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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肠剑?这个我知道,好像用来刺杀过国王。”都兰扯着嗓子喊:“来人——”
郦食其道;“将军,这把匕首是我国至宝,剑刃锋利,削铁如泥,是陛下特地送给将军的礼物,将军千万不要误会。” 帐外一窝蜂冲进来大群匈奴兵,都兰挥手道:“出去,出去,没事了,没事了。”匈奴兵面面相觑不知所谓,相互对视一下,唏哩哗啦的退了出去。
“将军请过目!”郦食其把剑放在脚下,然后后退十步。
都兰快步走过来捡起鱼肠剑,冷笑道;“削铁如泥,唬人的吧!”左手轻轻举起匕首,向右手的弯刀斩去。“嗤”一声撕金裂帛的轻响,厚背胡刀应声而断。“当”的一声坠落于地。
“宝物,真的是宝物,好,太好了!你们陛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我听听!”都兰拿着鱼肠剑在帐篷里手舞足蹈,这可比十万金还宝贵,等于是多给了他一条命!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陛下只是想要一个人!” “谁?”
只要不要我老婆,爱谁谁!
再给一万金,要老婆也可以考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靠!
“叔孙通!”
“叔孙通?”
“没错,就是这个可恶的叔孙通!”
都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因为王熬曾经提起过。
“这个人很重要吗?大秦的皇帝为什么指明要他?”
“只因他是陛下的仇人,他背叛了陛下,而且辱骂陛下,陛下把他恨入骨髓,所以要把他带回去千刀万剐!”郦食其阴狠的说。
“那不如我替陛下把他杀了,省的让他肮脏的血,玷污了陛下圣洁的眼珠!”都兰心里在盘算,会不会是阴谋?
郦食其心想,那老子不是白跑一趟。
“千万可别,叔孙通那老东西,背叛陛下,罪大恶极,陛下每每想起,睡不安枕,食不知味,已经在先皇面前立下重誓,一定要亲手处决此人,假如将军杀了,岂不是跟没杀一样,陛下不解恨是小,失信于先皇百姓才是大事!!。”
都兰心想,秦皇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总要有个交代,叔孙通并不是匈奴人,即使交出去了,大单于也不会知道,更加不会影响军心,都是无所谓的事儿!
利润又这么丰厚!
还是从了吧!
“既然如此,你就把他带回去吧!来人——把上好的马奶酒和酥脆的烤羊腿拿上来——”
郦食其心想,果然不出王太尉所料,这人见钱眼开。
郦食其说:“听说匈奴的美人肌肤滑嫩,舞姿诱人,非常的,嘿嘿——”
“秦朝的大官也有这种雅兴,来人,献歌舞!”
你他妈的,就兴你祸害中国女人,老子就不能玩玩匈奴娘们?!
贪官。
只要是贪钱的官,肯定就离不开酒色。都兰贪钱贪得多,喝酒喝得也凶,女人更加是来者不拒。他对女人的要求只有两点:一女人;二活的。
其余的美丑、老少、民族、高矮、胖瘦一律不问。摁到就上。
郦食其端起马奶酒闻了一下:“好酒!”一饮而尽。
侍女又给斟酒,他又一口干了:“好酒!”一连十几杯。可把都兰高兴坏了,握着郦食其的手感动的说:“想不到秦人中也有这样的英雄好汉!”
郦食其拍桌子火了:“我们秦人的酒量本来就比匈奴人强得多。”牵扯到国际争端了,都兰也急眼了:“你们秦人重文轻武,身体很差,酒量也一定不好。”
郦食其冷笑道:“我们秦人是文武全才,又有学问,又能打仗,酒量也好得很。”都兰瞪圆眼睛:“你要是不服气,我们来比比。”
“比就比——”
两人推杯换盏,一口一个喝了有四坛子马奶酒。郦食其酩酊大醉,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还好,都兰及时提醒了他。
“你们——秦国完了——用秦人的话讲——内忧外患——快亡国了,不如你投降本将军,本将军在大单于面前保举,管保你荣华富贵!”
郦食其翻白眼:“我实话给你说吧——陛下已经调集了关中的二十万大军来助阵,将军你绝对进不了北地郡。” “胡说八道,秦国已经没有兵马了,你吓唬老子,你敢对长生天起誓吗?”都兰笑的前仰后合。
老子不认识长生天?
长生天是谁?贵姓?
“哈哈哈哈——”郦食其比他笑的声音还大:“将军都快死了,还口出狂言,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啪!”匈奴人的粗鲁性子爆发了,都兰站起来揪住郦食其的脖领子:“你敢侮辱我?不怕死吗?”
郦食其冷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将军也许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吧。”
都兰瞪着眼睛吼道:“我有什么处境?我的处境好的不得了,用不了一个月,我就能进入关中,升官发财。”
“升官发财,哼哼,我看是身败名裂吧。”
都兰怒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把将郦食其扔在地上:“好好的喝酒,为什么要激怒我?”都兰哇哇大叫,像一头发狂的黑熊。
郦食其叹息道:“我可是看在你很能喝酒,敬佩你是个英雄好汉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的,没想到你这人不知好歹,可怜,可怜,一代名将,就要死了!”说着就往外走。
“回来,话没说清楚,你不能走!”都兰拽出鱼肠剑挡在面前。
郦食其一脸不屑,迎着匕首走过去:“我先走一步,将军随后跟来。”
都兰愣了一下,突然大笑着收起匕首:“你这个秦人真是奇怪,说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吧,好吧,我们坐回去,你说说,我为什么活不成了!”
郦食其大刺刺坐下来,指着都兰道:“要我说也可以,两万金先付!”
都兰这辈子还没被人敲诈过,没想到今儿出了个胆大的:“要是说的有理,别说两万金十万金也没问题?” 郦食其道:“你是不是奉了大单于的命令来接替冒顿指挥的?”都兰心说,地球人都知道,用你说。
“废话!”
郦食其道;“这就是了,将军的凶险就在这里,太险了,太险了,简直险到了极点!”
“怎么险到了极点?”都兰有点被他唬住了。
郦食其喝了杯酒:“我知道你们匈奴的大王子和小王子争位,你是偏向着小王子的,这次你来替换冒顿,也是阙氏的意思。可你想过没有,将来谁能坐上大单于的宝座还不一定,万一你下错了住,怎么办??”
“这跟打仗有什么关系?”都兰冷笑。
“竖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来军前替换,冒顿肯定恨你入骨。本来嘛,到手的军功被你抢走了。我要是冒顿,将来得势一定让你好看。” 都兰点头:“这倒是,可大单于的命令也不能违抗!” 郦食其道;“所以说你很危险,你再想想,如果你在北地城下打了败仗该怎么办?情形就更危险了。阙氏等着你立功羞臊冒顿,你给她丢脸,她铁定恨你;冒顿等着你出丑,他好东山再起,一定会借机在单于面前中伤你;而大单于为了挽回面子和父子亲情,一定会——嘿嘿——杀你泄愤。”
都兰后背差点湿透,但仍嘴硬:“我是不会战败的。” 郦食其撇了撇嘴:“敢问你比冒顿的武功如何?”
都兰咂嘴:“这个,似乎差点!”
郦食其抚掌道:“那比他的学问好?”
都兰摇头:“冒顿王子是很有才学的,我不认字!”
郦食其又说:“那么在军中的威信和号召力总比冒顿要强点吧。”
都兰差点哭了:“那就更比不了了。”
郦食其也差点哭了:“哥,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凭什么打胜仗?冒顿在北地城下尚且铩羽而归,你能取胜吗?况且,这一月来,我国陛下,已经从关中调集了大量的士兵和粮草,就算不胜,也不至于落败,顶多是个拖延。将军,你没有粮草,如何拖得起呀?!!”
郦食其心说,你干脆去死算了,这完全是凭着对领土和金子的一腔热情在打仗吗?要不是国内大乱,今儿非灭了你不可!
冷汗已经爬上了都兰的额头,他忽然惊呼道;“坏了,那我不是死定了,这,这个怎么办?”
郦食其伸出一只手:“金子,两万金,兄弟替你扛了!”
郦食其这黑话,都兰听不懂,握着他的手说:“金子不是问题,走的时候你就带上,问题是你怎么救我!”
郦食其道:“口说无凭!”
“这个给你!”都兰把写着十万金的羊皮礼单还给郦食其。
“这怎么好意思,这是陛下赐给你的,我怎么好,这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你要是能救我,匕首也转送给你!”都兰是真的害怕了。
“好,够义气。”郦食其一拍大腿:“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大胆的往前走吧。哈哈。”
都兰急道;“怎么做?”
郦食其道;“你现在撤兵回去——”
郦食其不让他插嘴:“回去之后,对大单于说,秦朝已经调集了重兵前来,战机已经错过了。大单于为了把王位传给小儿子,一定会压制冒顿王子,这次出征的功劳一定会落到你的头上,阙氏和大单于都高兴了;至于冒顿王子,你偷偷的把赏赐送到他的帐篷里去,平息他的怒火,他就会转而怨恨大单于,不会恨到你的头上来!”
“撤兵!啊,我明白了,说了半天你是来劝我撤兵的,你这个奸细,我杀了你——”都兰的酒气已经化作汗水从毛孔里钻出来,醉意没了一半。
郦食其大笑:“这话也对,不过,你撤了兵,大家都有好处!”
都兰急的像狐狸一样在帐篷里乱窜:“可是,平白无故的撤兵,将士们会有意见的。” 郦食其拱手道:“陛下早就替你想好了,未来的三天里北地城会连续运兵,城头上烟尘滚滚,马嘶人喊,匈奴众将一看,知道城内来了援兵,自然同意撤走!”
都兰知道郦食其不是好人,可他的话说的十分有理,权衡利弊之下,只得点头答应:“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第十四章嚣张刺客
郦食其这一趟收获不小,不但立了功,王竹还把贿赂都兰的十万金原封不动都赏赐给他。郦食其当仁不让,全盘接收,不愧狂生之名。
连续三天,北地城进进出出,马踏营盘,车盖如云,仿佛有大批人马来到。其实都是王竹命王陵、夏侯婴在做戏。来来回回就是原先那些人。
匈奴大军果然在第四天拔营起寨,撤回王庭。王竹对王熬很是佩服,赏赐金玉无数,王熬全都不要,就一句话,修道之人,清心寡欲。
匈奴人虽然后撤,但河套一代,千里之地,已经不属于秦国所有,九原、云中诸郡县,再次遭到异族铁蹄蹂躏,蒙恬和三十万秦军将士,费尽心血换来的成果,毁于一旦。很多下级军官请愿要求王竹追击匈奴人,讨还土地。王竹报以苦笑,走了就不错了,还敢去追?以目前的国力来看,那样做,和找死可以画上等号。
王熬、王贲、李信这些老人心里是非常明白的,军事实力的强弱,首先要看综合国力,眼下秦国民生凋敝,江山疮痍,那里有余力去拓展领土抵抗外敌,河套地区的暂时失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王竹让各位将军在军中做了一些思想工作,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打不过。只要说成是攘外必先安内。
“收拾了中原的叛贼才轮到匈奴狗,他们的好日子不会太长,我们一定会回来的,谁吃了我的,拿了我的,都要给我吐出来!!”这词是王竹编的,战争片里看来的。
王竹临走之前,在北地郡做了一些布防。上郡城已经被匈奴人烧毁了,短时间内不可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