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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兵败逃回来羞于见田丰,一回翼州便将其害死。过了十来日后他便渐渐明白官渡之战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为时已晚,刘曹已和,而他的大军已散了个干净,虽说收得些败残兵马,却已毫无斗志,不堪再战。袁绍回邺之后,心烦意乱,不理政事。终日不是借酒浇愁、烂醉如泥,就是对着玉玺两眼发直,喃喃自语。整个人也好象老了十来岁一般,曾有对着玉玺发了一个晚上呆,次日照镜一看,发现头发竟然全白的光荣历史。后世史家记载此事,不免引为佳话。
两个多月转眼过去,十二月份又来了,贾仁禄又平安的混过了一年。甄宓虽和他们做了邻居,却也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从那次宴会之后,竟连面也再未见过。贾仁禄曾找了些芝麻绿豆般大的屁事,跑上门去,说事是假,借故偷窥美女是真。如此鬼域伎俩,当然瞒不过甄老夫人的法眼。贾仁禄刚到,气还没喘顺,老大的扫把便抡将过来,贾仁禄躲闪不及,只得使出无双绝技,狼狈逃窜。貂婵、曹静则于街对面笑得个前仰后合。
贾府之中一年来的人事变动也是十分的大,其中最得意的要属赵二,他因汝南、北地的杰出表现,积功升为管家,翠花也就随之成了管家夫人,身分地位也可算非同一般。一般扛扛抬抬,端茶递水的小活,都不再干了。
这些光荣任务便全都交到了桂花的手中,桂花别看模样不济,但是任劳任怨,服侍贾仁禄妥妥贴贴。贾仁禄自是看在眼里,心中有数,虽说每次见到她都绷着个苦瓜脸,见之如见恶魔,但工资是没少长,不过两个月工资便已紧次翠花,成为全贾府工资第二的丫环了。
这段时间来,外面形势虽然平静异常,但贾府内部倒有不少大事发生。首先便是翠花有喜了,赵二也算是个能人,这半年之中,汝南、上郡、洛阳到处跑,这种事居然也不耽误。贾仁禄得知之后,也替他欢喜,不过嘴上不说,心中难免有些不爽。貂婵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便劝贾仁禄收了曹静,曹静倒也愿意。贾仁禄初时还装清高,执意不肯,经不住貂婵三劝两劝,流氓本性便露了出来,没口子的答应了下来。
曹操那边倒也爽快,来信言道自那日在泰山之时便已不再当此女是他女儿,她爱如何便如何,以自己毫无关系。不过话虽如此说,婚礼那天还是送了一份大大的贺礼前来。贾仁禄细细点看,发现内中竟有曹操素所喜爱的宝剑青釭剑。
因为是纳妾,便不是如何铺张,只是在家里办了个小宴,请了三两个平素玩的来的狐朋狗友,无非刘备手下一帮将领前来凑凑热闹而已。席间贾仁禄没给艳福冲昏头脑,还不忘依着历史,将青釭剑转赠给了赵云,使得赵云着实感激了他一把。
转眼建安五年便已过去,新年来临,这日年初四,刘备闲来无事,邀着贾仁禄、徐庶等人微服于洛阳城中闲逛。看着路上行人个个开开心心,刘备也是十分高兴,手捋胡须不住直笑。
众人谈谈笑笑,迤逦来到南街一处热闹所在,正欲向前行进,忽见前面围了一堆人,里三层外三层,竟将整条街占去了一半。人群之内有人吵吵嚷嚷,似在吵架,距离远了,听不真切。
贾仁禄最爱热闹见状忙凑上前去,费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挤进了几寸,再要往前挤已是万万不能了。探头看了半天,可前方人墙颇厚,将里间的情景挡得个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竖耳细听也只能听得断断续续的片言只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下更是着急。也就顾着他人白眼,撑着前方一人的肩膀往上一跳,于半空之中看得分明,只见里间一店小二模样的人口里骂骂冽冽,不住地打着趴在地上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一瞥眼间他便又落回原地,着地时一不留神,踩了前方一女子的脚后跟,那女子回过头来冲其嫣然一笑。贾仁禄瞥见这貌美有若齐国无盐氏的女子,偏偏效那西施笑颦,激动便欲作呕。正张嘴欲呕之际,那女子边上一位壮男,见贾仁禄无故吃他老婆豆腐,大为光火,回过身来,抬手便是一拳。贾仁禄猝不及防,左眼中拳,失声叫道:“打人了!”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第103章 … 拾得刘封
曹静、貂婵忙抢上前去相扶,贾仁禄站着身来,对那人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瞥见贾仁禄身后跟着十来个人,看样子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便白了他一眼,哼地一声,道:“下次注意些!”
曹静闻言便欲发作,贾仁禄伸手将其拦住,道:“我们无理在先,由得他去。”
貂婵笑道:“呵呵,叫你不要老看热闹吧,你偏不听。说说吧,里间发生什么事了?”
贾仁禄道:“好像是一个店小二在毒打一个孩子。”
貂婵问道:“那孩子几岁?”
贾仁禄道:“看样子也不过十一二岁。”
曹静怒道:“天下哪有这样狠的人,连孩子都打!”说完便欲分开人群。
边上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道:“那小鬼是外地来的,惯在此间作贼,如今人赃并获,难道不该打么!”
曹静道:“一个孩子不过为了口吃的,至于这么毒打么!”
正说话间,刘备等人亦到,问明情由,便分开人群来到里间。众人一看,果是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正在毒打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赵云抢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小二手腕,怒道:“兀那汉子,为何毒打这个娃娃?”
那小二高举右拳,正欲毒打,被赵云一抓,那拳便再也落不下去。那小二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挣不脱赵云的掌握,只得不住乱骂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好管闲事之徒。
赵云微微冷笑,微一用力,那店小二便吃疼不过,哇哇乱叫起来。
赵云笑道:“还敢不敢了?”
那小二忙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赵云放脱了他,那店小二揉揉高肿的右腕,瞥了他一眼,道:“他偷了我店里的好些吃食,难道不该打么!”
贾仁禄哼地一声,道:“不就是钱么,貂婵,给他!”
貂婵伸手入袖,正欲取钱。便在此时,只闻嗖地一声,人群之中,一吊铜钱飞出,从众人头顶飞过,直向那小二飞去。那店小二眼贼,一把接过。不料掷钱之人显非庸手,劲力之中含有暗劲。那店小二毛手毛脚接过,不防暗劲发作,竟没站稳,蹬蹬蹬的后退数步,撞到了人墙,一屁股坐倒了地下。众人见状无不大笑。
这时人群之中响起一声娇滴滴的女子声音说道:“这钱够了么。”
那店小二仔细一看,满脸堆笑道:“够了,够了!”
那女子嗔道:“那还不滚!”
那店小二爬起身来,紧紧地抓着那贯钱,道:“我滚,我滚”说完分开人群,迈步便奔,霎时不见。
刘备道:“都别看了,散了吧!”四下行人一看没架好看了,纷纷散去,霎时走的一个不剩。
赵云高声叫道:“适才助人的姑娘可愿留下姓名么?”
那女子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区区姓名,何足挂齿!”听声音这话似在数丈之外发出的,眼见着人来人往,各自行色匆匆,实不知是何人所发。
那男孩见刘备帮他解围,也不道谢,从地上拾起两个烧饼,便欲逃走。
刘备抢上前去,将其拦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摇了摇头,道:“别人都叫我二狗。”
刘备见他虎头虎脑,眉清目秀,双目烔烔,十分有神,很是喜欢,又道:“多大了?”
那男孩道:“十二。”
刘备道:“家在何处?”
那男孩又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家。”
曹静叹道:“可怜的孩子。”说完秀眸一红,珠泪晶莹欲滴。
贾仁禄附于貂婵耳边,悄声说道:“这孩子我们收养了,怎么样?”
貂婵上下打量了那孩子一番,正欲说话,刘备说道:“既是如此,从今以后你便跟我吧。”
那男孩忙跪伏于地,拜道:“爹爹!”
刘备待他拜了三拜,再将其扶起,道:“二狗太难听,你记住了,从今以后,你叫刘封!”
贾仁禄大吃一惊,失色叫道:“不对,这不符合历史!”
刘备闻言一愣,一脸迷茫,道:“什么历史?”
貂婵见贾仁禄又无端泄露天机,忙抢上前去,狠狠地拧了一记,贾仁禄吃疼,啊地叫了一声,老脸一红,便道:“咳……咳……没什么,刘封这名字挺好,哈哈”
刘备知他常语无伦次,也不怪他,摇头苦笑,对刘封招招手,道:“封儿,咱回去吧。”
刘封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一个妹妹,她还没吃东西,我正要给她送去。”
曹静见刘封手里紧攥着两个烧饼,生怕丢了,便问道:“这便是给她吃的?”
刘封点了点头,应道:“嗯!”
刘备道:“带我们一同去吧。”
刘封点了点头,当先引路,行出数里,来至一所破旧的道观之中。甫一进门,刘封便兴奋地大声叫道:“妹妹快出来,我给你带吃得来了!”喊了数声未有人应,十分纳闷,嘀咕道:“奇怪,刚才还在的。”
刘备长眉一轩,传令道:“四下找找。”
张飞、赵云、郭淮等人齐声应是,郭、赵二人面色和蔼,微微含笑,边找边不住地道:“小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张飞瞪着个豹眼,上下乱翻,左右乱搜,到处乱窥。如此德性也学着赵云他们那样,大声喝道:“小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道观本就不大,不多时便里里外外全都找遍,毫无发现。张飞等人回禀,刘备皱眉道:“封儿,这城内还有什么地方是你们常去的?”
刘封泣道:“没有了。爹爹,妹妹她也很可怜,她还生着病,没吃的一定会饿死的,求求你一定要找到她!”
刘备眼圈一红,忍住了泪意,道:“别哭,男子汉大丈夫,有多少大事要干,别动不动就哭!只要她还在洛阳城,我一定帮你找到她!”
众人又找了半晌,不住向路上行人打听可曾见过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从道观里走出。一共问了二三十人,都说没看见。众人见这样找也不是办法,便各自散去,怏怏而回。
贾仁禄回到府上,见曹静还在默默垂泪,便道:“还在为那个连面都没见到的小姑娘犯愁?”
曹静点了点头,道:“真是太可怜了。”
貂婵道:“都是打战闹的,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当年,乡里大旱,地方官只顾收刮,不顾百姓死活。爹爹带着我们一家四出要饭,跑遍了附近各个村镇郡县,所以我才能对上郡一带十分的熟悉。后来爹爹实在没活路了,便将我卖了出去。我几经辗转,受尽了曲苦,这才遇上了这个大坏蛋!”言罢泪如雨下。
贾仁禄伸手搂着貂婵的柳腰,取出手帕来替她拭泪,道:“都别哭了,大年下的,应该高兴才对。”顿了顿又道:“等乱世结束了就好了,老百姓就可以安居乐业了,不用再流离失所了。”
貂婵冲其嫣然一笑,道:“呵呵,那就要靠相公了。”
贾仁禄道:“我有啥本事,要也是人家诸葛大大,我只是个骗饭吃的,哈哈!”
曹静道:“呵呵,骗饭吃就能从爹爹手里夺了洛阳,你要玩了命,那天下还不都是你的了。”
貂婵正色道:“别乱说,这话要杀头的。”
贾仁禄走出屋去,来到院中,抬头看天,叹了口气,道:“你们说我这样做对么?”
貂婵道:“呵呵,相公以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