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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失魂落魄的走回义继的队伍,早在望远镜中看清这一切的义继也不由得暗叹一声。“解除这些织田家勇士的武装,有伤的治伤,没伤的好好招待。”虽然神伤但义继作为三好家的家督在战场最高统帅出问题的时候不得不越俎代庖。“记住战后在这修一座寺院悼念这些真正的武士,另外等本家拿下浓尾之后追授这位木下大人的遗孀三百石养老地,特许她不必迁居饭盛城下。”
“主公。六角家的义治公和承祯公来了。”解决完最后拦路的木下军余部不久,心情低落的义继和竹中就迎来了口中的麻烦。
“承祯公、义治公。”虽然心中厌烦但义继从来对将死之人都是客气之极的,这次也不例外,遥遥的看见两人就抢先下马迎接。
“义继公,承蒙您三好家鼎力相助才获得如此空前大捷,六角家不胜感激啊!”老奸巨滑的六角承祯绝口不提忽然出现的三好家三路援军,一味的给义继打哈哈。
“承祯公客气了,唇亡齿寒,这是三好家应该的。”义继也尽显他泼皮本色,“但不知两位殿下此来何意?”
“现在胜局已定,吾等父子想回观音寺城整备酒宴款待三好军将士,这不来给义继公打个招呼。”六角义治没有其父那般阅历,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追击下去的六角军怎么办呢?”义继装出一副万分惊讶的神态,心中却在暗骂这两个家伙不是东西,知道大事不妙想提前溜回观音寺城,幸好本家早有准备。
“不妨事,这些兵马本家已收拢一部分,其余的就让三云成持、浦生贤秀和吉田重政三位大人代为统领,协助三好家追击织田方残军吧。”六角承祯也有点着急,生怕此时被三好家反戈一击,所以就差直接说我惹不起你三好家、我要逃了。
“这样啊!”义继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长时间的不说话,看到六角父子抓耳挠腮的急切样子,半天才松了松口,“两位殿下如此客气,义继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战(7)
“主公!”送走了真正迈向死亡之路的六角父子,义继的本队继续前行,但很快又有消息传来,“荒木伊豆守大人已经夺下大垣城堵住织田、德川联军退路;岛壹岐守大人已夺横山、佐和两城堵住浅井、朝仓联军退路。”
“不好!”经过刚才的插曲竹中早就回复了原有的清明,“本来这一万御亲兵随便堵住哪一线,这方的敌人就肯定突破不了,注定是为本家全歼的结局。但现在兵分两路,就怕哪一方都挡不住。”
“什么!”义继不由得大惊失色。且不说这一万御亲兵是三好家三年练兵一点一滴的培养出来的精锐,损失殆尽一定会让义继万分心痛,但兵没了可以重新练。然而一旦四藩突破封锁必然是龙归大海不可复制,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先生,现在本家该怎么办?”
“本家前锋是否已经追上四藩溃军?”越是危险的时刻竹中越是临危不惧。
“回军师的话,安宅摄津守大人、高山侍从大人、十河赞崎守大人和三好左京大夫老大人所辖各部已追击至关原。其中安宅军和长逸老大人所部正在北国街道附近和浅井、朝仓军混战。赞崎军和高山队也在桃配山和织田、德川军交手。”佐竹安成看了看手中的情报继续陈述着,“横山城方向和大垣城方向的战事激烈,喊杀声震天,由此看来本家两路御亲兵还在阻挡着敌势。”
竹中还想进一步确认战局:“窱原长房、高原利次、三好政胜和香川元景四部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高原利次队已入佐和山城、其余三队已过天满山正分别追击敌势。”佐竹的资料已经非常详细了,在这个时代可以说得上无可挑剔,“敌势现已兵分两路、各自逃窜,其中北线敌军还余一万五千左右军势,西线敌军还有二万四千余人。另外西线敌人也分为两路,织田军走的是沿垂井至赤坂再到大垣城的中山道,而德川军走的是鸟头坂至牧田经南宫山到大垣城的山间小道。”
“好!现在命令三好左京大夫统一指挥北线各队,务必要在横山城和笹尾山之间聚歼残余北线之敌,并战斗结束之后应顺势攻克小谷城直趋北近江各地,兵锋以金岐为限。”竹中一边听着佐竹的汇报一边在地图上标出相应的路径,“主公,相较北线的战局,西线更为重要,竹中贸然恳请主公率本队万余立刻支援西线,且主公应驻阵松尾山亲临指挥。”
“好!如先生所愿。”义继拉过一个小姓吩咐几句后爽快的答应了竹中的要求,“先生,是不是让浦生贤秀统领的六角军一部也投入战斗?”
“主公提醒的甚是,立刻让残余的六角军沿鸟头坂、牧田一线向大垣城方向进击。”竹中宛如看着成长中的子侄一样欣喜看着义继,“同时命令海部友光和寒川政国两部解决完麻烦后,立刻驰援垂井、赤坂一线向大垣城合围。”
虽然同样是溃败撤退,但四藩的抵抗程度却截然不同。西线织田军不愧为战胜过斋藤家的劲旅,德川军也不愧三河强兵之称,在这一路上溃而不散、败而不馁,殿后的武士集结起零散的足轻,哪怕只有十几个人都会时不时发动自杀式的逆袭,这就大大的干扰了西线三好军合围的步伐。至于北线的浅井、朝仓联军则大大的不如,一路上有丢盔弃甲的、有遁入山林的,特别是越前的朝仓军还发生了哄散的情况。
“主公!”浅井家猛将矶野员昌大叫着闯入设在小池村的长政本阵。“您看看这就是宗滴大人留下的朝仓精兵干得好事。只知道逃命,还堵塞了街道。”
“平八,不要再叫了。”伴随着长政的浅井家笔头家老赤尾美作守清纲指了指面无表情坐在军凳上的主公,“还是劝劝主公,抛下杂兵,先撤吧。”
“不用说了。”长政突然打断两人的交谈,“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即便长政能突破三好军的防线回到小谷城又有什么用呢?以小谷城不到一千的守备兵是撑不过三好家日夜围攻的。叹只叹百年的浅井家名竟然在长政的手中断绝。”
“主公!”两位重臣闻言大戚,“可不能放弃啊!三好军在前面不过四五千人,鏖战至今也不过剩下两三千人,事情还是有可为的。”
“两位大人不必宽慰长政了。”长政叹了口气,“三好军的前锋已经打到笹尾山下了,眼看得前后三好军就要合流了,本家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噗通!”却是长政被绕到他身后的清纲用刀柄击晕,“平八,主公交给你了,”看到矶野员昌迷惑的样子,赤尾扯动嘴唇苦涩的一笑,“再过一个多时辰天色马上就要黑了,你带人护送主公趁夜色溜出三好家包围圈,务必将主公护送回小谷城,一切拜托了。”
矶野员昌仿佛预感到什么,追问道:“那大人您呢!”
“哈哈!”清纲豪迈得大笑,一边脱掉自己的盔甲换上长政的盔甲,“这不是还要有人指挥不是?”接着赤尾一瞪员昌,“不要婆婆妈妈的耽误大事!”
“是!”矶野员昌忍着泪恭恭敬敬的伏地给清纲行了一个大礼,一把扛起昏倒的长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人,眼看三好家就要合围了,我们怎么办?”就在浅井家君臣上演生离死别的戏码的同时,朝仓一方也在考虑着自己的未来。“再不逃我们的首级就可能成为某个杂兵的功劳了。”
“长门守,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朝仓兵部大辅景纪哭丧着脸,“直隆父子都死了,大军也完蛋了,就算我们能逃回越前,主公能轻饶了我们?早知道就不接这个倒霉的差事了。”
“要不?”前波吉继一横心,咬咬牙,提出一个让人吃惊的建议,“要不,我们降了三好家吧。”
“啊!”景纪惊恐看着前波,仿佛不认识他一样,“你,你这是叛逆!”
“哎呀!我的兵部大辅大人,什么时候了,还叛逆呢!难道你就想把自己的命丧送在这江州的荒野里吗?”前波吉继开始诱导景纪了,“你也是个明白人,这场大战之后三好家必然成为全日本最强的大名,到时候肯定饶不了朝仓家,难道你就想和朝仓这艘破船一起沉没吗?”
“那越前还有我的老母和妻子,我这么一降,朝仓家还不迁怒与他们?”景纪其实也心动了,但还割舍不了亲情的牵挂。
“如果我们能说动义继公给越前去一纸书信,说不定还能保全一二。”说到这前波吉继也激动万分,“再说了只要我们活着,妻儿自然会再有。”
大战(8)
“夫人!大事不好了!”一个小姓陪着一名受伤的武士飞奔着跑向岐埠城的天守阁。
“怎么回事?”得到通报的浓姬缓步从内廷中盛装而出。
“大垣城被三好家夺走了。”惊天动地的消息让浓姬花容失色,“主公现在何处?”
“主公大军应该无事,三好军是从北近江而来。”
“如此说来,三好军是想包抄主公后路喽!”浓姬并不是普通的贵妇,她可是蝮蛇的女儿,当年也曾和信长共同治理尾张。“来人,立刻传令各地守备军立刻到岐埠城集合。”
“夫人,主公临走时关照过尾张主力防备伊势敌军不可轻调。”奉行户田胜正和村井贞胜一听归蝶的主意急忙出来劝阻。
“胡闹!只要主公没事,尾张受些损失又有什么关系。”浓姬凤眉倒竖,“主公一旦有事,难道凭信清这个废才就能挽回大局吗?”
“这!”两位奉行无言以对,只得喃喃退下去执行归蝶的命令。
“吉法师,你千万不能有事啊!”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了,浓姬才显露出小儿女的一面。
“大人,三好家有人求见?”近侍向安藤守就通报着,“是寺社奉行关盛信大人。”
“什么?这个时候三好家派人来?”安藤眉头紧皱,显得犹豫不决。
最终在安静的客房里安藤守还是见到了虚无僧打扮的关盛信,“关大人这是?”
“安藤大人,盛信这是从大垣城来。”笑容满面的关盛信恭恭敬敬给安藤守就行了一礼,“这不,战事紧急盛信不得不如此打扮,实在是失礼啊!”
“大垣城?”安藤咀嚼着这个名字,半天才开口,“那大人此行所欲为何?”
“盛信给大人送一个天大的富贵来了。”谁说这位寺社奉行不善辩才的,人家是不言则罢,言必惊人。
“天大的富贵?”说实在的安藤和这位寺社奉行并不太熟,因为避免织田家的探子发现端倪,每一次三好家前来的人员都不尽相同,安藤守就与这位关盛信这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不知大人,此言何意?”
“本家御亲兵已经攻占大垣城,截断织田家退路,这个消息相比守就大人已经知道了吧。”关盛信看着安藤不动声色的脸,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如果此时安藤大人能助本家一臂之力,想必我主义继公定会报以重谢。”
“大人的许诺恐怕义继公还不知道吧,”安藤守就敏锐的从关盛信的话中找出一个破绽,“莫不是大人来寻我开心的?”
“大人果然才思敏捷,”关盛信一点没有被识破后的尴尬,“盛信此番是作为荒木大人的副将直接从大垣城过来的。本来主公和先生并不知道御亲兵会如此轻易拿下大垣城截断织田家退路,所以没有做特意安排。但既然盛信到了大垣城,自然也就想到了唯有大人能助本家一臂之力。”
“那大人要守就怎么相助。”安藤心中对关盛信的坦荡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