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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野口的担架之间还隔了块石头;从他们的角度正好看不到躺担架上的野口。
刘畅的心脏顿时间平平狂跳起来;这可是个好机会
为了保险起见;刘畅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先装模作样地给几个重伤员做了简单的护理;然后不着痕迹地靠近到了野口的担架旁边;然而;就在刘畅蹲下来;伸手准备捂住野口口鼻时;原本昏迷的野口却突然苏醒了过来。
看到野口突然间苏醒过来;并且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刘畅不禁吓了一大跳;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当即把心一横猛然俯下身去;用手死死捂住野口的口鼻;换了在平时;野口至少有好几种方法立制刘畅于死地;可现在他身受重伤;根本就连一分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刘畅指缝里发出唔唔哀鸣。
仅只片刻;野口额头上便凸起了蚯蚓丨般的青筋。
眼看野口马上要窒息而死;刘畅手上不禁又加了半分力道;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俞佳兮的身音却骤然从身后响起:“刘于事;你在做什么?”
“啊?”刘畅吓得一下失声惊叫起来;然后惊惶失措地回过头来。
“你到底在于什么?”俞佳兮皱了皱眉;站起身走了过来;一边问;“怎么慌成这样?”
“哦;没什么;没什么。”刘畅毕竟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很快就镇定下来;接着说;“刚才我看到野口嘴巴好像在动;似乎有话要说;我就过来听听他想说什么。”说着;刘畅便俯身到野口身上;拿耳朵贴住了野口嘴巴。
这个时候;野口已经顺过气来;两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刘畅;嘴里说:“奸奸;奸……”
“呀;野口你醒了。”俞佳兮顿时大喜;当下也急走几步过来;问;“野口你想说什么?”
遗憾的是;野口失血实在太多;刚才又被刘畅折腾了一番;勉强说出个奸字;第二个“细”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又昏死了过去。
“奸?”俞佳兮便蹙紧了秀眉;低声自语道;“野口到底想说什么?”
“他是在说剑吧?”刘畅暗感心惊;当下赶紧岔开话题道;“他在找他的剑?”
“剑?”俞佳兮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不对;不是剑;剑跟奸声儿不对。”
“嗨;小日本说咱中国话;声儿当然不会对。”刘畅故做轻松地道;“佳兮你就别想了;真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等他下次醒过来一问;不就啥都清楚了?”
经刘畅两次打岔;终于成功地把俞佳兮的注意力转移开来;叹息道:“怕就怕;野口他再醒不过来了。”
刘畅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只要野口这小日本还有一口气在;就始终是一个威胁;只要他醒过来把话一说;他就彻底完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野口于掉;只有死人才会闭嘴
就在刘畅想着怎么样才能再次支开俞佳兮;把野口灭口时;那边李子涵已大步流星过来;到了刘畅跟前;不由分说又劈胸揪住刘畅衣襟把他直接提溜起来。
“你你;你你想于什么?”刘畅吓了一大跳;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李子涵揪着刘畅衣襟将他提溜到自己的面前;直到两人几乎鼻子顶着鼻子;李子涵才恶狠狠地冲刘畅吼:“是不是你说出去的;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呃;啊?”刘畅茫然;心里却悄然松口气;看来还没有东窗事发。
“我问你;老徐的事情;是不是你说出去的?”李子涵大声嘶吼着;唾沫喷了刘畅一脸。
刘畅也不敢去擦喷脸上的口水;强自镇定道:“这难道不是事实么?既然是事实;又为什么要隐瞒呢?弟兄们早晚都得知道的。”
见李子涵是质问这件事;李子涵倒反而镇定了下来。
这时候;新四军敌工部的六名特工也被惊动;纷纷赶过来。
看到李子涵劈胸揪住了刘畅;并且神情不善;敌工部的六名特工便纷纷掏出手枪;拿枪口对准了李子涵;跟李子涵一起过来的赵大海更不是吃素的;只见他把手一招;二十来个老兵便呼喇喇地涌过来;把敌工部的六个枪手给包围了起来。
“李营长;别冲动;别冲动……”刘畅赶紧好言相劝;李子涵什么背景他最清楚;眼下国共之间正闹摩擦;而且日趋白热化;以眼下的情形;保不准李子涵就会真于出点什么来;真要这样被李子涵杀了;那才叫死得冤枉。
李子涵眸子里涌起一抹凶狠;他还真有杀刘畅的念头。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杨大树却匆匆过来;说:“团座;不好了;弟兄们闹哗变了”
李子涵眸子里那抹凶狠顷刻间潮水般收敛去;当下一把将刘畅狠狠推倒在地;说:“回头再跟你算帐;哼”
说完;李子涵便带着杨大树、赵大海走了。
目送李子涵的身影逐渐远去;刘畅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敌工部一个特工上前想来扶他;却被刘畅一把推开;再扭头看看四周虎视眈眈的二十来个警卫;刘畅知道再想动手灭野口的口;恐怕是没有机会了;现在他只能祈祷高慎行、李牧明天回不来。
(分割线)
李牧已经从卡车副驾驶来到了车厢;趴在后挡板前面;举枪瞄准。
被李牧瞄准的;是追在最前面的那辆边三轮的驾驶员;那小日本明显已经意识到危险;不敢再直着往前开;而是左打方向右回方向;走起了之字路线;不过这样一来;就严重影响了坐边斗里的机枪手的射击;那歪把子猛烈开火;却就连前方卡车的屁股都打不着。
李牧透过瞄准镜死死锁定那辆边三轮摩托车的驾驶员;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小日本脸上的表情;紧张中透着恐惧;显然;这小日本已经被自己的枪法给吓着了;不过;这小日本若以为走之字路线就能免于一死;那就未免太天真了。
一抹残忍的笑意从李牧嘴角绽开来;再然后;扣下了扳机。
不过不巧的是;就在李牧开枪瞬间;卡车碾过一处小水沟;车身震动了一下;打偏了。
“小日本;这一次可就没那好事了。”李牧喃喃地低语着;一边拉动枪栓、推弹上膛;一边又重新瞄准了小日本;预判边三轮轨迹;心里默默计算着下一次瞄准镜十字线跟目标重叠的时间;某一刻;李牧再一次轻轻扣下了扳机。
这次;那小日本驾驶员再没得到幸运女神的垂青;从李牧枪膛射出的mm口径子弹直接命中他的颈部;子弹高速旋转产生的冲击力;几乎把他颈部整个撕裂开来;那小日本吭都没有吭一声就翻身往后倒下。
等坐在边斗的小日本扔掉机枪试图重新控制边三轮摩托时;已经晚了;失去控制的边三轮先是笼头猛然间别过来;然后猛然间腾空而起;当边三轮再次从天上落下时;已经到了十几米开外;边斗中那个可怜的日本兵更摔到几十米外;头部先着地;直接就咽气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那辆边三轮在翻车之后撞裂了油箱;汽油喷洒出来;溅得满地都是;李牧眼尖一下发现;接着又一枪击中边三轮车身;溅起的火星一下就引燃汽油;整个车身顷刻间便猛烈燃烧了起来。
烈焰顷刻之间腾空而起;又连续导致后续两辆边三轮栽入路边的水沟;追击的整个车队顷刻间陷入了骚乱;被迫停了下来。
羽田坐车追上来;看着前方正熊熊燃烧的边三轮摩托;火势实在太大;土路又太狭窄;车辆实在无法绕行;便只能抽搐着腮帮子;从牙缝里恨恨地崩出一句八嘎牙鲁。
第116章没救了
趁中午短暂休整的间隙;刘畅暗中将徐十九变节的消息给散布了出去。
才十几分钟;这一消息便已经传遍全军;十九支队剩下的五百多残兵一下就炸了锅;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徐十九就是第十九支队的灵魂;就是支队全体官兵的精神支柱;现在骤然间听说徐十九已变节;官兵们从情感上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李子涵匆匆过来时;残兵们正三五成群聚一起;已然有了哗变的苗头。
李子涵看情形不妙;赶紧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紧急训丨话:“弟兄们;假的;这都是假的;徐司令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说句难听的;就算所有人都变节了;他也绝不会变节阴谋;这绝对是阴谋;是小日本企图瓦解我们斗志的阴谋”
“可是营座;新四军那个刘部长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说什么徐司令已经在上海、南京还有武汉的报纸上公开刊登声明;宣布脱离**的序列;有这么回事吧?”已经人心浮动的残兵显然没有这么容易被说服;当下就有个老兵站出来质疑。
李子涵心下那个恨;直恨不得把刘畅揪过来枪毙了。
不过刘畅更加清楚;现在绝不是找刘畅麻烦的时候;先不说这么做容易激化整个皖南地区**跟新四军之间的矛盾;单就十九支队;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杀刘畅;岂不是坐实了刘畅的话?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十九支队所有残兵;他李子涵心虚了?
当下李子涵强压下怒火;大声说道:“那都是一面之词;我们又没亲眼见过报纸;当不得真我也实话告诉你们吧;昨天晚上老高还有小牧就已经秘密潜入言家镇;准备营救徐司令去了;如果顺利的话;最迟明天上午徐司令就该回来了”
见李子涵说得言词凿凿;残兵们不禁将信将疑起来;不管怎么说;李子涵现在都是十九支队最高长官;相比刘畅这个新四军的部长;他们当然更愿意相信李子涵。
见局面暂时稳定住了;李子涵又趁机下达了严令;说:“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散布谣言;胆敢违抗;一律军法从事”
残兵们暂时安抚住了;不过李子涵的担心并没有消解。
匆匆返回伤员安置点;赵大海带着二十几个老兵跟刘畅几个人仍然还在对峙中。
李子涵极凶狠地盯着刘畅和他身边几个特工看了几眼;突然喝道:“都给我抓起来”
赵大海猛然一声大吼;当先向刘畅扑了过来;刘畅挥拳试图反抗;却早被赵大海摁倒在地;当即便有两个老兵扑上来;将刘畅五花大绑起来;不到片刻;跟刘畅一起来的六名敌工部特工也都被抓了;他们虽然都是身手敏捷的特工人员;可也是猛虎架不住群狼。
刘畅脑袋被摁在地上;嘴巴里都呛进了泥土;当下奋力挣扎着仰起头;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李子涵;你知不知道你是在于什么?你这是蓄意挑起国共两党摩擦;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担负历史责任;你知道吗?如果因为今天这事引发整个皖南抗战局势的恶化;你就是民族的族人……”
“少拿大帽子来压我”李子涵闷哼了一声;又一脚狠狠踹在刘畅的屁股
“老实点”赵大海和旁边的两个老兵更凶;直接拿枪托就砸在刘畅的背上;痛得刘畅直呲牙;然后杀猪般惨叫起来。
“你们轻点;别把人打死了。”见赵大海和两个老兵砸得凶;李子涵不得不出声提醒。
尽管李子涵内心恨极了刘畅;却也知道这时候绝不能真杀了刘畅;就如刘畅刚才说的;真要因为杀了刘畅而挑起国共两党的摩擦;并最终导致整个皖南的抗战局势崩坏;那他李子涵还真担不起这个责任;至少;在没收到三战区长官部的命令前;他是不敢随便杀人的。
就在这个时候;正照看伤员的俞佳兮忽然大叫起来:“野口;野口你不要咳。”
李子涵回过头;只见野口已经醒过来;而且正在剧烈地咳嗽;一边咳;一边有大量的血泡从嘴角溢出;整个人的眼神也迅速黯淡了下去。
“野口他怎么了?”李子涵赶紧过来;询问俞佳兮。
赵大海和二十多名老兵的注意力也都转到野口身上;尽管野口是日本人;加入十九支队也只有半年多;可他们却都极其佩服这个日本人;就跟他们佩服高慎行、李牧;都是一样的;在军队里面;有真本事的人总是特别容易得到别人的认同。
刘畅感觉到摁住自己的四只大手已经松了劲;不过;他并没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