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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二人被押走,我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却被修紫暄看到,但她没多问,只是看着我。
“很不明白?其实很简单,赤老温这个人性如烈火,也遂和阿刺海别吉又是在他手上丢掉地,他能不急?若他得知也遂两人的确切消息,一定会加快行程赶来,而西夏也一定乐的如此,如此我军机会就来啦!”
“若我所料不差,赤老温今日就可以得到也遂的消息,以他地速度,最多明日就将抵达。”
修紫暄何等聪明,马上反应过来:“陛下要先打蒙古!”
“赤老温这二万骑兵,号称烈火军,以进攻凶猛而著称,更为赤老温赢得蒙古第一勇将的名称,这样一个人,若让他和西夏联军共同行动,将对我们造成极大的妨碍,与其如此,反到不如虎口拔牙,先声夺人!”
“善谋者,千变万化,陛下当之无愧!”
“那里,只是加以利用形势而已!”
说着话的功夫,我地目光已经转向远处,那里正有几个过境的行人被侍卫驱逐,只是他们惊慌离开时,有个人不时的回头看向某处——那里正是押着也遂地队伍所在。
……
万骑破空,铁蹄飞扬,悠远惊惧地牛角号声响彻原野。
以两列重甲骑兵打头,蒙古人排成数排横列队,成扇形地向着前方宋军扑去,犹如一只巨大的手掌,将要将掌中地猎物擒拿捏碎。
列队的宋军也不甘示弱,排成严密的步兵队列,不退反进的迎击上去,前方步兵手中的轻型盾牌犹如一道低矮坚固的城墙,以弧形保护着身后的中军,长达一丈的长枪被安排了五层,形成一道令人恐怖的长枪森林,枪阵身后的士兵脸色严肃,手中已经握上大斧和长刀,以无畏的勇气迈着坚定的步伐压迫上去,举步之间自有一股凛冽威压的杀伐之气。
蒙人骑兵雷霆万钧的冲过来,特别是打头的两列重甲骑兵,更是挥舞着长枪,发出喝喝的大叫声,犹如围猎一般,倍添声威。
雪原雷动,过万骑兵奔驰的景象,让人看的热血沸腾,胸怀激荡,那种毁灭的雄壮,简直令人窒息,胆小之人只怕看上一眼,就会被吓的不知所措,手脚发软。
迎击的宋军也是常人,在前进中,有些人被对方声威所震,脚步微微一顿,一点微小的错误顿时被无限放大,整个推进的弧形阵列发生一点扭曲和凹陷。
喝,喝,喝,喝
犹如发现目标的嗜血猎人,整个蒙人队列瞬间激动起来,大声呼喝着,后方的轻装骑兵突然加速,穿过重甲骑兵间的空隙,猛然插到前方,先是将手中的长枪飞出,然后拿出弓弩,射出无数的长箭,顿时如同飞蝗惊空,遮眼闭目,激起惊人的死亡破浪,宋军的队列顿时出现一个
口。
此时冲锋的轻装骑兵却放弃这个机会,一带马缰,一夹马腹,一个漂亮的斜策,身子紧俯于马上,猛然看上去,人马似乎完全合为一体,在激昂的马嘶中,雄壮地战马一个偏转。整个队伍如同碰到礁石的水流,顺着宋军大阵这块礁石瞬间分流,避过防御坚固的阵面,向着侧翼两边杀去。
宋军大阵还没有恢复战阵的混乱,原本落后的重甲骑兵就猛然加速,带着无比巨大的冲击力,直冲对方大阵的薄弱处,犹如一个有力的拳头,狠狠的打在对方软弱地腰肋上。
冲锋在前的骑兵被长枪刺穿。紧扑而上的后来者也被对方紧紧的挑了起来,但牺牲不是没有代价,剧烈地奔跑带来巨大的惯性,就算杀死这些骑士。尸体仍然犹如巨猛的大棒,横扫而来,重重撞击在已经有些混乱的防御枪阵上,引起更大地混乱。
紧跟而来的第二冲击波没让宋军有任何整队的机会。再度狠狠的撞上来,嘶吼着,哀叫着,长枪夺目。钢刀晃眼,双方交战地铿锵声带起阵阵风雷,一阵让人牙根发酸的声音摧残着双方战士的耳朵。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钢刀和长矛刺入骨头地沉闷钝响。无数战士被凌空分尸。抛洒地血液犹如天空抛落地瀑布,纷纷洒洒。凄厉悲惨。
蒙古人的攻击犀利而有效,接连数道冲击波给予宋军阵列于巨大地杀伤力,前方阵列出现巨大的缺口,犹如一个强壮的巨人,却被人在腰中捅了一刀,流血不止之余,还要应付不断冲着伤口而来的恶狼。
蒙古骑兵的嗜血热情充分高涨,他们吼叫着,嘶喊着,带着一种殉道者的狂热,前赴后继的冲击着宋军大阵,最终导致大阵内凹,弧形的防御面被深深的压缩进去,成为一个不规则的半圆形。见到希望的蒙古骑兵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红着双眼合身扑上,完全是以命搏命,拼命的将缺口扩大,让阵型破碎,如同尖利的钢钉,狠狠的钉进对方的身体中。
尽管这队宋军十分顽强,但在对方这种狂猛的冲击中,阵型不可自主的出现断裂,没等后继兵力补上这个缺口,蒙人的重甲骑兵已经踏着成堆的血肉冲杀进来,直接面对后方的宋军战士。
手拿大斧和钢刀的战士凶猛的迎击上去,砍马腿,刺马腹,以无比的勇气迎战对方,双方剧烈纠缠起来,死亡如同浪潮一般,凶猛的朝着四方扩展而去。
如同一道道巨大的碾压机,每次骑兵冲过,现场都会遗留大片的血肉,血泊如同小湖一般的漂浮着尸体,令人作呕,整个阵地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屠宰场,杀与被杀,随时都在上演。
宋军大阵以绝强的牺牲堪堪抵挡住重甲骑兵的冲击,但致命的打击却是来自两翼,侧绕过去的轻装骑兵,播撒了大片死亡的箭雨后,以凿穿之势狠狠扑上已经松动的宋军侧翼,犹如两头恶狼死死咬住天鹅的翅膀,让宋军的应对出现刹那混乱。
平衡的僵局瞬间被打破,失去两翼支援的宋军步兵被对方的重甲骑兵冲破战阵,犹如被一把巨刀拦腰斩断,整个战阵顿时断为两截,被对方凿穿整个战列,宋军陷入各自为战的局面。
如同脱光衣服的美女落入色狼群中,周围的蒙古骑兵如同吃了春药一般的嗷傲叫着冲了上来,犹如黑色蚁潮,凶猛的要将宋军淹没。就算在这种绝境下,这队宋军仍然在坚持作战,他们以小队为战,抱成一个个小团体,就像散落在水流中的大石头,在冲走之前,总是可以激荡起几朵浪花。
但这已经无助于失败的结局。
蒙军统帅赤老温见到己方已经控制局面,他的目光就投到远处的山坡上,那里宋皇的大旗仍然在招摇,正顺着猎猎寒风迎风招展。
“给我把那面旗帜射下来!”
赤老温扬起马鞭刚喝出口,身边一位蒙古战士就冲了出去,以马助跑片刻,一支长箭带着犀利的啸音,凶猛扑向那杆飘扬的大旗。
那种速度,那种威势,所有人都不会认为这箭会射空。
带着无边气势的长箭极快的扑到大旗的旗杆上,堪堪就要亲吻它的时候,一道璀璨的剑光迎空而起,它是如此夺目,以至让人以为是天上的太阳降临,它是如此的神奇,让人分不清楚这是从何而来,它又是如此美丽,如同传说中接引人上天的神光。一个美丽地仙子在里面翩翩起舞,手中的长剑就是作舞的轻纱,挥洒抛动之间就让威风凛凛的长箭变为满空的碎末,随风而散。
她是天上的仙子降临吗?
这一刻,就算嗜血若赤老温也看呆啦,被对方那种美丽惊呆。
“诸军听令,有活捉此女者,赏万金,封千户!”赤老温雄厚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
喝。喝,喝,喝!
巨大的奖励越发刺激了高昂的士气,双眼已经发红地游弋骑兵放弃了警戒。带着无边的渴望和急切,向着那个山坡冲上去,在那里,有着自己想要的一切。
其他仍然在和宋军拼杀的蒙军战士也突然巨力倍增。凶猛地钢刀带起冰寒的死亡旋风,搅动阵阵风雷。
宋皇赵昀,你没想到我会来的这么快吧?
赤老温的脸上浮现冷酷残忍地笑容,若不是不理镇海的阻拦。加快行军速度,那里会撞上前来查看地形的宋皇?
今天,我要把你加诸我身上的耻辱统统还回去。
沸腾地喊杀催天动云。如蚂蚁一般汹涌向前的蒙古骑兵。疯狂的向着小山坡发动一波又一波地攻击。对方地防御坚实而有效。弩箭如蝗,箭雨遮空。
大批地战士扑跌在冲锋的道路上。但这不能阻挡蒙古骑兵获取军功,获取奖励地决心,他们继续高喊着,继续狂叫着,就像一波波扑火的飞蛾,带着不能理解的狂热走上死亡的路途。
积雪早就和着鲜血融化,黑硬的泥土也被泡的变软,呈现出一种暗红色的泥浆,马蹄脚步落在上面,飞溅起点点腥臭的泥斑,溅在人的身上,脸上,甚至嘴里,但却丝毫没影响战士冲锋的热情,他们仍然高喊着,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浪潮。
只是小山上的阵地犹如铜墙铁壁,巍峨不动,任凭你巨浪滔天,我却稳如泰山。
暴怒的赤老温再也顾不得其他,将最后压阵的一个千人队也派了上去,整整两万人的队伍,凶猛的压上去,一种摧毁一切的气势充斥天地。
赵昀,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恶狠狠的话语还在嘴边回响,一道告急的牛角号顿时让赤老温的瞳孔猛的收缩起来。
透过微缩的眼帘,在白茫茫的一片白色背景下,一片黑色的巨浪,正浪推浪赶的汹涌而来,带着席卷一切的气势,雪亮的战刀如同一片银光的绸布,在黑色巨浪上面
,天地之间只闻隆隆的马蹄声,闪动之间一种巨大的气压迫而来,让人心里一片冰凉。
与此同时,一直坚守在小山上的宋军也猛然发动冲锋,一队凶猛的骑兵顺势而下,为首一名拿刀的宋将,就像九天战神降临,挥舞之间,就带起阵阵血雾,整个天地之间似乎就只有他的气势和刀光。
在短短时间内,赤老温就看到自己身后三面都有宋军骑兵出现,除了轻骑兵,还有为数过万的重甲骑兵,马蹄翻飞间带动的泥土,让人感到一种不能抵挡的气魄,犹如滚滚铁流,摧毁一切的铁流,没有任何人能稍微阻挡他们一下。
重甲骑兵和轻装骑兵的组合已经非常难缠,此刻还有另外一支古怪的骑兵冲来,他们身上只有半身的铠甲,比之轻装骑兵要坚固,但又不如重甲骑兵那种严密的包裹,而且这支骑兵是从两翼斜抄而来,竟然摆出蒙古人最擅长的围猎阵势,而且气势如虹,比之蒙古毫不逊色。
赤老温,这位蒙古第一勇将,在宋军骑兵出现的一刻起,他才恍然过来,宋皇赵昀的出现是个陷阱。当机立断下,不论其他,马上吹响撤退的牛角号声。
此刻东,南,北三个方向都有宋军骑兵出现,初步估计,对方至少超过五万,光看其装备和威势就知为精锐,硬碰硬,赤老温没这么傻。
微微收拢一下部队,赤老温咬牙放弃小山坡附近的蒙古骑兵,反让他们纠缠住从山下冲出的那支宋军精锐,自己带领剩下的骑兵向着西边而去,那里是他们来时的道路,只要通过一条结冰的河流,他们就能逃脱宋军的追杀。
重甲骑兵绝对不能通过冰面,这是赤老温的判断。只要能拖散对方地队列,自己还剩下的一万多骑兵,未必没有机会。
抱着这个念头,赤老温甚至连阻挡对方一下的念头都没有,恨恨的看了一眼小山坡上的宋皇大旗,呸了一口,直接向着远方冲去。
宋军急骤的战鼓,敲出让人热血沸腾的天地战音,但在赤老温耳朵中就如同索命的唢呐。声声带着夺命的尖利,让他不能停下,只能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