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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紧贴着墙壁,正准备闪出半个身位、小角度扫射那个窗户时,那两个日本兵早已经左右分开、重新躲到了窗口后面,在缩身隐蔽的同时,那两个日本兵还往窗外扔出了两颗手雷,其中一颗正好落在徐十九的脚下。
“我禽!”徐十九没有贸然去踢那颗手雷,这毕竟是巷战,四周都是断壁残垣,一个不慎踢飞出去的手雷就会弹回来,那就真死定了,当下徐十九伏下身躯奋力往前一蹬,整个人便贴着地面往前滑出去三四米。
几乎是徐十九落地的同时,两颗手雷就轰的炸了。
毫厘之差,徐十九再次从死亡线上逃了回来,这看似偶然,却绝对不是侥幸,不管怎么说徐十九都是无数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老兵,他都成精了,小日本想要在战场上取他性命,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黑瞎子贴着墙根悄然摸了上来,借着远处爆炸产生的火光,徐十九冲黑瞎子打出掩护手势,黑瞎子当即从墙根猛然站起来,对着窗内就是一个长点射,徐十九便一脚踹倒紧闭的木门,接着纵身前扑又一个团身前滚。
那两个日本兵多半也都是老兵,反应着实不慢,顾不上抄起三八大盖,便直接张开双臂冲徐十九猛扑过来,不过遗憾的是,他们反应快徐十九反应更快,不等两个日本兵扑到,徐十九便已经从地上猛然坐起,手中花机关也猛烈开火。
霎那之间,两个日本兵就被徐十九打成了血筛子。
“咚咚咚”的脚步声骤然从头顶楼板上响起,大量灰尘通过楼板缝隙扑簌簌掉下来,徐十九稍加分辩,对着楼板就是一个长点射,楼上遂即陷入沉寂,片刻后,似有水滴透过楼板缝隙滴落下来,滴在了徐十九的钢盔上面。
徐十九用手指沾点凑到鼻子底下一闻,是血。
黑瞎子和两个端着刺刀的老兵从窗户外纵身跳进来,徐十九腾出右手指了指楼板,黑瞎子当即冲到楼梯口,对着楼上就是一个长点射,当时就有一个日本兵惨叫着从楼梯口滚落下来,那两个老兵便纵身跳过滚落下来的日本兵,大步冲了上去。
楼梯上到一半,那两个老兵便往楼上扔了两颗手榴弹上去。
两声爆炸过后,楼板被炸开两个大洞,两个老兵这才冲了上去。
几声枪声响后,紧接着楼上便是乒乒乓乓的厮杀声,家什翻倒、刺刀撞击,咒骂怒吼声还有刺刀刺入人体时发出的噗噗声,不过很快,楼上便重新陷入到了死寂当中,也没见那两个老兵回到楼梯口,多半是不幸了。
显然,躲在楼上的小日本也不是什么善茬。
徐十九正无计可施时,黑瞎子忽然蹲下来指了指自己肩膀,徐十九会意,当即跨到了黑瞎子肩上,黑瞎子先用蒲扇般的大手托住了徐十九的左右双脚,待徐十九站稳再猛然起身接着双臂猛然发力使劲上推,黑瞎子身高足有两米还多,加上手臂更有小三米,一下就将徐十九从楼板上炸开的大洞送了上去。
这时候,徐十九已经完全适应屋子里的漆黑环境,头部堪堪越过楼板,徐十九便隐约看到有两个身影趴在离楼梯口不远处,听到身后有异动,那两个身影便猛然回头,手中的三八大盖也迅速掉转枪口,不过已经晚了。
抢在那两个日本兵开火之前,徐十九手中的花机关就已经首先开火了。
那两个日本兵一下就被打成了筛子,徐十九再将花机关搁楼板上,双手撑住洞口边缘往上使劲一撑,整个人便上到了楼板上。
第45章巷战(三)
逐屋巷战一打起来,那五十名老兵的威力就显现出来了
徐十九之所以要费那功夫挑出五十多名枪法过人的老兵,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五十多名老兵分散成了十几个战斗小组,每个小组三人,为首老兵肩挎花机关提供火力支援,另外两名老兵端着刺刀负责贴身肉博,他们破门入屋、上楼下地,一间房屋一间房屋争夺,与小日本一条街巷一条街巷反复厮杀。
霎那之间,整个豆腐坊都陷入了ji战当中。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着**倾斜,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单从士兵素质来看,竹下义晴的鹿儿岛特谴队是从牛岛旅团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每个日本兵至少拥有一年军龄,可谓训练有素,而且自从金山卫登陆之后,他们也有了相当的作战经验,沿途的烧杀掳掠更是ji发了他们的兽性,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但徐十九的十九大队也不是吃素的,这六百多老兵基本上都是一次次恶战中幸存下来的精英,说是火炼真金那是一点也不夸张,比训练十九大队或许不如鹿儿岛特谴队,可论战斗经验,鹿儿岛特谴队却拍马也及不上十九大队。
虽说战斗经验在巷战中并非决定性的因素,但既便是决定性的火力因素方面,十九大队居然也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因为是巷战,地形太复杂,日军火炮基本上成了摆设,既便是迫击炮、掷弹筒,所能发挥的作用也极为有限,反倒是胡杰的迫击炮连,由于掌握了肩扛直射技术,可以给予步兵直接的火力支援,反而成了日军机枪火力的噩梦!
单兵火力方面,日军更是处于绝对的下风!
十九大队用来担纲突击的十几个战斗小组,每一个小组都有自动火力,而且这十几个战斗小组的老兵个个都是枪法过人,五十米内根本都不需要瞄准,抬手就有!反观日军,一个班才有一挺歪把子机枪,而且故障率极其惊人!
而且,鹿儿岛特谴队两百人对十九大队六百人,兵力上也处于绝对的劣势,如果不是因为日军占据着地利,这仗根本就没得打!
ji战至凌晨四点多钟,日军的外围防线全部被蚕食殆尽,位于豆腐坊中心的邮电大楼也被十九大队占领,这栋大楼就是徐十九最初看到的那栋钢筋混凝结构的三层大楼,也是整个豆腐坊的制高点,打到这,这场巷战可以说是大局已定了。
鹿儿岛特谴队被打得只剩下七八十号残兵,而且被压缩进了豆腐坊西侧的小片街区,竹下义晴虽然不甘心,却也明白自己被逐出南京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一想到这里,竹下义晴真就死的心都有了,首陷南京的泼天大功就这样跟他擦肩而过了呀,到东京游行,接受天皇召见,一切的一切,全都跟他无关了。
“八嘎牙鲁,八嘎牙鲁……”竹下义晴挥舞着军刀,恶狠狠地瞪着前方被无数流光充啻着的街巷,一遍遍地咒骂着,聊以排解心头郁闷和愤懑,但无论他怎么不甘心,无论他再怎么不情愿,**都在持续往前推进,日军也仍在一点点地往后溃缩。
野口隆幸大步走上前来,说道:“联队长,你得马上离开这里。”
“不,我不走。”竹下义晴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癫狂,“我不走……”
野口隆幸叫过两个卫兵,喝道:“你们两个,保护好联队长,马上撤离!”
“哈依。”两个卫兵赶紧上前来,半请半强迫挟着竹下义晴往指挥部外走,竹下义晴挣扎了两下便也半推半地从了,不过临出门时却回头吩咐野口隆幸道:“野口桑,把里面的支那女人杀了,把她给我杀了,杀了……”
野口隆幸重重鞠首,待竹下义晴出门,便反手拔出军刀走进了里间。
里间点着两支蜡烛,房间里摆着一床一柜,还有一张梳妆台,床上仰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尽管光线不好,野口隆幸仍可以看清楚那是个年轻女人,因为她的肤色非常白,而且很嫩,待走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个极美丽的少女。
少女的双手、双脚都被捆死在床角的立柱上,整个人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仰躺着,她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下体处更是一片污秽,空气中也充满着体液的味道,野口隆幸眼前立刻浮现出竹下义晴把她压在身下蹂躏的情景。
四目相对时,野口隆幸从少女眸子里看到了刻骨的仇恨,野口隆幸拿着刀,少女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命运,但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有的只是仇恨,刻骨的仇恨,野口隆幸忽然感到有些心虚,竟不敢直视少女的眼神。
“来吧,小日本,快来吧,杀了我吧!”少女冷漠地瞪着野口隆幸,就像一个将军正给士兵下命令,野口隆幸举着刀,却始终刺不下去,花子和姐姐野口由美子的面孔在他眼前不停地幻出来,令他迟迟无法下手。
外面的枪声正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ji烈。
“噗!”野口隆幸手中的军刀终于刺了下去,不过并没有刺在少女身上,而是割断了捆住少女四脚的绳索,然后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们的人就快打过来了,不过你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以免再落到我的同胞手里。”
说罢,野口隆幸便收刀入鞘,转身走了。
少女有着刹那的失神,不过很快她就从床上翻身坐起,先打开柜子从里面找出一件衣服裹住身体,然后从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眼角余光扫过摆在梳妆台上的一张相片时,少女不禁潸然泪下。
相片上,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少妇再加少女,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不过少女很快她就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美眸里也露出了决然之色,先吹灭蜡烛然后握着剪刀蹑手蹑脚走出了漆黑如墨的房间。
外面的枪声更加的ji烈了,还有日本兵的惨叫怒骂声,不时有子弹带着刺耳的尖啸穿透门板、窗户,打进客厅,霎那间溅起一串串的火星,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两个日本兵仓皇进来,又将大门重新关上项死。
其中一个日本兵正对着大门趴到地上,拿枪口对准大门,另一个日本兵却慌里慌张地冲进了正对着客厅的里屋,那个日本兵刚从街上进到暗室,一下还无法适应室内的黑暗,所以没看到藏在门后的少女。
少女手中的剪刀无声无息地举了起来,当那个日本兵的后背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少女高高举起的剪刀便恶狠狠地扎了下来,那个日本兵毫无防备,一下被扎个正着,锋利的剪刀割断了日本兵的颈动脉,鲜血飙出来足有七八米远!
“啊……”那日本兵惨叫着瘫倒在地,一边撕心裂肺地向另外一个日本兵求援,“高桥桑,救命,救救我……”
趴在客厅的那个日本兵顿时大吃一惊,急欲起身来救援同伴时,一梭子弹突然射穿大门打了进来,日本兵连中数弹,就连脖子都被打穿了,当时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下一刻,紧闭的大门再次被人重重踹开,接着窗户也被人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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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慎行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却并没有直接往里冲,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他非常清楚在破门的同时往里冲是找死,踹门,不过是为了吸引屋里日军的注意,替李牧和另外两个老兵破窗而入创造机会。
直到李牧和另外俩老兵破窗而入,高慎行才猫着腰进到屋里。
这栋民房的外面砌有两个环形街垒,可见是个相当重要的据点,虽说小日本现在已经溃败得不像样子了,高慎行却不敢有一丝的大意,要是临了再折损几个弟兄在这,或者把自己小命交待在这里,那才叫冤。
稍一打量,高慎行发现这是个一套三的客厅。
给李牧和俩老兵打了个搜索手势,三人便立刻散了开来,两个老兵负责两侧房间,高慎行自己则带着李牧负责正对着客厅的里屋,高慎行不由分说先对着房门打了一梭子弹,房门一下就被打得散架,一个身影从门后面倒了下来。
借着透过大小窗户照射进来的火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