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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陈宏脸一沉,“你们敢违抗军令吗?来人呐,把他们给我拖下去,杖责五十!”
几个士兵听命走了过来,一个个面无表情,上前拖起三人就要去行刑,贺振方连忙道,“大帅,念在他们也是一心为国,就饶了他们这次吧,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自损大将岂不是叫敌人占了便宜?”
陈宏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哪里能真打,此时贺振方给了一个台阶,他也就顺着下来了,沉吟了片刻,“罢了,既然是贺将军为尔等求情,就姑且将这五十杖记下了,下次若敢再犯,二罪并处!还不谢贺将军?”
三个人面面想觑,无奈之下只得向贺振方道谢,“多谢大帅,多谢贺将军。”虽然是不甘心,可是陈宏此时大发脾气,他们哪里还敢有二话,只能怏怏的退去了。
不多时,大梁今天的攻击开始了。这次陈宏一改昨天的战术,上来便施加了极大的压力,三万大军同时朝着东门关的城墙冲了过来,城头上的守军只觉地面似乎都被震得瑟瑟发抖,一个个面露紧张之色,看来今天将比昨天更加难熬啊。
郑虎、胡飞、武魁等将领走上城头,看着下面的敌军,均皱了皱眉头,胡飞手一挥,“弓箭手上!”三千弓箭手从后面冲出,在城头迅速找好自己的位置,手中强弓拉起,宛如满月,“射!”随着指挥官的一声呐喊,三千支羽箭高高飞上了天空,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极美的弧线,猛地一顿,继而改变了方向,朝着下面猛扑下去。
“不好啦!”城下的大梁军看到了头顶的箭雨,有人心中一慌,不觉大声叫了出来。“盾牌!”一个军官大声的叫道,机灵的士兵迅速举起了手中的盾牌顶在头上,虽然是木制盾牌,但是毕竟聊胜于无,而反应迟钝些的士兵则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走上沙场,只是,他们付出的学费过于昂贵了。
空中的羽箭雨点般落了下来,无情的将那些还没有来得及顶起盾牌的士兵穿透,死死的钉在了地上,鲜血猛地溅了出来,染红了身边同伴的衣服,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令人毛骨悚然。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大逞虎威
城头上的守军不会对他们有半点的怜惜,手中的弓不停的发出“崩、崩”的声音,羽箭一支接一支的飞射出来,将敌军的攻势暂时压制住了。但是毕竟只有三千弓箭手,而下面则有三万敌军,部分人中箭受伤,但是大多数人还是突破了层层箭雨,冲过了已经被填平的护城河,来到了城下,士兵们将平时的训练课程发挥了出来,一队士兵高举盾牌帮助同伴挡住箭雨,而另外的士兵则忙着架设云梯。
“投石车,掩护!”陈宏急促的命令道。不一会儿,几十辆投石车被缓缓的推了出来,士兵们奋力将一块块巨石搬了上去,上好机簧,“砰!砰!”机簧强大的弹力将一块块巨石弹射而出,呼啸着飞上了城头,巨石所到之处,守军士兵慌乱奔跑,但还是有很多人逃之不及,被巨石重重的压在了地下,一股鲜血顺着地面蔓延开来。
“妈的!”郑虎爆了一句粗口,“只有你们有投石车吗?小子们,把投石车给我推上来!”郑虎话音刚落,只听轰隆隆一阵声响,几十架投石车被推上了城头,但是与城外敌军的投石车中所投射的巨石不同,河东军的投石车所用的石块没有那么大,但却是一块块燃烧着的石头,“瞄准!发射!”军官指挥着士兵们迅速的将方向角度调整好,几十块大石从城墙之上飞射而出,像是火山爆发时燃烧的山岩,景象蔚为壮观。
“不好!”城下的大梁军一阵慌乱,士兵们想找地方躲避,但是因为下面的人实在太多了,几乎是一个挤着一个,就算是想逃命都不能挪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石朝着自己的头顶落下。
比起大梁的投石车来,河东的投石车对于士兵的杀伤力更大一些,那些大石不禁能够砸死许多的士兵,同时还能将其整个点燃,波及到其他并未被砸的士兵,高温的火焰一沾到人的身体便迅速的蔓延开来,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身上冒起了火苗,身上着火的士兵疯狂的四处狂奔,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用处,到了这种时候,一切行为都是下意识的了,这样一来,遭殃的士兵越发多了起来。
不仅仅是士兵遭受到了打击,那些笨重的投石车也无法幸免,守护的士兵根本就来不及将其推动避开攻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辆辆投石车上冒起火焰,烧成焦炭,几波攻击下来,数十辆投石车已经损失大半,而大梁士兵的拼死反击也将城头上的投石车毁掉不少,两边渐渐失去了这种远程重型攻击武器,剩下的,就是短兵相接了。
“杀啊!”大梁士兵们红着双眼拼命的爬上云梯,口中咬着钢刀,手脚并用,丝毫不去躲避上面丢下来的滚木擂石和不断泼下的滚油,而事实上,他们也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一时间惨叫声大作,不断有是士兵被大石砸中,轻则头破血流,重则脑浆迸裂。然而比起被大石砸中的人来说,那些被滚油淋中的士兵则更加悲惨。
烧得滚烫滚烫的热油一旦浇到身上,登时皮开肉绽,整个被油烫到的地方都几乎熟了,战场上竟然散发着一股股烤肉的香味。大梁士兵们不断的惨叫着,一个个跌下云梯去,即使没被油烫死的也摔得只剩最后一口气了,然后被后面紧跟上来的同伴踩死当场,化成一团肉酱。
这时候,不是没有人想要往后逃,后面的督战队固然可怕,可是前面敌人层出不穷的攻击更加让他们心惊肉跳,可是东门关只是一个不大的关隘,三万人挤在这里,谁也没有办法动弹分毫,一个个被后面的同伴推着往前走,就算是想回头也不可能了,这当然也是陈宏的战术之一,让士兵们没有后退的余地,虽然这样作有些残忍,但是陈宏也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也许将来会牺牲更多,谁能活下来,就看运气吧。
人多有的时候还是很能体现优势的,虽然众多士兵葬身在了弓箭、滚木擂石、投石车之下,但是更多的人则躲过了这些阻击,渐渐的逼近城头。
胡飞脸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本来也没指望着凭借那些东西就能将敌军的攻势遏制住,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武将军,准备一下吧。”
武魁上前一步,中气十足,“末将领命!”
弓箭手开始后撤,而后面的步兵则掩了上来,最前面的是三千长矛兵,一杆杆长矛挺在胸前,脸色阴冷的看着不断接近的敌军,后面则是五千短刀兵,手中的钢刀映着阳光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王阿大心中十分高兴,因为将军说了,谁先攻上城头,赏银五十两,有了这五十两银子,回家就能盖一间房子,娶个漂亮媳妇了,想到这里,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手脚齐用,飞快的往上爬着。哎?上面是什么?王阿大只感到眼睛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紧接着,胸口一凉,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原来是一杆长矛透胸而过,然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啊!”他惨叫了一声,那杆长矛被拔了出去,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血随着长矛喷射出来,他心中只有最后一个念头,我要死了吗?
王阿大是第一个,然后又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在守军的长矛齐刺之下,一杆杆长矛准确无误的刺入了大梁军士兵的头颅、胸口等要害之处,即使是坚固的头骨也无法阻挡那锋利的矛尖,刺入,拔出,守军长矛兵们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简单的动作,但是却有数之不尽的大梁士兵死在了这个简单的动作之下,他们甚至来不及呼痛,身体便被刺了个对穿,然后失去了知觉,重重的摔了下去,同时也许还砸到几个倒霉蛋。
这些长矛兵都是武魁一手训练出来的,彰武军的士兵,他们别无所长,只是将这两个动作融入了他们的生命之中,哪怕是做梦时都会作出来,这样的动作已经完全成为了他们下意识的反应。武魁得意的看着自己训练出来的士兵,心中涌起一丝满足感,彰武军没有给自己丢脸,没有给赵将军丢脸!
虽然长矛兵的威力不俗,可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杀之不尽,渐渐的,开始有人成功登上了城头,取下口中紧咬的钢刀,大声呼喊着朝那些长矛兵砍了过去。长矛兵的兵器太长了,没有办法向钢刀那样灵活,所以很多人措不及防被砍翻在地。
“上!”武魁大手一挥,后面的短刀兵迎了上来,帮助长矛兵挡住敌人的攻击,这些士兵受过很好的训练,他们懂得怎样才能更好的发挥自身的优势,三个人为一组,挥舞着手中的钢刀飞快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兵是强兵,刀是好刀,那些幸运的躲过了层层拦截来到了城头上的大梁士兵却无法躲过这最后一关,左边刚刚挡住一个敌人的攻击,右边飞来一刀,头颅落地,临死他们还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他们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自己。
看着前面的一幕,郑虎不禁暗暗点头,这些年来,赵凌云在彰武励精图治,训练出了一只堪称精锐的部队,和如武魁般优秀的将领,在经过了几场战斗之后,武魁开始显示出其能力,指挥有度,勇猛过人,既能亲自上阵杀敌,也能镇定自若的指挥军队,只要假以时日,又一个优秀的将领即将诞生。郑虎对赵凌云愈加的佩服,虽然近年来赵凌云继续着以前的不显山不露水,甚至人们已经把郑虎当作了河东第一武将,可是跟随赵凌云学习军略的郑虎明白,比起赵凌云来,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况且赵凌云不仅自身才能突出,更加能发掘人才,像武魁这样的优秀年轻将领,对于河东的未来能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武魁卫列彰武五虎之一,想必其他四人也不会令人感到失望的。
武魁体内的热血已经沸腾起来了,来到了战场上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可能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别人初到战场,杀了人之后往往会感到恶心,甚至害怕,而武魁却不然,他享受那种主宰别人生命的乐趣,看着敌人一个个倒在自己刀下,他感到十分畅快,这些都是敌人,不需要去怜惜,这样的人,有多少就要杀多少,为主公争霸天下扫清道路,这是赵凌云多年来灌输给他的理念。
就像一只凶猛的豹子一样,武魁手执一柄钢刀,游走在乱军丛中,手中的钢刀舞成了一团雪花,凡是进入他攻击范围之内的敌人,肢体横飞,惨叫声不绝,不一会儿功夫,武魁白色的衣甲被染成了猩红色,英俊的脸上溅满了鲜血,看起来煞是狰狞可怕。
在大梁军的眼中,这个看起来甚至有些文弱的敌方将军此刻却是那样的令人恐惧,他所到之处,几乎成了一个人间地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一名营正、三名校尉和无数的士兵死在了他的手中,恐惧的大梁士兵们疯狂的呼喝着,拼命的朝着武魁杀了过来,他们知道,他们无路可退,虽然面前这个人如此可怕,可是自己别无选择,必须要杀了他!
围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武魁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虽然他内功底子不错,可是毕竟人力有时而穷,刀也没有那么快了,一个人被十数敌军围在其中,越来越难以找到攻击的机会,只能勉强防守。
这时,只听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般响了起来,“都给我退下了!”一个硕大的身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