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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行迹败露;高慎行便也索性不再躲躲藏藏;直接向伪军第二旅发起了进攻。
高慎行带过来的这两百多老兵是整个十九支队的精华;现在更集中了所有火力;其战斗力以及火力强度当然不是伪军第二旅所能比拟的;不到片刻;伪军第二旅的外围防线便被十九支队的这支精锐轻松突破。
不过这个时候;牛玉堂也带着第二旅主力及时做出了反应;凭借白天修的工事;伪军第二旅勉强挡住了十九支队这支精锐老兵的进攻;战事暂时陷入了胶着;说到底;十九支队的这支精锐也还是缺乏攻坚的重武器。
战争自有其铁的法则;命运女神并不会因为你是正义一方就给你额外的垂青;更不会因为你是邪恶一方就给予额外的惩罚;所以;什么上帝、真主、佛祖或者圣母啥的;统统都是不存在的;那都是人类自己胡扯扯出来的。
一看战事陷入胶着;高慎行便有些急了。
在五里开外的赤土;可是驻扎着小日本整整一个步兵大队;这里枪声一响;那边的小日本就肯定被惊动了;少则十分钟;多则半小时;驻守在赤土的这个步兵大队就会过来;那时候他们就腹背受敌;麻烦就大了。
“老高;我们已经没机会了;赶紧撤吧。”李子涵不放心;也跟了过来;这会儿一看情形不对就赶紧上前来劝说高慎行。
高慎行却不肯就此放弃;当下给李牧打了个手势。
既便今晚上救不出老徐;也要把牛四根这狗汉奸给毙了
李牧会意;赶紧手脚并用爬上了旁边一颗树叶已经落光的大树;作为一名特种兵;他已经养成了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会留心观察周边环境的习惯;刚才虽然只惊鸿一瞥;却已经发现这颗大树中间的那个枝桠;是一个极佳的狙击位。
等李牧爬上大树;并且把他的改装步枪架到枝桠上;高慎行才回过头来;扯开嗓子冲着前方伪军第二旅的阵地大吼:“牛四根;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出来”
见高慎行不肯放弃;李子涵急得直跺脚;说道:“老高你别天真了;牛四根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几个枪法厉害;他怎么可能冒头?你想让小牧远距离狙杀他;那是痴心妄想。”
“你少废话。”高慎行一把将李子涵拨开;继续冲对面吼;“牛四根;你要是个男人;就别他娘的缩着;给老子站出来;你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叛徒;卖国贼、白眼狼;今天你要不把老徐给我放出来;老子跟你没完……”
不过遗憾的是;对面却始终没有人回应。
有的只是伪军第二旅的官兵在那里大呼小叫着开枪。
半个多月前;双方还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可现在;却已经成为势同水火的敌人;交火还不到五分钟;伪军第二旅就已伤亡一百多人;十九支队这边也阵亡了二十几个老兵;还有十几个老兵重伤;就这情形;多半也活不下来。
“牛四根;牛四根”高慎行瞠目欲裂;试图把牛四根给喊出来。
不过;对面阵地上始终没有回应;李子涵再按捺不住;上来说道:“老高;你醒醒吧;牛四根他是不会出来的;赶紧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右前方的山梁上便有一道手电光照过来;还对着这边晃了三下;那是野口发回的信号;野口负责监视赤土村方向的日军;也就是说;驻扎在赤土村的日军已经出动;正向这边过来了。
“老高;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赤土村的小日本可过来了;最多再过五分钟;他们就会赶到这里了;你是不是想让弟兄们全死在这里?”李子涵终于火了;一把将高慎行揪起来;“你非得弟兄们全死光才开心;是不是;是不是?”
高慎行咬咬牙;这才扭头声嘶力竭地大吼:“撤;给我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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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慎行、李子涵带人撤走后还不到五分钟;大队日军便开到了。
只片刻;小日本岗哨便已经遍布周围每一个山头;还有一队队的搜索小队四散开来;仔细搜索附近还有没有潜伏的十九支队尖兵。
直到确定安全;独立步兵第uu大队的大队长松岛少佐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牛四根、牛玉堂赶紧带着第二旅的几个军官迎了前;点头哈腰见礼:“太桑。”
松岛看了看狼藉遍地的战场;问牛四根道:“牛桑;刚才怎么回事?”
听完翻译的转译;牛四根道:“太桑;我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向您报告。”
“哦;是吗?”松岛一边察看战场;一边随口问道;“有什么好消息?”
牛四根躬着身板;赔着笑脸;说道:“之前皖南抗日救国军的司令官;徐十九孤身一人前来找我;跟我套近乎、拉交情;妄想我网开一面放他们过去;我把他给扣下了;刚才皖南抗日救国军残部想救人;也让我给打回去了。”
翻译官转译时;松岛正在察看一名阵亡的伪军士兵;发现那名士兵胸口中弹;人早已经气绝多时;附近横七竖八躺满一地的尸体;也都是真的;显然;刚才这里真的上演了一场空前的激战;而绝不会是表面文章。
听完翻译官的转译;松岛更大吃一惊;一下就站起身来;厉声问道:“牛桑;你刚才说抓住了谁;你抓住谁了?”
关于徐十九的经历;包括松岛在内;龙口境内每一个日军军官都已经耳熟能详了;徐十九从淞沪会战开始;不知道跟日军交了多少次手;真正可谓是身经百战;要对付这样一个老练而又坚定的对手;难度可想而知。
藤堂高英手握一整个混成旅团;面对徐十九都不敢有一丝疏忽大意。
可现在;牛四根竟然说他逮住徐十九了;徐十九这么容易就逮住了?
看到松岛凶相毕露;牛四根仿佛是被吓着了;唯唯喏喏说不出话来。
构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当即换了一副笑脸;和颜悦色地问道:“牛桑;你刚才说抓住谁了?徐十九?”
“哈依;哈依;我们抓住徐十九了。”听完翻译官转译;牛四根连连鞠首
“真抓住了?”松岛顿时大喜过望;急声问;“人在哪;人在哪里?”
“哈依;哈依。”牛四根连连鞠首;“我这就带太桑过去。”
第95章处决
俞佳兮俏生生站立在寒风中;正等待徐十九归来。
俞佳兮并不知情此前发生的事情;高慎行带兵去救人前;也只说徐十九先去了前方侦察战场;而没说徐十九已经落入敌手;所以直到现在;俞佳兮都还不知道徐十九早已经落入了敌手;她仍在痴痴等待徐十九回来。
黑暗中;不知道待了有多久;前方山口终于出现了火光。
遂即;一队老兵便打着火把沿着崎岖的山道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不是高慎行还有谁?
高慎行神情复杂地看了看俞佳兮;脚下最终还是没有停下来;径直从俞佳兮面前走了过去;跟在高慎行身后的李子涵倒是停了下来;可他嘴巴嗫嚅两下;最终也是什么话都没说;也低着头从俞佳兮面前走了过去。
俞佳兮的一颗心便悬了起来;难道……阿九出什么事了?”
紧随李子涵身后;是这次出击的老兵;去时这些老兵还算斗志昂扬;可回来时;却一个个全耷拉着脑袋;不少官兵身上还负了伤;换了平时;俞佳兮早就上前给这些伤员包扎伤口了;可现在她也顾不上这些了。
俞佳兮等不及;便逆着队列迎上前去;她的目光在队列中急切寻找;可是直到所有的老兵都从她面前走过;也始终没有见徐十九;所有人都回来了;唯独就是徐十九没回来;俞佳兮赶紧又回来找到高慎行;问道:“慎行;阿九呢?阿九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老徐他……”高慎行张了张嘴;神情黯淡地看着俞佳兮;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我来说吧。”李子涵拍了拍高慎行肩膀;上前说道;“佳兮姐;大队长先前一个人去了牛四根的营中;现在已经被牛四根抓起来了;我和老高想去救人;刚才跟牛四根的人打了一仗;可最后还是没能救回大队长。”
“啊?”俞佳兮闻言顿时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昏阙在地。
还是叶茹雪眼疾手快;上前两步搀住了俞佳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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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松岛缓缓抽出军刀;牛四根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自己最为担心的事情;难道真的就要上演了吗?
松岛缓缓横转军刀;以冷森森的刀身迎着火光;将反射过来的冷光照射到徐十九脸上;然后像恶狼一样死死地盯住徐十九;松岛是一名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自从踏上中国战场;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将中国军人的脑袋砍下来;然后拎着脑袋让战地记者给他照张相;迄今为止;松岛已经上过六次报纸。
今天;松岛无疑很想砍下徐十九的脑袋。
跟以前被松岛所斩首的中国军官比起来;徐十九无疑身份更特殊;他可是皖南抗日救国军司令官;不管怎么说都算得上是国军的高级将领;他能够亲手斩下国军高级将领的脑袋;无疑是一件极为荣耀、也更值得炫耀的事情。
徐十九的眼睛眯了起来;从对方军刀刀身上反射过来的寒光让他无法睁眼直视;这小日本明显是想在杀人之前先戏弄于他;多半想从他脸上看到恐惧的表情;不过徐十九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微微偏头;徐十九便直直地迎上了松岛的眼神。
“中国人;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的吗?”松岛说了一句中国话;说的很生硬;他总共也就会这么一句;这还是他花了好几天时间让翻译教会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增加被他斩杀目标的恐惧感;松岛很喜欢看到他的猎物满脸恐惧的样子。
“我没什么好说的;小日本;来吧。”徐十九却很平静。
徐十九很平静;牛四根的额头上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右手也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盒子炮;手背上更凸出了一根根的青筋;犹如一条条的蚯蚓丨爬在他手背上;与此同时;他的脑子里也在剧烈地思想斗争。
徐十九的眼角余光已经注意到了牛四根的失态;心下着急;却只能小幅度摇头;希望牛四根能够冷静;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看到徐十九从始至终从容自若;松岛终于恼了;他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当即横着军刀一步步向着徐十九逼近过来;五步过后;松岛就已经站到徐十九跟前;然后;松岛便双手紧握军刀;接着缓缓举过头顶。
眼看松岛手中的军刀就要斩下;牛四根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当即抢上前大吼道:“太桑”
松岛被牛四根这声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一大跳;当即回头很不高兴地瞪着牛四根;杀气腾腾地喝问道:“牛桑;你的想于什么?”
牛四根赶紧扭头去看翻译官;待翻译官翻译好;牛四根又赶紧说道:“太桑;我觉得就这样子杀掉徐十九也太便宜他了;而且影响力也小;太桑应该选个时间;再召集各国媒体记者到龙口观礼;然后当众将其斩首;这样更能震慑人心。”
“哟西。”听完翻译官转译;松岛觉得有道理;马上就转怒为喜;然后欣然拍拍牛四根的肩膀;笑道;“牛桑;你的对皇军;大大的忠心;我的;一定会向将军阁下;如实禀报你的功劳;奖赏;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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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藤堂高英抓着步话机听筒;难以置信地问道;“重复一遍”
无线电话的另一头;松岛大队的通讯兵马上重复了一遍;藤堂高英这会终于听清楚了;当即放下听筒;回头跟羽田说道:“羽田桑;徐十九抓住了”
“纳尼?徐十九抓住了?”羽田闻言也大吃了一惊;失声道;“怎么回事?”
藤堂高英兴奋地道:“松岛大队刚报告说;徐十九孤身前往皇协军第二旅驻地;试图对牛四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牛四根让开通道放十九支队一马;只可惜呀;牛四根非但没有念旧情放行;反而趁机把徐十九给扣下了”
“哟西;这可是好消息;是天大的好消息。”羽田说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