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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拥戴武田信清大人重建武田家,”昌幸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现在正是人人奋勇之时,哪位大人能一马当先为我等做一表率呢?”虽然知道昌幸这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实力,但是在场的豪族们却无从选择,既然他们已经走上可对抗三好家的道路,那么现在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河内守,真田家攻上来了。”其实安藤守就这边也簇拥着一部分信州的国人,他们自然是在赌义三好家这个巨无霸不会轻易的让真田家得手的,这不,还没等安藤守就下令召集他们就紧巴巴的靠了上来,这也让安藤守就能在保留一部分守备深志城的兵力之后还能凑出二千余人来打这场野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到对面几乎是自己一倍以上的敌势,安藤守就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动摇,“各位大人今日相助之恩,守就一定禀明主公,”不过守就当然明白此刻也该做什么,“相信主公对各位的忠心自会记在心上,好了,就让我等看看对面的杂兵有什么厉害吧。”说罢,守就一挥手,顿时使番就冲了出去,不一会安藤军的弓箭和铁炮就开始发言了。
“敌势有不下三百多张丸木弓和五十挺以上的铁炮。”昌幸冷静的看着自己的士卒在对面的远程火力的打击下蹒跚前行,“三好家可真阔气啊,连小小一个国主都有五十挺的铁炮,不过好像骑马武士不多。”昌幸如是分析着,其实三好家在诹访湖以南有个马场,里面的战马不少,但是马场奉行拒不同意交付马匹,所以安藤军的骑兵才看上去较少。“让第二队有马庄大人接上去,”昌幸冷酷的命令道,只有两军厮杀在一起了,他的杀手锏才好用出去,彻底撕裂对手的防线。
“该死的逆贼,受死吧!”都是操着信州的口音,说不定彼此之间还有血缘和姻亲,但是此刻都被战争这个巨魔所撕裂,“龙八难道你忘了三好家对我们的压榨了吗?”兵刃相交,亲朋好友之间甚至还有对话产生,“猪之介,真田家许的蝇头小利竟然让你们昏了头,三好家可是轻易可以打倒的。”彼此之间各有各的理念,谁也说服不了对方,“那么就用刀枪说话吧,我可不客气了。”杀戮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这就是武士的宿命,不是斩杀别人就是被别人斩杀!
“大人,真田家第三队和第四队靠上了。”真田家的主力也出动了,没说的,守就扯下身上的阵羽织,一振手中的朱枪,“旗本队,跟我上,一定要打退他们!”说到底安藤也是没有办法,诹访是信州最大的平原所谓一马平川,若不能给予真田家最大的杀伤,只是一味笼城的话,怕是真的只能坐以待毙,坐视真田家壮大了。
“安藤撑不住了,”昌幸看到对面的旗号调动,自然分析得出对手的动向,毕竟自己的兵力远远大于对手,很顺利的就把安藤的预备队给调动了,“让信尹出击!”昌幸命令着,若不是为了减少伤亡和速决速战,他绝对不会此刻就把王牌拿出来的,但是后面的仗还有得打,所以精明的他如此计算着。
“赤备!”看着一身血红装束的真田骑兵,攻防双方的感触绝对是大不相同,真田家一方自然不用说了,可以用浑身一振士气飙到最高点来形容,而安藤军却是大吃一惊,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灵异。
“败了!”奋力厮杀后返回指挥岗位的安藤守就心头就是一凉,“快,把铁炮和手明都撤下去,其余人和我去堵住敌势的骑兵。”然而崩溃比守就预想的速度还要快,溃兵甚至已经冲击了他的本据。“该死的,”守就用着刀背驱逐着神色惊恐的自家士卒,“不准逃!”但是他已经无力管制了,身边的近侍和旗本见势不妙,立刻架起他转身向后逃去,看着本据的军旗纷纷向后撤去,顿时已经无力维持的战线立刻土崩瓦解了!
“追下去,杀了安藤守就!”真田信尹高举着野太刀吆喝着,他一马当先的带着几名骑士盯住了明显是大将打扮的那一堆人,“得到守就首级者立赏百石!”高昂的赏格更加刺激了麾下的杂兵,打了鸡血的真田军更加悍不畏死的横冲直撞起来!
“拿命来!”信尹骑的是越后的战马,一下子超越了守就留下的后诘者,太刀左右挥舞,眼前顿时留下了一条血路。“无胆的美浓混蛋,有胆和你真田爷爷一较高下!”
“拼了!”此刻的安藤守就头顶的面兜也已经不见了,身边只剩下一个近侍,其他的旗本都在混乱中走散了,眼见得只有先杀了这个突前的真田武士才有可能逃出生天,守就不得不搏了。“小辈,给你爷爷受死!”
刀枪交击,守就毕竟是上了年纪,再加上当了几年的国主,养尊处优惯了怎么是年轻力壮的信尹的对手,刚一交手没有两个回合,手中的朱枪就被信尹磕了出去。“啊!”却是一旁的近侍见势不妙想从侧后偷袭,被信尹一个反转劈断了半边身子,但一时还未死得干净,半边手脚抽搐着,口中不停的惨叫,好一会才断了气。
“河内守,你逃不掉的。”信尹转回头,看着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守就,阴阴的说了这么一句,“还是成全在下的功名吧!”说着太刀横扫了过去,再一次荡开守就新近拔出的长刀,就那么一进,抬起脚一个侧踢,“真田隐岐守信尹讨取功名立!”不一会就有真田方的农兵赶了上来,粗粝的竹枪穿起了守就死不瞑目的头颅,挥舞着,欢呼着,剩下的也也只有打扫战场了。
“恭喜安房守、恭喜隐岐守,”那些国人土豪立刻跑上来凑趣,“这下诹访就是真田大人的囊中之物了。”
“诹访?”昌幸摇摇头,“接下来诹访等地就交由各位大人攻取了,”看着周围一群讨取肉骨头的豪族们,昌幸高深莫测的说着,“本家要直取高远、饭田,堵在德川、吉川两家入信的通道,所以,”昌幸知道自己的目的,因此没有被触手可及的利益所迷惑,“接下来就要摆脱各位大人了,不过,”看着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国人昌幸话锋一转,“武田信清大人是要恢复武田家的,所以诸位大人获取的领地多少要留一份给大人的。”
“我等明白,安房守请放心!”虽然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昌幸借着武田家的名义给自己谋福利,但是看到真田的实力,再有不满现在也要压制着,于是一时间众人看上去都是一副皆大欢喜的样子!
麻烦
“少主、主公快不行了。”作为千坂景亲的与力一同过川商议回赎鱼津众的柿崎晴家刚回到川东就听到自己父亲的近侍报来的噩耗,一时间天旋地转、茫然若失。“父亲大人!”晴家多年来一直作为和上杉景虎交换的人质出使在小田原,这才刚刚回藩不久,自己的老父却又要大行了,痛苦的他拉扯着头发,发疯似的驱马狂奔,却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干人等丢在了川边。
“景家老大人不行了?”千坂景亲也是一愣,这还未开打先折损一员大将,对上杉家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怎么回事,我过川之前,老大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景亲询问着一旁同来迎候的谦信近卫旗本。“怎么一转眼”
“对马大人说得也是,谁能想到闻名天下的越后七手众之首的景家大人会在这个时候不行了。”谦信的旗本也一脸感慨,“那天巡视川防时主公就觉得老大人脸色不对,但怎么也没曾想到,竟然会这么急!”
“走,咱们也该去拜望一下。”景亲叹了口气,估计谦信这个时候也心烦意乱的很,自己就先不要烦劳了他了,“怎么说这些年老大人为本家南征北战立下过赫赫功绩,于情于理我等也该去看望看望的。走吧!”
“四月将过,天候趋热,两军之间依然对峙,唯各军逃兵日多,已严令大谷家等细心抓拿。”义继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每天给后方安土的竹中和诸女各写一封家书,但是出于对信州方面的忧虑,义继已经再次萌生了退兵的意图。
“主公,信州急报,”义继正想着,黑田孝高和三好氏高一前一后走了闯了进来,“河内守战死,高远、饭田两城告急,信州豪族已经全反了。”
“哈哈,哈哈,”义继怒极而笑,“好,好,好,正好全部除掉,给本家一个干干净净的信州。孝高,”义继盯着官兵卫,“德川家上下心思浮动,如此立刻下令右中将部自飞州入信,让安宅家接手德川家的防务,让大藏少辅接任右翼主将。”
“主公三思啊!”这个时候将颇有战力的德川军转用信州,孝高绝对是不同意的,但是听义继的口气已经是下定了决心的,所以孝高只能如是进谏道。“若是德川家一退,其他几家会怎么想,军心怕是要散了。”
“这仗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吗?”义继摇着头,“本家出兵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现在是该收缩的时候了,本家的意思,你去拟个计划,再坚守半个月,就次第退兵,先退到加贺再说。”
“这?”孝高不知所措的看着义继,一旦放弃神通川地利,上杉家的骑兵在这平坦的越中平原上可是势不可当的呀,搞不好还会出现一溃千里的局面。“主公,万万不可啊!”
“官兵卫,”义继瞪了眼孝高,“本家长久不在安土,家中若是不稳,难道就靠竹中先生一个人撑着吗?各位国主、藩主难道家中也有堆积的事务吗?”义继语重心长的说道,“打一场败仗不可怕,只要根基无事,自然还有机会找回来。”说一千道一万,义继心中依旧有个节,他是穿越众,自身已经将这个时空改变的与主时空相差的十万八千里了,但是他仍然敬畏时空自我调节的力量,害怕眼前拥有的一切会在瞬间消失,因此义继宁可选择最保守的方案,这一点黑田孝高是绝对不会理解的。
“臣,明白了。”孝高终于听懂了义继的话外之音,“臣这就去安排下去。”
“大殿这是什么意思?”飞州北畠家的居城高山城里,北畠政成看着在座的同侪,脸色不善的说着,“策应土崎式部大辅是应当的,为右中将引路也是正当的,但凭什么让本家坚守越中木船城,让上杉家来削弱本家的力量。”
“东御所稍安勿躁,”服部民部笑着打哈哈,“留在越中也好,若是本家能守得住,自然是归属本家所有的。”民部脸色带着嘲讽的笑容,“若是守不住,大殿也怪不得咱们,军神嘛,自然是厉害的,”服部边说边摇头,“大殿不是要把一郎少主过继给主公吗?想来不会对本家有什么苛责的。”
森本具俊作为北畠二十四将之一也是有权参与这样的评定的,他的看法却是不同。“其实现在投身信州战场更是危险,大殿的意思也许不是要本家死守木船城,而是以木船城为据点袭扰越中,牵制越后的力量,这样的话,这件事倒也容易。”
本田亲康是北畠家的侍所家老,是和水谷刑部少辅俊之一样是北畠家重臣中的重臣,“森本大人说得对,依我看内府殿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众位愿意的话,木船城就由老夫去把守吧,但是,”亲康话锋一转,“诸位,三好家里是什么情况,本家是怎么一个状态,大家明了吗?若是一郎少主真的入嗣本家,那么是不是三好本家会派重臣过来辅佐呢?会不会按三好家各项法度来重组本家呢?诸位大人可要有个主张啊!”
“主公,三好方有不明的举动。”使番报来的消息让因为柿崎景家过世而有些沮丧的越后高级将领们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