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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陛下,臣想,我大汉国劳师远征,虽然是为自己的利益而战,但是倘若要让我们自己负担军费和军粮,这就未免太不好了!”
“所以,臣以为,定当要让匈奴人来承担这些费用,这样陛下也不须为粮食发愁!”
天子这才说服,可是,他又立刻道:“可是,条约的草议上,并无此条啊?”
李云笑道:“陛下,臣会让匈奴亲自提出来的!”
于是,才有大将军和丞相的联合表演,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将军和丞相真是亲匈奴派系,其实,这两只老狐狸谁也不亲,他们只亲自己。
李云进了正厅,匈奴使者一见他,立刻哭着道:“将军救我!”
李云强忍笑意安慰道:“贵使何事惊慌?”
使者立刻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天子的反应。
李云听完,摇头道:“唉,此事甚难啊!”
使者一听,立刻暗叫有门,忙道:“若将军可催促贵上尽快出兵,我便答应将军的所有要求,匈奴大单于会永远感激将军的大恩大德!”
李云唯唯诺诺的道:“这样啊,贵使,不是本将军不想帮你啊,去年,我国大旱,粮食歉收,各地灾民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大汉军队现在没有粮食啊,没有粮食,就不能打仗啊!”
使者听了,咬咬牙道:“若是鄙国为贵国军队提供补给呢?”
李云又道:“唉,钱啊,有了粮食,没钱发军饷,该怎么办啊?”
这时候使者再傻也明白了,这是在敲竹杠,可是形势比人强,没办法,若是再求不到援军,单于庭就该被伊稚邪抢走了。
若单于庭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单于庭在的话,就一切都有希望,一切都有重新拿出的可能!
便道:“鄙国拿牛羊冲抵军费如何?”
李云惊讶的转过头,他本以为,这使者该拒绝几次,至少三四天才有机会达成一致,却不想如此快就被他看出来了。
不过也好,省去了众多口水,便笑道:“如此,本将军便立刻进宫,为贵国求情!”
卷八 大航海时代
第五节
刘彻向李云伸出双手,牵着他走在未央宫的花园中。
“李卿,那匈奴人果真上当了?”年轻的天子轻轻的笑着,在帝国的历史上,还从未有过像他这么自信的天子。
“是的,陛下,匈奴人,自也不是傻瓜,在现如今的情况下,他们只能依靠帝国!”李云轻声作答。
刘彻抚掌大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又道:“卿快当爸爸了吧,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点激动,一点兴奋?”
李云笑道:“陛下,人皆如此,谁不会紧张?说实在的,臣真的很紧张啊!”
刘彻哈哈一笑“卿看上去不像胆子小的人嘛!”
李云搓着手心,嘿嘿的笑着说“臣本来胆子就很小,但是自从遇见陛下后,胆子就渐渐大了!”
刘彻想起两人初见面时,那时候,他还是太子,作为皇家使者和侄子去唯阳安抚粱王,那时候,刘彻见李云这样一个白面无须的家伙,也还曾心生捉弄之意。到后来,两人居然慢慢的成了知己,世事之奇,莫过于此啊。
此刻听了李云这比马屁还舒服的话,顿时心怀大开,笑道:“当年,朕见卿白面无须,曾暗想,此人莫不是皇叔内侍,谁知道……哈哈!”
李云自也跟着一笑,摸了摸头暗想‘我真有那么像太监吗?’
“不,我绝不做太监!死也不做,好男儿,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更何况去当没有小万的太监了!”
刘彻嘿嘿的笑着问道:“卿可曾想过,朕的皇妹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
李云笑道:“回陛下,臣倒也想过,事实上,臣非常希望内子生一个女儿,臣喜欢女儿!”
刘彻眼珠子溜溜一转,盯着李云瞧了半天,才道:“卿喜欢女儿?莫不是想和朕做亲家了。”
这个年轻的天子说完,立刻哈笑起来。
李云尴尬的笑道:“臣不敢奢望,臣只是觉的。女儿比儿子听话,孝顺,而且更可爱一些,而儿子,小时候肯定会调皮的要命,臣怕啊!”
刘彻想了半天,也不得不赞同李云的说法,是啊,自己那个太子。整天的调皮捣蛋,路都不会走,父皇都还不会喊,这小家伙就成天在摇篮起调皮起来。
打又舍不得打,再说,打了也没用,他堂堂帝国天子,万兆黎民的主心骨,一怒就可灭万国的皇帝。却对儿子没有半点办法。而女儿就听话多了,又知道孝顺,又那么可爱。要是皇后生的之女儿该多好啊!
“咳咳!”刘彻也不免有点尴尬“如此吧,李卿。若卿果真生了个女儿,那么朕的太子妃就是她了!”
李云听了赶紧拒绝道:“不可啊,陛下!”
刘彻糊涂了,问道:“怎么?难道朕的儿子还配不上卿的女儿?”
李云赶紧摆手道:“陛下,不是这样的,臣觉的,这男女之间,还是该讲究一个两情相愿,这姓姓亲,臣不敢自作主张,怕误了太子啊!”
刘彻想起阿娇,也尴尬的摸了摸头,说起来,他还是这娃姓亲的受害人,可这一转眼,他又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也推上去,这上辈人的悲剧,是绝不能发生在下一代之中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如此,还是卿考虑周全啊!”
两人沿着花园一直走到了宫殿中,那里主父偃早侯着了。
刘彻见了主父偃眼中明显露出温情,不过动作却粗鲁的很,他一脚踹向主父偃问道:“卿的朝服,可有了?”
主父偃行了跪礼,老实的回答道:“回陛下,臣已领到新朝服!”
刘彻摇了摇头,叹着气说“主父偃啊主父偃,你堂堂一个帝国内阁高官,朕的弘股之臣,怎么会沦落连朝服都穿不起的地步?”
主父偃那里敢说是俸禄的问题,只好连声称罪。
刘彻坐在龙椅上,接着说道:“你看看人家李卿,穿的光鲜,吃的好,住的更好,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天下人见了,自然会知道,效忠大汉的臣子,朕是绝对不会亏待的,可卿……唉……这事若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朕是刻薄之主呢!”
李云听了,忍不住插嘴道:“秉陛下,臣有话说!”
刘彻点头道:“卿直说无妨,这里不是朝堂,没那么罗嗦的规矩!”
李云奏道:“臣以为,主父大人的例子,并非个别,事实上,我大汉自龙兴以来,俸禄的标准一直未有改动,在高祖年间,一千石粮食可换钱十万,可是现在,一千石粮食只能换钱几万。高祖年间,一百钱,足够一家三口一年之用,而今天一百钱,却连一个人半年的正常用度也维持也了,此消彼长之下,我大汉国官员的俸禄至少已减少七成,在许多郡县,一般官员若无门阀文持,恐怕早连饭都吃不起了。
刘彻闻言,脸色微变道:“果真?”
李云点头道:“臣不敢欺瞒陛下!”
刘彻在龙椅上急的团团转,道:“那依卿之见,这官员俸禄是该涨了?”
李云点头同意道:“回陛下,此事确实该立刻着手,以免地方廉吏因此受苦,臣建议,陛下可将俸禄改为金钱与粮食的双重发放,当粮价贵时发粮,贱时发钱,如此就可避免官员因此受害!”
刘彻又问道:“那么卿觉的,这个俸禄该调到什么程度?”
李云想了想,还是决定应该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便道:“臣以为,可参照高祖时物价的标准,再向上调高一定的尺度,具体如何去做,这自有丞相操劳,臣不敢逾越,不过臣却还有一策,可最大程度的避免贪黔以及庸才误民!”
“卿快快说来!”刘彻高兴的道,每次李云主动说话时,总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臣之计无他耳,唯能者上,庸者下,唯贤是举,高薪养廉八字而已”,李云絮絮而谈“所谓能者,臣觉的,在县令,县丞这一层,以及更下的一层,这些官员的政绩考核,以及品行,不应该只由丞相及内阁决定,更应该分权与民!”
“怎么个分权法?”刘彻有点不高兴了。事实上没有哪个皇帝会愿意这样干,不过出于对李云的信任,他还是没直接驳李云的面子。
李云轻轻一笑,他可没那么傻,去动什么民主,民权之类的红线,他想的,是另外一种统治方法,即所谓精英统治法。
他接口道:“陛下,臣以为,我大汉国的乡老制度委实不错,孝者,天下大道也,乡老者,一乡之长,宗族望也,虽时有愚昧之人,抵触帝国,但是,总体上,乡老是帝国的磐石,是教化天下的基础!”
刘彻听了,大为点头,他本是孝子,而且帝国的传统,一直就是标榜孝顺,上下有别,这是他的统治基础和核心利益,便道:“接着说!”
李云话锋一转道:“但是,陛下,您也应该要看到,在帝国,大多数乡老本是门阀之人,门阀者何也,只知有家而不知有国,只知自己,而不知陛下,此帝国之患,累年之积,此患不除,大汉难有辉煌之日!”
刘彻赞同道:“是极!卿真朕知己也,门阀国之大蜷,朕只恐无下手之地!”
李云笑道:“陛下缪赞了,臣之计,乃在于改革乡老制度。每七年于长安召开天下乡老大会,陛下亲临会场,选忠孝之人,赋其以代天督察之责,倘若发现地方有贪污者,乡老可直书陛下,而若发现地方官员贪污舞弊,而乡老不告者,问其督察不力之责,若有同污者,罪加一等处理!”
这已经是李云所能做的极限了,不过末了,他又加上一句道:“而地方官员,每三年由乡老会同丞相内吏,考其地方政绩,再由朝廷制定一个具体的奖罚标准,譬如说某地官员在某年上任时,其时,地有人口三万,土地数万顷,亩产粮食一石,若其在三年任内,人口每增长一万,升之赏之,土地每增加半成,再升再赏,若连粮食也增产,臣请陛下,诏其于御前问答执政之法,并赐其玉带金腰,使史官为其著书立传,明告天下,我大汉国,只认才,不认亲!”
刘彻连连点头,他哪里不知道这样做的好处,这样一来,中央对地方的指挥能力就大大增强了,这样一来,就不需要干什么科举,就可以直接从地方上发现人才,更可利用文人学者的爱名心理,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如此大汉国何愁不兴?
卷八 大航海时代
第六节
高远一鞭子死死的抽在一名士兵身上,在他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鞭痕。
高远跃上战马,朝这个趴在地上的士兵骂道:“你他妈的太丢我老高家的脸了,知道吗?”
那士兵挨了高远一鞭子,非但没有半点怨恨,反而立刻起身,穿上甲胄,道:“知道了,将军,小的以后绝不会再犯!”
高远咬咬牙齿,道:“知道了就好,不许再有下次,另外,规矩你晓得吧!”
“小的知道!”那士兵忙肃穆行礼,然后转身绕场奔跑。
高远见这士兵跑远,猛的将头盔往地上一砸,气道:“奶奶的,太欺负人,太欺负老高了!”
原来高远刚从辽东城回来,按理来说,他可是新近受了辽东左虎贲将军职,正应该高兴才是啊。
可是,他那个恨啊!
朝廷打仗,居然不叫他老高去,高远现在心里可是痒痒的很啊。
这不一回来,刚抓到这个士兵在训练的时候,居然跑不过隔壁东方朔那小子带领的枢密军官,高远哪里能不气?
“娘的!”高远其实刚才抽下的那一鞭子,他心里疼着呢,要知道,他的左大营骑兵可是他的命根子啊,就说刚才那个士兵,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