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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出了一朵碧绿的火花来。这不禁使我大吃了一惊,那绝不是在开玩笑了,那两个箱子,可能是发电箱!
要不然,怎么电线的两端相碰,就会有“拍”地一声发出和爆出火光来呢?我张大了口,一时之间,不知该怎样才好。
我只好望著那人,那人扳下了那电箱上的两个掣,再碰了一下那两根电线的插头,这一次,没有火光爆出来了。
我略松了一口气,可是那人接之而来的动作,却将我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人将那两根电线,放入浴缸中,然后,将之插入浴缸壁上的洞中。浴缸中几乎已放满水,当电线浸入水中之际,我不由自主发起抖来,只要一通电,我还有命么?
我勉力定了定神,大声叫道:“喂,你做甚么?你将我当作科学怪人?”
我一面叫,一面用力地挣扎著。
但是我却没有法子挣得脱扣在我手上的铁炼,我猛地一侧头,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将喝在口中的水,“浦”地一声,用力向那人的脸上,喷了出去。
那一大口水,齐齐正正地喷在他的头上,一口水喷了上去,化为许多水珠,落了下来。
有许多水珠,落在那两只金属箱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立时蒸发。这证明那两只金属箱子的表面极其灼热!
这人将电箱的电线插入浴缸之中,他想做甚么,那实在是再明显也没有了,他要放电来电死我!
我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事实上,我的心中,却比想到了这一点,更要骇然,因为如果那人是想取我性命的话,何必这样大费周章?我曾经昏过去过,他大可以在我昏过去的时候,将我抛到海中去。
但是他却不这样做,而这时将两个电箱推到了我的身边,他想做甚么?
我用尽了气力叫道:“喂,你究竟想做甚么!”
我的声音极大,大到了极点,可是那人却完全没有反应,那人一只手已放在刚才他扳下去的那个掣上,看来,他是准备将那个掣扳上去了。
而那个掣一扳了上去,结果如何,我早已看到过,我就会触电,那人要将我通电的目的何在?却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那人的手放在掣上,却又不立即扳上去,而是俯下头来,来察看那两根电线的插头是不是插得够稳了,他戴著手套的手伸进了水中,在摸索著,而他的头,也俯了下来。
他的头俯了下来,离我的头,只不过几吋。
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之下,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我一见到他的头部离我如此之近,我猛地伸出头去,张口就咬!
那实在是十分无赖的行径,但是我总不成一点办法也不想,就死在这浴缸之中。
那人显然绝料不到我会有此一著,当我的牙齿由张而合之际,那人立时发出了一下可怕的呼叫声来,而我也觉得我咬中了那人。
我猜想我所咬中的是那人的耳朵,因为我的脸正对著那人的头侧,我的头向后缩来,将那人的头也拉了过来,我口中咬著那人的耳朵,讲起话来,自然是十分含糊不清。
但是我却又必须表达我的意思,我道:“你放开我,我也放开你。”
但是那人却只是叫著,他呼叫的声音十分难听,那是一种尖锐而急促的声音,听来有点像驴叫。
只不过过了半分钟,我已看到另外一个人,从那几块白石板之后,走了过来,来人急促地奔到了浴缸的面前,一手按住了我的头,一手按住了他的头,想将我的头和他的头分开。
奇那走进来的人,和被我咬住了耳朵的人,装束一模一样,我看不到那人的脸面,但是我却可以知道那人是一个蠢材。
书因为那人那样做的话,不是在帮他同伴的忙,简直是要他同伴的命!
因为他若是用力分开两个人的话,那一定是那人的耳朵给我咬了下去,那对他的同伴有甚么好处?果然,当他用力在分开我们之际,那人又怪叫了起来,这家伙住了手,退了开去。
突然之间,他的手中,多了一根金光闪闪的金属棍,那金属棍一看便知道极之而重,我心想,我反正是无法反抗的,我只有咬得更紧,这是我唯一的报复方法!
当我在恍惚之间,以为我已将那人的耳架咬下来之际,那沉重的一击,也已击到我的头上。
在我昏过去之时的那一刹那间,我所想的只是一件事,那便是:我一定没有机会再活了!
可是,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却又醒了过来。
这一次,我没有听到水声,也没有甚么别的声音,我只觉得软绵绵地,像是坐在一张舒适的天鹅绒沙发之上一样。
我慢慢地睁开眼来,我的确是坐在一张极其舒服的沙发之上。
那张沙发在一间房间的中心,白色,那间房间,和我上次醒来之际身子所在的“浴室”一样,也是全白色的。
我是这间房间中,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因为我身上的衣服又回来了。
别忘记,我在离开酒店之际,是带了许多小工具在身上的,我这时立时伸手向上碰了碰,那些有用的小工具竟全在!
而且,我的四肢可以活动,而又有那么多极有用的小工具,我可以应付任何困难的环境。
我立时站了起来。
就在我刚一站起之际,我觉得整间房间,忽然都转动了起来!
那并不是我头晕,而的确是整间房间都在旋转,或者不应该如此说。因为我并不是天翻地覆地那样旋转,而是地板在转动。
我身形立时站立不稳,晃了两晃,又坐倒在沙发之上,而当我坐倒之际,地板的旋转立即停止。
我苦笑了一下,地板之所以旋转,毫无疑问,是由于自动装置所触发的,使得地板旋转,逼我非坐下来不可!
但是,我立即发觉我这个设想是讲不通的,因为我坐著,我的体重压在沙发上,沙发放在地板上,地板是一样受到重压的。
除非沙发不是放在地板上的!
沙发不是放在地板上,难道是悬空的么?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当我低头看去时,却看到那沙发,的确不是放在地板上的。
在地板上,有一个直径四吋的圆孔,从那圆孔之中,有一根圆形的金属柱,自地板之下,伸了上来,沙发就是靠那金属柱支撑著的,并不碰到地板!
那根金属管,其直径约莫只有三吋半,是以,在金属管和地板的圆孔之间,还有一点隙缝,我看到隐隐有光亮,自那缝隙之中,透了上来。
我不能下地,因为我一站到地板上,地板就会剧烈地旋转,这将使我甚么也不能做。是以,我的身子,伏在沙发上,弯下身去,尽量使我的头部接近地板,同时,我也取出了一件小工具来。
那件小工具,专门用来窥视之用,它的一端,十分小,可以在相当细小的缝隙之中穿过去,而它的另一端,则和单筒望远镜差不多。
那细小的一端,装有十分精巧的广角放大镜,在另一端看去,可以看到一百二十度的景象!我小心地将这窥视镜的一端,穿过了金属管和地板之间的缝隙,我凑上眼去察看。
我看到下面,是一间相当大的房间,此我此际存身的那间房间要大得多,足有六七百平方呎。
而那根支持著我所坐的沙发金属管,是在一张圆形的桌子之中穿过的。那张圆桌的直径大约是八呎。
屋子的四壁、地面全是白色,这时,在圆桌之旁,还坐著八个人,那八个人的装束,也和我曾经见过的两个人一样。
他们的身上,全都穿著雪白的衣服,头上戴著那种白色的胶质的头罩,而在眼睛部份,则是两片白色的玻璃片,或是胶片,一片白色,除了白色之可,没有别的颜色。
哦,不对,别的颜色是有的,那出现在墙上一具十分大的电视机的从光屏之上。
那八个围坐在圆桌旁的人,都向那具电视机望著,那可以从他们头部偏向的方向看出来的。所以,当我发现了这一点,而我也已看清了那屋中的情形之后,我也自然而然地向那电视望了过去!
唉,我不去望那电视还好,一去看那具电视,我在刹那之间,心中的尴尬,实在难以形容!
在那电视萤光屏之上,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我所在的这间房间!
而且,电视摄像管毫无疑问是对准了我的,因为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我自己,伏在沙发上,翘起了屁股,从一根管子中,向下面在张望的那种情形!
我在设法窥视别人,但是我的行动,却一点也不漏地早已落人别人的眼中,天下还有比发现了这一点更狼狈一些的事么?
我陡地一呆,连忙直起身子来,坐回在沙发上,一时之间,不如该怎样才好,足足呆了一分钟之久,我才向下面叫道:“行了,我已醒了,请问,你们究竟是甚么人,究竟想将我怎样?”
我那句话才一出口,便有一个人,推开了墙上的白色的云石片,走了进来一这个秘密地方的一切房间,几乎全是用暗门出入的,你根本没有可能知道门在甚么地方。
那人走了进来,当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近的时候,曾使我大是开心。
因为他的体重,照理来说,也应该引起地板的旋转的。而我早已准备好了,地板一转,我就扑过去,先将他打倒再说!
可是,他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了,地板却仍然不转动!
地板不转动,那当然是转动掣已然被他们闩上了!那对我来说,一样有好处。
因为地板不转动,我也不必被困在沙发之上,我一样可以站起来和这个神秘的白衣人,进行搏斗的!
我几乎没有想到的,立时站了起来!
可是,我刚一站在地板上,地板又突然转动了起来,地板在转动,会产生离心力,我的身子,猛地侧倒,我是向著那人侧倒的,我趁此机会,向那人猛地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虽然是在我自己也将要跌倒时挥出的,但实在可以击中那白衣人。可是,不知道怎样,我的这一拳却落空了。那白衣人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他竟可以在旋转的地板上行走自如!
而我在一拳击空之后,却已然倒在地上,我连忙伸手在地上一按,勉力站了起来,向沙发上跳去。
当我一跳到沙发上之后,地板的转动,几乎立即停止!
我喘了一口气,瞪著那神秘的家伙:“你没有重量吗?”
这当然是一句气话,因为我假定地板旋转,是因为我体重触发了机关的缘故,而这个假定也是十分可靠的。
那么,这家伙也站在地板上,地板却不旋转,那么,他岂不是和没有重量一样。
我讲了那样一句话之后,那白衣人居然也开口讲话了。
这是我被那胖妇人击昏之后,醒了过来遇到的第三个这样的白衣人,但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白衣人讲话。
那白衣人讲的竟然不是本地话,而是英语。只不过他的英语十分之生硬,绝不是欧洲人所讲的。但是要我讲出他是甚么地方的人,我却也讲不出来。
他先是用十分难听的笑声,笑了两下,然后道:“当然有重量,没有你那么重就是了。”
我忙道:“好了,你们肯和我交谈,为甚么要扣留我,而我又在甚么地方?”
那白衣人又用那种难听的声音,笑了两下:“那先要问你自己,你是甚么人?你为甚么要到蒂卡隆镇来?”
我摇了摇头,勉力笑道:“这很不公平,是我先问你的,你应该先回答我。”
那人道:“你是俘虏,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我们就一直囚禁著你,直到你肯回答为止!”
我装著恍然大悟:“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