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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本
“武士是日本的统治者,但是也是祸乱国家的主要罪魁祸首,所以怎么掌控就是一件考量本家未来施政的关键,有鉴于此,和尚和土崎还有山内大人一起根据主公的训令做了详细的功课,”天海显然是很激动,虽然他知道这些法度不可能永世不易,但是能影响日本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已经让他做梦都在笑,这可是永载史册的大功勋啊!“首先,我等将武士分为在籍武士和浪人两等。”
“所谓在籍武士和浪人一如字面所述,就是由主家和没有主家的区别,”山内一丰接着天海的话说着,“对于在籍武士,主公是要开幕的,因此本家这个法度也就是主要约束他们的,而对于浪人,”此时天下大乱,主家被灭亡或者被放逐甚至冒名的野武士都可以统称为浪人,“居无定所,四处游荡实为大乱之源,所以一待天下太平,本家应对所有浪人进行严格的点检,能文能武的本家可以吸纳一部分,其他的规定一个期限,若在此之前不能出仕则强制回乡,贬为庶民。”
“这样啊!”义继眉头紧缩,这可是大手笔啊,到时候万一?义继仔细思索了一下,浪人无非是不满于现状的捣乱分子,放回乡里,反而是要成灾的,“本家心中有些腹案,不过现在时机尚不成熟,姑且以后再论。”义继轻轻放过此条,接下去就是法度的核心了。“说说那些在籍武士怎么划分法。”
“在籍武士的第一类当为各路诸侯。”这次是天海再说,“诸侯按亲疏远近分为亲藩、谱代和外样三类。”义继仔细听着这些他已经熟悉的名词,仿佛有一种创造历史的感觉,“另外再按领国的大小,分为万石格、十万石格、三十万石格、五十万石格和百万石格几等。”天海说得很详细,“按照主公的规划,臣等设计了大评议会和诸侯会议的法度,各地大名均是诸侯会议的当然人选,而大评议会的评议,则按诸侯的等级授予各藩一至五个名额,每个名额可由一名藩士出席。当然亲藩高于其他两类诸侯,其名额均按高一等授予。”
义继点点头,这是参众议会的日本战国版,其实这也就是个过场,是将军独裁下的两个橡皮图章,但是这样一来想必至少是外样是不会觉得自己被排斥在国家统治机构之外了,想来也该是要比异时空德川家的那个政体要高明一些的。“继续说下去。”义继津津有味的听着。
“至于谱代和亲藩的特殊地位主要体现在大评议会和诸侯会议上的。”山内一丰补充着,“大评议会每期设评议头一人,参与若干人,评议头将谱代各藩轮流安排藩士担任,参与则由各藩藩士依次担任。此外诸侯会议设执权十二名,任期一年,分掌各月议程,其中亲藩四人、谱代五人、外样三人。”
“大评议会应该每年召开一次,每次会期一至二个月。至于诸侯会议嘛,反正诸侯基本上都住在安土、大阪,所以应该常年举行。”义继指示着,“每年的大评议会,幕府应该向各藩通报上一年度的幕政、财政执行情况,预告本年度的相关计划。各藩评议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通过诸侯会议向幕府呈报。至于诸侯会议,可以授予他们对幕政的绉议权,也可以给他们陈情权,也省得那些大名们在安土和大阪没事做。但是上述两会不得干涉幕府行政大权,军权更是将军独享,任何人不得与闻。”义继强调着,“当然藩主不可能常年留在安土、大阪,你们还应当制定相关的交参法度,让他们半年、一年或是两年、三年交替参觐。另外,”义继想了想,“至于老中是不是从谱代藩主中选取,这个本家再考虑考虑,你们先说些别的。”
“是。”山内应了一声,记下来后继续说着,“诸侯之外就是旗本,当然这里说的旗本都是主公的直臣,至于其他诸侯怎么管理自己的在籍武士,本家没有必要强制规定。”既然义继重视,那么山内就觉得自己没有做白功,所以解说的份外起劲,“旗本是指一千石以上,一万石以下可以呈文面见主公的各级武士。原则上涵盖了本家现在从侍大将到家老这几级。”
“这样不妥,”义继突然插嘴,“旗本的资格要降低,也该下降到从三百石起,”义继这也是为了扩大包括自己在内的以后历代将军的受众面,“本家还要成立专门的机构受理旗本的谒见请求,对于旗本谒见的请求也该尽量在一个月内安排,实在不行也不应该超过两至三个月。”义继深思熟虑着,“另外,若是本家或本家今后历代家主因故不能视事,那么也应该安排至少两个老中和年寄众以上一起接见旗本。”
“主公英明。”山内立刻吹捧了一句,“臣等马上按主公的意思来修正。”
“旗本之下是普通的御家人。”插曲之后天海继续着他的文章,“本家的御家人包括了全部的御亲兵在内,其中包括只从本家领取扶持的御小旗众,原本领有部分知行但知行在三百以下的御太刀众两等。”天海根据义继的意思马上就做了修改,“首先臣说一下御小旗众,御小旗众是本家最多的一级武士,他们全靠主公授予的扶持过活,通常每年的扶持在五贯到二十五贯之间。另外主公将授予他们以供居住的屋敷一间,可供夫妻子女四人居住。他们全部编入士籍册,婚丧嫁娶只要简单报备所在的郡、町奉行即可,此外他们的女儿有机会应试安土、大阪的内廷侍女。”
“他们的主要财产是主公授予的屋敷,所以在其过世之后,本家不课以赋税。”山内所指的是义继提出来的遗产税,“但是若无直系继承人。则屋敷将在其遗孀过世后收回,当然若有养子则视为有直系继承人。”
“包括御小旗众在内的本家各级武士的子嗣均可以到主公为其开设的文武学塾中学习,成年后可以从家中最低职务历次转迁,本家不限制其最终的职务,也就是说只要有能力,老中也可以授予。”唯才是举就是义继法度中的最核心一点,但是象御小旗众这样从最低一级开设转迁的话熬上几十年,最多也不过是司代、町奉行到顶了,怎么可能授予最高的役职呢。“至于御太刀众,则基本上和御小旗众的法度差不多,转迁的起点略高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自己的领地,那么他们就比御小旗众多了一个财产承继的问题。当然旗本这一级也会有类似的问题,所以”就听天海的中气十足的说着,“按主公的意思,法度中做了明确的规定。首先就是嫡长子继承制,这个毋庸多说了,本家上下都是一体执行的。其次就是有功者减免,即无论父与子,只要其中有一方立下大功者免除上缴的土地,有上功者减半征收应上缴的土地。再次就是税率,土地的征缴为累进制,三百石以下一律五十税一,三百至一千为三十税一,一千至一万则是二十五税一,推演到各诸侯这一级则是二十税一。也就是说若是一个只有万石的诸侯,承继一次就要上缴四百八十石的土地,一个百万石的诸侯一次承继当要缴纳近五万石的领地,”
义继点点头,“正当如此,当一律平等才是,亲藩、谱代一概如此,幕府才能保持永远的优势。不过,”义继话锋一转,“当允各藩及下诸臣以财物赎之才是。”
“臣明白。”山内一丰再次拜伏下来,“另外,御太刀众和旗本众因为拥有领地所以可能征收家臣。对此本家不予干涉,也不发放其家臣的扶持,一切具由其自理。”
“可以,”义继颔首表示同意,管得太多不见得件好事,“各个职位的寄禄表,你们做出来了嘛?”
“正在做。”
“也好,做好了拿来给本家看。”随着这话,今天的日程就到此为止了。
龙殇
“下野守,”景胜脸色苍白的望着斋藤朝信,“父亲大人过去的突然,现在内忧外患,家中断不可一日无主,景胜不才,愿挑起这副重担,你是父亲大人的重臣爱将,在家中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你的意思呢?”
“御中城殿!”面对着景胜的图穷匕首见式的言语,再看看一旁虎视眈眈的景胜亲信,朝信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主公尸骨未寒,您这是何必呢。”朝信的话意犹未尽,是的,以景胜的身份原来大不可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来。
“下野守,请体谅景胜的苦衷。”景胜摆摆手示意千坂景亲等人稍安勿躁。“家中的情势,大人不是不明白,父亲大人去的匆匆,也没有留下遗嘱,”说这句话的时候,景胜偷眼看着朝信,若是谦信真的留下了什么遗嘱,唯一知道的就只有朝信了,但是朝信没有任何反应,不得已景胜患得患失的继续说着,“若是家中由此分裂,景胜就是越后的罪人了。”
斋藤朝信沉默了,正如景胜揭示的,内战的阴影正弥漫在越后的大地上,一想到多年前越后儿郎们彼此征战的那一幕,朝信有些不安了,“恐怕景虎大人已经知道主公过世了吧。”
“已经下达缄口令了。”景亲接口说着。“相信还能瞒上一阵子。”
“没有用的。”朝信摇摇头,“怕是主公过世的消息早就列国皆知了。”朝信悲哀的看着景胜,难道眼前的景胜就用的这么一帮无谋的小人,若是,朝信不敢想下去了。
“只能说寥胜无补吧,”其实景胜身边还是有稳重的老臣的,本庄越前守繁长就在一旁帮腔到,“但是下野,”繁长和朝信都是经年跟随谦信的老臣,两个人的关系虽然一般,但是都到了这个份上他的话就没什么顾忌,“御中城殿说到底也是咱们越后的人,若是让北条三郎得了大位,咱们可就成了北条的狗了。”
本庄的话糙理不糙,越后豪族在谦信的带领下高举着“不义者打倒”的旗帜多次南下关东甚至兵逼小田原,现在却要奉一个宿敌的儿子成为主公,在感情上多多少少有些无法接受。“越前守说得对,”另一边的平林城主色部长实也插嘴道,“先入关中者王,咱们越后还轮不到关东人来说话。”
“你们!”朝信看着周边一双双嗜血的眼睛,不由得仰面长叹,他知道今天若是不表态,大约是过不去这道坎了,“先入关中者王,”朝信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否则也不会爬到这个地位,“也罢了,为了上杉家不分裂,御中城殿,你要臣做什么?”
“多谢下野守了,”景胜惺惺作态着,“其实很简单,”景胜面色平静,但是微微颤抖的双手表达了他现在真实的心理,“只要下野守替本家为先父大人的遗嘱背书。”
“遗嘱?”朝信诧异的抬头看了看景胜,“主公,好算计啊!”终于朝信彻底倒向了景胜,这声主公让在场的人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起来,“不过,为今之计,当轻骑直入春日山城,”朝信开始站在景胜这一方出谋划策了,“唯有这样,这份遗嘱才有最大的威力啊!”
“上杉军撤退了,真是幸运啊!”能发出这样感叹的只能是吉川和穗井田家的人了,就连元春和元清两兄弟都不例外,说实在的,吉川家的军势虽然在萁轮城的支城与之呼应,但是面对数量和质量上都占优势的敌人,元春已经做好了一旦战局不利就溜之大吉的准备。“这次真是神佛保佑了,没想到谦信公既然”劫后余生的两兄弟见面之后都有一种隔世的感觉,两个人甚至不敢相信谦信已经死去了。“给安土报信吧!”元春如是命令着。
“神佛怎么比得上哥哥的大军。”元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