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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过来的三个日本骑兵同时举起枪;照着言老四藏身的方位连续开枪;小日本的枪法还真不是吹的;虽然还没有发现言老四藏身的方位;但仅仅只是凭借着枪声;他们就基本判断出准确方位;险些就把言老四给于掉了。
与此同时;另外几个方向的日本骑兵也呼啸而来。
言老四从藏身的枝桠连滚带爬翻下来;然后一头扎进底下枝桠间的树洞;几乎是在他扎进树洞的同时;那三个日本骑兵也赶到了;其中一个日本骑兵手一扬;一颗手雷已经噗噗冒着青烟飞起来;最后准确地落进了树洞里。
“轰”猛烈的爆炸过后;百年柏树从树于中间猛然绽裂开来;纷飞的木屑直喷射出几十米开外;原本就已经枯死半边的树于便再也承受不住沉重的树冠;在刺耳的嘎吱声中;老柏树从中间处拦腰折断下来。
“队长;树底下有地道。”
一个日本兵上前来检查过老柏树断口;扭头冲佐藤大吼。
佐藤惊魂甫定;冲那日本兵咬牙切齿地怒吼:“用手雷;炸死他们”
几个日本兵便纷纷解下腰间甜瓜手雷;磕炸引信后扔进了黑乎乎的树洞里;几秒延时之后;树洞深处便传出来几声沉闷的爆炸声;紧接着;又有袅袅青烟从树洞逸出;至于有没有炸着躲进洞里的中国兵;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时候;河野俊带着大队骑兵跟上来;盯着佐藤冷然道:“佐藤桑;现在你该知道;我并没有危言悚听了吧?”
佐藤闷哼了一声;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尽管还是不服气;不过佐藤也必须承认;中国军队要比他想象中更狡猾;刚才若不是他命大;那么此刻他就已经为天皇陛下玉碎了;想到这里;佐藤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爱马;战马仍未咽气;正躺在血泊之中呻吟。
蹲下来摸了摸战马的额头;佐藤不觉黯然神伤;这匹战马陪了他三年多;不想才刚踏上中国就为他挡了子弹。
河野俊却从枪套取出王八盒子;对着佐藤战马的额头就是一枪。
经过这一次惊魂;佐藤终于知道战争并非儿戏;所以收敛多了。
之后骑兵队继续向前搜索前进;又连续遭到了皖南抗日救国军零散袭击;但骑兵队汲取了教训丨之后;再没有轻易分兵追击。
一路有惊无险;骑兵队顺利进至言家镇的镇外。
言家镇外有条小河;紧挨小河便是大片的水田;此时田里的水稻已成熟;沉甸甸的稻穗压弯到地上;一片金黄。
小日本选这个时候来攻打龙口;也是有目的的。
因为皖南的水稻丰收在望;日军占领龙口后马上就能征收到足够的军粮。
河野俊命令骑兵队沿河岸散开;严禁践踏农田;然后举起望远镜远远观察镇上动静;镇上静悄悄的;听不到鸡叫犬吠;也不见有炊烟升起;河野俊已经在中国战场上呆了两年;知道这平静的背后;必然隐藏着杀机。
如果能选择;河野俊是真的不愿意进入到镇里。
可是没办法;骑兵队的主要任务就是战场侦察;找到皖南抗日救国军主力;并死死咬住他们;为主力部队赶到;并对其实施围歼赢得时间。
河野俊放下望远镜;把目光投向了几个小队长。
佐藤装作没有看见;自顾自牵着马到河边饮水;这小日本被刚才的惊魂一刻吓着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河野俊没辙;只能命令两个小队留在镇外警戒;自己亲自带着另一个小队;下马进入镇子侦察;言家镇虽然是大镇;可镇上的街巷却极窄;骑兵进里面就跟进了密林;根本就腾挪不开来;反不如步行更利索。
进镇马上就是一座牌坊;穿过牌坊马上是岔道。
河野俊选了中间的主街;整个小队呈战斗队形展开;一个步兵小组在前开路;一个步兵小组掩护身后;一个步兵小组及火力支援小组居中接应;所有人全都提高了警惕;弓着腰蹑手蹑脚往前走。
一颗手榴弹噗噗冒着烟;忽然从街边院子里扔出来。
不等河野俊下令;几十个日本兵便同时趴倒在地上。
那颗手榴弹落地后弹了两下;继续噗噗往外冒青烟;几秒钟过去;并没有炸;又十几秒钟过去;烟也不冒了;却仍未炸;河野俊冲一个日本兵呶了呶嘴;那日本兵无奈;只能壮起胆上前;捡起那颗手榴弹;却发现只是个插了导火索的木头疙瘩。
“八嘎牙鲁。”河野俊看过之后;气愤地将木头疙瘩扔到一边。
这时候;破门而入的一个步兵小组已经完成了对那所小院的搜索;诡异的是;小院里鬼影子都没有;刚才那木头疙瘩仿佛是自己飞出来似的;河野俊不信邪;又亲自带人里里外外搜索了两遍;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开路”河野俊最后只能放弃;带着日本兵撤离小院。
然而;小日本刚回到街上;刚刚那小院里便又噗地扔出来一颗手榴弹。
包括河野俊在内;所有的日本便再次齐刷刷地趴倒在地;不过十几秒钟过去;那颗手榴弹又没炸;经过检查;那竟又是一颗插了导火索的木头疙瘩。
河野俊恼羞成怒;带着一个步兵小组再次冲进那小院里。
门房、正屋;东厢仔细捡查过了;还是毫无发现;最后轮到西厢房时;日本兵的警惕性已经明显下降了;显然;他们认为这次搜查又要像刚才那次;毫无收获了;一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大咧咧上前;一下就挑开了门帘。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帘后面却突然闪出一个人;却赫然是个中国兵;手里还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不等挑门帘的日本兵反应过来;那个中国兵便一个突刺;锋利的刺刀便噗地扎进了日本兵的胸口。
第9章麻雀战之下
伊藤茂带着大部队赶到时;河野俊才刚从镇里撤出来。
看着灰头土脸的河野俊;伊藤茂不禁蹙紧了眉头;问:“河野桑;怎么回事?”
河野俊耷拉着头;答道:“大队长;我们在镇子里遭到了支那军的袭击;两人玉碎;另有四人受伤;其中一人重伤。”
伊藤茂顿时精神一振;问:“皖南抗日救国军主力在言家镇里?”
“这个……”河野俊哪知道皖南抗日救国军主力在不在镇子里;刚才他们就连中国兵的影子都没见;当下老老实实道;“大队长;不知道。”
“纳尼?”伊藤茂霎时睁大眼睛;厉声道;“你不知道?”
“哈依。”河野俊猛然收脚立正;再次重复道;“不知道。”
“八嘎。”伊藤茂勃然大怒;照着河野俊脸左右开弓扇了好几记耳光。
“哈依。”河野俊被扇得嘴角流血;脸上更留下五道鲜红的指印;却只能把脸一次次回正过来;继续给伊藤茂往脸上扇。
伊藤茂发过脾气;当下又派出两个步兵小队进入镇里武装侦察。
不过这次的侦察却出乎意料的顺利;不到半个小时;一个小队长便一溜小跑来到伊藤茂跟前报告:“大队长;整个镇子全空了;一个人都没有。”
“纳尼;一个人都没有?”伊藤茂闻言不禁有些傻眼。
根据特高课提供的情报;皖南抗日救国军的司令部虽然设在龙口县城;可真正的巢穴却是在言家镇;所以在攻占龙口县城之后;伊藤茂就把言家镇列为了第一个扫荡目标;可伊藤茂没有想到;这次又扑了个空。
小日本的情报基本上是准确的。
皖南抗日救国军的司令部虽然设在龙口县城;但四个主力团的驻地却不在县城;而是分别驻扎在言家镇、言家镇、龙皇荡以及鲤鱼嘴;龙口县抗日民主政府更常驻言家镇;说言家镇是皖南抗日救国军巢穴一点没错。
“这不可能。”河野俊也大叫起来。
刚刚他的骑兵队还在镇子里让中国人给袭击了;而且吃了点小亏;就这会功夫;整个镇子就空了;这怎么可能?要知道整个镇子的周围都已经让骑兵队给监控起来了;中国兵难不成还真能变成土行孙;从地底下遁走不成?
这下;伊藤茂这老鬼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伊藤茂之之前一直呆在海军陆战队;半年前才调到独立混成第14旅团;调到独立混成第14旅团之后也一直呆在九江;更多的与国军第l兵团打交道;所以还没怎么跟新四军游击队打过交道;对这种麻雀战术也就很不适应。
这个时候;野口隆幸忽然走上前来;说道:“伊藤桑;支那兵肯定还在镇子里。”
待所有人目光都落自己脸上;野口隆幸才又接着说道:“刚才袭击骑兵队的那群支那兵肯定还在镇里;不过;要想找出他们怕不容易;他们很可能已经在地底下挖了地道;这会怕是早已经躲进地道里去了。”
“地道?”伊藤茂愕然道;“支那兵躲在地道里?”
“哈依;后方战场上的支那游击队跟正面战场的支那正规军作战方式完全不同;正面战场的支那正规军热衷于阵地战;而后方战场的支那游击队却更热衷于麻雀战;地道、河流以及崇山峻邻;都可以成为他们的掩护和绝佳的助力
野口隆幸曾经在第沛团服役;参加过淞沪会战以及南京保卫战;又在青阳县当了大半年宪兵队长;所以对正面战场的国军以及敌后战场的新四军游击队都有相当的了解;对新四军游击队的麻雀战术当然也不陌生。
“麻雀战?”伊藤茂愕然道;“麻雀?”
伊藤茂很难将麻雀跟作战方式联系起来。
“是的;之所以称呼这种战术为麻雀战;是因为他们的作战方式跟麻雀觅食的方式有很大相似之处;麻雀在觅食时从来不成群结队;多半是一两只、三五只;最多也就十几只;它们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目标小;行动又快;非常难以捕捉。”
伊藤茂便把河野俊叫到跟前;问道:“河野桑;是这样吗?”
“哈依。”河野俊重重鞠首道;“野口队长的比喻非常形象;在从县城向言家镇进发的路上;我们遭到了皖南抗日救国军不下二十次的袭击;参与每次袭击的支那兵都不会太多;有时一两个人;有时五六个人;最多也不过十几个人;因为人少;目标极小;所以我们很难逮住他们;交火二十余次;对方毫发无损;我们却损失了十几个人。”
“八嘎牙鲁。”伊藤茂挠了挠额头;一时之间也是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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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速两米;风向东南。”小癫子抓起一把沙尘抛洒向空中;然后扭头向趴在屋脊上面的李牧报告了风速以及风向。
整个言家镇的地底下几乎被挖空了;借助星罗棋布的出入口;第5大队的人以及言家镇的民兵可以悄无声息地从地底上到地面;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地面下到地底;李牧和小癫子就是刚刚才从地道上来。
李牧将枪口朝东南方向稍稍移了移。
李牧手中的这杆步枪就是高慎行那杆带有瞄准镜的改装步枪;透过瞄准镜;李牧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那个日本军官身上的领章;两道一颗星;是个少佐
少佐军衔;少说也应该是大队长;多半是龙口日军的最高长官了。
要能击毙这个日军少佐;绝对能给龙口日军极大的震慑
可惜的是;距离有些远;六百多米的距离;换了高慎行也没有十足把握。
李牧把呼吸调到最平稳;虚压在扳机上面的右手食指便缓缓地压了下去;某一刻;抵在肩上的步枪剧烈地弹了一下;耳畔更传来“兵戈”一声炸响;蹲在旁国的小癫子便赶紧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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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茂突然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掀翻在地;然后才听到了一声枪响;紧接着;左肩膀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疼;当即便用右手捂住左肩;仿佛杀猪般惨叫起来。
附近的日本兵也炸了锅;纷纷趴倒在地上;只有野口隆幸还保持着镇定。
通过伊藤茂翻倒的方向;野口隆幸迅速判断出弹道的大致方位;然后借助望远镜;迅速发现了正试图转移阵地的李牧以及小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