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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慎行回头遥望着山下隐隐可见的日本兵,沉声道:“在南京念陆军大学时,我课余时间专研的就是山地特种作战,如果是在平原或者城市,我肯定做不到,可在山里,只要给我足够的空间,再多一倍的小日本也是有来无回!”
“这么厉害?”徐十九目光一凝,将信将疑。
高慎行没回应,又道:“不过现在,咱们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吃上一顿,再好好睡上一觉,山地特种作战,没有充沛的体力可不行。”
“我挎包里还有两罐牛肉,几包饼干,不过饼干已经浸了水,一顿饱没问题,不过吃完这顿咱们恐怕就没下顿了。”看到高慎行已完全冷静下来,徐十九才算是放了心,高慎行的确已经从痛失爱人的悲愤中走出来了。
“下顿咱们就吃小日本的口粮。”高慎行漫不在乎道,“守着一百多号日本兵,还能饿着咱们两张嘴?”
“你小子,口气还挺大。”
“那是,进了山就是到我家了。”
说着话,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密林深处,高慎行一路上还不断地折断一些枯枝或者小树,故意留下似是而非的痕迹,一边却把两人经过之后留下的痕迹小心清理了去,对于他这个山特特种战的高手来说,这不过是小菜一碟。
不过循着两人踪迹追上山的日本兵就苦了,追着追着他们就迷失在了林子里。
渡边中队在山下留了两个小队把守各路口,自己则亲自带着另外一个小队进了山,可是从上午一直搜索到傍晚,日本兵一个个饿得前胸贴肚皮,也没找着那两个中国兵,渡边又不敢下山去触助川的霉头,只能暂且在山上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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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一觉睡醒时发现已经是繁星满天了,高慎行早已经醒来,这会正坐在旁边用刺刀削着竹签,却不知道削来做什么。
甩了甩有些发麻的胳膊,徐十九说道:“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月亮刚落下去,现在应该是子时过。”高慎行一边削竹签一边答道。
“嗬,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都半夜了。”徐十九说着开始检查起身上的装备来,二十响盒子炮一枝,二十发弹夹两个,还有散装子弹四十发;勃朗宁手枪一枝,子弹一发;三八式刺刀一把,还有两颗甜瓜手雷。
看到高慎行已经削了一堆的竹签,徐十九道:“现在是不是应该干活了?”
“先不急,等我准备些小玩意儿。”高慎行削完最后一枝竹签,便从山洞外抱进来一捆手臂粗的树杆,先用老山藤将二十几根树杆分成十纵十横交错扎好,再将近百枝竹签逐一捆到了木架子上,立刻就成了一架重物陷阱。
徐十九道:“这玩意能管用么?小日本可不是野兽。”
高慎行道:“这世上从来没有逮不住的野兽,而只有逮不住野兽的猎人。”
徐十九只能摇头,苦笑道:“小子口气还挺狂,那我倒是要拭目以待了。”
说话间高慎行已经搭好了木架,对徐十九说道:“大队长,过来搭把手,这玩意儿挺沉的,我一个人可搬不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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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小队宿营在一处小山坡上,山坡北边是悬崖而且靠着长江,一般人根本上不来,其余三面都是平缓的草坡,视野开阔,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偷袭,而且这里的地形也利于日军发挥火力优势,不得不说,渡边小鬼子还是有点水平的。
不过渡边小鬼子并不知道,这次他对付的可不是一般的中国兵!
惨淡的星光下,一簇灌木忽然间毫无征兆地从北边悬崖后面冒了出来,如果凑近了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那根本不是一簇真正的灌木丛,而是几根插在钢盔上的树枝,钢盔下是一张抹了泥灰的脸,几乎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
这人不是别人,他就是高慎行,他一个人!
对高慎行来说,十几二十米高的悬崖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障碍,他只需借助简陋的工具就能轻易地攀援而上,不过徐十九并没有经历过这方面的特种训练,所以只能留在正面,等高慎行先解决日军岗哨之后再偷偷摸上来。
高慎行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小日本在山坡上扎了四顶帐篷。
小日本每个单兵都携带有行军帐篷,既可以**扎营,也可以拼接成班用帐篷,这四顶帐篷都是班用帐篷,高慎行便对小日本的兵力心中有了数,小日本有三个步兵小组加一个火力支援小组,人数在五十人左右,属于可偷袭的对象。
小日本在营地边缘设置了岗哨,但是没有流动哨。
负责站岗的日本兵有三个,两个坐在火堆边烤火,一个端着枪站在不远处警戒。
高慎行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这三个日本兵显然都是老兵,火堆边的两个老兵看似放松,步枪却始终摆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还有负责警戒的日本兵也绝不远离另外两个日本兵的视野,要想迅速干掉他们而且不惊动帐篷内的日本兵,难度很大。
高慎行并没有贸然行动,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老师给他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耐性,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就必须拥有过人的忍耐力,你得像狼一样,为了逮一只耗子,就肯在雪地里蹲着守一整天!
高慎行不动,趴在山坡下草丛里的徐十九就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再往上去的茅草只有不到脚踝的高度,根本就藏不下他这个大活人,他要敢轻举妄动,绝对会成为小日本的活靶子,在开阔地里,小日本的枪法可是着实不赖。
时间在难捱的等待中悄然流逝,山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徐十九感觉到整个人都快要麻木了,上下牙也开始不停地打起战来,他这边处于背风南坡都这么冷,高慎行藏在北边悬崖后面只会更冷,徐十九真担心高慎行会冻僵了失手摔下崖去。
放哨的三个日本兵终于也忍受不了寒气的侵袭,其中一个站起来走进了帐篷,看样子是取军毯去了,高慎行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悄然拔出刺刀衔在嘴里,高慎行无声无息地上了崖顶,端着枪警戒的日本兵就在离他不到十米远处,正好背对着他,凛冽的江风掩盖了高慎行爬行时发出的细微声响,那日本兵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
坐在火堆边的日本兵虽然面对着高慎行,却被端枪的日本兵遮挡住了视线,同样没有发现崖项上已经多了个黑影。
进入帐篷的日本兵随时可能出来,留给高慎行的时间不会太多,高慎行的心境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动作虽快却有条不紊,霎那之间一具精致的劲弩已经到了他的手里,是雨花台缴获的那具,高慎行一直带在身边。
倏忽之间,只听得“嗖”的一声轻啸,一枝弩箭就已经从端枪晾望的那个日本兵的双腿之间飞掠而过,准确地命中了坐在火堆边的那个日本兵的咽喉,那个日本兵伸手死命地捂紧了自己的咽喉,挣扎两下便一头栽倒在地。
那日本兵倒地时,发出了噗的一声闷响。
端枪晾望的日本兵闻声回头,看到同伴倒地当时就要大叫,可就在这时候高慎行已经从地上猛然暴起,然后左手捂住日本兵嘴巴,右手持刀轻轻一抹,日本兵的气管连同右侧颈动脉就整个被切断了,那小日本顿时就像被掐断了脖子的小鸡仔,剧烈地抽搐起来。
高慎行拿沾了血的刺刀在小日本军装上擦干净重新衔嘴里,确定放血差不多,小日本不可能再发出声音了,才轻轻松开左手,小日本便软软地瘫下来,就像一瘫烂泥,然后高慎行就像头敏捷的豹子,扑向了刚才那个日本兵进去的帐篷。
第66章猎杀
高慎行刚得手,潜伏在山坡下面的徐十九也笨拙地爬起来,直着腿往上跑,不过跑了没几步,他的腿脚关节便恢复了原有的灵敏,老兵就是老兵,无论有多累,多乏,也绝不会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这时候,刚才进帐篷的日本兵出来了。
那日本兵拿了两条军毯刚刚走出帐篷,眼角余光便看到有个黑影正飞速靠近,这小鬼子反应也是不慢,当即拿毯子往黑影甩过去,然后借势侧身,在倒地的同时已经将挎在腰间的王八盒子掏出,对着那黑影甩手就是一枪。
不等高慎行靠近帐外埋伏好,那个日本兵就从里面走了出来,高慎行就知道要糟,便抢先往旁边滑了半步,这半步正好躲开小日本甩过来的军毯,同时也躲过了小日本射过来的子弹,小日本还要再开枪时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此时两人距离已经极近,高慎行一个滑步便到了小日本近前,左手拖住小日本持枪右手往上轻轻一托,右手所持刺刀则已经照着日本兵的胸腹狠狠扎下,说时迟那时快,小日本的第二枪便打到了天上,胸腹要害却被高慎行的刺刀刺了个对穿。
小日本瘫倒在地,杀猪般惨叫起来,高慎行却已经顾不上捂他嘴了,何况枪都响了,再捂嘴也没用了,当下以最快的速度从日本兵腰上解下两颗手雷,再照着钢盔上使劲一磕,甩进敞开着的那顶帐篷,然后转身就往山坡下跑。
这一切说起来长,其实也就短短一两秒钟。
徐十九一看不对,也不往山上冲了,拿起驳好枪托的二十响盒子炮抵着肩膀就对着山上猛烈开火,灼热的子弹霎时在夜空下拖出一道道耀眼的曳光,向着山上呼啸而去,小日本的几顶军用帐篷顿时间被打得噗噗乱响。
帐篷内响起了日本兵的哇哇大叫声,却没人贸然往外冲
徐十九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拿盒子炮当冲锋枪使就是要让小日本摸不清虚实,这样高慎行才有足够的时间撤离。
高慎行跑了没多远,身后那项帐篷便轰的一声炸了,巨大的火光腾空而起,一下就将那项帐篷给掀了,中间还有惨叫声,也不知道炸死炸伤了多少个日本兵,这时候,另外三项帐篷里的日本兵终于是不管不顾地端着三八大盖冲出来了
霎那之间,一道道耀眼的曳光便向着高慎行咬过来,不过高慎行已经到了几十步外,就势倒地往下滚,很快就滚下了山坡,小日本犹不肯罢休,又哇哇乱叫着追了下来,一边还连连开火,坡上枯草被打得草屑四溅。
徐十九将灰头土脸的高慎行接应下来,一边转身往身后林子里跑一边埋怨道:“你小子不是说十拿九稳么,怎么就失手了?”
高慎行郁闷地道:“点太背,你有啥办法?”
徐十九苦笑着道:“现在就看你的那些小玩意儿能不能发挥作用了,要是你那些小玩意儿也不管用,咱们乐子可就大了。”
高慎行忽然喊道:“大队长您跑慢点。”
“干啥?”徐十九停下脚步,不高兴道,“还怕小日本追不上咋的?”
高慎行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怕小日本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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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慎行想多了,渡边已经彻底被ji怒了。
太狂妄了,太嚣张了,区区两个中国兵竟然就敢来偷袭整整一个小队的皇军,还真当皇军是蠢猪不成?尤其让渡边大尉怒不可遏的是,还真让两个中国兵给偷袭成功了,三个岗哨竟然全部被杀,赤木小组也是两死五伤!
留下赤木小组收拾残局,渡边大尉便带着另外三个小组追了下去,渡边大尉已经在心底发了狠了,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逮住这两个中国兵,然后亲手将他们腿上的肉一片片地削下来,叫你们跑,叫你们跑!
这种酷刑叫什么来着,凌迟?
让渡边大尉稍稍欣尉的是,那两个中国兵已经被咬住了,虽然附近的地形正变得越来越复杂,树林也正变得越来越茂密,可渡边大尉却丝毫不担心,整个京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