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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李叔叔一斜,又恢复了死板脸,啥意思?实在是看不出这位炭头脸到底想表达啥意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裘丹墨这老变态虽然根据我的计划作了,可似乎做的过分了点。
“乾儿,你来说……”李叔叔敲了半晌桌案,才缓缓开口言道。
“孩儿遵命,这事还得从孩儿去侯大人加重赴宴说起……”太子哥滔滔不绝地把事情经过述说了一遍,当然,至于他跟我索要什么吐蕃妞的事,一概不提,提了不是自个找抽吗?
“唔……起来吧,去那边坐下。”李叔叔表情不变,淡然抬手指了边上的胡凳。然后清咳一声:“侯卿,你且说来……”
一个二个的全问了一遍,可就是不问我,靠,害得我双腿地膝盖头都疼了,咬牙死顶着,那位吐蕃死间的表演更加精彩,一开始一口咬定与我无关,只是吐蕃大相想与我结交,绝无什么污秽勾当,很正义言辞的模样,看得老子差点鼓掌了,吐蕃演艺从业人员还真不少。
“噢?”李叔叔嘴角扯了扯,瞄了我一眼,表情又阴了下去:“动刑!”
“诺!”尉迟宝林鼓起了胸肌抱拳应诺,手一挥,一票彪悍地右千牛卫精锐蹿了上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大棒棒伺候,我在边上替他细数,前十棍,吐蕃死间达马赞嘴很硬,很气质地继续维护我,十棍棒以后,开始嘴软,二十棒以后,翘起手指头喊冤枉了。
李叔叔嘴角阴阴地一勾?:“再打十杖再让他说话。”一干嗜血的千牛卫敬瑞棍棒如飞,哭爹喊娘嘶力歇几户不足以形容达马赞的惨烈。李叔叔兴致很高,斜倚着榻栏,悠闲地抿着茶水,瞧着那位达马赞嗓子叫唤。
“好,现在好好的说,在朕跟前,在敢有一句枉语,哼哼……”
“小的再也不敢了”达马赞衣服痛悔的表情,然后把握如何与他勾结,想要再谈判中取利,然后上次在曲江楼我向他们索贿……
“噢?”李叔叔阴阴地笑着,还是那副算无遗策很吊的模样,吸吸鼻子,把目光落到了那几个吐蕃妞身上,我分明看到,李叔叔的眼神很是淫荡,只不过表情很严肃,很正经,没人能瞧出破绽而已,老色狼一条。
李叔叔站了起来,看了眼屁股血淋淋的达马赞一眼,摇摇脑袋,晃到了箱子跟前,拿脚踢了踢,“都是什么东西?”李叔叔问了问。
“一共是黄金五百两,白银千两,另有珠宝玉器若干。”达马赞很老实地招供了。
“哦……东西不少骂,呵呵,胃口挺大的。”李叔叔脚步声在我屁股后边转悠,很担心这老货发彪,可又不敢稍动。“房俊。”李叔叔蹲在我跟前,露出了雪亮的门牙。
“小臣在。”
……………………………………………………………………“有没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给老夫听听。”李叔叔的声音阴不阴阳不阳地,这个问题把握问得一愣,我还没开口说。太子先跳了起来:“父皇,房俊他……”
“给朕闭嘴!”李叔叔恶狠狠地回头低喝一声,吓得太子哥跌回了位置上,张着嘴呆愣愣地瞧着李叔叔,端坐在一旁的老爷子眉头一跳,继续保持姿势端坐,侯老匹夫超太子挤挤眼,太子哥赶紧保持恭顺状。乖乖地坐着不敢再言喻。
“将达马赞带下去,房俊,随朕过来。”李叔叔一巴掌拍在我的肩头上,很重,像跟我有仇似的,胳膊差点被这老货给拍脱臼了都,灰溜溜地跟在李叔叔屁股后边朝里走去,行不多远,进到了一间屋内。李叔叔大马金刀地坐下,抬眼井看我。目光很冰冷,杀气很凝重。
“臭小子,你能啊你,想干吗?想一石几鸟?是不是想把老夫也算计进去?”李叔叔挑挑眼角,咬牙切齿地道。
“没,我可什么也没干啊,岳父大人您这话何意?”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顶多半年。我可不是傻子,打死我也不说。
李叔叔翻翻白眼,看样子是气的,老半天才翘起手指头指着我,恶狠狠地道:“太子意欲陷害于你,为何不言?禄东赞对你恨之入骨,暗中行那推波助澜之举……你也不告诉老夫,你当朕是什么,傻子还是聋子,难道朕是昏庸帝王吗?”李叔叔越说越激动,干脆窜到我跟前,吐沫喷我一脸。
“没,小婿可真没这样的想法,再说了,小婿没证据之前,也不敢告太子地黑状啊?”我委屈,本来就是,本公子从头到尾就是一受害者。
“黑状?!”李叔叔眨巴眨巴眼,似乎明白了黑状的意思,手指头差点戳我鼻孔里头:“别给老夫哭丧个脸,浑小子,不会跟人耍阴谋诡计就别耍,瞧瞧现下,闹将得这么大,你如何收场,兵部尚书,朕的太子、你那个宰相爹,还有那个吐蕃老匹夫,今日若不是老夫怜你之才,可怜我那女儿未嫁就成了寡妇,今日,老夫就可以先把你杀了!”李叔叔冷哼一声,总算是平静了许多,说话又恢复了那不阴不阳的语气。
〃岳父大人圣明!“我心里暗松了口气,还是太幼稚了,李叔叔啥人,玩权谋从小玩到大,玩内斗连自个的兄弟儿子都杀得枭雄大略之才,这些子破事,就算没有本公子漏的那些口风,伏下的那几笔,照样一想就能理个七顺八通。
老老实实作垂头丧气状站在李叔叔跟前,”哼,承乾啊承乾,枉费老夫地苦心矣……“李叔叔很是感慨,扭头看了我一眼闷哼一声:”今日之事,你一句不可乱言,不然莫怪老夫饶你不得。
“小婿不敢,决计不会泄露半句。”擦了把脑门上第汗水?还有口水,很诚恳地向李叔叔打包票。
“唔,记住了,等人走后,拿吐蕃人还有那几个吐蕃车夫都交给你了,务必让他说真话,不把禄东赞那老匹夫扒出来,老夫拿你是问!”李叔叔说到了这顿了顿:“那几个吐蕃女人,还有那几箱钱钞……”
“全是赃物,证据……小婿自会将这些全交由岳父大人处置,进奏院内可内地方放这些东西,小侄也不愿意授他人之话柄。”我表情纯真的如同天使,心里对李叔叔比划了一万遍中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唐武器研究所(上)
“公子,还在歇息吗?”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呼唤,正趴在床上憋气的我一扭脑袋,正对上宫女姐姐那张十分内疚的脸,裂嘴朝她笑了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憋气而已。”
“都怪照儿,千算万算,还没想到陛下……”宫女姐姐在边上唉声叹气的,我撑起了上半身,拿枕头垫在身上:“无妨,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这事我又没伤一根毫毛。”
“可若不是照儿乱出主意,老爷也不会责罚您。”宫女姐姐很是内疚。
“有啥?肉又不掉一块,再说本公子惹的这事也确实太大了,可恨的就是太子哥竟然毫发无损。”我恨恨地朝天比划中指。什么意思嘛,李叔叔回到千牛卫大堂之后,召了太子哥、老爷子还有候老匹夫密议,说我是奉了他的命令,结交吐蕃国际友人云云,就连太子也轻责几句就完了,而我,唯一的受害者回家之后,挨了老爷子一顿臭骂,说什么我妄想以蚁臂撼树啥的,总之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之后还要我作出反省。
“其实陛下这也是为了您好。”宫女姐姐犹豫了半晌,才缓缓开言道。
“为我好?有啥好的。”我端坐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量着穿门而入的阳光,今日又是个好天气了。
“此事,陛下定已知道太子之所为,虽然陛下责你,不对太子殿下有何斥责,乃为公子着想,以免让太子殿下把所有的怨怒尽撒在公子头上,想来陛下自有打算。”宫女姐姐虽败不乱,李叔叔果然是个奸诈的老东西。算了,反正既然咱也没损失,太子哥妙计失败。至于吐蕃大相赔了漂亮妞,又亏了钱财,还臭了名声,很是皆大欢喜的事。这样也好,宫女姐姐也可以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争取更上一层楼。
吐蕃大相禄东赞被诏至宫中,被李叔叔训斥了一顿,老家伙痛哭流涕。一口否认与此事无关,整件事情在长安城内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泛起,这件事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因为我正忙着与工部的匠师们对沙盘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数日之后,以长安为中心的高精密度沙盘总算完成了,不光是地势的起伏高低与实物接近,就连长安城的外廓也都清晰可见。
李叔叔激动万分,领着一票爱将在沙盘前上窜下跳了许久,钟骅这位工部郎中倍有面子地替一帮血腥老汉解释了沙盘的构成和其在军事以及各个行业上的重要意义。久经战阵的老将们对经纬线赞美与肯定让我很高兴。总算做的都不是无用功尔。
………………………………………………………………………………………………………………………………程叔叔站在那个标出了关内道的沙盘之前俯首细查,嘴里啧啧有声,“哦?关内道的沙盘?为何不把我大唐十道沙盘皆尽做出来?”程叔叔一面看着沙盘一面嘴里发着牢骚话。“知节贤弟什么话。你以为工部做的这沙盘像用嘴说说那么轻巧,这关内道地沙盘,可是工部派出了百余绘图高手,一州一府,一县一地的进行实地测绘,才有今日之成绩,若把我大唐十道皆尽绘制完毕,怕是非十年之功不可。”李靖恶狠狠地瞪了程叔叔一眼,高声喝道。
“卫国公所言甚是,此物不光是我工部之功劳。六部相互协助,还有州县给予的便利,加上我关内早进行了多次测绘,不然,此物怕是一年也做不出来。”工部侍郎钟骅很会做人,话一出口,李叔叔屁股后面的一干官员皆面露笑意。
“嗯,无妨,多多加派人力物力。全面铺开,此物宜早不宜迟,于我军中有大用尔。”李叔叔抚着长须道。
“岳父大人,小婿还有一物呈上,此物于军中甚有大用。”在怀里揣了好些天的单筒望远镜终被我献了出来。
“哦?这是何物。”李叔叔很好奇地看着这根一头大一小头可以伸缩,两头还安有水晶片的铁管。
“此物名唤千里镜,虽是夸张之言,然其可让使用者清晰地看清目力所不及能之地。”我挑挑眼角笑道。“噢?”李叔叔兴趣大增,两手摆弄着长管子,却不知道如此使用,一帮老将军也全挤到了跟前欲凑热闹。
“岳父大人,您该这样拿着,然后对准门外望向对面远处……”在我的指导下,李叔叔第一次使用了千里镜,刚放到眼前,“啊?!”叫一声,拿开千里镜,又叫了一声,很讶然的表情,如同看到了母猪上树一般,一干老将军个个急得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李叔叔到底看到了什么神奇的鬼玩意。
“赵昆,你速速朝前去,看看那处是否有人在走动,若是有,即刻替朕带过来。”李叔叔嘴唇有些哆嗦:“记住了,瞧清楚此人是不是缺了两颗门牙。”
“遵命。”赵昆不太理解李叔叔的命令到底是让他去抓人还是让他去看别人的牙口,不过还是听从了吩咐领人而去。李叔叔还在一个劲地拿着千里镜瞧:“咦,他们过去了,噢,到地方了,笨蛋,你们找错人了,嗯,还好,还知道让人张嘴来瞧,对了!就是他,就是他……”李叔叔捧着个铁管站在殿门外大呼小叫,没一点儿皇帝的风范和形像,一帮子铁血老汉一脸莫明其妙地瞪着李叔叔。
“乖女婿。”程叔叔这个老妖精乘这当口,一把将我拉到跟前,露出雪亮的大板牙朝我直笑,直到把我的寒毛都笑立了才作罢,很是和蔼地拍拍我的肩膀:“乖女婿,那是啥玩意,给那老家伙做,咋就不给你岳父我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