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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福被五花大绑,垂首跪伏在辕门处等候行刑令下。心里七上八下,又盼着大帐里的几个交好的高级将领能帮他把大令挽回,又害怕大帅一定要拿他做法,以他的首级号令三军,想到自已家中还有妻儿高堂,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凄然。正自七上八下担忧不止的时候,却又看到孙子延自辕门外带着几百从骑耀武扬威自辕门而入。他并不敢多看,害怕被孙子延看到后立刻下令处斩,连忙低头。 只不过他所在之处太过显眼,却又哪里能避的了人?我原本骑马飞速而入,待驰到他跪处,却放慢马速,又停在原处冷冷瞥他一眼,半响不语。只不过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张大福的额头上已不布满了豆粒大的汗珠,只怕这位以心狠手辣著名的孙大人一声令下,命刀斧手不必再等命令,直接将他“斩讫上报”。
正在害怕间,却又听到马啼声得得响起,孙子延却是一语未发,打马往副大帅大帐方向去了。张大福暗自庆幸之余,却又害怕孙子延是因为不好削薛仁贵的面子,是以不肯直接发话,而是要等进了帐后再命其发令,将他斩首。
他又惊又怕,只是跪在辕门内的校场边上,不住瞄向持刀站立的刀斧手,却都是面无表情。只一个个挺胸凸肚站在自已身旁,等着大帐的命令过来。如此静候了一柱香的功夫,他只觉得浑身汗出如浆,后背已然被汗水泌透。此时已是深秋,一阵阵入夜的寒风吹来,又激的他浑身发冷,忍不住颤抖不已。
“孙大人薛大人有令……”
正等的发呆间,却隐约传来中军标营那边的传令声。他悚然而惊,立刻伸长颈项,往远方眺望。只见一队中军标营的军士打着火把小跑而来,边跑边喝令路边的兵士让路。待稍近一些,他努力想听到二位大帅下的是何命令,那队兵士中打头的牙将却又闭口不言,只有兵士身上的铁甲叶片随着他们身体的晃动而发出蹡蹡的打击声,张大福瞥一眼各人的神色,却都是一脸肃然,惊吓之下几欲晕去。 迷迷糊糊只得到那参将宣令道:“孙大人命:副将张大福不遵号令,原欲处斩以正军令。姑念其一直当差勤谨,做战勇猛,且又是忠勇之气不能抑止,方擅自出击干冒军心,其情可恕,可心可悯。然而违令者不罚不足以服军心。今用人之际,特贷其死罪,责打军棍一百,革职留用以观后效,此令!”
说罢,见张大福仍是一副懵懵懂懂模样,那参将上前一步,将他搀扶起来,向他笑道:“恭喜张将军!适才要砍要杀的,却只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张大福摸摸跪的酥麻的双腿,只觉得站立不住,勉强立起,扶住身边的几个小兵,向那参将笑道:“将军有心,既然有令责打军棍,就请施刑!”
那参将也不同他客气,直接命道:“来人,剥去张将军的衣衫。孙大人有命,重重责打!”
他向张大福卖好之时,只不过是希图他的好处。谁料此人一点眼色没有,不但不肯掏出银子来,还直筒筒的叫他施刑。既是如此,那自然也不必同他客气。当即也不给这位副将大人稍留体面,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将张大福的裤子剥掉,命手下的执刑军士重重责打起来。这伙人若是得了贿赂,自然会在棍花上稍做花样。虽然看似打的又沉又重,甚至啪啪做响,其实落在人身之时,却是轻飘无力。此时这张大福既然不知好歹,那各人自然是打的又急又重,一棍棍重实实的击在张副将的屁股之上,虽然响声不大,却是每棍都打的结结实实。待堪堪将军棍打完,张大福已经痛晕过几次。待他的亲兵上前将他扶起,那些参将标兵一个个嘻嘻哈哈执棍而返,边走还边嘲笑道:“什么大将,一百军棍都承受不住!”
“就是,就这德性,还敢带兵去和人交战。”
“一定是走了什么门子,才做到这个位子。他奶奶的,老子要是有门路,也捞个将军干干,准保比他强过许多。”这些话都是我特意让手下人放出去的,目的就是折了他的威风,但又不能折得太狠,还需要这样的勇将为我拼命呢。
张大福在薛仁贵面前没有根底,虽然被这些小兵折辱却也并没有办法。只得忍气吞身,强撑着棍伤到大帅帐外谢恩。我和薛仁贵却没有见他,只吩咐他好生带兵,戴罪立功。
待他走远后,和薛帅相视一笑……二人心中均想,这双簧唱得,还真能把下面人瞒住……若是人人都有张大福这般血性,何愁敌营不破!
第195章 绝敌后路
今日二更(194…195章),各位大大多多捧场,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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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张大福见了那几位为他求情的总兵大将,方才知道自已的性命得来当真不易。原本薛仁贵一意杀他,这些人求情也是无用。眼见就要再下命令,令人立刻执行。孙子延等人却突然到来,一进帐来便将张大福责骂一番。又隐约提起张大福正是原秦伟的治下大将,此番如此敢大妄为,甚无军纪的话头。薛仁贵原本对孙子延很是退让,知道他脾气很是刚愎自用,不能轻易得罪。谁料此次他很是过份,当着各总兵参将的面便如此做派,薛仁贵一时脸面下不来,却又着实不想听孙子延为张大福的辩解。两人说僵了话题,一个一定要杀,一个便一意要赦。后来到底薛仁贵拗不过附马爷,张大福这才得保性命。这番曲折当真是令他匪夷所思,知道自已的性命当真是得的侥幸。于是一边满嘴谢恩,心里却是暗打主意,一定要保存实力,以备将来报孙子延不杀之恩。若是下次再犯军纪,只怕是神仙也难救他了。只是他晕头涨脑的骑在马上回自已营中之时,不免又想:“敌人战力之强,当世罕见。我军粮饷并不充足,将士虽拼死命,但人手远少对方,孙薛两帅间又并非是那么的和衷共济,此战结果如何,当真是不言自明了。”
下面的将军有这种想法,当然不奇怪,奇怪的是,所有的士兵们倒是对孙大人信心十足。
……
以后的日子,双方你来我往,乒乒乓乓打了两三天下来,大食波斯军队虽败几阵,但实力仍在,已收拢在七八里地方圆左右的阵地之内。虽然粮草不是很多,但第二批运来的牛羊却是充足,足够使用。
但是,大食波斯军稍一靠近唐军大寨,唐军便是劈头盖脸的炮火打将过来。三天下来,已有几千大食波斯军人或死或伤,其余众人见识到唐军火炮威力,无论上官如何逼迫,总是缩头缩脑的不敢靠近。勉强向前,也是一个个弯腰躬身,小步慢挪,待撤退之令一下,却又是撒开脚丫子拼命后撤。如此这般交手数次,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一时间陷入僵持,大食波斯军虽是人多,却也只能隔着炮火之外,与唐军对峙。这种情形到正在我的预料之中,虽然一时攻不动敌人阵地,不过只要保持压力,在此地牢牢钉住敌军,不使敌军后撤,他人数再多,挨到天冷之时,粮草无法再给运,总有吃完的一天。心下不禁阴阴一笑。
薛仁贵完全同意我的这种作战方法,只是我又自我检讨了一天,是以眼见敌军无法可施,又想起后世的特种突袭战法,不禁心中一乐!
薛仁贵到底领军多年,这关隘乃是准北重镇,虽然唐军主力在此,却不能保着周边没有什么精锐的留守部队。若是贸然出兵,万一中了敌人埋伏,却是得不偿失。况且周边全是草原沙漠,四周游民早已迁东千里,可以说是四下除了双方军队均无居民,双方军队完全靠自己带来的补给度日,打补给,打消耗,这就是这场大战的关键所在。十一万伍仟唐军对阵四十七万敌军,比消耗,唐军占优,大量的方便面够所有军士吃了一年的,牛肉干够食半年;器以良占优,我们有火枪火炮,敌军没有;除了对方人多外,似乎对唐军而言,无甚烦恼。无非是等待合适的时机,一举将敌歼之。
距离敌主关隘口甚近,快马三天便可赶到。于是他一边指挥属下一支骑兵探路,不住地悄悄将敌之关隘布兵情况绘成草图,又派出几支百人的小股骑兵队伍,往二侧大山方向哨探。若是对方关隘城防空虚,四周并无精锐敌军把守,便可以派出一支偏师,趁机拿下关隘口,绝后敌军后路,这芒芒千里沙漠草原,若没了粮草,你又能活到几时。
眼见一切都如同他所料想的那般发展,九月的天气说凉就凉,薛仁贵当真是志得意满,得意之极。一时间只觉得自已当真是英明神武,乃是统天下最会用兵之人。况且又是文臣进士出身,文武双全。将来中兴大唐,博一个公候之爵,青史留名,岂不快哉?于是他每天与幕友清客饮酒唱和,赋诗助兴。将军中细务交与孙子延相机处置,只打算等着这支被围的敌军粮尽,一鼓全歼。然后留着大炮和精兵防守关隘,距敌于大山之中,那么,至少到明年夏,敌军都无可能再犯大唐。
而此时,穆沙和叶尔维也在同诸位手下大将商议唐军的部署和作战方略,他们原本没有想过要在这战事中大胜,只是逼退对方,以侵占这千里草场,并以此为根基,待来年再犯大唐。此时这边一切并非顺遂之极,到使得隐隐然觉得,唐军虽然武器犀利,却没有知兵的大将,在他二人的神妙指挥之下,近五十万波斯、大食大军打败十万唐军,到也未必是不可能之事。只是,该如何打,倒要细细推算一番。
待探路的精骑回来,叶尔维得知自己关隘口仅有两三千人的老弱军士把守,门禁不严,军士疲敝。一时间有些担心,若是对方抢着先机,战领关隘,此不是绝了这唯一的后路。
然而,大食和波斯人终究慢了一步。
为不使敌人援兵陆续入关,薛仁贵将大营交与我代管,亲率两万铁骑连夜出寨,绕过敌营,往攻关隘。待唐军三日后冲到关隘城下时,那把守城池的敌军将军根本未敢一战,只见城外漫山遍野的唐朝铁骑环列城池四门,衣甲鲜明,士气旺盛,又知道这是唐朝最精锐的朴射铁骑,与波斯精锐骑兵对战都并不吃亏。他一个小小后备将军,统领的人数又止是人家的十分之一,如何与人争胜?他原是一个部落头领,硬是因为战事被征到此,于是人到也识趣。立刻施展自已最拿手之特技,献关投降。
薛仁贵轻松得到关隘之后,原本还担心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待手下点清城内尚有数十万石粮食,还有十万头牛羊,当真是应有尽有,丰富之极。狂喜过后,知道这是因为敌人兵力太少,并不能在几千里长的战线上到处设有强兵,敌军也是料不到关隘之外竟然突然有唐朝的主力存在,所以除了前方的四十余万强兵之外,后方竟然空虚至此。
有了这个良机,薛仁贵自然不肯放过。报信与我,我于是又派遣一个总兵领了过万兵马前去防守关隘一路,待步兵于七日后到达关隘,薛又带手下骑兵二万人,继续往西,阻击敌运粮队,以期彻底绝了敌军粮道。
第196章 关隘阻击(上)
待到波斯、大食两军各派出一万人马回援关隘时,已发现关隘落入大唐之手。二万人立刻开始展开攻击,以期夺回关隘,但数次攻击后,均应此关险要易守难攻而被迫放弃,反倒折损了四千人马。两军领军大将突期德坦和利尔今科立即派人飞马报向穆沙和叶尔维,二人得此消息后也是大吃一惊。
波斯、大食两军首领毫不含乎的拔营缓缓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