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刻,道:“如今没有战地,不知军师打算如何决战?”
贾仁禄以手支颐,沉思片刻,道:“这样我说一句,你写一句,若中间有什么不对的,你马上帮我纠正。”
李恢道:“不敢,我一定按军师所说的写,保证一字不差。”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俗语云:‘来者不惧,惧者不来’将军若欲与我一战,我当退去一舍之地,让将军济河立营,决一死战!若将军不肯济河,那将军退军一舍,让我济河,以请战期。若不进不退,劳师费财,何益于事?今贾仁禄立马河前,以候将军之命,请将军速作决断!”
贾仁禄说一句,李恢写一句,写罢又细细浏览一遍,摇头晃脑的轻声吟哦半晌,方道:“好文章 ,军师文采真是了得。”
贾仁禄乃是盗用古代小说里他人请战之语,要他自己做,那便是想破脑瓜也是想不出来的,闻言老脸一红,尴尬地道:“若德昂认为可以,便即前往孟获军中下战书吧。”
李恢拿起绢书,吹干其上的墨迹,折好揣入袖中,应道:“是!”
泸水西岸孟获大营,孟获也苦于无法前进,正在中军大帐中和孟优商议。正商议间,一蛮兵来报:“报!对岸大营之中有人来下战书!”
孟获大手一挥,道:“来的正好!列刀斧手于帐前两侧,以迎来使!”那蛮兵应道:“是!”
过不片时,李恢来至大帐之前,见帐前左右两侧齐齐整整的列着二十条魁伟大汉,人人高举大刀,凶神恶煞。李恢丝毫不惧,昂首入内,见到孟获也不行礼,目视着他,微微冷笑。
孟获道:“你是何人,见到我因何不拜?”
李恢朗声道:“上国天使不拜藩邦之主!”
孟优闻言大怒,拔刀出鞘,大声喝道:“大胆汉人,竟敢如此无礼,我杀了你。”说完便欲上前。
李恢面色如常,看着孟优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孟获大手一挥,对孟优说道:“贤弟,不可鲁莽,退下!”孟优闻言一脸忿怒,瞪了李恢一眼,还刀入鞘,退在一旁。
孟获问道:“你来此有何贵干?”
李恢从袖中取出战书,双手捧着,递上前去道:“军师差我前来请问战期,还请将军早住决断。”
孟获接过一看,长眉一轩,将战书递给孟优,对李恢说道:“贾福欺我不敢过江与他决战?你去告诉他……”
孟优匆匆看罢书信,对孟获使了个眼色,跟着嘴向着李恢一努。孟获一瞥眼间已知其意,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过些时候,我再宣你入帐。”
李恢微微一笑,应道:“是!”转身退下。
孟获目视孟优,问道:“你想说什么?”
孟优道:“这个贾福诡计多端,哥哥切莫上当!”
孟获缓缓地点了点头,侧头看向帐外,若有所思,不再说话,隔了半晌,方道:“嗯,若无你提醒,险些坏多大事。他想诱我过河半渡击之。”
孟优点头道:“汉人素来不讲信义,专门行使诡计。他若趁我半渡击之,我进退失据,势必大乱。不如我军退避一舍,让他们渡江,这样我为主,他为客,岂不稳胜?”
孟获点了点头,道:“好主意。”说完瞧向帐外,大声喝道:“速传贾福使者来见!”
李恢昂首进帐,孟获道:“你去告诉贾福,我欠他一次人情,这次也当让他一次。明日我军便退军三十里,让他先渡。”
李恢看了看孟获,道:“我听闻夏天这时,毒聚泸水,不可昼渡,只可夜渡,不知可有此事?”
孟获闻言一震,冷电般的目光在李恢的脸上扫了几扫,道:“山野传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心道:“这小子什么来历,他怎么知道泸水盛夏之时不可昼渡?”
李恢道:“如今虽已九月,但天气仍很炎热,怕是也不保险。我军决定明日夜间夜渡,还请将军介时退军一舍,让我军济河决战。”
孟获眼珠一转,心道:“这个傻瓜,居然把出师时辰也露了出来,天助我也,这次贾福死定了。”说道:“贾福决定夜战?”
李恢点头道:“军师说了他这次要和将军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决一雌雄。因此渡河之后,即与将军决战。怎么将军害怕夜战?”
孟获拂然道:“我如何可能害怕夜战,如今我军准备充分,不怕你们弄鬼,你们想什么决战都行,我随时奉陪。”
李恢微微一笑,行礼告辞,转身出帐。回转营中,正欲入帐回禀,却见帐内有一位女子正抽抽噎噎地向贾仁禄说些什么。李恢不便打扰,便欲转身离去,忽听贾仁禄叫道:“德昂请进,出使的情况如何?”顿了顿,又道:“这位是我南中时的救命恩人阿秀,前次遇难失散,这次来营中寻我。”
原来那日阿秀往追贾仁禄之时,贾仁禄已跑得不知去向了。她四下寻觅无功,正焦急间,却意外的遇到了白貂,白貂也不知怎的,不再拿她打牙祭。因此她便带着白貂往寻贾仁禄,一个单身女子在路上行走,难免吃些苦头,好在有白貂护驾,不惧色狼。这日正行间,忽听贾仁禄领军大败孟获,现正已孟获对峙于泸水,便赶来寻访。二人正亲亲我我,各道别来情由之际,李恢这个瓦数甚高的大电灯泡突然窜将出来,却也有些大煞风景。
李恢进帐,阿秀取帕拭泪,行礼告辞。李恢待她走后,道:“孟获打算退军一舍,让我军渡河。”
贾仁禄道:“那好,明日一早我军便渡河与孟获决战。”
李恢道:“军师有所不知,泸水天热之时,不可昼渡,只可夜渡……”
贾仁禄一拍脑门道:“对的,确是如此。我一时忘了,差点坏了大事。”
李恢道:“军师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不劳军师费心。我已同孟获约好了,明日夜间渡河,他介时让我军渡河。”顿了顿,又道:“军师真的打算堂堂正正同孟获打上一战?”
贾仁禄冷笑道:“老子才没这么傻,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这种傻事,老子说什么也是不做的。老子喂狗的食物时可都下了七步断肠散,哼,孟获这老小子这次退也是死,进也是死,一样都是死,哈哈!”
李恢问道:“军师打算如何应敌?”
贾仁禄微微一笑,悄声道:“须当如此如此。”
转过天来,三更时分,贾仁禄传命拔寨列阵。过不多时,祝融军中鼓角阵阵,隆隆鼓声顺着河面传到了孟获军中。贾仁禄坐一匹黑马,身上穿着兽皮,头上插着鸟毛,立于岸前,双手叉腰,摆了流氓造型,大声叫道:“老子要渡河了,孟获速照约定,掉头闪人,你我于对岸决一死战。老子亲自披挂上阵,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让你尝尝老子的成名绝技降虫十八掌,到时擒拿得你,你须得心服口报,屁颠屁颠的跟着老子屁屁后面好好混!”
孟获听得这通大言不惭乱叫,不屑一顾,意示不信。孟优面有忧色,道:“这小子看来不是徒有虚名,这降虫十八掌的名头从未听人说过,不知厉害不厉害?”
孟获道:“我从未听过贾福亲自上阵,于阵前斩将擒人,八成是这小子在胡吹大气。就算他有些许武艺,如何是我的对手?再者,我军先退,等他半渡之时,再夹击之,我看他还有何本事?”
孟优点了点头,孟获大手一挥,传命三军撤退。行不多时,却听得声后哗哗之声大作,回头一看,却是祝融军撑着竹筏,正在渡河。又了片刻,孟获见祝融渡河了人数不是很多,只有千余人,已渡了一半,不禁长眉一轩,道:“贾福在搞什么鬼,他就想用这千余人和我决战?”
孟优道:“杀不杀?”
孟获犹豫片刻,摆了摆手,道:“再等等。”说完便传令三军继续撤退。
那一千祝融军渡过了泸水,慢慢吞吞地在河岸边摆成了阵势。孟获不明所以,耐着性子又等了片时,渡河的竹筏撑了回去,又渡了一千军马过来。
孟获微微一笑,传令三军列阵待敌,对边上孟优说道:“贾福仓促准备,竹筏不够,只能一千一千的慢慢渡,天助我也。等他再渡两千人马时,我便下令。到时你领一军从左包抄,阿会喃领一军从右包抄,我自领军从中间杀去,看他们还能走到哪里。”
孟优、阿会喃齐声应道:“是!”
这时约有一顿饭的功夫,祝融军又渡了两千人过来,孟获见竹筏又撑过河之时,右手大刀一挥。孟获军大声呼喝,分作三路冲杀上前。
祝融军见到孟获军如排山倒海一般杀将过来,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后退,退不多时,便来到了泸水,再无路可退了。祝融于阵中高声叫道:“弟兄们,前无去路,努力回身死战,夺我生路!”
祝融军为了活命,热血沸腾,双目冒火,回身死战。一个个都和不要命的疯子一般,刀砍在身上恍然不觉,大呼酣斗,乱砍乱劈,如颠似狂,手上劲力陡然增加了数倍不止。霎时之间便有数百孟获军连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就胡里胡涂的见了阎王。孟获军在如此气势面前也不禁甘败下风,一时难以取胜。
孟获叫道:“好小子,背水一战,想用这招胜我,却也休想!”说完身先士卒,策着赤牛,挥刀上前砍杀。
第213章 … 背水破敌
孟获骑牛驰入祝融军,挥刀便砍,手下竟无一合之将,不片时便砍倒十余人。孟获军见主帅如此勇猛,激起斗志,高歌猛进,一路冲杀,喊杀之声震天动地,形势登时便又逆转,渐渐对祝融军不利。
此次孟获为雪前耻,纠集所有小弟倾巢而来,共有军马一万五千余人,而渡泸而来的祝融军只有四千来人,双方差距悬输,又如何抵敌得过?不过祝融军后无退路,前有劲兵,正合兵法所云“置之死地而后生”,军中人人状若疯虎,不要命似的向前猛冲。孟获军虽斗志昂扬,却也未到悍不畏死的程度,急切之间难以将祝融军一口吞掉。双方攻拒恶斗,十分惨烈,喊声一阵响过一阵。
孟获虽身处战局,却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见前着自己的手下的将士一个个或死或伤,血染征衣,哀号惨叫。他自接任洞主以来,虽年纪轻轻,却也指挥过大小数十战,向来不将南中这些小部族放在眼里,此刻见这一番厮杀,也不由暗暗心惊,心道:“这些小部族,怎么一下子这么勇猛起来,难道贾福会妖术不成,对这些人施了什么妖法,让他们像疯子一样,被砍了竟然也不知道疼。”他哪里知道什么叫狗急跳墙,人到绝域原拼命。这一不要命起来,又哪里还知道疼。一般兵法大家围人都不会围死,总要给敌人留一条生路,就是为了防止敌人明知必死而和他们拼命。孟获少数民族出身,只读了半部孙子,又哪里能知道这些。
其时九月上旬,四更时分月已西沉,天上疏星点点,阴风惨惨,乌鹊南飞,地面上两三万人在黑暗之中舍生忘死的恶斗,果然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又战良久,孟获双眼通红,正杀得兴起,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鬼叫声:“鬼!”“无头鬼!”“不好,无头鬼杀人啦!”“快跑!”“不跑就没命啦!”喊声中满是恐惧惊皇。
孟获莫明其妙,心道:“贾福又使什么妖法,让我的手下怕成这样?”回头一看,火把之下看得分明,饶是他胆勇过人,也吓得冷汗直冒,头皮发麻,嘴张得老大,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见远处来了一彪鬼卒,约有数百,个个没有项上人头,手执一把大刀,冲进人群之中乱杀乱劈。四下阴风阵阵,乌鸦乱叫,鬼气森森,显得十分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