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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司令部设在潘家湾村村北的一所大院里;院里的兵力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排;此外村里还驻扎了大约一个营的兵力;不过戒备很松懈;以分谴队的战斗力;高慎行有信心在不惊动村中那个红军营的前提下端掉红军司令部。
高慎行当即带着两个侦察兵回了双泉寺。
潘家湾;红军司令部。
中午了;司令部警卫排的官兵们正在吃中饭;不时有阵阵饭菜香从院子里飘出来;留在大门外站岗的两个哨兵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想着早些换岗;好去美美地吃上一顿;话说参演期间;46师的伙食可是改善了许多。
“他娘的;我们可真倒霉。”一个哨兵小声嘀咕。
另一个哨兵便附和道:“谁说不是;偏偏轮到这时候站岗。”
“别让这些兔崽子把饭菜都吃光了;我去跟老王头说一声;给咱留点。”那岗哨说着便走进了院子;门口便只剩下了一个岗哨。
剩下那岗哨正扭头往院里看;忽然感到脖子上猛然一凉;急低头看时;赫然发现自己脖子上竟然已经架了一柄冷森森的刺刀;那岗哨顿时大吃一惊;张嘴就要喊;这时候一只大手突然间捂住了他的嘴;同时耳旁响起一个冷酷的声
“我们是蓝军的;兄弟你已经阵亡了。”那声音压抑着说道;“你若愿意配合;那就点点头;你若不愿意配合……”那声音没有看着往下说;可言辞之间透出的冷酷意味令人心惊胆颤;那哨兵不敢怠慢;赶紧点头。
那大手终于松开;刺刀也移开了。
那哨兵回头看时;却发现制伏他的竟然是个学生;不过从这学生身上;哨兵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学生气息;在那学生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同样穿着学生装的学生;只不过这些学生手里全操着盒子炮;盒子炮的机头已经全部张开。
为首的学生一招手;身后几十个学生便从大门蜂拥而入;院子里很快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骚乱声;不过骚乱声仅持续了不到半分钟;等哨兵被人推着走进院子时;发现一个排四十多号弟兄已经全部被人制服了;一个个双手抱头;蹲在那里。
红军司令官马威龙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气冲冲走出来;正要训丨斥时;几十支黑洞洞的驳壳枪枪口已经同时对准了他;马威龙到现在还没明白状况;皱着眉头道:“你们是哪个学校的?你们哪来的枪;到这于吗来了?”
高慎行上前两步;冷然道:“你就是红军司令?我们是蓝军的;现在你已经被俘了;请跟我们走吧。”
“什么?”马威龙无比错愕地道;“你们是蓝军的?”
遂即马威龙又勃然大怒道:“胡闹;你们怎么可以破坏演习规则?”
“演习规则?什么规则?”高慎行冷然道;“我不知道什么规则;我只知道你现在已经成为我们的战俘;走”
高慎行话音方落;蓝军一个大兵就上前来;极不客气地照着马威龙的屁股踹了一脚;马威龙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不等他稳住脚跟;又有两个大头兵像虎狼般猛然扑上前来;揪住他的双臂就反到了背后;然后摁着他往前走。
王家河镇;演习指挥部。
参与演习的裁判不断地从前方传回最新消息;指挥部的高参们也不断地把红、蓝两军的最新动态反映到摸拟沙盘
从目前的双方态势来看;红军已经很明显地占据了上风;侧击的蓝军344团已经被红军四个团合围在石板洼;蓝军的348团虽然抢先占领了天子冲;却正面临着红军三个主力团的猛攻;并且已经显露出了明显的颓势。
只有蓝军右翼的343团跟红军另外两个团打得难解难分。
蓝军虽然还有一个团的预备队;可无论投入左翼的石板洼战场还是投入中路的天子冲战场;恐怕都不足以扭转战场的形势;投入右翼的观音沟战场或许可以扭转战场态势;可左翼的343团一旦被全歼;蓝军仍然难逃败亡的结局。
何应钦微笑着道:“委座;看来蓝军败局已定。”
蒋委员长点点头;正要说几句时;一名上校参谋忽然匆匆走进指挥部;立正报告道:“委座;蓝军的一支分谴队刚刚奇袭了潘家湾;红军司令部已被全歼;蓝军司令部请求演习指挥部直接判定红军告负。”
“嗯?”蒋委员长闻言一愣。
何应钦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皱眉道:“这不是瞎胡闹么?”
桂永清更是勃然大怒;冲冯圣法吼道:“你们58师还讲不讲规矩了?”
“规矩?什么规矩?”俞济时冷然道;“战阵之上;赢才是最大规矩。”
“委座;你得评评理。”桂永清急了;向蒋委员长求助道;“58师这么做;纯属投机取巧;真到了战场上;小日本可不会给你投机取巧的机会;到时候是要吃大亏的;委座;我请求演习继续;蓝军偷袭红军司令部无效。”
“桂长官说的好。”冯圣法大声道;“战阵之上;小日本的确不会给我们任何投机取巧的机会;所以;演习才要更加贴近实战;红军司令部的警戒如此松懈;连我们师的一支小部队都能将其轻易捣毁;又如何挡得住日军的偷袭?
“你……”桂永清大怒;一时间却无从反驳。
何应钦还想再说两句时;却被蒋委员长给制止了;老蒋淡然道:“蓝军奇袭红军司令部有效;此次演习;蓝军胜出。”
第22章不识抬举
从本质上讲;蒋委员长还是非常爱才的;尤其是军事人才
这次演习中;充当蓝军的58师不按规矩出牌;的确是违反了演习指挥部划定的条条框框;但是蒋委员长从骨子里欣赏这种风格的指挥官。
蒋委员长为什么会对共军队伍里那几个黄埔出身的师长念念不忘?譬如徐向前;譬如**;就是因为他们在当年的反围剿作战中打出了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使**、川军的围剿屡屡受挫;并且损失惨重。
其实;**队伍当中能力跟徐向前、**相若的师长一抓一大把;这些**师长之所以在实战中表现呆板;战术保守;完全是**队伍当中派系林立、各人只想保存自己实力的大气候所然;而跟个人能力无关。
但蒋委员长是永远不可能、也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当下蒋委员长将桂永清和俞济时叫到跟前;说道:“这次演习很成功;双方的司令官都很有水平;我想见见他们
俞济时又将冯圣法叫到跟前;问道:“圣法兄;这次演习是谁在指挥?”
冯圣法本待说是徐十九在指挥;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徐十九的出身始终是个大问题;一旦让蒋委员长知道十九路军还有这样一个“余孽”存在;并且还拥有很高超的指挥能力;天知道会出什么事。
最好的结果无疑是蒋委员长向徐十九伸出橄槛枝;只要徐十九表示愿意归服;冯圣法相信以蒋委员长的胸襟还是愿意重用徐十九的;问题是;徐十九对蒋委员长和国民党的感观非常负面;他会向蒋委员长低头吗?
冯圣法觉得;徐十九十有**是不会选择低头的。
当下冯圣法回答道:“委座;军座;这次演习是高慎行在指挥。”
58师副师长何凌霄、参谋长杨绍任还有18旅旅长朱奇闻言都是一愣;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知道的;这次演习蓝军的司令分明是徐十九;怎么师座却说是高慎行?不过此时冯圣法已经在58师完全竖立起了威信;所以并没有人站出来拆穿他。
“高慎行?”俞济时点了点头;吩咐道;“让他赶紧来指挥部;委座要见他。”
冯圣法赶紧跑去给蓝军司令部打电话;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高慎行便和红军司令马威龙同时来到了演习指挥部;不过马威龙看起来有些狼狈;身上的将校呢脏兮兮的;屁股上还有老大一个脚印;脸上也有明显的擦伤痕。
“马威龙。”蒋委员长一眼就把马威龙给认出来了。
马威龙赶紧挺身立正;一丝不苟地向蒋委员长敬礼:“委座。”
“嗯;这次演习你的表现很不错;既然拥有兵力上的优势;那就该稳扎稳打;你的战术没有任何问题。”蒋委员长跟马威龙握过手;接着说道;“不过;你的警惕性还是不够;今后到了抗日战场上;可不要让小日本钻了空子。”
“委座;卑职……”马威龙张嘴欲待分辩;蒋委员长却对他说了句好好表现;然后就把目光转向了站在马威龙右首的高慎行;很明显;蒋委员长对出奇兵一举端掉红军司令部的高慎行更感兴趣;马威龙其实只是个陪客的角色。
“你就是蓝军司令?”蒋委员长笑吟吟地望着高慎行;问道。
如果换成还在上陆军大学时;高慎行绝对会激动得热血激荡;不过在经历了淞沪会战以及南京保卫战;并且见识了**诸多黑幕之后;高慎行内心对蒋委员长的崇拜早已经荡然无存;甚至连蒋百里转赠的中正剑都被他给扔了。
“委座。”高慎行挺胸立正;不亢不卑地敬了一记军礼。
蒋委员长随意地回了记军礼;忽然说道:“我好像见过你?”
不得不说;蒋委员长的记忆力真的很惊人;高慎行考入陆军大学成为正则班第十二期学员之后;身为陆大校长的蒋委员长曾数次授课;还曾经合影留念;也许蒋委员长是在某张合影中看到过高慎行;所有还有一丝模糊的印象。
思索片刻之后;蒋委员长便回想起来了;说道:“你是陆大十二期学员。”
高慎行脸上不禁掠过一丝尴尬之色;蒋委员长的话触及了他心中的隐痛;这个时候侍卫长王世和走上前来;附着蒋委员长耳畔轻轻耳语了几句;蒋委员长便赶紧把话题岔开;握着高慎行的右手说道:“好的;好的;是金子在哪都会闪光。”
显然;王世和已经把高慎行被陆大除名的事情告诉了蒋委员长。
蒋委员长又询问冯圣法;高慎行现在具体什么职务、什么军衔;当他知道高慎行只是个副大队长;军衔更只是陆军少校时;当即对高慎行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军委会总参谋部来?”又回头问白崇禧;“健生;你们总参谋部欢不欢迎哪?”
白崇禧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违逆老蒋;当下微笑着道:“当然欢迎。”
在场的**高级军官无不错愕;待回过神来;一个个又艳羡不已;谁都看得出来;蒋委员长这是动了爱才之念啊;调军委会总参谋部显然只是个过渡;在军委会待上几个月;再下放时少说也该是个旅长了;这可是连升五级啊。
更要紧的是;还在委座那里挂了号;今后就是天子门生了;这小子可真够幸运的。
蒋委员长这次是真的动了爱才之心;他的确有了重用高慎行的念头;如果高慎行上调军委会总参谋部后表现优异;别说是旅长;就直接擢升师长也是有可能的;抗战期间;因为表现优异而获得越级提拔的高级将领比比皆是。
不过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高慎行却说道:“委座;卑职只想待在作战部队。”
在场的**军官顿时间全都傻了;不是吧;这小子的脑袋被驴踢了;他竟然拒绝了委座伸出的橄槛枝?他还真就敢?
甚至就连冯圣都替高慎行感到惋惜。
蒋委员长脸上的表情也有着一刹那的僵硬;不过老蒋毕竟不是常人;脸色很快就恢复如常;微笑着拍了拍高慎行肩膀;说道:“对的;对的;真正的男儿;真正的军人;是应该留在作战部队跟小日本殊死拼杀;而不该待在后方。
高慎行抬头挺胸;啪地又是一记军礼;说道:“多谢委座成全。”
蒋委员长微笑笑;又回头对众人说道:“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到这吧。”
说罢;蒋委员长便径直转身走了;何应钦闷哼一声跟着往外走;临走到帐篷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骂高慎行:“坐轿子骂人——不识抬举”
在场的高级将领纷纷离去;神情各异;帐篷里很快便只剩下了冯圣法和高慎行两人;冯圣法似乎有话要跟高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