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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义还没有回答,刘萌生突然的冲出来跪在我面前颤声道:“请殿下开恩,子义只是一时糊涂并非有意冒犯殿下,请殿下开恩!”
见到刘萌生心胆俱寒的不断的对我求情,我心中也不禁赞叹他的察言观色确实不凡。我想杀王子义之心在这个屋中知道的人可以说没有,就算梅也是以为我只会将其囚禁。可是这个刘萌生不知道是如何察觉了我的这个心思,竟然放下对我的畏惧前来求情,让我一时间到有些意外的感觉。
屋中的人这个时候脸上都有了一种明白过来的表情,显然也因为刘萌生的这个举动明白了我的心思。梅不解的看着我,并用一种特有的信号告诉我不可这样做。
看到屋中人的表情就知道我不能再容忍刘萌生求情了,我断然大喝道:“将刘萌生拖出去,此人在议事期间故意打断本王,杖责二十不得有误!”
两个护卫听了我的命令不由分说的就将刘萌生拖了出去,很快大厅上回荡的求饶声越来越低,终至于无。
王子义在刘萌生出来求情到其被拖了出去,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事情发展不发一言,似乎发生的事情和他无关。
我见他这幅死人样,不满的道:“刘萌生为你求情被罚,你难道半点都不难过吗?”
王子义缓缓摇头道:“难过?子义有何难过之处?难道难过子义有萌生这样的朋友吗?殿下,子义虽然平庸,但也知良友难得,今日能有此良友甘冒风险为子义求情,子义应当高兴才是。殿下以为如何?”
我望着他坚定不移的眼睛,毫不示弱的和其对视,表达出自己的决心也是不可动摇的。我们两人互相对视了良久,我才收回目光,慢慢的说道:“本王可以给你个机会,你自己选择吧!”
王子义听了此话,对我一恭身道:“子义多谢殿下的厚爱,但子义心意已决,不劳殿下挂念了。”
我冷哼一声道:“既然你执意如此,也就不要怪本王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本王就在这里听。”
王子义在对我隆重的行了一礼,然后站起来洪亮的说道:“圣人自古有言‘惟女子与小人难养’,虽今日我大宋因为种种形式太后以帝母之尊总理朝政之事屡有发生,但是从古到今以女子充任王国重臣之事却从无发生过。殿下先以一不守妇道之商贾女接任等同于户部的官职,接着又以一婢女充任工部官员之职,后更以一身份诡秘之女充任监察大臣一职,这已经是旷古未有之事,将圣人之理完全抛掷脑后之行为。
原本子义以为朝廷的责难会让殿下有所领悟和收敛,可是不想如今殿下不仅没有半点改悔之意,还要变本加厉任命更多来历不明之女子以重要官职,更让子义难于相信的是殿下竟然还要她们负责教化子民之责,让师道尊严荡然无存。子义自幼就闻听圣人之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此事发生,故特恳请殿下收回成命,服从于天理。如此才能国泰民安,社稷无忧。还请殿下三思,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做下让人耻笑之事,让我大宋蒙羞!”
我听的怒火大胜,站了起来喝道:“存天理,去人欲!你说了半天就是说这个吧?本王还没发现你竟然是朱熹哪个叛逆之臣的信徒。你口口声声三纲五常的,难道你不知道父皇已经明令禁止再有人谈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狗屁义理吗?你这么说,在你眼中君在何处?人因为欲而生,欲乃人之根本,如果没有欲那又何来为人了?既然你们连人都不想当,又有什么资格来谈论天理?难道你们自己认为自己是神吗?人皆女所出,女既然能为君,那又为何不能为官?你给本王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失去你的位置。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那里有什么天理?”
说到这里,我突然冷静下来,又坐下才继续道:“其实你今天给本王说这个本身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你是不是想当一个冒死劝谏但被昏王所杀的忠臣好流芳百世,让后人景仰?呸,在本王这里你的这种做为只能是遗臭万年。你既然想一心求死,本王就成全你。你有个儿子是吧?本王留下他,让他告诉你,本王和你到底哪个做错了!还有,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但你执意如此本王不杀你岂不是真让人耻笑?小三,将此人给本王拖出去砍了,首级悬挂三日,警醒后人!!”
我此话一出,司马风站了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他看看我再看看王子义后长叹一声摇摇头就坐了回去,什么也没说。
岳雨这边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岳雨摇摇头让他们也没有站起来说话。我看到梅似乎想要说什么,我对着她微微一摆头,让她也停住了,然后她无言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开腔。
在这些人中表现最平静的到是王子义本人,他看着我,脸上没有半点害怕和痛苦的表情,有的只是一种求仁得仁的解脱和坚持自己理想的信念。
当小三带领两个护卫走到王子义身边的时候,王子义突然对着我跪俯道:“殿下之话,子义虽然不服,但子义想说的都已经告诉殿下,天下之理长存人心,殿下既然不信,子义也无法。今日子义拜别,还请殿下保重!犬子就请殿下费心了。”说完此话,他又走到司马风身边,行了一礼道:“司马主簿维护之德,子义铭记于心,愿来生有机会偿还主簿的恩德,子义在此拜别了!”
司马风连忙站了起来,郑重的还了一礼道:“王兄言重了,王兄自愿求仁,司马风还有何话可说!只愿王兄一路走好!”
王子义淡然一笑,再又看了屋中的人一眼,然后和我对视了起来,良久才突然一笑后毅然的转过身走了出去,没有半点停顿就这样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许久大厅中都无人说话。我看到屋中的人都因为王子义的这番从容赴死而有些动容,似乎对我将其处死感到有些不忍,又好象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处死他。
我冷然的看着大家,突然开口道:“你们知道为何本王一定要杀王子义?”
众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才由梅开口道:“殿下之想,属下等岂敢妄加猜测,还请殿下明示。”
我看了梅一眼,然后拿出王子义给赵善湘的那封信递给司马风,道:“你看过后,传给其他人看!”
当信传了一圈又回到我手上后,我示意司马风说说自己的看法。
“殿下,属下有些不明白之处,可否请问殿下?”
“说吧!”
“殿下既然得到此一书信,为何先前不明示出来,让属下等观阅,不知殿下可否解属下等之疑惑!”
我听后,环视众人一眼,然后才道:“你们认为本王杀王子义仅仅就是因为此一书信吗?你们也太小看本王了。你们知道王子义走的时候为什么要看本王吗?梅,你可否告诉屋中的人本王为什么一定要杀王子义?”
梅被我点名后站了起来,道:“遵殿下所命,殿下甘冒被天下士子责骂斩杀王子义,在属下看来最主要的原因只是因为此人对于殿下之改革军政行为多方阻挠,并暗使诡计妄想破坏殿下进行之改革,后又不听人劝告执意要和殿下对抗阻碍殿下推行新政。观其人之做为,就可知今日之事皆是其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至于王子义走时看殿下,属下以为是他也明白殿下之心不可动摇,故用此方法告诉殿下,他等着看殿下的下场。不知殿下以为属下此话如何?”
我听了点点头,站了起来扬声道:“说的不错,本王早就说过,我大宋人力物力都不比金人差,可是屡次败于金人之手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大宋制度出了问题。制度无非是一种思想的延续,本王今日和王子义之争论,归其根底,无非就是本王和王子义在军政之事的处理思想不同而导致的。王子义此人开口圣人,闭口礼仪,还妄谈什么天理就是三纲五常,也不想想如果这真的是天理,我大宋一直信奉此一道理为什么会变成如此积弱不振局面?反到失却了汉唐行人欲之时我大汉的赫赫天威,四方拜服的局面?天下人无不都因欲而生于天地间,无论地位高低都难逃欲之笼罩,此乃是人与生俱来的本性,如果失却了它,人就不能为人,也就无从立于此一天地间。任何人如果违背此一至理,妄谈什么天理都只能是妖言惑众,祸国殃民!”
司马风听了我这话突然道:“道之在天下,平施于日用之间。道之本意就是使无一民不安,无一物不养,此才乃行道之功。天地之间,有物就有道,大道之在天下,何物非道,千涂万辙,因事做则。当世之人,玩心于无形之表,以为卓然而有见,岂不知一物一能非圣人之道,而世之学者务为不可穷测,以盖其所无,相蒙相欺,以尽废天下之实,终于百事不理而已,导致天下大乱也!殿下所言,让属下终于明白万事当以功利为先,此所谓功到成时,便是有德,事到济处,便是有理,如不先于功利,终归万事皆空。”
他此话一出口,我大表赞服的道:“此话正和本王心意,司马主簿真乃本王知己。本王的军政改革说的明白点就是一切从实际情况出发,不妄谈什么理想道义。只要对大业有利就是挖了那些圣人的祖坟,本王也照做不误。尔等皆是本王最亲近之人,本王今日此番话就是告诉尔等,本王的理想就是让神州天下重新找回往日的精神。为了此一目标,本王绝对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如今本王可以给你们一个选择,如果你们不认同本王的理想和做法,你们可以离开,本王对天发誓绝对不留难尔等。尔等以为如何?”
话音未落,岳雨就猛的跪俯于地,沉声道:“岳雨誓死追随殿下,决不后悔!”
“我等也愿意跟随殿下,万死不悔!”
伴着此话,屋中的人跪了一地,表达出自己的决心。我有些激动的看着他们,强行按奈住感情道:“你们的心意本王知道了,都起来吧!本王不喜欢跪着说话的人。”
当屋中的人都站起来后,我再次郑重的任命了梅接替王子义成为教育方面的负责人,然后宣布今后几日都由梅和司马风来主持早会,并宣布我将闭门几日,非生死悠关的事情不能来打扰我。军校的事情我也任命岳雨全权负责,有我的讲义想必问题不大。
由于有先前的事情垫底,岳雨等人虽然有意外,但是还是很顺从的表示出对我命令的支持,让我满意的拍拍他的肩后,让他们出去了,结束了今天的早会。
梅等屋中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后,才再次开口道:“殿下今日做法,属下确实不解。殿下明明可以不杀王子义,可是为什么还要随了王子义的心意而让殿下的名誉受损,殿下现在可以明说吗?”
我看到屋中只剩下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知道战国时秦将白起为什么会坑杀四十万赵人?”
梅没答,兰却开口道:“这有什么难说的,当时秦国虽然强大可是也不能养四十万人闲人,那要多少钱粮。照我看,肯定是白起为了省钱才这么做的。我早就是说过,省钱是最重要的,不然就算你有万贯家财很快就会花光的。对了殿下,你不如多任命我一个官职,就当哪个司马风的副手好了,让他将钱粮让我管,我保证可以将开支省下一大笔,事情又办的让殿下满意,怎么样殿下,你就答应我嘛!”
被兰这么一打岔,我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微笑着摇摇头拒绝了兰的请求,望着梅说道:“那是因为白起知道如果放这四十万赵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