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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天浩摇摇头道:“将军,此路我来回过多次,整个六盘山的小路也就此路可以在冬季勉强通行,其余的道路不是冰雪封山,就是被蒙人严密封锁住,如果要想平安的抵达庆原,一定要从此路通过。”
长空无忌眼角微微一瞥,发现那个年纪稍小的蒙古公主阿刺海别吉似乎神情动了动,心头一阵冷笑,装做毫无所见的继续对仇天浩说道:“算了,我们还是走南边那条大路,此路向阳,好走的多!”
“可是那条道路是蒙古人开辟的……将军,将军……”
“我会着人安排我们继续走此路的假象,难道你没发现我们后面多了些东西吗?”长空无忌冷冷的看了仇天浩一眼,转身就走。
仇天浩见长空无忌要走,连忙追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劝说长空无忌改变主意,不过长空无忌说的斩钉截铁,毫无更改的余地,没多久,仇天浩就又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吩咐身边的人准备改道。
也遂和阿刺海别吉互相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然后一起闭目养神,似若对身边的一切都已经毫不关心。
没多久,部队又重新起程,并且改变了道路,向着南边山道前进,而也遂和阿刺海别吉却被蒙住了双眼,被几个俘虏抬着赶路,对一路上再无所见。
就在长空无忌他们离开后两个时辰,几条黑影就寻踪而来,他们在长空无忌队伍停留的地方搜索了一番,最后一个人拿起一根树枝,看了片刻,突然哑声说了几句,然后所有人都散开,迅速的向远处奔去。
当天夜晚,为数上万的蒙古人埋伏到六盘山南路上,可是苦挨着寒风等了一夜,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第二天,蒙古人才发现长空无忌他们并没有改道,而且还将他们所开辟出来的道路尽数摧毁,已经变的越发难行,与此同时,第二场大雪来临,原本断断续续的公主信息也再无所见,入目之见,只有一片白茫茫,一时之间,蒙人把握不住长空无忌的方向,空自望着偌大的六盘山发呆,只得派出小股部队前去搜索,不过大家心中都明白,这种搜索的成效不会很大。
没有办法下,蒙人新的主事者赤老温只得放弃万一的希望,将这里的情况如实传达给铁木真,希望他能设法。
而宋军偷袭六盘山的传言也在西夏迅速流传开去,击杀蒙古大将博尔术的战绩更是让饱受蒙古欺凌地
民感到大大出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按照自己地理解这场大战说的绘声绘影,犹如亲身经历一般。
这种情况很快就被各国的密探谍报所获,用不同的渠道传报回去。
西夏,中兴府。
“当真吗?”李德旺站起身来,望着眼前的大臣,全身已经紧张的在发抖。
事到如今,这位大臣只得硬着头皮的说道:“地确如此。根据那些马贼的流言,有一队宋军勾连了一批马贼,趁夜偷袭了蒙古大营。击杀了蒙古守营大将博尔术。还有人传言,说是我们西夏为宋军大开的方便之门,故意引得宋军偷袭蒙古。我国一些军民不明实情,以为我国要和蒙古开战,故而多有鼓噪,说我国已经和宋国联盟,准备抄劫蒙古后路。一举歼灭蒙古。”
“这是谁说地?给朕抓起来,朕要夷他三族。”李德旺地全身不能自控的抖颤起来。脸色苍白,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他对蒙古地恐惧已经深入内心,只要一想到蒙古以为此事是他搞鬼的可能,他就感到浑身发冷,让他充满了狂躁。
底下的大臣都不做声,低着头,沉默着。
李德旺叫嚣了几遍,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可是心头巨大的恐惧感让他有若身坐冰窟,浑身透冷。
“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大臣沉默,李德旺连问三遍,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抽出腰中的长刀,劈手就摔向一个大臣。
一声惨叫,这位大臣胸膛中刀,当场横死,几缕鲜血飞溅而出,让剩下地大臣又惊又怒,有些人下意识的往后跑,意图躲避这种莫名其妙地杀身之祸,整个朝堂一片混乱。
一言不合,就拔刀掷杀大臣,如此皇帝,真是旷古少有。
惊骇交集的目光都集中到李德旺身上,可是看到这个皇帝双眼发红,状欲噬人的样子,所有人的心头都不自觉的一寒,这个时候,估计他什么都干的出来。
一些大臣将目光放在一人身上,恳请之言溢于言表,无奈之下,此人站了出来,有些胆战心惊的说道:“回禀皇上,微臣以为,这是宋人为离间我国和蒙古而故意散布的反间计,目的无非是让我们和蒙古交恶,微臣以为,我们完全可以将计就计,一方面,派人和蒙古表白此事,并且答应蒙人提出的条件,表明我们的诚意,另一方面,我们可以再度派出一支大军前去增援高丞相,让蒙人知道我国和宋人势不两立的决心,如此双管齐下,定能消弭蒙古对我国的疑忌。还请皇上圣断。”
“好,就这么办,马上把李婉清送到蒙古那边,另外,再召集三万大军去增援高良惠,这件事情你去办,要快!”李德旺几乎是吼的在大叫着,剩下那些大臣如蒙大赦一般,连忙谢恩,也不管其实没自己的份,一股脑的都跟着那个大臣出去,生怕多留一刻。
李德旺轰走了这些大臣,也没有在大殿多呆,转身走入后宫,匆匆进入一座精致的小楼。
楼内一位宫装丽人正欲跪下迎驾,李德旺就一把抓住她,不管她的询问,强行将她搂入房内。
几声裂帛之声响起,没多久,屋内就响起粗重的鼻息和女子的娇吟。
两个随侍的宫娥,对望了一眼,关门走出了小楼,将一切隔绝。
临洮,巩州城。
一脸振奋的耶律楚材兴冲冲的跑去大帐,一见铁木真就兴奋的说道“大汗,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情报递给铁木真。
抽出情报,铁木真匆匆看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有些慎重的说道:“如此说来,宋军真的打算绕到西夏军的后面,截断他们的归路,然后再和我军决战?”
耶律楚材点头道:“看来是如此,这份情报是从宋都建康传来,可信度极高!”
铁木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战阵之事,千钧一发,就算是预先打算,也很难按部就班。大军准备好了吗?”
耶律楚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宋军在利州实行军管,我军的谍报十分有限。根据情况分析。宋军在利州的布防十分严密,似乎也防备到我军偷袭。”
铁木真听后,站起身来,看了看身边地地图,又走到一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突然一晃,状似不稳。耶律楚材连忙抢前一步,扶住铁木真,此时他才突然发现。铁木真地神情已经十分疲惫。而且脸色也透着不正常的青白色。
“大汗……”
“楚材。”铁木真制止了耶律楚材,用手摸摸额头,莫名的说道。“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总是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博尔术那边有消息来?”
耶律楚材有些奇怪,还是说道:“还是上次来的消息,公主因为心急二王子的伤势。亲自带着大夫去了六盘山,前些日子。那颜大人还说风雪将来,准备在背风处另立一处大营安置二王子,以那颜大人的精明稳重,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铁木真听后,默然半晌才长叹一声:“是吗,可是我怎么总觉得出事了一样?难道我真地老了吗?”
耶律楚材默然!
安静了片刻,铁木真决然说道:“不等了,十天之后,大军进攻秦州,让窝阔台带领三万人留守在这里。”
耶律楚材神情动了动,看着铁木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恭身说道:“是,大汗!”
耶律楚材领命出去,离开大营还不到五丈远,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没多久,一脸肃然的忽必来带着一队怯薛军跑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情?”耶律楚材有些不好的感觉。
“赤老温派人送来急件,
清楚内容。”忽必来一边说,一边快步地跑向大帐。
耶律楚材呆怔了片刻,转身又走进大帐,铁木真已经拿着一封羊皮在看,脸色出奇地难看,没多久,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似若这张羊皮有千斤之重。
良久,良久,铁木真才放下手中的羊皮,抬起头,望着耶律楚材,以一种不同寻常地平静说道:“宋人派出一支部队潜入六盘山,偷袭了博尔术大营,博尔术和察合台已经回归长生天。”语调平直,竟无抑扬顿挫之声。
耶律楚材一时之间只觉手足冰凉,天晕地旋,幸赖忽必来一把扶住他,才没有摔倒在地。
深吸了一口气,耶律楚材拿过羊皮看了一遍,再次确认消息,让他心头直觉发冷,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此时的感觉。
铁木真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不用担心,苍狼的子孙很早就明白,消灭敌人的时候,同样也会被敌人所消灭。”
耶律楚材脑中一清,心情略微平定了些,过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如今当务之急应该是救出王妃和公主,大汗现在打算怎么办?”
铁木真沉稳如故,片刻之后才雄声说道:“兵进利州,我要在利州大大的清洗一番,让宋人知道,偷袭是要付出代价地。”
耶律楚材劝阻道:“大汗,虽说此事没有证据指明西夏参与了此事,但发生在其境内,此总归脱不了干系,还有王妃和公主也需要我们营救,更何况我军现在规划主要都是针对秦州,突然改变,只怕……”
铁木真严厉的目光让耶律楚材下面地话说不出来,两人对峙了片刻,耶律楚材退让道:“楚材知道该如何做!”
看着耶律楚材再度走出帐篷,铁木真将忽必来招来,让他给速不台去个消息。
忽必来走后,铁木真闭上了眼睛。
“……今封你位于众人之上,九次犯罪不罚。”
先是博尔忽,接着是哲别,然后是木华黎,现在就连博尔术也走了,从今往后,还有谁可以帮助我做好事,劝阻我做坏事。
博尔术……
“哐啷”
满腔的怒气似乎随着此刀宣泄而出,望着断为两截的案几,铁木真无力的靠坐在羊皮垫上,神情无奈而伤感,额头上的皱纹已经清晰可辨。
庆原路,邠州城。
望着窗外飘飞的大雪,完颜云花愁怀满绪,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胸,让她心绪惆怅。忧愁无解。眼见满眼大雪,更增心情之离愁,有若绵绵藕丝,似断还连。
“公主,公主,出了大事!”一脸振奋的哈拉推门走了进来,语气急促而兴奋。
“是吗。看来是个好消息!”完颜云花接过哈拉地情报,浏览了一遍,随手抛到一边。淡淡地说道。“的确是个好消息。”
哈拉见主子如此淡然,一时不知道主子心思如何,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的问道:“难道此事有什么不对吗?”
完颜云花看了这个心腹一眼。嘴角露出高深莫名的笑容,也不解释反问道:“你确认这个消息确实吗?”
哈拉肯定的说道:“这是我们安排在西夏国内的眼线传回的,几个不同渠道地消息也证明此事是真的,的确是有一支宋军偷袭了蒙人博尔术地大营。”
完颜云花神色恢复平静,又走回窗户。望着远处白茫茫地一片,叹了一口气。转而问道:“宋人如今还在迁移居民吗?”
“是的,他们动用了几万人,强迫那些居民搬迁,若不从者,就地处死,如今通往京兆,甚至去利州的路上都布满这些人,看来宋人是铁了心要将庆原地百姓弄走。公主,难道我们就看着他们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