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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请起,失迎,失迎。”
八戒道:
“老禅师,作揖了。”
禅师惊问道:
“你是福陵山猪刚鬣,有此大缘,得与圣僧同行?”
八戒道前年蒙观音菩萨劝善,愿随他做个徒弟。”
禅师大喜道:
“好,好,好”
又指定行者,问道此位是谁?”
其实这乌巢禅师是猴子的,但是却故意这么一问,而之所以对猪八戒这么客气,其实是因为乌巢禅师清楚猪八戒真正的师傅乃是八景宫中太上老君的唯一亲传弟子玄都**师,想那玄都**师乃是八景宫中太上老君的唯一亲传弟子,随太上老君一直修行,躲过多次大劫,一身道行不在之下,所以对玄都**师唯一的弟子猪八戒这么客气。
这时那行者笑道:
“这老禅认得他,倒不认得我?”
这禅师道:
“因少识耳。”
那三藏介绍道:
“他是我的大徒弟孙悟空。”
那禅师陪笑道:
“欠礼,欠礼。”
三藏再拜,请问西天大雷音寺还在那里。禅师道:
“远哩,远哩只是路多虎豹难行。”
三藏殷勤致意,再问:
“路途果有多远?”
禅师道:
“路途虽远,终须有到之日,却只是魔瘴难消。我有《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
三藏拜伏于地恳求,那禅师遂口诵传之。经云:《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寂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劝。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脖,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知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此时唐朝法师本有根源,耳闻一遍《多心经》,即能记忆,至今传世。此乃修真之总经,作佛之会门也。
那禅师传了**,踏云光,要上乌巢而去,被三藏又扯住奉告,定要问个西去的路程端的。那禅师笑云:
道路不难行,试听我吩咐: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
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来摩耳岩,侧着脚踪步。仔细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灵满国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狮象尽称王,虎豹皆作御。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多年老石猴,那里怀嗔怒。
你问那相识,他知西去路。”
行者闻言,冷笑道:
“我们去,不必问他,问我便了。”
三藏还不解其意,那禅师化作金光,径上乌巢而去。长老往上拜谢,行者心中大怒,举铁棒望上乱捣,只见莲花生万朵,祥雾护千层。行者纵有搅海翻江力,莫想挽着乌巢一缕藤。这猪八戒一见,吓的一身冷汗,生怕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猴子若恼了乌巢禅师,乌巢禅师一怒之下反手将猴子灭了,猴子死了不要紧,受了连累可是不好,那三藏见了,扯住行者道:
“悟空,这样一个菩萨,你捣他窝巢怎的?”
这行者道:
“他骂了我两个一场去了。”
三藏道:
“他讲的西天路径,何尝骂你?”
行者道:
“你那里晓得?他说野猪挑担子,是骂的八戒;多年老石猴,是骂的老孙。你解得此意?”
八戒道:
“师兄息怒。这禅师也晓得未来之事,但看他‘水怪前头遇’这句话,不知验否,饶他去罢。”
行者见莲花祥雾,近那巢边,只得请师父上马,下山往西而去。而在后面那师徒三个在八百里黄风岭遇到了妖怪,这猪八戒出工不出力,眼看着三藏被妖怪抓走,猴子被弄瞎了眼睛,本想着把这西游计划搅黄了,不想佛门中早有准备,安排了多路后手,不光医好了猴子,还安排灵吉菩萨抓了黄风怪,救了三藏,猪八戒见的计划落空,也不难过,毕竟没有吃亏,因为就在那孙悟空去请灵吉菩萨的时候,那猪八戒用那天罡变化将黄风怪的三十六粒大乙金钢母砂,这大乙金刚母砂乃黄风妖怪用自身风丹精元,在腹中孕育祭炼了千余年,最后用从灵山偷来的香油滋养,已经养成了风精,能以一化亿万,起三昧神风,当是威力无穷,要不是猪八戒把它偷出来,那灵吉菩萨想要凭一柄飞龙杖就降伏黄风怪可没那么容易。
这话说唐僧师徒三众,脱难前来,不一日,行过了八百黄风岭,进西却是一脉平阳之地。而此时那猪八戒左手肥硕的手腕上多了一串色泽金黄,有三十六颗的小指肚大小的金珠串成的手链。
那光阴迅速,历夏经秋,见了些寒蝉鸣败柳,大火向西流。正行处,只见一道大水狂澜,浑波涌浪。三藏见状,急忙在马上忙呼道:
“徒弟,你看那前边水势宽阔,怎不见船只行走,我们从那里?”
八戒见了道:
“果是狂澜,无舟可渡。”
那行者跳在空中,用手搭凉篷而看,他也心惊道:
“师父啊,真个是难,真个是难这条河若论老孙去呵,只消把腰儿扭一扭,就了;若师父,诚千分难渡,万载难行。”
三藏道:
“我这里一望无边,端的有多少宽阔?”
行者道:
“径过有八百里远近。”
八戒问道:
“哥哥怎的定得个远近之数?”
行者道:
“不瞒贤弟说,老孙这双眼,白日里常看得千里路上的吉凶。却才在空中看出:此河上下不知多远,但只见这径过足有八百里。”
长老忧嗟烦恼,兜回马,忽见岸上有一通石碑。三众齐来看时,见上有三个篆字,乃流沙河,腹上有小小的四行真字云: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师徒们正看碑文,只听得那浪涌如山,波翻若岭,河当中滑辣的钻出一个妖精,十分凶丑——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宝杖甚峥嵘。
那怪一个旋风,奔上岸来,径抢唐僧,慌得行者把师父抱住,急登高岸,回身走脱。那八戒放下担子,掣出铁钯,望妖精便筑,那怪使宝杖架住。这两人打了一个照面,那猴子与三藏都没有瞧见那水中飞出那怪见了钉耙之后,眼中闪出一丝精芒,而猪八戒见了那宝杖,则背对着猴子与三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而后两人都微微的一点头,露出一点了然的神色,然后就见他两个在流沙河岸,各逞英雄。这一场好斗——九齿钯,降妖杖,二人相敌河岸上。这个是总督大天蓬,那个是谪下卷帘将。昔年曾会在灵霄,今日争持赌猛壮。这一个钯去探爪龙,那一个杖架磨牙象。伸开大四平,钻入迎风戗。这个没头没脸抓,那个无乱无空放。一个是久占流沙界吃人精,一个是秉教迦持修行将。他两个来来往往,战经二十回合,不分胜负。那大圣护了唐僧,牵着马,守定行李,见八戒与那怪交战,就恨得咬牙切齿,擦掌磨拳,忍不住要去打他,掣出棒来道:
“师父,你坐着,莫怕。等老孙和他耍耍儿来。”
那师父苦留不住。他打个唿哨,跳到前边。原来那怪与八戒正战到好处,难解难分,被行者轮起铁棒,望那怪着头一下,这时猪八戒早就看见,忙给那人暗中使了了颜色,那怪就急转身,慌忙躲过,径钻入流沙河里。这时这八戒却故意气的乱跳朝猴子叫道:
“哥啊,谁着你来的那怪渐渐手慢,难架我钯,再不上三五合,我就擒住他了他见你凶险,败阵而逃,怎生是好”
行者笑道:
“,实不瞒你说,自从降了黄风怪,下山来,这个把月不曾耍棍,我见你和他战的甜美,我就忍不住脚痒,故就跳将来耍耍的。那知那怪不识耍,就走了。”
他两个搀着手,说说笑笑,转回见了唐僧。唐僧道:
“可曾捉得妖怪?”
那行者道:
“那妖怪不奈战,败回钻入水去也。”
三藏道:
“徒弟,这怪久住于此,他浅深。似这般无边的弱水,又没了舟楫,须是得个知水性的,引领引领才好哩。”
行者道:
“正是这等说。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怪在此,断知水性。我们如今拿住他,且不要打杀,只教他送师父过河,再做理会。”
八戒道:
“哥哥不必迟疑,让你先去拿他,等老猪看守师父。”
行者笑道:
“贤弟呀,这桩儿我不敢说嘴。水里勾当,老孙不大十分熟。若是空走,还要捻诀,又念念避水咒,方才走得。不然,就要变化做鱼虾蟹鳖之类,我才去得。若论赌手段,凭你在高山云里,干蹊跷异样事儿,老孙都会,只是水里的买卖,有些儿榔杭。”
八戒道:
“老猪当年总督天河,掌管了八万水兵大众,倒学得知些水性,却只怕那水里有眷族老小,七窝八代的都来,我就弄他不过,一时不被他捞去耶?”
行者道:
“你若到他水中与他交战,却不要恋战,许败不许胜,把他引将出来,等老孙下手助你。”
八戒道:
“言得是,我去耶。”
说声去,就剥了青锦直裰,脱了鞋,双手舞钯,分开水路,使出那当年的旧手段,跃浪翻波,撞将进去,径至水底之下,往前正走。而这孙悟空却不放心猪八戒,也一个变化化为一条小鱼,跟在后面,要探一个究竟,其实猪八戒早就猴子变化了躲在身后,也不去管他直接就往河底深处而去。
却说那怪假装败了阵回,又听得有人推得水响,忽起身观看,原来是八戒执了钯推水。那怪不知为何,忽见猪八戒朝使了一个眼色便明白了,于是故意举杖当面高呼道:
“那和尚那里走仔细看打”
八戒则也使钯架住问道:
“你是个妖精,敢在此间挡路?”
那妖道:
“你是也不认得我。我不是那妖魔鬼怪,也不是少姓无名。”
八戒为了给孙悟空演戏明知故问道:
“你既不是邪妖鬼怪,却怎生在此伤生?你端的姓名,实实说来,我饶你性命。”
那怪朝猪八戒望了一眼,笑道:
“我——自小生来神气壮,乾坤万里曾游荡。英雄天下显威名,豪杰人家做模样。万国九州任我行,五湖四海从吾撞。皆因学道荡天涯,只为寻师游地旷。常年衣钵谨随身,每日心神不可放。沿地云游数十遭,到处闲行百余趟。
因此才得遇真人,引开大道金光亮。先将婴儿姹女收,后把木母金公放。明堂肾水入华池,重楼肝火投心脏。三千功满拜天颜,志心朝礼明华向。玉皇大帝便加升,亲口封为卷帘将。南天门里我为尊,灵霄殿前吾称上。
腰间悬挂虎头牌,手中执定降妖杖。头顶金盔晃日光,身披铠甲明霞亮。往来护驾我当先,出入随朝予在上。只因王母降蟠桃,设宴瑶池邀众将。失手打破玉玻璃,天神个个魂飞丧。玉皇即便怒生嗔,却令掌朝左辅相。卸冠脱甲摘官衔,将身推在杀场上。多亏赤脚大天仙,越班启奏将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