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着这样三天,直到第三天下午东子来找我。
“圆圆,东子哥求你了,你跟长佑说句话吧,你没看他这两天,那个脸阴得啊!那天晚上回去把我骂的啊!圆圆,东子哥求你了,你不看他面子也看我面子,行不?在这么下去我们宿舍的人估计都得被他那张冷脸给冻死了。圆圆……”东子把一张脸硬生生的皱成冬瓜。
我被他耍宝的样子逗乐。
东子见我乐了,松了口气。
“东子哥,你不明白。哥从小就照顾我,可是我却总拖累他。如今又害得他不能继续读书,我心里很难过。我不是怪他,我只是没法原谅自己,我总是拖累他。”
“傻圆圆,”东子轻轻揽我入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东子叹气的声音倒同哥一模一样。
“若我是你哥也定是一样这般的。我倒巴不得有一个这样乖巧可爱的拖累。”
我破涕为笑,推他,“胡说八道。”
“天地良心啊!”东子哀嚎一声,“我说的实话啊,怎么没人信呢?!”
那天,东子带我去见哥,哥见了我愣了一下而后笑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问我,“圆圆,你肯原谅哥了?”
我听得心酸,点了点头。
哥欢笑一声,抱起我来转了个圈,“好圆圆,你把哥吓死了!以为你再也不想理哥了呢。”
东子在一旁冷哼,“圆圆心肠软,怎么舍得不理你。某些人心肠倒是硬得很,理不离我还难说。”
哥回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东子对我眨了眨眼,过来拉着我就走,“圆圆,走,东子哥带你出去找好吃的。”
我转身跟着东子就走,哥哭笑不得在身后一把拉住我,对着东子,“兄弟,我错了。”
东子哼了一声,继续拉着我走。
哥拽着我不肯松手,“兄弟,我真的错了。我赔不是成不?”
东子回头看了哥一眼,又转头对我眨眨眼,我心领神会,拉着哥一起往外走,“哥,东子哥要请我吃饭,我带你当行李。”
哥笑着看了东子一眼,跟了上来。我们三个出门到黄山路上的三峡酒家吃小灶。
边吃边聊给东子听我们小时候的事,东子听得津津有味,而后叹气,“若是跟你们一起长大就好了。”
哥笑,拍了拍他的肩,“现在认识也不晚。”
吃完饭三人一行又沿着黄山路买了肉串,边走边吃,一直送我到宿舍。
我跟哥和东子道别,转身回了宿舍。
心情好了很多,蹦蹦跳跳的回了宿舍。
琳琳看着我笑,“是不是跟你喜欢的那个男生有进展了?”
我白她,“就你八卦!”
说完这话我突然就白了脸,慌慌忙忙得掏出手机,惨了惨了!这三天晕了头,把决楚给忘了……
二十九
我慌里慌忙的拿着手机拨号过去,琳琳在一旁看着奇道,“圆圆,你在紧张什么呢?”
我顾不得理她,忙忙得跑到阳台上拨电话,拨通——挂机!拨通——挂机!再拨——仍是挂机!
“完了”,我哀嚎一声,“这位爷不肯善罢甘休了。咋办咋办。”
手指飞快的发短信过去。
“决楚,对不起,我这几天晕头了,忘记给你短信了。”
“决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忘记了,对不起,对不起。”
“决楚哥,你别小气啊,我真的忘了嘛。我补给你还不成?”
决楚没回短信。
我心里不停的嘀咕,“这个小气鬼,不就忘了吗,至于这样吗。再说我都发了三条了,不知道自己平均分配到每天啊……”
嘀咕归嘀咕,让我就此尥蹶子不搭理这位爷,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
一想到他以后来了学校,眼神冰冷偏偏嘴角还要似笑非笑的把我提溜起来,像点小猫一样的作死的点我的脑门,我就不寒而栗。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停止这种自己吓自己的游戏。
接着给决楚发短信,一直发了十多条,我琢磨着就算放的是高利贷,利滚利的那种都够本了,可是决楚还是没理我——真要了命了!
“决楚哥,你是不是很忙啊?要不你先忙?不用给我回短信了。我一会就睡了。”
发完我就后悔了,这种要命的时候我还不忘去捋一捋老虎毛……
习惯使然……
决楚仍是没回消息。
我琢磨着不太对劲啊,决楚的性子向来一捋毛就炸得,怎么这次这么平静?
是不是手机丢了啊?
又打电话仍是通了就挂机。
我竟然有点窃喜,短信过去“无耻小人,偷别人手机,你小心别被逮住,不然有你好看!”
手机不一会就有震动,我拿起来一看,立马垮了脸。
“余清鸢,你倒想!”
我挠头,没丢……
接着打电话过去,这次他倒接了,我已经把手机拿得远远的,只等着劈头盖脸一顿好骂,可是他却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我有点发怵,小心翼翼的解释,“决楚哥,我这边出了点事,我昏了头才把答应你的事给忘记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没反应!
我接着往外递萝卜,“要不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发两条短信,算是补偿,好不好?”
“什么事?”
“嘎?”
他的语气不耐烦起来,“你出了什么事?”
“哦,这个,嗯,……”
“余清鸢,你骗我?”
“不是不是,我学习出了点问题”
那边啪的一声电话就挂了。那个叫干脆利落啊,以至于我对着手机发了半天呆方才反应过来。
苦笑一声,又拨了过去。
“余清鸢,你骗我。”
我一时哑然,全无了言语。
决楚声音平静得要死,“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懦懦,“是哥出了点事。”
他在那边冷笑一声,“就知道是为了他。除了他还有什么能让你神不归属神魂颠倒的。”
这话我越听越不对,不禁脸红。
“林决楚,你胡说什么!”
他只是在电话那头冷笑,也不出声。
我叹气,接着解释,“哥为了供我读书,没要保研名额,要出去工作了。”
他狐疑,“就为了这个?”
我大气,“什么叫就为了这个!你以为这个容易啊!换你试试看!说得很轻松一样!”
决楚在那边一直安静的听我吼完,而后平静的、自嘲的说了一句,“那么,余清鸢,你就认定我是做不到的了?”
我怔住。
“决楚哥,我……”
他在那边沉默,许久方问,“余清鸢,你有没有想我?”
我怎敢不立马讨好。
“有啊。有!”
决楚仍是不言语,过了半晌方涩涩的笑了出来,“余清鸢,你骗我。你心里半点没有我。”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空旷静寂,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旋过来一般,听着好似飘忽一般。
想必是哭了,我是说声音——那么的悲伤,寂寞偏要用这种笑着的语气满不在乎的说出来。
我的心像被尖锐的指甲尖划过,有些刺痛,一时间竟失了言语。
三十
自那日后,决楚与我便隔阂了。
无论我怎么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他都不再理我。
这样着异地我对他全无办法,见不到人听不到音,音容表情全是虚幻,我竟不知该如何去改善这般的冷场。
于是,每个晚上都是一句晚安就算了事,一直到有一个晚上我连晚安也忘记了。从那日起,我与决楚就真真的断了联系。
偶尔上课的时候,听着老师在上边讲着那些复杂枯燥的言语,我会有稍稍的心思恍惚,想起在高三时决楚坐在我后边的那些时刻,想起他脸上不经意的笑容,想起他斜睨我时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叫我的名字。
“喂,余清鸢……”
决楚的叫我的名字时喜欢把调子拖的长长的,慵懒的语气,很特别,特别到别人都叫不出他那种味道。
……
可是,如今这样也好。
与我这样固执不通情理的女孩子断了联系,他以后才能过得更好。
不会再这般无辜受伤与无望等待,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可是我的心里竟有些酸酸的。
在与决楚断了联系后的一个月,我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没有什么庆祝,只是晚上跟哥一起在西区吃了饭,而后他拉着我一路走回东区。在中间的小路上的一家蛋糕店买了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十八根蜡烛还有一小盒火柴。
校园里在八点以后灯光昏黄的朦胧的照亮着校园,静谧的像童话一般。
十月的夜晚已有些微微的凉,丝丝扰扰的缠着入骨。
哥的手却是温热的,暖暖的。
在天使路上,哥突然伸手拦住了一个去自习室的男孩子,“不好意思,今天是她的生日,可不可以替我帮她点根蜡烛,说声生日快乐?”
那男孩子和我同时愣住。
随后那男孩子便笑了,伸手接过蜡烛和火柴,点燃,插在蛋糕上,看着我眼镜晶亮亮的祝福,“生日快乐!”
我在哥身后腼腆的笑,“谢谢!”
第二个拦住的是对情侣,他们相视一笑,而后转过头来帮我插上蜡烛。
“生日快乐!”
“祝你幸福!”
“谢谢!”
那对情侣拉着手走远,我听到那女孩子偷偷的跟她男朋友嘀咕,“你看,人家多浪漫。”
我突然就脸红发烫,偷偷的看哥。
哥却没在意,仍是拉着我前行。
我们就这样在校园里这样拦住了十七个同学,我听着他们各式各样祝福的话,看着他们替我点燃蜡烛,心里感动万分,攥着哥的袖子紧了又紧。
“圆圆,”最后一根蜡烛是哥给我点燃的,“生日快乐!”
路灯柔和的拉长了哥与我的影子,蜡烛微弱明黄的光映在他瞳孔里,奕奕生辉。空气朦朦的流过,趁着昏黄的灯光模糊着我和哥的界限,世界遥远的像不存在,而我的心向下坠,向下坠,就这般直直的坠到尘埃里,于欣喜中开出摇曳的花来。
多年以后,我想起那一夜,那一幕,想起哥明亮的眼睛和温软的笑容时,已然是物是人非。
可是那一夜,那一场繁华,就如昨夜的旧梦,如腮边滑落的泪滴,暖暖的真实的消融在记忆里,无法褪去。
三十一
哥放弃保研后就开始找工作,直接就找了个校友企业,就在学校旁边。
东子劝他,“你就算要工作也找个更好的啊,圆圆我会替你照顾,有什么不放心的。”
哥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再说吧。这样也挺好。”
“好个屁!”东子在一旁气不打一处来,“第一次择业很重要,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找个好企业以后跳槽也方便……”
“圆圆,”东子放弃哥从我这边入手,“劝劝你哥啊!”
我咬了咬唇,“我,哥放弃更好的企业我也舍不得,可是哥要走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
“圆圆!”东子挠头,“他是你哥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啊。前程重要还是陪你这三年重要?”
我听得东子说“他是你哥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心中一恸,说不出话来,只把唇咬得更紧更紧。
“圆圆,松开口!不准咬了,再咬就出血了。”哥的手指温柔的滑过我的唇,我松开了口。
哥看着我咬出的齿印心疼的皱了皱眉,回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