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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十几个战俘仅仅只是思想上有些动摇;还远未到怀疑一切的地步;如果这个时候就试图瓦解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无疑是极不明智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有道是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切忌操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会成为你们的临时长官。”
“你们必须听我命令;不要妄想逃跑或者反抗;那是徒劳。”
“现在;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劳动;用你们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我们新四军不养闲人;如果你们表现良好;等将来战争结束;你们才有机会回国;去跟自己的亲人;去跟妻儿老小团聚;你们也不想一辈子留在中国;对吧?
日军战俘有其特殊性;他们虽然大多也是劳苦大众的子弟;可也不能够像对付国军战俘那样;一上来就搞诉苦会;对待日军战俘;你们必须首先从亲情角度切入;启发他们去思念家乡的亲人;使他们慢慢恢复人性;然后再来搞诉苦会;这样才会有效果。
十几个日军战俘很快有了反印;一个个全都耷拉下了脑袋;神色黯然。
亲情;永远是人性中最难以抹除的存在;无论是多么凶残、多么冷血的罪犯;当他们面对自己亲人的时候;他们也一样会变得温顺、善良;甚至;他们会比普通人更加温顺;更加善良;因为他们更急迫地想要补偿自己亲人。
“好了;现在继续于活吧;我会根据你们平时的表现;给你们打分;如果表现好;你们并非没有提前获释、回国跟亲人团聚的机会。”
柳忻的讲话很快结束;十几个日军战俘再次埋头于活。
殷尚文又迫请舒同文、柳忻道:“舒政府;柳忻同志;去我办公室坐坐?
不等舒同文答话;柳忻却已经从田间抄起了一把镰刀;一边麻溜地弯腰割稻;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还坐啥坐;于活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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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什么人?”
看到一个农夫推着独轮车靠近城门;守在城门外的两个日本兵便立刻迎上来;拿明晃晃的刺刀抵住了农夫胸口;架在环形街垒上的歪把子机枪也转过来;拿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个农夫;稍有风吹草动;子弹就会跟疾风暴雨般扫射过来。
半个月前;小日本独立混成第l大队在二龙山遭受决定性失败;进山的两个步兵中队外加一个骑兵队;一个炮兵队;五百多日本兵气势汹汹进入二龙山区;最后却只活着逃回来两个人;那就是大队长伊藤茂还有骑兵队长河野俊。
逃回龙口县城之后;伊藤茂就成了惊弓之鸟。
伊藤茂一边向旅团部求援;一边严令剩下的两个步兵中队加强防御。
由于冈村宁次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随枣会战;所以援军一下还调不过来;这就让伊藤茂更加紧张;他唯恐皖南抗日救国军趁机反攻县城;就连晚上睡觉都睁着眼睛;二龙山一仗;十九支队打出了威风;也把伊藤茂的胆给打寒了。
伊藤茂一紧张;底下的日本兵便也跟着紧张。
这半个多月;龙口县城里的日本兵如临大敌;每个进出城门的人都会遭到严格盘查;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城外的疏菜供应;伊藤茂甚至想要封锁城门;不让一个中国人进入县城;至于城外;随便中国人怎么闹腾去。
就连十九支队到离县城不到十里的水田里收割稻谷;伊藤茂也是不闻不问;他不能不担心;那是十九支队的又一个陷阱;现在他手里只有两个缺编的步兵中队;总兵力还不到两百人;要再中了埋伏;还拿什么守住县城?
如果最后连龙口县城也丢了;伊藤茂就真只有切腹自尽一个下场了。
守在城门外的十几个日本兵如临大敌;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那个农夫;那个农夫却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卸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张形容苍白、精神萎靡的面孔来;却是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野口隆幸
到了县城城外;野口隆幸心中绷紧的弦便松了。
心里绷紧的这根弦一松;疲惫感顿时间便潮水般袭来;这半个多月来;野口隆幸就没吃过一顿饱饭;也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尤其是最近这六七天;他整个人更时刻处在高度紧张当中;而且还受了伤;流了好多的血。
野口隆幸腿一软;噗地倒下来;昏死在了地上。
那十几个日本兵茫然不知所措;还是为首的军曹长眼尖;把野口隆幸认了出来;当即带着两个日本兵把野口隆幸抬了回去。
第23章慰安妇
野口隆幸昏睡了整整三天;到第四天早上才终于醒过来。
不得不说;野口隆幸这小日本的体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尽管几天前刚受过伤;也流了很多血;可三天三夜昏睡下来;整个人就完全恢复了精神头。
至少;当伊藤茂、河野俊联袂来看望野口隆幸时;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了
“野口桑;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伊藤茂伸出双手;与野口隆幸用力相握;河野俊也上前来;对着野口隆幸重重鞠首。
伊藤茂跟河野俊对野口隆幸是真感激。
要不是野口隆幸在关键时刻引走了追兵;伊藤茂、河野俊根本别想活着逃回来。
面对伊藤茂、河野俊的感激;野口隆幸却显得很淡然;他的确不认为这有什么;就当时那种情形;他必须得站出来引走追兵。
“野口桑;你能活着回来;真好;我已经在近藤沙龙摆好酒宴;给你接风洗尘。”伊藤茂转过身肃手;冲野口隆幸道;“野口桑;请。”
“近藤沙龙?”野口隆幸闻言霎时蹙紧了眉头。
野口隆幸知道;所谓的近藤沙龙;其实就是一家慰安所;妓院。
对于日军的有些做派;野口隆幸是颇不以为然的;譬如对占领区内的屠杀行为;对占领区内妇女的强奸行为;野口隆幸就是坚决反对的;他坚定地认为;战争应该是两国军人之间的较量;而不应该殃及无辜。
作为一名武士;一名真正的军人;更不应该将屠刀挥向敌国的无辜平民;也不应该在敌国妇女身上发泄他们的兽欲。
不过;最让野口隆幸深恶痛绝的;却是日军的慰安妇制度。
日军出现随军军妓;也就是慰安妇的历史并不久;至少在日俄战争时期;日军还没有正式的随军军妓;但到了三十年代;慰安所就已经成了日军必不可少的娱乐所;成千上万的日本藉、朝鲜藉少女被充入慰安所;充当军妓。
中日战争全面爆发之后;无辜的中国少女成了慰安妇的主要来源。
对于这种灭绝人性、扭曲灵魂的做法;野口隆幸是打心底反对的。
为此;野口隆幸抗争过;代价就是从常设师团调到了地方守备队;他本人;也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壮军官;变成了一个前途渺茫的地方宪兵队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肯定在宪兵队长的任上一直于到退役。
这一残酷的事实使野口隆幸认识到;他一个人是没办法跟整个体系对抗的;有些事;他只能忍受。
在伊藤茂的半拉半推之下;野口隆幸被动地来到了近藤沙龙。
近藤沙龙是近藤夫妇开办的一家慰安所;早在日军第一次战领龙口县城时;近藤沙龙就已经开业;皖南抗日救国军光复龙口县城后;近藤夫妇连夜出逃;近藤沙龙也就歇业了;不过在日军夺回龙口县城后;近藤夫女又回来;重开张了近藤沙龙。
“下午好;欢迎光临。”看到伊藤茂三人;一个穿和服的少妇赶紧迎上来
“雅子小姐;我们大队长要的包厢准备好了吗?”河野俊上前一步;隔着和服在和服少妇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正紧人家是不会开慰安所的;这个雅子也是风俗娘出身;并不忌讳跟来慰安所消谴的日军官兵打情骂俏。
“早就准备好了;就一号包厢。”雅子冲河俊野飞了记媚眼。
河野俊年轻;所以喜欢雅子这样的熟妇;不过伊藤茂已经人到中年;就不怎么喜欢这种熟透了的女人了;他更喜欢青涩的少女;当下便询问雅子道:“雅子小姐;听说昨天刚来了一批姑娘;有没有年轻、漂亮的?”
“伊藤桑;你放心;一定让你满意。”
“哟西。”伊藤茂满意地点点头;勾着野口隆幸肩膀进了一号包厢。
进了包厢;伊藤茂、河野俊、野口隆幸围着矮几坐定;雅子便进来斟了茶;说声稍待然后就双手扶膝、退出了包厢之外;片刻后;又有两个年轻的和服少女将河野俊点的各式料理陆续端了上来;还有两壶日本清酒。
在那两个和服少女离开之后;又有三个少女趿着木履;移开木门;踩着小碎步进来;一进门就向着三个男人深深地鞠躬;声间细细柔柔地问了好;这三个少女比刚才那两个年轻得多;眉毛弯弯;肌肤白皙;算得上是美人胚子。
伊藤茂和河野俊连声哟西;各自搂着一个少女坐下了。
另一个少女怯怯地坐到了野口隆幸的身边;野口隆幸却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只顾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只片刻;便已经有了几分酒意。
酒过三巡;包厢里便响起了淫声浪语;伊藤茂、河野俊开始丑态百出。
野口隆幸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便借口上厕所出了包厢;野口隆幸原本打算就此离开近藤沙龙;不过在经过包厢间走廊时;无意中跟一个低着头过来的少女相撞;那少女便赶紧向着野口隆幸连连鞠躬;说着对不起。
野口隆幸便愣在了那里;忽然觉得眼前的身影有些眼熟。
那少女向野口隆幸道了歉之后;便迈着细碎的脚步走了。
到了前面的四号包厢前;那少女伸手推开木门;在进包厢前;那少女侧了下脸;野口隆幸正好看见了;霎那间便如遭雷噬;整个人彻底傻在了那里。
片刻之后;四号包厢里忽然传出女孩的哭泣声;还有男人的怒喝打骂声以及撕扯衣裳发出的裂帛声音;野口隆幸感到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人刺了一刀;疼入骨髓。
下一霎那;野口隆幸便大步冲上前;一脚就踹开了四号包厢的木门。
野口隆幸是神道无念流流主的亲传弟子;剑道九段好手;这一脚是何等力道?脆弱的包厢门顷刻瓦解;里面的日本军官猛然间抬头;脸上还残留着愤怒的表情;而他的双手则仍然紧紧地抓在刚才那少女的头发上;作势拉扯。
那少女衣衫不整;嘴角溢血;脸上也残留着巴掌印。
不过野口隆幸却终于看清了;千叶花子;她真是他朝思暮想的花子
“花子?”野口隆幸直勾勾地看着千叶花子;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花子。
“野口;野口桑?”
那少女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下;然后机械地抬起头;望着野口隆幸。
“花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野口隆幸眸子里已闪出了泪花;这一刻;他的心在滴血;为了帝国;为了天皇陛下;他在战场浴血拼杀;可帝国和天皇呢?却把他热恋的;挚爱的未婚妻征作慰安妇;送来了中国
千叶花子的眸子里同样闪出了泪花;就那样痴痴地望着野口隆幸。
旁边的日本军官却不乐意了;上前用力推了下野口隆幸;嘟嚷道:“暧;你在这里捣什么乱?现在她是我的;你到后面排队去。”
“我排你妈的队;快给我滚”野口隆幸一记鞭腿便将那军官抽翻在地。
那军官被野口隆幸这记势大力沉的鞭腿抽了个七荤八素;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又自忖不是野口隆幸对手;便摞下几句狠话回去搬救兵去了;天下妓院都差不多;为了女人打架斗殴、争风吃醋在慰安所也是常有的事。
野口隆幸席地跪坐下来;将千叶花子轻轻拥入怀里。
千叶花子眸子里的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下来。
这一刻没有重逢的喜悦;有的只是悲伤;还有愤懑。
野口隆幸沉声问:“花子;流主呢?流主他老人家呢?”
花子可是神道无念流流主;千叶荣次郎的掌上明珠;有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