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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宾主齐欢之时从殿外奔来一名校尉,凑到李小喜耳畔说了写什么,李小喜闻之脸色一变。急步奔到刘守光身旁轻声道:“陛下。不好了,耶律阿保机使人射箭传信来说要陛下明日之内表明立场。开城纳大军入城,否则。。。”
“否则什么,他还敢强行攻城不成?”刘守光脸色亦为之一变,他倒不是怕契丹人攻城,以幽州的深壁坚城契丹人也不可能在短期内攻下,冷哼一声道:“契丹人想干什么,不去对付李存勖反而来围我幽州,难道就不怕我彻底投向李存勖?”
李小喜强作笑颜,谄媚道:“我看契丹人只不过想激李存勖出兵而已,不过要不要派人同契丹人交涉一下?”
“哼,不必理会,如今我多了五千精兵,还怕他么,好生监视,谨防契丹人强行夺城。”刘守光此时满脸骄横之色,丝毫望了数日前惶惶不可终日之景,心中一动,道:“对了,李不是有数万兵马么,去同他商量商量,再借点兵,到时候击溃两方恶贼卢龙(幽州节镇)与之共享!”
李小喜心中暗现鄙夷之色,刘守光盲目自大到眼中目无旁人,要不是为了保住眼前的地位,他早就另投别处了,但脸上丝毫不敢表露出来,躬身应道:“是,陛下!”
李小喜退下之后刘守光立即换上了一幅温和地表情,一旁不远的景延广看了个真切,也故作不察,继续仰头畅饮,临行之时李对他的吩咐就是尽可能的保存自己的兵力,见机行事,而眼下这种情况最好的做法就是装傻。
一夜无话,景延广毫不客气地笑纳了这些财宝,而女人却推辞了,不为其他,女人太少,不可能满足所有弟兄地需求,索性不要,宾主尽欢,至壬时方尽自散去,大军驻营于城南一处,此时亦是欢笑声连连,刘守光今晚可是下了大本钱,不但宴请将校。还犒赏三军,士卒们也分发了大量的酒肉,一时间全军俱欢颜,景延广眉头微皱,心中颇为惴惴。心中暗道是不是小瞧了这个刘守光,但又看不出刘守光有何后手,将军交代过关键时可便宜从事,如果刘守光稍有异动。便夺了城门杀出去城去。
朗朗睛空下,李存勖一身青甲、黄巾、披风,于城头负手而立,四野无风而凝滞,骄阳当空而荼毒,李存勖那颀长而又英武地身影却如一团阴影笼罩冀城城头,纵然在烈日骄阳之下,亦隐隐透出一股莫名地寒意。
“报!”前面小校拜立于身后;
“快报!”李存勖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波动,梁逆朱温已死,父亲留下的三箭誓言完成了一箭。而其他两箭眼下都聚集于幽州,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不成功便成仁,如果输了,如果输了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南有杨师厚十万大军,北有契丹三十万铁骑,两相夹击之下恐怕又要潜心积蓄数年才能卷土重来,也许再没有机会卷土重来。一切将随风而去,此战只许胜不需败;
小校为李存勖逐渐变冷的气势所慑住,颤声道:“前方斥候来报,昨夜发现有数千兵马进入幽州城,瞬而契丹人将幽州城围了起来,但却围而不攻。”嗯!”李存勖眉睫瞬间凝结,战场上地每一个变化都影响着整个战局的走向,如何从这一个个现象中看到背后的本质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来人。召集诸位将军到议事厅中议事。”
李嗣源、阎宝、李存审等人正披甲跨马欲审视诸军,前沿探马来报,有幽州城已为契丹大军围困,却围而不攻,晋王急召集众将商议;众将齐聚,大帐中已为肃然之气笼罩。晋王道:“情形就是如此了。契丹人欲作何为,诸位尽可畅言!”
李嗣源道:“契丹兵盛。刘守光龟缩幽州不出,妄图等我军与契丹火拼之后再趁机反击,不如待契丹与刘守光残杀一番后再出兵不迟!”
李存审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虑,出声道:“守光小儿性情狡诈,只恐二者联手,那我军处境更为艰难!”
郭崇韬捋了捋三寸长须道:“此将军尽可放心,守光小儿对阿保机来说可为鸡肋。”
众人齐齐疑惑地望向郭崇韬,“这是为何?”
郭崇韬淡然一笑,道:“一者守光小儿性情谨慎多疑,与阿保机素有隔阂,阿保机大军在握,不屑于与其联合;二者守光兵马早已为我军破获,大多数已投降,就连带兵大将亦无,守城尚不足,何敢开城揖盗。”
“那昨夜兵马入城又是如何回事,守光何来援兵,难道不是契丹人与其演的一场戏?”阎宝大声说道;
众人豁然沉默,眼前的情形确实让人难以理解,“不如借兵!”郭崇韬的声音突然响起,将众人的从思绪中惊醒,却又让人颇为疑虑,如今这七万精兵已经是能够集合起来的最大兵力,就连防御杨师厚的镇、定之兵亦然抽调不少,何处还能够借得兵马。
李存勖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洞察人性的深邃,“安时(郭崇韬表字),可仔细道来?”
“大王可还记得李!”
李存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嗯,记得,自河滩之战中趁乱而起,两年间成就一番不俗事业,此人可谓天生大将,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听闻已为梁帝任为顺化节度使,可有此事!”
“正是此人,此人前番趁我军全力攻燕之际,以雷霆之势篡张万进之位据沧、景、德三州为义昌节度(即顺化节度),一时春风得意。”
李存勖抚膝大叹,“此人果然犀利,能够于两年之间崛起于行伍之间,非常人能及,不过即便其据有三州,然三州起先破败不堪,亦难有作为,其兵力最多不过万余,于我无助,且其毕竟名义上属梁逆之臣,怎能助我?”
郭崇韬再次捋了捋三寸长须,眼中闪过掠过一丝智慧的光芒,“吾曾特地研究过此人行径,观此人亦乃鹰视狼顾之辈,先前同诸路兵镇祸乱洛阳,此人出手甚是狠辣,名曰“恶屠”,后又欲于祸乱大梁,不容于朱有贞,隧被发配边镇;此人据义昌,日后定要仰我鼻息,且有细作从沧州回报,自李据沧州后,励精图治,眼下沧州与之年前全然不同,李行府兵制,虽平常只有精兵万余,然战时全民皆兵。”
在座之人各自脸上表现出不一样的表情,李这个名字自两年前柏乡之战起就经常在耳边响起,到后来地邢州攻防战李嗣源甚至还何此人交过手,到如今却要连手了么?
“安时,你的意思是。。。”
郭崇韬点了点头蔚然一笑,道:“可行,就算不能引得李出兵,想必其不会严词拒绝,只会好言相待。”
李存审道:“此人既为狼辈,万一其反戈一击,我军岂不是愈发陷我军于困境。”
“不会的,这对其无任何好处,反倒是如契丹胜占卢龙全境则可直下河北平原,于沧州不利;且大王可许之以利好,命其绕道平州,扼守关口,断契丹后路,事成之后可择莫州、瀛州许其一,其必定应从。
“好,此事就交由安时你了,如李愿投入我麾下,我将倒榻相迎。”
“遵命!”经济危机不知道对大伙有没有影响,还真是人心惶惶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幽州城下
沧州;各处的情报如流水般传入临时枢密院中,鹰眼此时已经全面启动,一切为眼下的战争服务,因为每个情报的背后都可能隐藏着战机,在瞬息万变的战场谁能够把握战机谁就能够取得胜利。
整个吏治机构此时也高速的运转起来,所有布置都围绕幽州战事而展开,城外船厂、海道、漕运亦高速运转,一艘艘的大船下水,海船此时增加到十艘,一船船的牲畜、牧草、皮毛等卸下船只,运到沧州城内,再通过谢铭的漕运船只来回穿梭于中原内河之间,经营贸易,换回宝贵的战略资源。
“大哥,大哥!”
小乙如一只轻灵的鸟儿从外奔了进来,侍卫也不敢阻拦,此刻李正沉寂于分析情报而对周围嘈杂的声音置若罔闻,“大哥!”小乙跑到李拉了他手臂,李方回过神来,一见心里一暖,这段时间忙于战事没怎么关心这丫头,微笑道:“丫头,什么事啊!”
“大哥,是不是又要出征了,我也要跟着你去,这段时间我和卓娜操练了不少女兵呢,对了,我还给大哥收了几十个义子,教授了兵法、武艺等!”小乙清脆的声音不断的在李耳边响起,李望着她满是温柔,静静的倾听着小乙的述说,李觉得这个时刻才是他最放松、最满足的时刻;
“大哥!”小乙嗔怪的摇晃了下李地手臂;
“丫头,回去吧。大哥还要商讨军机!”
“大哥,我也要参战!”
“不行!”李猛然大喝,声音大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也不知为何会做出这么大的反应,小乙紧抿嘴唇。眼中渗出不少晶莹,泪水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转,眼见着就要落下来,她不知李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恼怒。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李此时也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于紧张,抚了抚小乙的头,柔声道:“大哥怕你受伤,更何况这些都是男人地事情,什么时候要女人上战场的时候那就是男人都死光了。”
“不,我要去,我要像以前一样陪在大哥身旁,我的身手不输于男儿!”小乙倔强的说道;
面对着倔强地小乙李不忍呵斥,心中一动。道:“要不你来帮大哥处理情报如何?”以李后世的经验看来,处理这类事情女人往往比男人更为细心,能从各种现象的背后挑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更何况这个人必须忠心和保密,没有比小乙更为适合的人选了。
“处理情报?”小乙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好吧,只要能陪在大哥身边怎么都行!”
“好,来。大哥教你;”
李将一些分析的技巧教给小乙,比如如何从一堆杂乱的信息当中分析、归类、总结、关联出有效和有用的情报,不得不承认女人在这方面确实有着男人不可比拟的天赋,耐心、细心,不消片刻小乙就抓住了重点,开始认真的将面前如山般地情报卷宗仔细的一一审阅起来,认真的模样让李都为之汗颜。
正待李抬腿欲轻声离去,小乙的声音响起,“大哥。我刚说给你认了几十个义子呢,都是我收养的孤儿,你去看看他们吧,其中有几个很不错的。”
李无奈的笑了笑,道:“好,有时间我就去看看!”
“报!易州有使者到”
李一怔。易州的使者。这可是有点出乎意外,“难道是。。。”李心中大笑。“机会来了!”
“去把王处存叫来,我要到书房中会客!”
“是,将军!”
刘守光带着数名将校及景延广立于城楼之上,眼望城下铺天盖地的契丹兵马,心中戚戚,跟随身后地众人亦心怀恐惧,而景延广凝视着远方旌旗潇潇之处,寒芒闪耀,那里是阿保机的帅帐所在;
以他的目力可以看到从中隐约有临车、冲车、愤、修橹、云梯等大型设备,眉头顿时纠结成一团,如果契丹人真要攻城的化恐怕这次就不得善了了,偏头一扫刘守光麾下几员大将,面色白净,身材虚胖,比之刘守光尚且不如,那里是能够上战场的人,当然景延广并不是怕,以前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但从前都是在李的统帅之下行动,只要有李在军队就还有一丝希望,而如今是他独自承担起一场战役。
“景将军!”刘守光的声音突然响起,景延广回过神来忙应道:“燕王有何吩咐?”
“虽然幽州城坚,然契丹兵盛,将军以为我方当如何应对?”
“吾方才仔细察看城中防御,甚是完备,城墙采用悬板夯筑法,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