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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瞬,那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几乎是同时,她便发现自己无法出声了。
点了哑穴?
此时,潋绡反而放松了心神。不对他们做什么,只是点了哑穴,说明这人显然不想被人发现行踪,而且,也不是什么险恶之徒,不然,恐怕此刻锦衣早已经没了性命。
潋绡抬了抬头,朝此刻站在自己身前的黑衣人看了眼。这一眼,却是真的让她惊得心脏突然地一缩。
眼前这个黑衣老妇,她认得!
这黑衣老妇此时却突然松开了锦衣。
一脱了束缚,锦衣赶紧跑到潋绡身边,挡在她身前。潋绡看不见他的神情,却是隐约可以猜到。
那黑衣老妇朝锦衣看了眼,稍稍地愣了下,而后似乎是了然一笑。
她又朝锦衣与潋绡深深地看了眼,而后突然地跪伏于地,郑重地一叩首。站起身时,似乎是随意地一拂,潋绡与锦衣便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出声了。
“姐姐?”锦衣回身唤了句,但也没说什么。
潋绡只是朝他轻轻一晃眼,便看向那个黑衣老妇,眉头微微蹙起。
此时,那黑衣老妇突然拿出纸笔来,写了什么后递过来。
潋绡与锦衣都禁不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大概不能说话,然后两人便接过纸来看。
‘两位殿下不必惊慌,刚才是老奴失礼了。但也是情非得以,还请赎罪。’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锦衣依旧有些戒备地问道。
那黑衣老妇只是笑笑,又写道:‘这地方不是两位殿下应该来的,请尽快离开吧。’
锦衣没有出声,潋绡却是拉了拉他,示意赶紧离开。
似乎是犹豫了下,锦衣才转身随潋绡往外走去。
可是,没走出几步,突然地眼前一晃,被那黑衣老妇挡住了去路。
“你想干什么?!”这次问出声的是潋绡,她似乎非常地警惕。
‘大皇子的武功是跟谁学的?殿下愿意跟老奴学武吗?’
看到递过来的纸上写着的话,潋绡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拉了锦衣立刻出了院门,非常干脆地丢下一句“不必”便离开了。
。
。
第十章 突变横生
渐渐远离那个诡异的地方,锦衣却也渐渐慢下了脚步。一直到走到苏芳苑门口附近时,锦衣突然停了下来。
本就拉着锦衣的潋绡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也停下脚步。
“锦儿,怎么了?”
抬头看向潋绡时,锦衣的目光沉澈而坚定,似乎决定了什么。
“姐姐,我想跟那个人学武。”
“什么?!”潋绡是真的惊住了,但随即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否定了,“不行!”
“为什么,姐姐,虽然刚才那个人也许是来历不明,可是,看起来并没有恶意啊,而且,她真的很厉害,姐姐你也发现了吧?”锦衣似乎十分地坚持,这种坚持里又带着一些迫切。
潋绡轻轻皱起了眉头。
那个老妇人,并不是来历不明,潋绡知道她是谁的。所以,她不希望锦衣接近那个人,那会让她觉得,一切正在走向谁也无法控制的局面。
“姐姐!”见潋绡完全没有缓下神色,锦衣禁不住又唤了声。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平时你爱怎么玩闹都随你,这件事上,绝对没得商量!”潋绡的语气非常坚定。
锦衣忽然地沉默了,看着潋绡,许久之后才带着一些疑惑问道:“姐姐,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反应这么大?”话微顿,接着又道,“姐姐,你在怕什么?”那双蓝眸透彻清明,灼灼微芒荧亮如星。对着这样的视线,令潋绡下意识地避了开去。
“姐姐?”这让锦衣的疑惑更重了。
潋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锦儿,贪多不精,没有好处的。你有容则这个师傅在还不够吗?”
提到容则,锦衣却是突然地沉下了脸色,轻轻地一哼,说道:“容则?姐姐,你知道吗?除了最开始学过的轻功外,他什么都没教过我,我学的都是跟那些侍卫一样的东西,他从来没有教过我真正的武功。容则,他除了轻功一绝外,剑术更是登峰造极,可是,他一丁点都没有教过我。”似乎是越说越生气,声音渐渐高了起来。
而潋绡是真的怔住了,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会去问他的。”心里虽然是层澜叠起,潋绡面上依旧是平静的。
“不要!”锦衣却是很干脆地否定了,“若要问,我早问了。他不愿教就不教好了,难道要我去求他不成!”
“锦儿。”软下语气,潋绡轻声说道,“这个事情,让姐姐来处理。但是,不要再去琥珀苑找那个人,不要跟她接触,这点,你一定要答应我。”
“好!”锦衣很干脆地答应了,但随即又说道,“可姐姐要告诉我原因。”
“这事太过诡异了,谁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姐姐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沉默片刻,锦衣面色透出微微的冷意,平静地说道:“姐姐,你骗我!”他稍稍退开两步,只是盯着潋绡,目光幽深。
这让潋绡微微有些无措,但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
长长地叹了口气,才说道:“好!我告诉你。”稍稍整理了下思路,才继续说道,“刚才那个人,她大概不知道,我是见过她的。”
锦衣愣了下,禁不住问道:“姐姐见过?那我怎么不认识?”
潋绡只是轻轻一笑,才继续说道:“其实她是母后身边的人。浮香、茹嬷嬷,还有刚才那个人,都是跟着母后从镜家出来的人。不过,我见过她是很小的时候了,你大概是不记得了,我也是隐约有点印象。但后来却再也没见过,彻底地消失了。我曾经去查过,宫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记录。”这些话,潋绡没有对锦衣撒谎,只不过用所谓的小时候模糊了年纪。事实上,她见过那个黑衣老妇时,还只是个婴儿。
而那个人,正是当年替换婴儿的另一个嬷嬷!
而且,恐怕也是这个世上,唯一真正清楚一切来龙去脉的人。
其实,潋绡想查清楚锦衣的身世,却不从茹嬷嬷那下手,还有部分原因是,她不知道茹嬷嬷到底对锦衣的身世知道多少。
潋绡记得,当年替换婴儿时,从她们的对话里,潋绡知道,锦衣是这个黑衣老妇带来的。而在见到婴儿时,茹嬷嬷对锦衣的蓝眸十分惊讶,但却没有细问。
后来,那个嬷嬷的消失,让潋绡怀疑过是茹嬷嬷做了什么,但一直未发现任何破绽端倪,所以只能作罢了,然后也渐渐放下了那些疑虑。
可现在,本以为已经消失了的人,却是突然地出现了,甚至,那个人有可能其实一直都在这宫里,从未离开过。
潋绡知道锦衣的身世,可是她知道自己绝不会做出任何对锦衣不利的事的。蓝鸢或许也是知道的,但以她的性子,即使知道了,也会永远埋在心里。茹嬷嬷同样是知道的,可这个看着他们长大的老嬷嬷,潋绡是了解的,她是个口风极严也很忠诚的人,所以无需担心。
可现在这突然出现的不确定因素,这个或许知道一切真相的人,真的让潋绡禁不住烦躁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涌上了杀意,想要让这个人彻底地消失。哪怕,也许会因此永远都查不出锦衣的身世来。
“既然是跟着母后从镜家出来的人,那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啊,姐姐担心到底是什么?”锦衣微微蹙着眉头。
“当年,她完全消失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而她为什么还在这宫里,也没有人知道。锦儿,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我可能让你去接近那个人吗?”其实,潋绡真正担心的是,如果真的是茹嬷嬷下手让那个人消失的,而那个人又很幸运地活了下来,那么,现在她还在宫里的目的是什么?伺机报复吗?她说要教锦衣武功的目的又是什么?
“可是,如果那个人真的危险的话,以她的武功,哪天想要取我们的性命,并不是难事。避开的话,反而是造成了敌暗我明的局面,为什么不干脆接近她呢?也许反而查出什么来?”
“不行!”潋绡干脆地否定了。让锦衣与她接近,万一那个人把锦衣的身世告诉了他怎么办。其实,潋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让锦衣知道自己的身世,仔细想来,也许,只是因为……害怕没了这身份的束缚,本就不喜欢这宫廷的锦衣,终究会离开的吧?如果真的知道了,他……会吗?
“你打消这念头吧,我绝对不可能同意的。”潋绡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转圜的余地。锦衣是了解她的,所以,此时也没再说什么了。
可是,潋绡仍是不太放心。
“锦儿,告诉我,你不会去接近那个人。”
轻抿着唇,嘴角稍稍扬起,微微一笑,锦衣回答道:“恩,锦儿答应姐姐,不会去接近那个人的。”
这才让潋绡松了口气。
“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去歇着吧。”说完,潋绡便独自转身离开,朝苏芳苑走去。
而仍站在原地的锦衣,神色变幻间隐隐透出迷惑之色,轻轻垂下眼睑,似乎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抬眸朝潋绡的背影看了眼,微微地一笑,但眼底却藏了一些谁也看不懂的幽深
绕着苏芳苑的院墙,钻进一小片竹林子,然后可以看到一扇小门隐在竹林后。
本来,这门几乎是废弃的,上了锁,也从来没有什么人进出。然后,也就成了潋绡与锦衣暗中进出的“秘道”。
缓缓推开木门,发出很轻的“吱——”一声。
只是开了个门缝,潋绡便走了进去,可是,身后突然的脚步声让她禁不住一僵。
一晚上被吓两次,让她几乎想要诅咒出声了。
霍然转身,不远处,安然静立的身影,透着熟悉的凌厉气势。
“公主,这么晚了,仍未安歇吗?”是容则!
潋绡真的没想到居然会被逮到,而且是被这么个麻烦的人物逮到。心里镇定如常,可太过冷静反而容易惹来疑心,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所以,面上露出了惊慌之色。
这几乎下意识的反应也仅仅只是转瞬之间的事,而后,潋绡浅浅一笑,道:“我平日闲暇,夜里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容大人公务繁忙,也仍未休息吗?”
“臣只是随便出来看看。”容则的脸上仍是那惯常冷冷淡淡的表情。
潋绡却是有一记疑思绕在心上,挥之不去。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跟着他们的?刚才琥珀苑的那一切,他也看到了吗?如果看到了,为什么不出手救锦衣?如果是故意不出手的,那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也是知情人吗?也认识那个黑衣老妇吗?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当年那桩事?!
“我看容大人也是没有睡意,不如进来坐坐,喝口茶吧。”这话若是放到白天还好,这深更半夜的,倒真有几分异样。
“好!”容则却是答得爽快。
这倒是让潋绡怔住了,她虽然确实希望坐下来聊几句,但也知道这个时间不太合适,所以只是随便敷衍一句,却没想到容则竟是应了下来。
忽然地,禁不住想要轻声叹口气。恐怕,容则对她早有疑心了吧。
潋绡没有再说什么,推开门,率先走进了院子,容则亦随后跟了过去,面容仍是淡淡的,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缓缓而行的身影。
潋绡穿过庭院,走进暖凝阁,那是向来待客的地方。
而早在她靠近暖凝阁的时候,便有侍女发现了,虽然对于潋绡会在深夜出现在这里,而且身后还跟着统领大人感到非常的奇怪,但倒未露出丝毫惊讶的神色,恭敬地上了茶,便沉默地退了下去。
朝那退出暖凝阁的侍女看了眼,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