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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二十章 天津被克
击败了木多赤的突袭,火凤军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开始扎营修工事,一幅长期围困的架势。张荣等人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不是马上攻城就,至于长期围困,正是求之不得。
只有田雄,目光阴沉的看着远处的宋营,脸色不断变化,似乎极为忧心,但却什么都没说。这个情况被一向心细的王善所察觉,心中微微一动。
自从火凤军的先锋抵达天津,并击退木多赤的突袭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多支宋军,观其规,怎么也不止一万人的样子。
张荣等人心中无比担忧,但面上还是很镇定,张拔都还状似不屑的说道:“宋军竟然还玩这套分兵来援的攻心之法,实在是小看我等。”
这话说的豪气,站在城墙上观敌的将领却没一个接话,让张拔都老大没趣,也就不再开口。
似乎是印证张拔都的猜测一般,宋军的增兵到了晚上都还没结束,看城墙下燃起的点点篝火,再看看远方还在不断赶过来的火龙,天津城上下都是沉甸甸的。
就算知道这是敌人的攻心之计,可看到对方不断的增兵,那种不断增加的心里压力,实在不为外人道也。
观察一天后,张荣等人也没发现宋军准备攻城器械,估计宋军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城,于是安排了看守人员,吩咐士兵今夜睡个好觉,准备来日大战。
半夜时分,张拔都带着亲卫前来拜访木多赤,声称有机密要事禀报。
木多赤不有他,不顾受伤左臂还在疼痛,披衣起来见他。
张拔都在客厅中见到木多赤,看看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卫士,略微一犹豫,才低声说道:“大人,我发现一些可疑迹象,还请大人挥退左右,我才好详细禀报。”
木多赤略微一迟疑,就让几个卫士退出去。
张拔都靠近木多赤,一幅要商谈机密的样子,木多赤不有他,也微微前倾靠过去。
“大人,我发现有人暗通宋军,想要献城!”
木多赤精神一震,连忙追问:“是谁,是不是张荣?我早就觉得他对我们大蒙不忠,心怀不轨,这次还不抓到你的把柄,狠狠地治你的罪!”不等张拔都说完,木多赤就自顾自的将罪名按到张荣身上,在他心中认为,若不是张荣,他也不会有今天这场损失,要说天津城中的汉将,有谁对蒙古最不忠,那就是他。
张拔都还没开口,就听到木多赤一番霹雳哗啦,将罪名按到张荣身上,实在不知该表示一种什么心情。
好半天,等木多赤说完,才尴尬的说道:“大人,你搞错了,不是张都监!”
木多赤一怔,顿时泄了气,略带些无力的说道:“不是他,那是谁?”
张拔都警惕的看看四周,又向木多赤靠近了一点,几乎贴在一起。木多赤也尽力前伸,靠近张拔都,意图听地更清楚。
“这个人就是……大人安心上路吧!”
木多赤刚提起耳朵,就感到胸膛一阵剧痛,不能置信看着胸前冒出来的刀尖,正想喊叫,却被张拔都一把按住嘴巴,拔出胸膛上的短刀,抹上他的脖子。
鲜血不断的喷出,逐渐感到模糊的木多赤愤恨的看着张拔都,充满悔恨和怨毒,还带着一种大汗不会放过你的威胁。
张拔都看懂了这个威胁,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讽刺的说道:“你们蒙古现在自顾不暇,靠他们,不如省省,老子堂堂汉人,能帮自己人,为什么要帮你们这帮蛮子?”
木多赤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带着无限地愤恨,闭上了眼睛,被无边的黑暗所吞没。
张拔都杀掉木多赤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客厅,正要出其不意的招呼掉木多赤的那几个卫士,不想那几个卫士都是身经百战地战士,鼻子比狗还灵。他刚一出来,就从他身上闻到浓浓的血腥味,顿时觉得不好,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他们分出两人攻向张拔都,剩下几人冲进客厅去看情况。
“妈的,还真机警!”张拔都见目的被识破,也不惊慌,反转身向这两个卫士扑过去,随手向天空甩出一枚焰火,一见信号,跟随张拔都一起过来的亲卫也同时发难,杀向蒙古守卫。
一时之间,杀声不断,惨叫不绝!
就在张拨都带人将监军府给端掉的同时,他所负责的北门也被打开,大批地火凤军战士冲进城来,按照早已规划好的攻击地带,向着各个要害杀去。
整个天津顿时陷入刀兵火光之中。
天津城的汉将都彼此怀过,也清楚,在这种情势下,肯定有人会和宋军私通。但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发难的竟然是和蒙古人走的最近的张拔都。
张荣得到汇报,还有些不敢相信,没等他调配兵力进行抵御,又接到报告,防守西门的田雄也杀了蒙古监军,打开城门向宋军投诚。
这个消息把张荣打击的不轻,一时只觉的手脚冰冷,天晕地旋。这个打击还没消化,又有人报告,防守东门的王善也杀了蒙古监军,开门投诚。
不到一天,整个天津城就有三名大将叛变,如今只剩下南门还在自己手上,这个事实让张荣再也站不住,一个不稳,倒在座椅上,只觉口唇发苦,浑身无力。
恰在这时,轮值休息地赵天锡衣冠不整的跑进来,一进来就大声嚷嚷:“左都监,宋军已经攻进来了,田雄那厮竟然私下打开城门,快发兵讨伐,夺回城门才是。”
张荣有气无力地看看他,最终叹了一口气,哀声说道:“赵将军,你消息有误,如今不仅是田雄叛变|奇*。*书^网|,张拔都和王善都叛了,宋军已经兵分三路攻进城来,要不了多久,就要杀过来了。”
话音还未落地,外面就响起喊杀声,让赵天锡越发惊慌,问了一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外面的人放下兵器,我们降了
赵天锡想说什么,但最终嘴唇动动,却没有声音发出,在心底暗叹一声,跟着张荣一起投降了。
原本看似兵力雄厚,防守严密地天津城就这样落到彩云手中,而三女寨地守将杜丰,更是早在宋军到达地当天,就已经向宋军秘密投诚,准备策应宋军攻打天津。
听到天津那边响起喊杀声,还有火光照耀夜空,顿时知道天津已经被克,当下也不再伪装,让手下放下兵器,自己孤身一人前去见彩云。
彩云此刻并没有进入天津,而是在天津城外的一处避风营地中,在她面前摆满了行军地图,此刻她随手扔掉其中几张,拿出最后一张,看着上面用鲜红毛笔勾勒出来的记号,冷艳的脸颊上,露出几分笑意。
“大将军,那个叫杜丰的降将孤身一人过来,说要见你!”侍卫长金凤柔走了进来。
彩云放下手中的地图,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点头道:“让他进来,也许他会给我另外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杜丰走进赵彩云的帐篷,第一眼就看到那张被红笔勾勒的地图,看到上面的标示,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喜,知道这次没有想错,这位彩云公主,火凤大将军真有一举吞并河北的心思。
“败军之将杜丰,见过大将军!”杜丰姿态摆的很正,只隐约看到一个穿着大将服装的女将,就参拜下去,不是大礼,而是一般的军中礼节。
“杜将军不用客气,彩云早就听说,杜将军的父亲,以积德好善,惠及乡邻而声名远播,而杜将军更是少有大志,倜傥不群,如今一见,到也真是快慰平生。将军请坐!”彩云声音和缓,既没特意夸奖以拉近距离,也没刻意疏远以表示威严。
杜丰到听的心惊肉跳,自己在蒙古这边,并不算名声很大地将领,可就算如此,这位火凤将军都对自己了解如此深刻,更何况他人?杜丰英姿不凡,又是久经战火,倜傥不群,眼界自然很高,仅仅凭借这点,他就可以断定,这位火凤将军肯定对蒙古内部情况极为了解,甚至连统兵将领的出身来历都清楚,和这样一个敌人对垒,还真是不幸。
听到彩云邀请入座,杜丰道了谢,才有些拘谨的坐下,本来他是个洒脱的人,可一进入这个帐篷,他就不自觉的有些放不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见杜丰还有些不敢看自己,彩云也觉得好笑,温和地说道:“杜将军,彩云不是什么夜叉魔女,你可以正视无妨。”
原本为了避嫌,而特意转开目光的杜丰听到彩云这话,也觉得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个宋军女将吗?怎么表现如此不堪。
心中一气之下,自然抬头看向彩云,杜丰很难表达这一刻的那种感觉,只是在多年后,才对人谈起过,自己一生中,唯一的惊艳就在和火凤大将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彩云姿容还算入目吧?”彩云见杜丰望着自己发呆,脸上笑容更甚,轻轻点醒了一句。
杜丰听的身子一颤,连忙转过目光:“早就听闻火凤大将军的威名,只是不想大将军竟然如此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丰失礼了。”
“杜将军不用如此,彩云既然从军,那些男女大防之类地教条自然不可能遵守,以后将军和彩云见面,只需保持平常心即可。更何况杜丰将军大才,彩云正要依仗,若每次见面都是如此拘谨,反到让彩云感到难堪,将军以为如何?”
杜丰站起来,真心实意的恭身抱礼:“大将军宽和仁心,丰受教了!”
彩云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想了想,问了一句:“将军一向以知兵法闻名北方,不知这次入夜求见彩云,不知何事?”
听到说起正事,杜丰也冷静下来,先对彩云说道:“丰首先恭贺将军轻取天津,如此一来,中都门户洞开,将再无回旋余地,得失只在将军转念耳。蒙古如今唯可虑者,为南方防御金国的那支部队,此部队颇为精锐,统兵将领史家兄弟或多谋善断,或勇武过人,实在是难得的一支劲旅。丰刚进帐篷的时候,无意中窥见大将军面前所示地图,如果丰所想不错,大将军已经有了对付史家兄弟地办法,不知丰猜想的可对?”
地图本是故意让他看见,彩云当然不会隐瞒,点点头,淡淡说道:“史天泽,史天安,史天祥这几兄弟,以史天泽最为出众,如今这几兄弟分别驻扎在真定,赵州,大名等地,虽然互为依托,既可以防御金国,也可以袭扰彩云的山东,但蒙古本部势弱,就算彩云率领十万之众北上,他们也丝毫不敢异动。如果彩云所料不错,当史天泽得知天津失陷后,第一时间会将大名府的史天祥撤回来,并将聚集所有兵马于真定一带。以彩云来看,他这么做一是想在中都被围的时候袭扰彩云后方,二是在事不可违地时候,经定州入易州,应情而动。不知将军可有教我。”
杜丰听的眉头直跳,他知道,彩云这番话到底有多么准确。他和史天泽相交多年,对于他地为人很了解,他不是那种死板脑筋的人,只要得知天津失陷,他地后路将绝的时候,绝对会放弃防线,寻机逃走。
而最佳线路莫过于对面这位火凤大将军所说,将兵马集中于真定,经定州入易州。一是这条路线比较好走;二是这条路线才好收集大军所用地粮草;三是可以暂时避过火凤军的兵锋,避免过早接触。可如今面前这位大将军将这一切算的死死的,他还能如愿吗?
计算片刻,杜丰毅然站起来:“丰一向仰慕将军风采,今虽为败军之将,但若能成为将军麾下,也算了结人生一大心愿。若将军愿完成丰之心愿,丰愿为将军说降史家兄弟,若有不成,愿提头来见。”
彩云等的就是他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