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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我烦。不嫌我任性,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
“朋友……”
石亨伸出手来。递给她一把银吞口鲨鱼皮套的匕首和一张羊皮纸。“匕首给你防身,这幅地图是我在大同守备的时候。命人探查了瓦剌营地得来的,他们是游牧部落,或许有些变动,但大的范围是不会错地,你随身带好,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凌若辰接过来塞进挂着马背上的包袱里,然后大步走到他的身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谢谢你,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平安带着他回去,等到那时,我们再在京城相聚,一定喝个不醉无归!”
说完,她转身便走,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
石亨呆呆地站着,身上还犹有她方才留下的余香,看着她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小心你身上地香气,那…………那个我一闻,就知道是你了!………
凌若辰愣了一下,低头仔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果然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气,纵使这几日连洗澡地机会都没有,可她一贯用的所有物品都是朱祁镇特地命人用茉莉花熏香过地,再加上平日里地饮茶习惯,身上总是不免带了点淡淡的茉莉茶香。
只是,若不是那人太过在意她,又怎会就凭着这么一点淡地几乎不可闻的气息,就认出了她呢?
她不敢回头,也无法回头,不必回头,她也知道,就算她一直走出了他的视线,也走不出他的心底。
这份人情,她今生今世,也无法回报。
只是连石亨都不知道,她敢一个人去找朱祁镇,其实还是有她自己的护身符的。
这个秘密,凌若辰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次瓦剌朝贡事件之后,在铁木尔离开之前,曾经派人送给她一个礼物,后来互市建立之后,他也曾捎信给她,隐晦地告诉她,那礼物,是他在草原的信物,若是到了关外,凭着这东西,就可以召唤他的马队中人,很轻松就能找到他。
这个信物,凌若辰起初也只是置之一笑,那时她身为皇后,成日里挖空心思想着的都是怎么唤醒朱祁钰的记忆,找回秦翰之后,就想办法回到属于她的时空,压根就没想过会有出关的一天。
直到那日被石亨打晕了送回皇宫,她彻底对朱祁钰死了心,知道靠他们,是根本不可能找回他来的,只有靠自己了。她这才翻出了这枚信物,乔装打扮,独自一人出关,凭的就是对那个草上飞的信任。
有的时候,敌人比自己人,还要可信。
凌若辰出关之后,便换上了瓦剌人的服装,在找到的一个部落里,一亮出那枚信物,就受到了众人的欢迎和礼待,她这才知道,铁木尔给她的,并不是一般的信物,而是国师摩西座下弟子专用的护身符,见物如见人,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远远高于一般的部落族长。
而草上飞的大名,在她原来的印象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强盗和马贼,可在这边的老百姓眼里,却是个劫富济贫的好汉,一听说她是草上飞的朋友,连个放羊的小姑娘都对她另眼相看,真是让她大为惊叹。
比这更让她惊讶的,却是草原上牧民们生活的艰苦程度。
那些诗人们只看到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浪漫,却没有人见识过在凛冽寒风中,那些牧民吃不饱穿不暖的境况,他们逐水草而居,四处游荡,除了部落的首领还有些从南方来的精巧东西可以御寒,大部分牧民都穿的是简单破烂的皮革,往往宁可照顾好了那些牛羊,却连自家的孩子都看不好。
凌若辰不通蒙语,也只能跟几个略懂汉语的人聊了一些,这才知道,今年打仗,牧民的过冬衣物和粮食大多都被用于充军,这些个部落里剩下的也都是些老弱妇孺,如今又没了互市可以换些粮食和冬衣回来,这才刚入冬两个月,就已经生活的很艰难了,还不知熬过这个冬天,会有多少老人和孩子倒下。
这个时候,他们格外想念的,就是往年草上飞去关内当马贼后,给他们带回来的东西,这一切,今年都不再有了。
因为,今年连草上飞自己,都已经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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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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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塞上】第五章 严冬
铁木尔这一次病倒,病得格外严重。
他原本在安定门外受的伤就不轻,几乎伤及内腑,之后又是连着大半个月的颠簸奔逃,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治疗,再加上一回到关外,就遇上了一场大雪,他们这队人马带的干粮用尽,只得杀马充饥,几天下来,等好容易回到部落过冬的山谷时,铁木尔终于撑不住倒下了。
他连着发烧了几天,部落的蒙医用尽了方法都无法让他退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的瘦下去,才不过几天时间,就瘦的快成皮包骨头了,而这些个医生,却都统统束手无策。头几天他还有清醒的时候,后来就烧的成日里昏昏沉沉,陷入了昏迷之中。
塞外原本就缺医少药,牧民有病也大多是自己扛过去,或是去神庙求医,说起来医术最好的还是铁木尔的师傅摩西国师,只是眼下他随着脱脱不花离开,与也先反目,根本也顾不上他了。
也先大败而归,又跟脱脱不花和阿剌翻了脸,一回来就忙于处理政务军事,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来看了他一次,就再没顾得上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铁木尔这次难逃一死,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朱祁镇才终于能进了他的营帐。
他从一开始,就说自己有办法治好铁木尔,可是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一个过期的皇帝,还会什么医术,直到众人都无能为力了,才死马当活马医,将铁木尔交给了他。
朱祁镇一看铁木尔被烧得泛红的面庞。深陷的眼窝,干枯的嘴唇,就知道他已经快要被那些个庸医折磨死了。他叹息了一声。知道自己若不能施展点手段,只怕不能镇伏那些人。铁木尔的性命就真地要完了。
当下他便命人弄来两大木桶的冰雪,将铁木尔脱光了用冰雪揉搓全身,再用另一个木桶装满热水,倒入熬好的草药,搓得他全身发红之后。再将他浸入药水之中,不断地加入烧热地药水,保持着温度。
这么来来去去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莫说是那些个草头医生瞠目结舌,就连朱祁镇自己也累的半死,好歹到了天亮地时候,铁木尔终于清醒过来,这几日来连续不断的高烧也总算退了下去,他这才一头栽倒。回去呼呼大睡了。
等他一觉睡醒,帐外已经有人等了许久,请他去见铁木尔。
这一次。众人对他的眼神,不再是憎恶痛恨。而是带着几分感激和尊敬了。毕竟。他是大明曾经的皇帝,这一战前后。他们都有父兄亲友死在了明军的手下,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好地态度,只是平日里无论怎么对他,他都是一副不卑不亢淡淡然的态度。而如今他更是救了他们部落的英雄,这么一来,原本的敌意就消除了大半,就连领路的武士对他都变得恭敬了许多。
一进铁木尔的营帐,就见他已经半躺在当中的软榻上,正在冲着几个将领发怒,一看到朱祁镇进来,铁木尔立刻停住了怒吼,冲着那几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这才疲惫地请他坐下,苦笑着说道:“想不到我这条命,居然又是靠你才捡回来了。”
朱祁镇淡淡一笑,说道:“是你自己的命大,身体的底子好,否则不等我出手,你已经完了。”
铁木尔凝视着他,好一会,才长叹一声,说道:“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医术?怎么能救得了我?我甚至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地大明皇帝。”
朱祁镇毫不避讳地对望着他,轻笑着说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吗?反正,现在我不过是你们的一个囚犯,甚至是没有了利用价值地囚犯。眼下唯一所求的,不过是活下去罢了。”
铁木尔根本不信他说地话,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一个皇帝会懂医术,只是他亲眼朝见过当年地正统皇帝,又是在土木堡一战中将他擒获,甚至连大明朝廷都已经确认无误,改立了新帝,其中真假清清楚楚,本没什么可怀疑的地方。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一个败军之帝,一个被抛弃地人质,一个差点被自己亲弟弟暗算了的人,一个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怎么还能如此淡然潇洒,甚至一再救了他的性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偏听偏信,任用小人,落到如此地步?
这里面的问题,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他想得头痛,也只好放弃,转而说道:“你说得也不错,只要活着,就总有希望。这次能活过了,是我的运气,也是你的运气。”
朱祁镇微微一笑,“正是,如今你是我的护身符,我不想死了,自然也舍不得你死。”
铁木尔点了点头,从一旁拿起个小竹管,抽出里面的传书,冲着他说道:“幸好你救了我一命,否则那个来找你的人,就真的要扑空了。”
“找我的人?”朱祁镇终于有些动容了,“是谁?是…………是她吗?”
铁木尔轻叹一声,有些羡慕地望着他,“是她派来的人,带着当初我留下的信物。真是想不到,你们帝王家里,也会有这等真性情的女子。”
朱祁镇苦笑了一下,总不能告诉他,他们两个都是穿越来的未来人吧?他想过凌若辰早晚会想办法来救他,只是没想到,人会来的这么快,她那急躁的脾气,就算是过了几百年,也真是改不了啊。
“那人什么时候能到?”
铁木尔皱起了眉头,叹息一声,“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只不过昨日的大雪,又封住了进山的路,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哪里,唉,这个冬天,真是最难过的一个冬天了。”
“封山?”朱祁镇愣了一下,莫名的心中痛了一下,这北国的寒冷,这几日他已经深有体会,这山谷里虽然能够避寒挡风,可是那山外的人,一旦封山,几乎大半月的时间都很难出入,想到近在咫尺就能有她的消息,心底原来深藏的感情如火山爆发般喷涌出来,终于忍不住说道:“我想去看看。”
他看了一眼铁木尔,又补充说道:“你的烧已经退了,原本身体素质就号,这病已经没了大碍,吃吃药就好了。我也只是想去看看,看看封山的情况,或许…………”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说道:“我能找到帮你们度过这个寒冬的办法。”
【第五卷 塞上】第六章 雪崩
凌若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遇上了雪崩封山。
铁木尔的部落营地,位于燕山山脉之中的一个山谷,那里有群山环抱,气候比外面的风雪严寒草原戈壁不知要好多少,也是他们储藏干草和粮食的地方,每年冬天,部落的牧民都会赶着牛羊来这里度过寒冬。
只是前往这山谷,必然要经过险峻的燕山谷道,今年的冬天又来得格外的早,像是要用那白雪掩盖掉他们回来路上的血迹,一场连一场的大雪,将整个燕山都染成了白色,深几及膝的雪层,就算有狂风吹过,也看不到下面的半点山石泥土。
凌若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