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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很富有浪漫色彩。
正是因为有这样严格的禁忌和规章制度的约束,作为燕大女生宿舍的这四个院落被男生们戏称为“紫禁宫”。但即使是戒备森严的紫禁宫也有每学期一次地开放日(Open在开放日那一天,校园里充满了节日的气氛。男同学们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个机会,便找着各种借口。三三两两地到这几个院落里来参观女同胞们的宿舍。有些大方好客的女学生也会趁这个机会邀请同班的男同学来自己的宿舍楼参观和聚餐。平日里显得幽静的这四个院落里顿时变得热闹非凡。(以上摘自沈弘《燕京大学地女大学生生活》)
“紫雨同学,今天不邀请我们几位男同胞去参观聚餐吗?”张志强在几个男生的撺掇下,厚着脸皮对李紫雨说道。
“参观可以,聚餐就免了。”李紫雨骄傲地抬起头,“你们那么能吃,上次开放日我们几个女生是从头忙到尾,最后可是连点汤都没剩下。伤心哪!”
当时的学生食堂跟学生宿舍楼都是连接在一起的。而在作为女生宿舍地四个院落中,每个院落都有自己的食堂。女大学生们自己动手淘米做菜,然后在干净明亮地餐厅里集体进餐,自有一番独特的风味。由于不少女生在燕大家政系受过烹调的专业训练。所以想来那些菜肴一定不会比现在的学生食堂差。而且由于学生们要自己筹划和安排每天的膳食,因此也锻炼了每个女生操持家务的实际能力。
“这个…嘿嘿。”张志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那我们凑钱出去买点现成的,自备,自备怎么样?”
“呵呵,逗你们玩的。”李紫雨笑了起来,一指校门口方向,“你看,我们宿舍的姐妹们都买菜回来了。”
“紫雨,这些就是你的同班同学吧!”纪采凤和几个女生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是啊!”李紫雨象个小女孩一样蹦了过去,拉着纪采凤的胳膊。
“那就一起过去吧!”一个女生说道:“我们班的男生应该去了吧,大家趁这个机会多熟悉熟悉。”
“噢!”张志强一拍脑袋,“要不你们先过去,我到琴房去一下,光催着他去练琴唱歌,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通知他了。”“练琴唱歌?是为联谊会准备的吗?”纪采凤好奇地问道。
“是的。”李紫雨干脆地答道:“我和班长一起过去吧,我们是主人,要当面发出邀请才不算失礼呀。”
“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一个女生眨了眨眼睛,“虽然知道他们男生表演肯定不行,不过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他一唱歌,把大家都吓着了,哈哈哈哈。”
“不许瞧不起我们班的同学。”李紫雨撅起了嘴巴,“人家既然敢在特长栏里写上,肯定有两把刷子。”
“哦,紫雨生气了。”纪采凤搂住了李紫雨的肩膀,笑道:“那咱们就去偷偷见识一下这位两把刷子的同学好不好。”
“好啊!”有女生在旁附和道:“要是唱得不好,就罚他洗菜做饭。”
“算了吧!”李紫雨摇了摇头,“他做出来的玩艺能吃吗?浪费钱吗?”
吴铭坐在琴凳上,没精打采的弹着钢琴,唉,没有美女陪着,提不起精神哪!想当年,绮芳就坐在自己身边,软语香浓,自己不时占点小便宜,真是其乐无穷。
在北平轰动一时的“抓胡子”大案,喧闹了好几天,终于平静了下来,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戒严取消了,城门照常开放了。
吴铭可不敢掉以轻心,老老实实地呆在燕京大学里,谁知道日本人是不是在玩外松内紧的花招,还是多过几天,避避风头再出去晃悠吧!连着两次行动,日本人要是不提高警惕,多派特务那就见鬼了。更何况这次死的还是两名日本天皇派来的特使,北平的日军要是没有一个合情合理的交待,可就颜面扫地了。
梆,吴铭使劲地敲在钢琴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来首有气势的,抒发下感情。吴铭瞅了瞅,没有人,放心了。嗯,开嚎。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人世间有百媚千抹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毫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毫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忠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嗯嗯,还不错,看来自己的状态有所恢复,当年嚎遍卡厅无对手的雄姿仿佛又回来了,吴铭很用力地弹着钢琴,大声地唱着。
咳,咳,吴铭站起身,用力拍着胸口,唱得太高了,太用力了,都唱咳嗽了。
吴铭一转身,眼睛立刻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大鹅蛋。汗,大汗,瀑布汗。
“嘿嘿,哈哈,哈哈,嘿嘿。”吴铭冲着窗外呆若木鸡,目瞪口呆的几位男女同学挤出一副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挥了挥手,“嗨,大,大家好。”
第十九章 阴损的比喻
女生宿舍的四个院落里,每个宿舍的玻璃窗大多都是朝南的,这就使得屋里具有良好的采光效果,再加上女生们手脚勤快,善于做家务,所以每个房间都是整理得窗明几净,桌椅和书架上纤尘不染,墙上和桌上还经常摆有一些个性化的装饰品。这些都跟室内卫生略显肮脏,东西放得杂乱无章的男生宿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一次来吧?”李紫雨的下巴扬得高高的,一副炫耀的神情,“刘同学,谈谈你的感受。”
“男主外女主内,古人诚不欺我啊!”吴铭感叹道。
周围是一片白眼,哼哼声不断。
“口误,口误。”吴铭挠了挠脑袋,“应该是女主内男主外,这下对了吧?”
哼,李紫雨用鼻子作着回答,“大男子主义,在这里可是吃不开的,呆会儿你就饿肚子吧!”
张志强幸灾乐祸地走过来,拍了拍吴铭的肩膀,“走吧,上院子里坐会儿,等她们气消了,没准能让你吃上一口。”
吴铭嘿嘿一笑,随着张志强向外走,又瞅见纪采凤和沈百合,脸上的肌肉下意识地动了动,赶紧用手捂住了,该死的,又要冲人家挤眼睛,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主场。
在院子里坐着,吴铭和几个男同学聊天打屁,看起来这些家伙都很高兴,很兴奋,唉,一年就一次开放日,有点象七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怪不得呢!
一个男同学拿着张报纸有些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进门便把报纸向桌上一摔,“你们看看,汪精卫去日本谈判了。这卖国都要送上门去。汉奸卖国贼,他不怕千夫所指吗?”
气氛被破坏了,报纸在人们手里传来传去,大家的脸色都沉重起来,性子暴躁的便骂个不停,连女生都变得没精打采,沉着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哈哈哈哈,吴铭一开始也皱着眉头,可突然象想起了什么好笑地事情,乐了起来。
在这沉闷的氛围中,这笑声实在有些太不和谐了。吴铭马上也注意到了这点,笑了几声马上绷起了脸装严肃,不过任谁都能看出他忍得很辛苦。
完了,惹祸了,周围全是同仇敌忾的目光,吴铭暗自叫苦。
“你笑什么?”李紫雨跳了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报纸指着吴铭,气得脸都红了,“这件事情很可笑吗?你,你要是说不出来原因。我们就……”
“停,停。先别发火。”吴铭急忙站起身,摆着双手,“我可以解释,如果大家不满意,我马上走还不行吗?”
“说。”周围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个,是这样地。”吴铭斟酌了一下词语,努力用平和地语气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汪精卫与日本合作,就象是男女在谈恋爱,汪精卫跑到上海,就好象女人已经跟随男人进了旅馆的卧室,男人正在不能自制的时候。一路看中文网首发”吴铭偷眼瞅了下周围,众男生们一头黑线,女生们的脸色红红的有些古怪,顿了顿,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时女人应该把握时机,提出爱情保证品的时候,可,可汪精卫却含羞带愧,半就半推地自动宽衣解带了。罗衫既解,蕃篱尽撤,这还有什么可谈判地,自欺欺人吗!”
李紫雨的脸红得象要滴出血,手有些颤抖,愣愣地瞅着吴铭,非常古怪的表情。
周围非常安静,吴铭槛尬地摸了摸鼻子,挪动着脚步,讷讷地说道:“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
“缺德。”李紫雨红着脸将手中的报纸砸在吴铭头上,笑骂道,“再也没有比你更阴损的人了。”
哈哈哈哈,张志强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伸手指着吴铭,“你,这么,人神共愤地,事情,你竟然,竟然……”
哈哈……又有几个男生笑翻在地。
女生们面红耳赤,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吴铭,终于也忍不住了,吃吃笑着都跑回了屋里。
“你,你别想溜。”李紫雨指着吴铭,“这事还没完,一定要重重地惩罚你,等着,等着我。”说完,一手捂着肚子,扭曲着脸跑回了屋。
“出什么事了?”吴铭望着徐珍珍有些焦急的表情。
“天津出了叛徒,抗团团长曾澈还有很多人都被抓了。”徐珍珍说道:“万一……,所以我来告诉你一声,这些日子要小心,别牵连到你。”
“别着急,把事情详细说一遍。”吴铭皱了皱眉,“我好判断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大影响。”
说起抗日杀奸团,就不得不说说曾澈,他是抗战前即在华北活动的老特务,戴笠颇为欣赏,同时担任军统华北区书记。曾澈是一名非常善于组织,而且能够激励部下的优秀特工人员,他对抗团的组织颇有特色,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谓之是抗团的精神领袖也不为过。
特别是他独创地抗团干部的颠倒代号。采用的是数字加上成员姓名别号之类颠倒后的谐音,前面地数字,其实代表的是在组织中地排位,现在看来,颇让人想起美军在伊拉克的五十四张扑克牌。比如最高的“易妙红”,其实真正代表的是军统局老板戴笠,易,是“一”的谐音,“妙红”是“洪淼(戴笠的化名)”的颠倒。
三目王”,是军统在华北的老牌特务,原天津站站长王天木,所谓军统四大杀手之一,排行第三。
此次,军统局天津站行动组长裴级三被日特逮捕后叛变投敌,将曾澈出卖,把所有天津抗团活动及联络地点,告知日本宪兵队。虽然曾澈事先已经有所觉察,并且命令属下采取了一定的防范措施,但还是有很多人被日本人抓获。
“这个曾澈,如果挺不住的话。”吴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对北平方面,或者说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也不知道。”徐珍珍苦笑着说道:“说实话,我也只算是一名外围人员,只不过因为在使馆工作,有一部电台,能直接和上面联系而已。”
“上面怎么说?”吴铭换了个问题,“没有告诉你提前做防范吗?”
“有啊!”徐珍珍说道:“放心吧,即使我出了事情,也不会把你供出来的。你看,我预备好的。”
“什么话。”吴铭翻起了眼睛,指着毒药瓶子,说道:“为了我,你可以去从容赴死,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