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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微微一笑,道:“蔡瑁必以二公子年幼失于礼节为辞而让主公主持酒宴。景升提出之时,主公可极力推辞,建议让二公子同时主持而主公从旁照拂。如此一来主公便与二公子形影不离,蔡瑁投鼠忌器,唯恐波及刘琮,如何还敢乱来?”
刘备皱眉道:“若是蔡瑁一意孤行,岂不是反害了两位公子?”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刘琮是蔡氏心头之肉,蔡氏怎能让他有事?只要主公与刘琮同席而坐,寸步不离,蔡瑁必然中忌而缓其谋矣!”
贾仁禄道:“先生之言甚为有理,主公不可因小失大,把活命的希望寄托在畜生身上。”
刘备茫然不解,道:“畜生?畜生能助我脱困?”
贾仁禄心道:“得又说漏嘴了。”忙道:“若是主公不依孔明先生之言,必然要狼狈奔窜,到时可不得指望跨下那头畜生跑快点么?”
刘备苦笑道:“你呀,都这么大了说话还是没个正经。好吧,就这样吧。”对伊籍说道:“伯机出来的也有些久了,可速回去,以免蔡瑁起疑。”
伊籍向诸葛亮望了一眼,行礼辞出。
次日一早,诸葛均回转草堂,诸葛亮道:“我受刘皇叔三顾之恩,不容不出。汝可躬耕于此,勿得荒芜田亩。待我功成之日,即当归隐。”
诸葛均应诺,贾仁禄心道:“三顾频繁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唉,你老人家既然被刘大大拉下水了,就永远别想在回到这里种田了。如今形势虽和历史上大不相同,不过三国之势仍在,曹魏岂是那么好灭的?老子都不敢保证能在有生之年灭掉魏国,你老人家凭什么就想再回到此间当农民?给我好好的当汉朝丞相吧,哈哈!”
刘备等人别了诸葛均,与诸葛亮同往襄阳。
甫到馆驿,尚未坐下,刘表便遣人来请刘备。刘备不敢怠慢,当即便同那人前往州牧府。
刘表道:“近年丰熟,州郡守收各官甚为劳苦,按理当聚各官于襄阳,以示抚劝之意。可我气疾发作,不能出行,二子又年幼,恐失于礼节。我思来想去,还是请玄德代我一行,接待宾客。”
刘备道:“我远来是客,如何敢可越次主会?这样于理不合,恐会惹来非议,说我觊觎荆襄之地,还请兄长收回成命。”
刘表点了点头,道:“可是……咳……咳……”说着扶着扶手,咳嗽不止,过了半晌,道:“我气疾不止,实在不能出行。玄德身领四州熟于应酬抚慰之事,又是汉室宗亲,和我分属至亲,正好主持,还请玄德不要推辞。若是碍于名声,这倒好办,我这就命人作书替玄德解释一切。”
刘备摆手道:“还是不敢当,这样吧,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表道:“你是我的亲戚,怎么也这般见外,有什么话就讲吧。”
第302章 … 鸿门酒宴
刘备向身后屏风望了一眼,朗声道:“兄长二子虽说年幼,这些应酬之事总是要熟习的,不然如何能为父分忧?再说兄长年事已高,一旦撒手人寰,二位公子什么也不懂,怎么治理荆襄?”
刘表缓缓点了点头,咳嗽一阵,方道:“对的,对的。我日夜担心的就是此事,可刘琦柔弱,刘琮年幼,把荆州托给谁,我都放心不下,不知玄德有何高见?”
刘备又向屏风望去,道:“这是兄长的家事,我不便多言。不过话说回来,不论二位公子谁来继承荆州,都要学会如何处理政事。眼前之事虽小,却也能锻练人,正该让他们历练历练。”
刘表道:“就怕他们失了礼节,引起官员们误会。”
刘备微笑道:“兄长若不放心,我在一旁照料便了。”
刘表道:“如此甚好,有玄德在旁照料,我就放心了。”顿了顿,又道:“这样吧,就让二子为主待客,还请玄德多费心些。”
刘备道:“哪里,能为兄长略尽绵薄,正是我的荣幸。”
刘表还欲再说,怎奈咳嗽不止,又不敢唤其他美人来给他按摩,只得将屋里那只母老虎唤将出来。刘备当然不想当电灯泡,当即辞出。
刘备所料果然不差,蔡氏还是猫在那面屏风之后偷听。可这次刘备有备而来,说话甚有分寸,蔡氏也听不到什么有用消息。至于让二子主持酒宴以历练他们的处事之道,对刘琮甚为有利,蔡氏自是求之不得。诸葛亮的计谋十分深远,蔡氏头发和见识明显不成正比,当然想不出其中奥妙,立时便乐得心花怒放,正要笑出声来,猛想到自己正在做贼,忙将嘴按住,悄悄转身,回后院教导刘琮如何在酒宴上好好表现一番,好抢刘琦的风头。
转过天来,人报各郡县官员俱已到齐。蔡瑁早已和蒯越商议停当,令其弟蔡和引军守把东门岘山大路,使蔡中守把南门,使蔡勋守把北门。因西门有檀溪阻隔,是以不守。另布置五百人由文聘、王威统领将州衙围得好似铁桶一般,只待酒至半酣,听得掷杯之号便即杀将上前,将刘备大卸八块。
当晚杀牛宰羊,大张筵席,刘备乘着的卢马,贾仁禄骑着卢柴棒来到州衙,命人牵到后院拴系。少时众官各至堂中,刘备请刘琦、刘琮坐了主席,自已则窝在刘琮之旁坐好,赵云、庞德带剑立于刘备身后。贾仁禄与诸葛亮则被蔡瑁刻意发配到一黑暗角落,离刘备等人甚远。蔡瑁见赵云、庞德一左一右戳在刘备身后,甚为碍事,长眉一轩,走上前来,道:“两位将军的座位已然安排好了,还请入席。”
赵云、庞德齐声道:“末将职责所在,不敢擅离,还望将军体谅。”
刘备向蔡瑁望了一眼,脸上似笑非笑,说道:“此乃是庆贺丰收之宴,又不是鸿门宴,用你们不着。既是蔡将军盛情邀请,你们便入席吧。”他说到鸿门宴之时刻意加重语气,蔡瑁当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赵云、庞德横了蔡瑁一眼,应道:“是!”向各自座位走去。
过不多时,丝竹之声响起,众官各自起身,来向刘琦、刘琮敬酒。刘备忙站起身来,来到刘琮边上照应,手把手的教导其如何应对,如何回礼,如何说话方才得体。其时刘琮不过十一二岁,却丝毫不怯场,应对甚为得体,举动皆合礼数。而刘琦因事先得知今日会无好会,宴无好宴,心中惶栗,一时手足无措,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应对。那些听到庞统所打广告打算跟着刘琦屁屁后面混的官员,见此情景,暗自摇头,纷纷打退堂鼓,心中暗打改而拍刘琮马屁的主意,好使自己在他接位之后还能继续披着这身狼皮,欺压百姓矣。
以刘备的口才刻意去套刘琮的近乎哪有不成的道理,不片时二人便无话不谈,结成忘年之交。刘备心花怒放,趁热打铁,紧跟刘琮之侧,寸步不离,时不时还携着刘琮之手,到各官员座席上敬酒。蔡瑁、蒯越哪知事情竟会变成这样,面面相觑,手里的杯子攥地紧紧地,哪敢随便乱扔?
诸葛亮、贾仁禄窝在角落里望着蔡瑁、蒯越犹豫不决的狼狈样,暗暗发笑。酒至三巡,伊籍见刘备、刘琮离席敬酒,恐刘琦一人落单突遭暗算,端着酒爵,起身来到他边上,悄声道:“城外东南北三处皆有兵马守把,文聘、王威伏五百甲士于殿外廊下,还请公子多加小心,勿离刘琮左右。”朗声道:“我敬公子一杯。”
刘琦吓得心中怦怦乱跳,面如白纸,右手轻颤,爵中之酒滴下溅湿了他的衣襟,他竟一点也不知道。
伊籍将酒饮尽,却见刘琦呆若木鸡,怔怔出神,杯中之酒一滴未饮,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长眉一轩,叫道:“公子。”
刘琦回过神来,以为伊籍提醒他伏兵来了,全身一震,叫道:“什么事……”手一松,呛啷一声,酒爵掉在地下。
忽听殿外一声纳喊:“休要走了刘备!”跟着脚步声杂沓,文聘、王威领着五百刀斧手冲将进来。
殿内众官难得聚首,正自幺五喝六,猜拳行令,喝得面红耳赤,哪想得到这场名为庆贺丰收的太平酒宴,其实上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鸿门宴。众人忽见五百兵士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纷纷乱喊乱叫,四下乱窜。但闻呛啷,啪啦、啊哟之声不绝,堂中桌倒案翻,满地狼籍,场面一片混乱。
刘琦啊地一声惊叫,弯腰钻到了桌案之下。刘备拔出长剑,挡在刘琮之前,道:“公子勿慌,速速逃走,这里我来抵挡!”
刘琮面不改色,握着刘备的大手,向文聘、王威望去,怒容满面,叱道:“你二人来此何为?”蔡氏心想刘琮年方十二,啥也不懂,因此并未将席间诛杀刘备之事告诉他知晓。
文聘见蔡瑁手中兀自举着酒爵,这号令显然不是他发出的,莫名其妙,道:“这个……”
刘琮怒道:“什么这个,那个,你们到底因何而来?”
蔡瑁笑道:“仲业见席间无甚节目,特来舞剑,以助一笑。”
刘琮侧头向蔡瑁瞧去,道:“今日之宴一来为庆贺连年丰熟,二来为抚劝众官,并非鸿门之宴,如何要他们前来舞剑?”
蔡瑁道:“公子之言甚是。”回头对文聘说道:“都是你们干得好事,还不快给我退下!”
刘琮怒道:“今日欢庆之宴,众官俱在殿中,此二人竟敢手执利刃,领兵闯入殿中,分明是要造反。来人啊!给我推出去斩了!”
文聘、王威一听要斩,惊得面如土色,忙瞧向蔡瑁,频频向他使眼色,蔡瑁忙道:“仲业素有大功,这次只是想要博取众人一笑,还望公子看在他往日功劳,饶过他这一次。”
刘备劝道:“仲业见席间无以为乐,自告备勇前来舞剑,也是一片好心。再说今日是喜庆之日,不宜斩杀大将。”
刘琮瞪了二将一眼,道:“若非皇叔为你等求情,定斩不饶,还不快谢过皇叔。”
文聘、王威齐声道:“多谢皇叔救命之恩!”
刘琮怒目横视,叱道:“还不快滚!”
文聘、王威互视一眼,领着五百兵马抱头鼠窜而出。
贾仁禄与诸葛亮二人自始自终未曾离席,贾仁禄自顾低头猛吃,诸葛亮则轻摇羽扇,静观事态发展。待二将退后,贾仁禄放下筷子悄声对诸葛亮说道:“先生不会连这个都料到了吧?”
诸葛亮微笑道:“久闻刘表二公子刘琮年纪虽幼却甚为聪明,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话虽没有承认,不过言下之意已甚为明了。
贾仁禄目瞪口呆,这才知道自己那点点小聪明,在这位计谋大家眼中实不足一哂,一时之间只觉什么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之类的屁话都不足以表达自已对他的崇拜之情,想来想去,心中只是涌出两个字:“神仙。”
刘备笑道:“公子年仅十二便能镇定如恒,处变不惊,实是大才,日后定然非同小可。”
贾仁禄心道:“甘罗十二岁能做秦国丞相,康熙十六岁诛杀鳌拜,聪明的小鬼多了。像你这样的给他们提鞋都不配,何况你只有两年命了,再聪明也没用。唉!”
刘琮谦逊道:“小子在长辈面前越俎代庖,胡言乱语。叔叔不怪我,我已经受宠若惊了,再赞我几句,可就把我宠坏了。”
刘备拍了拍他的肩头,向他望了一眼,侧头瞧了瞧刘琦,见他正哆哆嗦嗦地从桌案之下钻出来,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道:“刘琮大有可为,只是是蔡氏所生,不可能和我们做一路,唉,怪可惜的。”对刘琮说道:“今日酒宴二位公子是主,我只是客。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