不到百里,他一收到卢祭酒失败的消息之后,便策动扶风太守反我!”
贾仁禄道:“娘的,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跑到太岁头上来动土!”
刘备问道:“仁禄有主意了?”
贾仁禄道:“没有,我现在也没想出什么主意出来。”说完便同刘备一道在屋内来回的走着。
由于连日奔行,睡眠严重不足。贾仁禄只觉异常困顿,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强打精神走了两圈,便觉得头痛欲裂,上下眼皮一搭,双眼一黑,他的身体便不再受这个只会胡乱发疯的大脑控制,倒了下去,往见周公了。
貂婵忙抢上前去相扶,泣道:“使君,仁禄几日几夜都没合过眼,你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我求求你了。”
刘备叹了口气道:“唉,对的。我不该再来烦他,让他好好休息吧。他醒了你告诉他,假还让他放,让他莫以此事为念,好好保重身体要紧,此事我会同元直商议的。”
貂婵点头道:“嗯!”说完便侧头向门外,喝道:“赵二,找人将老爷小心的搭到里屋去,再去请个大夫来!”
过不片时便有四个壮小伙子抢了上来,将贾仁禄小心的搭到了他的寝室去了。刘备又在榻边守了半晌,贾仁禄依旧双眸紧闭,面带淫笑,睡得正熟。想是正在天上同某位仙女乱搞男女关系,乐不思蜀,不想回来矣。
刘备见长城塌了,六神无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头对貂婵说道:“唉,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让他好好休息。我那里有西域的天山雪莲,辽东的千年雪参,一会便差人送过来,给仁禄好好补补。”
貂婵忙裣衽一礼道:“多谢使君了。”
刘备泣下数行,哽咽道:“这是说的哪里话,仁禄有事,便是割我的肉以之疗治,我也愿意。区区药草又算得什么。”说完便取出锦帕拭泪,又道:“我不多耽了,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
刘备的哭功果是古今无匹,这番做作连貂婵也感动的眼泪哗哗地,心想贾仁禄没有跟错人,眼前的这个刘使君,比许都那个奸滑的曹孟德不知要好上多倍。想到此便忙走上前去,直将刘备送到了大门之外,方才回转。
进得屋来,见甄宓正握着贾仁禄的左手,哭个不停,便道:“甄宓,仁禄只是累了,休息休息便没事了,你也不必如此担心。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甄宓摇了摇头,道:“不,我今天要守在他边上。你派个人回去同家母说一声,让她放心。”
貂婵见着贾仁禄昏昏沉沉始终不醒,也是难过,珠泪乱滚,点了点头,命人去甄府去了。
转过天来,日已正午,贾仁禄方向周公汇报完毕近一年的工作、学习、生活、泡妞情况。周公对他上报来的情况很是满意,连连点头,表扬了他几句,便让他回去继续努力,争取做到爱情、事业两不误,在各方面都创出更好的成绩来。贾仁禄在得到了周公的首肯之后这才醒了过来,睁开双眼,侧头一看,却见甄宓、貂婵并排地趴于榻侧,睡得正熟。
贾仁禄摇头苦笑,不欲打扰二位美人熟睡,蹑手蹑脚的掀开毯子,悄然起身,便欲穿衣。
貂婵在迷迷糊糊之中听见动静,睁开眼来,揉了揉惺松的睡眼,道:“相公,你醒拉,我服侍你穿衣。”
甄宓一跳醒转,看着贾仁禄,激动道:“仁禄,你醒了,太好了。”
贾仁禄一脸歉然道:“都是我毛手毛脚的,把你们给吵醒了。”
貂婵取过衣服来为他穿好,将他摁到妆台前,细心的为他梳头,道:“呵呵,你大大冽冽的,干什么事情都老大动静,能瞒得过谁!”
贾仁禄看了看窗外,问道:“什么时辰了?”
貂婵道:“午时了,午饭一会就好,我差人给你送上来。”
贾仁禄一拍脑门,道:“坏了,都这么久了,也不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貂婵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啊,一有什么事情,就一个劲的往上傻冲,也不知道休息,不眠不休的。使君这回算是雇着驴了。”
贾仁禄尴尬地道:“嘿嘿,这不就为图谋明公那点工资嘛,没这点钱,我怎么能三妻四妾锦衣玉食呢。”
甄宓走上前来,一点他的脑门,嗔道:“大坏蛋!”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便在这时,曹静走了进来,面色凝重,道:“刚才使君差人传来消息,安定、天水、南安、陇西、新平数郡皆反,全部投了弘农王了。弘农王更以汉中的张鲁联合,共同对抗使君。如今弘农王正在槐里城中征调兵马,不日就会杀到长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