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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平一时语塞,知道自己无意中犯了对方的忌讳,沉默了片刻转口说道:“就算将军有攻打安国镇的打算,但马肩龙的兵力未分,以我们如今的军力,如果硬拼,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这样对我军似乎更不利!”
郭风诡秘的一笑:“夏参谋以为这次攻打镇戎州仅仅是因为要调动马肩龙来救援这么简单吗?以前马肩龙可以将军力缩成一团,主要是因为我们不能从北面进攻他。这次我们攻陷了镇戎州,以后就可以南北夹攻,就算马肩龙看穿了镇戎州的陷阱,但为了应对这种局面,他定然要分兵防护。最理想的莫过于派出重兵守住开远,彭阳二堡,这样就可以牢牢的遏制住我们南下。
然后他还可以通过西夏本国的增援军力前后夹攻我们,使的我们首尾难顾。但若然他如此做了,安国镇本部的兵力就定然要减少,到时我军只要派出部分军力做出攻打开远,彭阳二堡的动向,当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此后,我再亲率一军迂回,如果对方知悉而来救援,则可以回师和佯攻部队一举攻占二堡,如果对方不救援,则干脆攻克安国镇,如此一来,马肩龙还能有何计可施?”
夏平张口欲言,但又觉得找不到什么要说的话,郭风一向讲究主动进攻,尽可能的调动敌人,然后在运动中将敌人消灭,并不主张消极防守。况且这个计划看上去也确实可行,以往不少战斗也是因为这样才胜利的,似乎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是。
无奈中,夏平还是和以往一样的表示让步,毕竟他只是一个参谋,只能提出建议,决定还是要郭风来下。
在郭风决定了下步战略后,几天后反馈回来的情报也似乎证实了郭风的预测,大批的西夏军进驻开远,彭阳二堡,对于郭风攻克镇戎州的行为置若罔闻,只是做着坚守的准备。
与此同时,郭风也接到刚上任的红龙军团副军团长,自己的好友长空无忌的来信,上面说及皇上将各大军团长全都招回,他会借此机会过来和他见见面,商讨临凤的局势等等。
这个消息出了让郭风感到振奋外,也让夏平打消了最后的顾虑,如果余介不在京兆,就算这次郭风在做出什么,想必后果会少许多。
在兴奋的情绪中,狂风军全军上下又开始新一轮的整备,原本用来伏击西夏的伏兵部队做为佯攻部队前去攻打开远和彭阳,郭风亲自率领五千亲卫军去偷袭安国镇,一切都似乎很顺利。
深夜,在西夏重地安国镇外,一双如同夜鹰一般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暗淡的小镇,良久,他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身边的人点了点头。
一片片红光亮起,一道道燃烧的火油箭犹如恶梦一般的飞向小镇,原本安逸平和的小镇顿时被一声声惊恐,慌乱,恐惧的喊叫声所笼罩,不少犹如无头苍蝇般的身影出现在小镇之中。
在大量火油箭的照顾下,大火蔓延的极快,火箭所到之处都引起熊熊烈火。很快小镇就大片大片的燃烧起来,不少人都满身是火的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老远就可以听到,还有一些幸存的人冲出了小镇,但是迎接他们的仍然是利箭和钢刀。
看到眼前这幅景象,郭风却皱起眉头,低声喝道:“抓一个西夏兵过来看看!”
当一个西夏兵被抓了过来后,郭风死死的盯住这个满脸惊恐的西夏兵,然后一把抓过他的双手,满手的老茧,手节间布满着细小的刻纹,这是一双典型的农夫手。
“你到底是谁?说!”
“大王饶命啊,饶命啊,我不是西夏人,我是他们抓来的,是他们逼我穿这衣服的,大王饶命……”
郭风猛然一脚踹开这个家伙,大声喝令道:“全军速退!”
刚准备发起冲锋的士兵闻听到主帅撤退的命令,虽然不解,但还是很快的将阵型一变,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开始顺着来路退去,但在半途,郭风又改变路线,从另外一个方向退走。
刚退到二里外的一处空地,前方突然大亮起来,火把照耀下,无数的战士静静的矗立在前方,在火把照不到的地方,还有看不到边际的微光闪动,这是刀剑反射的火把光芒,如此范围,足以说明对方的人数不下数万人,完全呈一个半包围的将狂风军的偷袭部队给牢牢压制住。
对方这么多人却还是鸦雀无声,足以说明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
“谁是风将军,将他交出来,余人可以免死!”一声嗓子雄壮的高呼在夜空中传出老远,话语中带着极为巧妙的诱惑,显而预见,他是想进一步的削弱郭风这边的斗志,甚至想让他们产生内讧。
“马肩龙果然是马肩龙,这次真是小看你了!”将对方的话语视若无睹,郭风黝黑的双眼流露出淡淡的欣赏,口里大喝出声,“能够和你这样的将领交手才不愧此生!全军听令,死命搏杀!”
伴随着郭风的断喝,所有狂风军的将士突然发出震天的怒吼,犹如雄师哮天,猛虎吼地,充满着一往无回的气概。
西夏军的反应也不慢,凄厉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划破了彼此的对峙。刹那间,数万人马同时发动了起来,隆隆的声响使得大地开始颤抖,勇敢的士兵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必需拿出勇敢的证明。
很快,整个大地就开始回响起刀枪的碰撞,死伤者的哀号,无数的鲜血就在一瞬间开始绽放,鲜活的生命只是飞溅起一点血花,然后就归于沉寂,使得大地上又平添无数冤魂。
在刀与枪的歌声中,郭风终于再次和西夏军搏杀了起来,没有任何花俏,完全是面对面的搏杀,只是这次并非是在郭风预定好的战场就是。
此时郭风这边的情况不妙,但郭风同样也发现了对方的布阵上有缺点,不知什么原因,对方的弓箭兵似乎没有出现,甚至连骑兵都没有来,这些阻拦他的只是西夏非常普通的步兵,人数虽然比他要多的多,但郭风却看到突围的可能。
此时双方已经交手,无论你的战略和战术再精妙,现在能够凭借的还是将士,准确的说,能够依靠的就是双方将士平时的训练和经验,以及此时搏杀的决心和士气。
郭风也知道此时在想所谓的战略战术已经是多余,他已经做了要做的事情,全军攻击的方向正是西夏军布阵最薄弱的地区,只要冲了出去,就有突围的希望。
这个希望,现在就落在这些狂风军的将士身上了,而郭风此刻,也和一名普通的战士没有区别,同样要拿起钢刀进行冲锋,唯一不同的是,郭风比那些战士更凶狠,也更懂的如何杀死敌人。
身为狂风军最精锐部队一员的于明,此时正拿着一柄加长钢刀冲锋在最前列,将一个接一个的敌人劈落,没有软弱,没有同情,也没有半分认同对方是同类的觉悟,只是单纯的为了冲开血路而勇猛的搏杀着,犹如一只凶猛的野狼,正疯狂的为了生存,而进行亡命的搏杀。
来狂风军已经有半年了,这半年自己拼命努力,终于可以加入风将军的亲卫队,享受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待遇,让全家的人不用再饿肚子,让自己不再忍受要靠妻子出卖身体养活的耻辱,还有家中的双亲也可以有个栖身之所,年幼的孩子也不用再忍受颠沛流离的痛苦,这些都是风将军给予自己的,如今就是报答风将军的时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于明看准一个西夏兵,长刀凶狠的劈了下去,那名西夏兵侧身想躲,但于明瞬间就将直劈改成横拖,西夏兵的甲胄立时破裂,在狂涌的鲜血和绝望的惨叫声中倒了下去。于明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看准另外一个目标,长刀光顾了他的脖子,熟悉的鲜血出现时,他的目光又看向了下一个人。
一直以来,于明都认为自己没什么本事,虽然长的很魁梧,但种地却养活不了家人,学手艺却被别人赶出了门,如果不是有个好妻子,也许很久以前他就和许多的西北百姓一样,全家都被饿死,可是身为一个男人,却要忍受这种耻辱,每每想起这个,于明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向火烧,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是每次自己都拿不出这个勇气。
直到哪次……
“扑哧!”于明又劈死了一个西夏兵,但他也被对方一名带队的将领注意,这名将领低吼一声,拔出腰中的佩刀前来迎战,一个狂风军的士兵拿枪冲了上去,却被他轻松的躲过攻击,短刀一挥,就让这名狂风军的士兵打横飞出,成了地上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
于明只看了一眼,他就明白,自己也不是这个西夏将领的对手,这是一种战场的直觉,说不出什么理由。
而那名西夏将领显然也注意到了于明的眼神,他知道对方害怕自己,这让他更是信心倍增,手一挥,短刀就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于明,无论力度,还是时间,他都认为这是自己的鼎峰之作,他相信对方定然躲不过。
于明的确躲不过这招,看着对方的短刀犹如毒蛇一般的向着自己的胸膛刺来,他知道,自己的这一天也终于来临,为了这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些年的一幕幕,犹如图画一般的在于明脑中翻过。
凄惨高呼的妻子,害怕哭泣的孩子,声声哀求的父母,还有一个跪在地上,抱住对方大腿苦求对方放过自己一家的丈夫。
对方一脚就将他踢开,笑着喝骂道:“这个家伙还算是个男人吗?告诉你,这里被我们西夏接管了,你们就是我西夏的子民,你们的一切都是我西夏的产物,玩你老婆还算是便宜你了,哈哈!”
放肆的大笑让于明的自尊再次受到无情的摧残,他握紧拳头,想要冲上去,可看到对方钢刀下的父母孩子,他又无奈的放松了拳头,仍然苦苦哀求道:“你行行好,放了我妻子,她正生病,你行行好,将来我一定做牛做马的来报答你,你就行行好!”
他放弃一切的恳求,可是迎来的除了对方的拳头,还有一声极为放肆的高喝:“***,这些汉人真是没种,怪不得被金人打的哭爹喊娘,连皇帝都被人捉了。将那个婆娘拖过来,老子要当着他的面干她,这样老子更兴奋!”
当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想要冲过去的时候,几个西夏兵将他牢牢的按住,而他的妻子却一丝不挂的被拖到他的眼前。
他清晰的看到,这些西夏兵被自己妻子的身体所吸引,还不住的在吞着口水,而自己妻子却羞愧的不敢看他,只能无助的挣扎尖叫,但这只能让这些西夏兵更兴奋。
那个羞辱他的西夏兵此时已经拉开裤子,正要扑了上去,他想闭上眼睛,可是却又被这些西夏兵强行的拔开,让他活生生的看着这幕人间悲剧,屈辱和无奈,犹如毒蛇一般的啃食着他的心,他在那一刻,只想一死了之。
也许是上天奇妙的安排,就在这个时刻,自己家的大门猛然被撞开,一队穿着黄衣服的人冲了进来,三两下就将这些西夏兵杀死,而那个想凌辱自己老婆的西夏兵还被对方给架了起来,拖到一个非常年轻的人身前。
恍恍惚惚中,自己只记得抱住浑身发抖的妻子,完全忽略了妻子并没有穿衣服的事情。
“是个小队长,敢污辱我们汉人的女子,同样该死!”
他当时什么都没看清,就看到这个西夏兵捂着下体在地上挣扎哀号,而地上却多了一条男人的象征。
一件衣服裹着一把钢刀落在自己面前:“拿起来,杀了他,是个男人就不要这么孬种!”
他此时才醒悟了什么,连忙抓了几件衣服盖到老婆身上,可是他却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