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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理屈词穷,无言以对,心道:“唉,‘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看来不能给这婆娘灌输太多现代知识,当时一时没想到这点,天机露得太多。现在可倒好,她接收能力极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我的话来和我抬扛,弄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真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啊!”
貂婵见他的窘样甚为高兴,娇笑不停,道:“翠花,别理这色狼。去帮我烧水,侍候我沐浴。”说完转身而出。
翠花抿嘴直笑,应道:“是!”紧随而去。
贾仁禄抢上前去,嘿嘿直笑,道:“嘿嘿!老婆,我想和你鸳鸯戏水。”
貂婵将他推进屋去,嗔道:“美死你!不准!老实呆在这里,记得不准偷窥,不然我可要喊人打色狼!”
二女去后,贾仁禄百无聊籁,取来纸笔,研好磨,提起笔来写下来此一年的感想及未来五年贾家繁荣稳定的展望。费了尽一个时辰才将这份洋洋千言的工作报告涂完,放下笔来,揉了揉发酸的右手,低头欣赏自己的杰作,自言自语:“草书有进步,我已经看不懂了……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正在自称自赞之际,一阵香风扑面而来,贾仁禄抬起头来,只见貂婵身着艳装,缓步而入。貂婵本就艳美无双,再加锦衣华服、珠宝玉器一衬,更是美得让人窒息。贾仁禄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口水、鼻血流了一地。貂婵噗嗤一笑,低头看他的杰作,一皱眉,道:“相公,人家的字是越写越好看,你怎么越写越差?”
贾仁禄陶醉于貂婵美色不能自拔,对这番话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的嘿嘿傻笑。貂婵格地一声娇笑,来至近前,伸手览住他的脖颈,含情脉脉,柔声道:“相公,我好看么?”
贾仁禄仍是呆呆傻傻,结结巴巴地道:“好看……好看……看得我快要……昏死过去了。你今天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想谋杀……亲夫啊?”
貂婵媚态横生,娇羞无限,看得令人神为之醉,魂为之夺,笑道:“呵呵,你说呢?”
贾仁禄再也抵受不住,只觉两眼发黑,喷了一口鲜血,轰然倒地。
当晚貂婵精心准备了数样贾仁禄素所喜爱的菜肴,摆了满满地一桌案。叱退所有下人,独留二人。贾仁禄疑云满面,道:“今天不年不节的,准备的这么丰富做什么?咱家还不富裕,钱不能这样折腾。”
貂婵笑道:“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得好好庆祝一下。”
贾仁禄心道:“今天不就是我跑到这个鬼地方的一周年纪念日嘛。貂婵怎么可能知道?”想到此便问:“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前几天是咱俩的结婚周年纪念,也没见你办得这么隆重。”
貂婵笑道:“呵呵,一年前的今天,你突然晕去,醒来之后判若两人。你说你失忆了,其实我知道,那个贾福在那天就已经死了,你根本就不是贾福。”
贾仁禄大为惊诧,心道:“厉害!这样都能猜到,貂婵IQ不是一般地高。高,实在是高!”愣了片刻,方道:“呵呵,你真逗,我不是贾福,那我是谁?”
貂婵斟满贾仁禄面前的酒爵,笑道:“呵呵,贾仁禄,这才是你的真名。”
贾仁禄端起酒来欲饮,闻言右手不禁一抖,酒水洒了一地,道:“你……胡说什么?我本来不就字仁禄嘛,叫贾仁禄有何不可?”
貂婵从怀中取出锦帕来,细心的擦拭他身上溅到的酒水,道:“呵呵,给我说中了吧,不然你手抖什么?”
贾仁禄本也没想瞒她,只是这事过于离奇,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他也不想浪费口水解释,所以一直没说。既然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瞒,笑道:“呵呵,算你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
貂婵笑道:“呵呵,相公常常说梦话,说自己倒霉,跑到三国来了,摊上一堆的麻烦,不知道该怎么办。”
贾仁禄笑道:“得,我平时老实,没想到梦中也老实,全都招了。呵呵,我不是不想同你说,是这事太过离奇,怕说出来你说我发疯。”
貂婵道:“相公说什么我都信。我已经将下人都支开了,这里就你我二人。话出于你口,入于我耳,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贾仁禄道:“其实我是千余年后的人,玩得过于疯了晕了过去。正巧这个贾福在这时候死了,我就借尸还魂,我们管这叫重生,你的明白?”
貂婵一脸迷茫,摇了摇头,道:“不明白,不过我相信你是千年之后的人,你懂得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甚至知晓每个人的命运。我还知道你是上天派来保护我的,我好喜欢!”
贾仁禄紧握她的双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貂婵喜极而泣,珠泪夺眶而出,问道:“既然你是千年之后的人,那你一定知道我的命运了,说说我后来怎么样了?”
贾仁禄愁眉苦脸,摇头道:“不知道,没有一本历史书上写过吕布死后你的命运。”
貂婵垂下头,叹了口气,语调转悲,道:“我早知道我是一个苦命的女子。”
贾仁禄一拍胸脯,斩钉截铁,道:“你放心,我豁出性命不要,也要保证你的安全!”
貂婵想将他嘴捂上,已是不及,话已出口,柳眉一蹙,道:“别说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贾仁禄心情激动,捥着她的脖颈,嘴唇相就,便欲吻去。貂婵红云扑面,欲却还迎。就在此时,屋顶上响起一声女子娇嗔:“哈哈,天可怜见,今天叫我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第053章 … 三事之约
贾仁禄心下一惊,觉得此声颇为耳熟,心中紧张,竟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颤声问道:“谁?”
貂婵面色苍白,心念一转,微微一笑,雨过天睛,笑道:“呵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曹静啊,你夤夜来访有何要事?”
曹静翻身跃下,如叶之坠悄无声息,轻轻巧巧落于院中,似笑非笑的看着贾仁禄。贾仁禄心有余悸,语音微颤,道:“原来曹女侠啊,吓了我一跳,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劫财,还是劫色?”
曹静轻轻一纵,来到近前,笑道:“你忘了,你答应我三件事,如今我是来让你做第一件事的。”
贾仁禄心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得刁难人的来了,不知道她要给我出什么难题?”想到此便问:“呵呵,有什么事要我效劳的吗?”
曹静道:“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我要你先收留我,那三件事我慢慢再想。”
贾仁禄大吃一惊,一跳站起,喝道:“什么?你无家可归,我没听错吧!”
貂婵脸现同情之色,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曹静道:“董承暗遣太医吉平下毒害爹爹,事情败露,吉平被杀。爹爹一怒之下,将参与密谋的董承五人,各家老小共计七百余口,一朝杀尽。因董贵妃是董承之妹,爹爹入宫命人将其勒死在宫门之外。如今爹爹让我入宫为妃,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就自作主张,逃了出来。现在天下虽大却无我容身之所,我无处可去。想到曾救过你两次,你还欠我三件事没做,就老实不客气,跑你这来吃闲饭。”
贾仁禄瞠目结舌,无言可对,貂婵同情地道:“真可怜,曹操怎么能这样,乱点鸳鸯。上次就乱撮合我和这个坏蛋贾仁禄,现在又撮合你和皇上!哼,他又不是月老,怎能乱牵红线。曹静别怕,你就住这了,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曹静呵呵直笑,道:“谢谢貂婵姐姐。”
贾仁禄大眼瞪小眼,气极败坏,道:“嘟,我才是一家之主,我还没说话呢!”
貂婵素手一伸,作势欲拧,轻嗔薄怒,道:“你待怎样?”
贾仁禄忙道:“没怎样,没怎样。我是说,我要好好安排安排,看我们的曹女侠该住哪……”
曹静佯怒道:“你不欢迎我?那我走。”说完转身欲走。
贾仁禄忙抢上前去,拦住道:“唉,答应你了,你说的事,我哪次不答应。住就住吧,不过事先可得说好,房钱饭钱可一个子也不能少。现在看你也穷得叮当乱响,先记帐吧。”
曹静笑道:“呵呵,财迷!对了,想不到你是千余年后的人,貂婵姐姐的命运书上没写,那我的命运呢?”
贾仁禄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们都那么想知道命运做什么,命运就是因为不可知,才能催人奋劲,都知道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曹静怒目而视,嗔道:“说!”貂婵应和道:“对的,快说!”
贾仁禄一面无奈,摇了摇头,道:“现在事情变得乱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历史准不准。曹静你可能还真有被提到,书上有云,曹家的一女后来入宫做了贵人,最后成了皇后。书上没写名字,是不是你就不知道了。”
曹静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的,爹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不行,我不要做什么皇后!”
贾仁禄奇道:“我没听错吧,皇后都不想当。那可是能母仪天下呢,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削尖了脑袋想往宫里钻,就是有朝一日能有这么一天,你居然还不愿去!”
曹静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且不说现在的皇上暗弱,就算真有一个强明的君主,要我做皇后,我也不做!”
贾仁禄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你是说真的,还是在逗我玩?”
曹静嗔道:“谁逗你,是真的。一入皇宫就没有自由,尤如笼中之鸟,一点乐趣也没有。再说皇上三千宫女,宠爱过多,几时才能见到皇上一面。”貂婵闻言深有所感,不住点头。
贾仁禄由衷钦佩,竖起大拇指,道:“佩服佩服,这个时代有你这种思想的女子,还真不多。你放心住在这里吧,你爹爹一时还打不到这里来。”
曹静道:“我正打算说这事呢,爹爹发现了衣带密诏及董承党羽成员名单,其中就有刘备的名字。爹爹大为光火,正商量出兵攻打徐州呢。”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来得好快。”
曹静问道:“怎么样,你知道历史,历史上徐州守住没?”
贾仁禄道:“守不住。”
貂婵、曹静同声惊呼:“什么?”
贾仁禄道:“历史上曹操亲攻刘备,刘备败了,投了袁绍。”
曹静道:“我现在想到要让你做的第一件事了。”
贾仁禄摇头苦笑,道:“小姐请讲。”
曹静道:“我要你让我进不了宫,当不成皇后!”
贾仁禄闻言一惊,道:“什么,你这不是让我逆天嘛,历史上的事如何能改得。”
曹静道:“你可是答应我要做三件事的,你可不能说了不算。”
贾仁禄道:“不是我不想做,这可太棘手了,历史是无法改变的,你注定要当上皇后的,除非你想同你父亲绝裂。”
曹静低头沉思,泪水夺眶而出,语带涩滞,道:“你很聪明的,就不会……想想办法么,能让我……既不得罪父亲,又不用……入宫。”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双颊晕红,表情忸怩,侧过头去不敢再看贾仁禄。
贾仁禄一筹莫展,低头沉思,全然没有发现曹静神态有异,摇了摇头,道:“我估且试试吧,不过丑话我可得说在头里,这事太难,我不一定办得成。”
曹静问道:“你打算怎么帮?”
贾仁禄道:“我还没想好,你先住在这里吧。你只要你父亲打不下徐州,你也不就不用入宫了。”
曹静笑道:“呵呵,你能保得住徐州么?”
贾仁禄一挺胸,道:“开玩笑,我什么人,天底下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貂婵笑道:“呵呵,别老吹牛了。整天听你吹牛,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