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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建议可以。”义继用扇子一拍大腿,怎么会没想到呢,这些逆贼的知行加起来也有二三万石,对于别家也算得上一个大数目,但是对于此时的三好家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这样吧让老中和年寄众安排一下,把这些土地就算做本家的补偿和酬佣发下去。”
反应
“丰前回来了!”春日山城中的禅房里谦信刚刚颂完手中的《佛说毗沙门天王经》,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出使近畿的河田丰前守长亲。“现在近畿的情况怎么说?”
“惨绝人寰,”长亲言简概要的讲述了自己在近畿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关白大人见无力抑制三好义继的野心,现在已经辞官和几位被三好家放逐的公卿一同前来北陆了,臣马快先行,不过一两日后近卫公也就到了。”
“噼里啪啦!”却是谦信把手中的念珠扯断了,珠子落了一地的声响。“竖子,安敢如此暴孽,当无视本家天罚之剑!来人,”话还没说完,谦信的头就是一晃,头重脚轻就往下倒,唬得一旁的近侍和长亲一个个手忙脚乱的。
“医师,主公这是?”谦信的寝室外千坂景亲、小岛贞兴、本庄实乃等一干侧近重臣紧张的询问着替谦信把脉的医师,还有更多的重臣飞马赶来。
“左大将并无大碍,只不过是肝气上冲导致目眩,只需静养即可不日安泰。”医师小心翼翼的写了几个药方,“不过日后可不能让谦信公再饮酒过量了。”
“这?”让谦信不喝酒,在座的重臣面面相觑,这可是个难事啊,“医师,若不控制饮酒的话,大约会有什么事?”终于罪魁祸首的长亲忍不住问了出来。
“怕是先是头疼欲裂,然后失明以致不治。”医师淡淡的话却让重臣们为之惊心。
“多谢医师,来人送医师出去。”斋藤下野守朝信无力的挥了挥手,自有小姓带着医师出门,“日后一定要劝诫主公戒酒,即便主公不允,也要尽量劝说主公少饮。”于是这件事就成了上杉家诸臣的共识,但是接下来,“长亲,主公病倒前和你说了什么吗?”朝信质问着河田,“该不是你闯的祸吧。”
“事情是这样的”河田丰前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和在座的重臣讲述了一遍,几个迟到的重臣也听到了大约。“主公病倒前大约的意思,怕是想要出兵近畿。”
“现在推断说主公一定会南下近畿,是不是太过了,”山浦(村上)国清虽然想夺回信浓旧领葛尾城,但是他在家中是属于景胜一派,说话自然要先替景胜想一想,“不若等几人,主公醒转了再说,如何?”
“依主公的心思出兵怕是已经铁板钉钉的事了。”野沼田城城主河田伯耆守重亲则是景虎的拥趸,他自然不希望景胜派主导了日后越后的大政方向,“是不是先准备起来,主公一恢复,本家就可以挥兵南下,要知道现在已经快夏末了,北陆降雪早,若不提早一步,今年怕是难有进展了。”
“难道诸位就不顾忌主公的身体了吗?”原本上杉家就因为继承人的问题隐隐分成两派,现在谦信一病倒,两派的矛盾立刻尖锐起来,“医师说了要静养,至少今年是不可能出兵了。”水原亲宪义正言辞的说着,“况且本家和三好家素来交好,即便是主公有意,当以交涉先行,本家从来不兴无名之战,这一来二去,今年肯定是不行的。”
“所谓攻其不备,况且本家还要先攻能登、加贺等一向宗领地,”三条城主神余亲纲强调着,“怎么算现在都要动员了,再说攻打能登又不要什么交涉,直接说是为畠山家讨说法不就得了吗。”
“都说了现在是夏末了,难道各位领内都不用秋收了吗?”琵琶岛善次郎讥讽的回应着景虎一方的强硬,“再说了打了本愿寺,本方会不会出现一揆呢?为了讨伐镇压一揆的三好家反而引起了本家一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那就去联络一向宗,让他们放开道路。”上杉景信也支持景虎方,“想必对于本愿寺光佐一意投靠三好家的方略本愿寺上下不满的也不少,不若联系了这些人,一并南下,想必当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那联络一向宗强硬派是不是要时间?”黑泷城主山岸宫内少辅秀能反驳道,“本家和一向宗多有龌龊,现在虽说有了共同的敌人,但是取得共信不要时间吗?因此,现在就做出兵的准备实在是无稽之谈。”
“好了!不要吵了,”斋藤朝信大喝一声,“主公吉人天相,几日后就会无事,你们在这里争什么?迟几日听主公的决断不好吗?”朝信这么一说顿时将众人的议论压了下来,“不过诸位的话也有道理,”随即斋藤话锋一转,“对付三好家这个庞然大物,可不比对付北条、武田之流。所以,”朝信扫了扫众人,“一旦主公下定决心,各位当尽心尽责,切不可因今日的口角而懈怠。”
“那是自然。”在座的重臣,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才参差不齐的回应着。
“那就好,”朝信松了一口气,“现在商量一下在主公醒来静养的几天,我等重臣值日的顺序吧”
“立刻把消息传回安土,”这边上杉家的重臣会议才刚刚结束半天,那边三好家的探子已经把消息传了出来,“看来,越后今明两年就会有大动作,一定要让大殿有所戒备,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对了,还有一向宗,小心他们和上杉家的联络。”还是那个仆役,地点却换成了町市的无名商屋,接头的两个人,彼此挑选着各自需要的针头线脑,一面谨慎的交换着情报。
“知道了,记着,三个月内不要再联系了。”下女打扮的女忍头也不回的吩咐着,“上面说了让你再熬三年,回去后直接以侍大将格续任,你祖上的旧领也可以发还给你一部分。”
“明白了。向大人问安,”仆役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就说臣下一定为三好家死而后已!”
反应(2)
“上杉谦信这个伪君子终于要动手了?”听了三好氏高的回报,义继感慨的说着,没有想到上杉谦信会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动手的他,更没有想到谦信会病倒,因为在义继的印象里谦信是因为高血压而不是其他什么倒下的,这个时空的轨迹啊!义继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也算天佑本家,谦信公这一病,等于给了本家展缓的时间。”义继无力的挥挥手,虽然自己一味的避免和上杉家的矛盾,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现在的三好御亲兵就一定无力抵抗越后精骑,是输是赢,还要拉出马来溜溜,“去请先生和黑田孝高过来议事。”义继猛地折断了手中的扇子。“本家还就不信真的应付不了那条毒蛇了!”
“主公,越后的消息,”真田信尹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在田间地头查看今年收获的哥哥真田昌信,“居多神社宫司花之前盛贞大人派人带来越后最新的消息。”
“禁言,”昌信摆了摆手,看了看周围,示意近侍警戒四周,这才拖着信尹走到树下,“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大惊小怪的。”
“哥哥也太小心了吧,这是本家的地头,难不成还有什么人不可信吗?”信尹大大咧咧的嘟囔着,嘴里的怪话让昌信一皱眉。“主公,是这样的,越后怕是要和三好家翻脸了。”信尹怪话归怪话,但是正事还是分得清的,他详详细细的解说了一遍事情的缘由,这才问道,“天下又要大变了,哥哥,你说咱们真田家能不能?”
“什么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对本家而言三好和上杉都是庞然大物,怎么办,不是那么简单的。”昌信立刻打断了信尹的话,“立刻回城,召集家老们商议。”
“在三好家眼里本家怕是武田家的余逆吧。”海津城的评定间里昌信的家老常田图书助第一个进言,“还是谦信公以仁义闻名天下,本家当附骥其后才是。”
“仁义不能当饭吃,谦信公虽然有军神的称号,但是观其在与武田、北条经年大战的表现,未必是三好家的敌手,”另一位重臣矢泽纲赖则不同意,“三好家治下可是有七百万石呢。凭越后的实力要击败三好家容易,但是要说能动摇三好家根基,只怕未必吧。”
“越后可是与相模有盟约的,说不准两家会一并出兵,南北对进呢?”昌信的叔父镰原大和守幸定有些犹豫的说道,“要是两家能精诚合作,未必不是三好家的大敌。”
“合作?北条和上杉?”昌信的另一位叔父矢泽萨摩守赖纲嗤之以鼻,“若是说全盘分割三好家的领地两家倒是也可能携手,要两家精诚合作,怕是不可能吧。”说到这,赖纲面向昌信,“主公,指望上杉和北条携手只不过是缘木求鱼,两家必定貌合神离,况且三好家附庸众多,也有足够的实力两线作战,所以本家万不可轻易下注。”
“本家不过在信北拥有六万石的领地,想以此搅动天下是不可能的。”终于昌信深思熟虑之后有了决断,“所以在三好和上杉两家看来,本家只不过是牵制对方的区区棋子。”话虽如此,但是现在俩家还没有正式翻脸,这颗棋子也就无法从两家中渔利了。“你们来看看地图,”说着昌信亲手摊开一副全日本的简图,“上杉家若要进攻三好家,主要有两个途径。”
“第一是沿着北陆直接攻杀下去,”昌信最小的弟弟金井高盛插嘴说道,昌信宽容的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另一条,就是沿上州至信州。”得到昌信的鼓励,高盛大胆的说着,“若是走的北陆,本家就会被上杉家用来牵制信州和飞州方向。若是走的是上州的话,本家怕是就要负责阻断三好家从中山路援兵的重任了。”
“上杉家难道就不会从信北直入信州,转而进攻美浓吗?”真田信尹突然发问道。“若是这样上杉家当可节约与一向宗交手的时间,也可直取三好家心腹之地。”
“不可以!”,“不会的。”、“不可能!”
几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回应着,这倒让信尹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这是怎么说?”
“上杉家不会取道信州是因为谦信公不会完全相信本家的忠诚的,若是本家到时候反戈一击,岂不是断了上杉家的退路。”昌信叹了一口气,给这个弟弟解释着,“其次,中山道,道路崎岖,不利于大军前行,否则当年前御馆公就不会取道东海道了。”紧接着昌信又抛出了一个让众人吃惊的推论,“最后,怕是上杉家会调略了一部分本愿寺的坊官了吧。”
“啊!”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金井高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么上杉家肯定是要走北陆一线南下了。那上州方面就不会有战事了?”
“只怕是了,”昌信狡黠的点点头,“至于上州方面,若北条家有意说不定还有一番厮杀,不过这么一来本家就是三家争取的对象了。”
“那么是不是就由机会夺回沼田的祖业了?”昌信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人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气氛顿时就活络了起来。是的,夺回祖业是几辈真田人的梦想,眼见得现在有了一丝机会怎么不让在座的激动呢?
“怕是不能,”但是昌信给众人泼了一身冷水,“无论是上杉家、北条家和三好家都不会轻易的把口中的肉吐出来,要想拿回本家应得的,怕是还要待价而沽。”
折服于昌信的远见和谋略,真田家的众人纷纷拜倒高喝,“我等一定尊奉主公令喻,为振兴真田家鞠躬尽瘁。”于是乎真田家上下统一了意见,决定在即将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