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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如此丰盛款待,就此告别了。”
“令公不必多礼,此去相见又不知是何年月了,还望令公保重身体啊!”
“多谢陛下关心,我必尽心尽力护卫我朝以报答陛下。”
“如此我朕就放心了,令公可先行。”
“拜谢陛下。”杨师厚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嘴角处显现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此次朱友圭还真是大手笔,一次性赏赐了他巨万财物犒军,可怜他也不知还能坐那个位置多久;
出城直奔大营,听到数日前营啸之事后不免责骂一番,杨师厚问道:“李昪可有何动静?”
“没有什么动静,近两日一直呆在帐中没见出来。”
杨师厚眉头微皱道:“其手下兵马亦无动静么?”
“无!”
“吩咐下去。大军明日起拔,回师魏州。”
“啊!回师,那我们就这样不是白来了。”
杨师厚没有说话,神情肃然,只是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
郑州城中
王檀背手矗立于城楼之上,眼睛凝视着远方洛阳方向,脸色肃然,手下来报:“将军。去洛阳的信使回来了。”
“快带他上来。”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了消息。这让王檀平时异常稳重地心也不由加速跳动起来。
“将军!”一路风尘让信使看起来显得疲惫不堪
“快。罗都史可有信到?
信使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咽了咽口水道:“都史大人说将军可即刻拔营,城中已准备妥当,只待事起之时,自会大开城门迎大军入城,这是都史大人给将军的信。”
王檀一把抢过信使手上的信笺,翻开逐字细览。“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旋即冷哼道:“李昪小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想要撇下老子吃独食,哼,老子几十年
白混的,传令下去,大军即刻拔营。开往洛阳。”
……
“唰!”一道明亮刺眼的闪电直直的劈向皇宫大殿的屋檐上。接着“轰!”一声巨响,木制地巍峨出云凤被炸了开来,腾地一声火起。顿时皇宫大乱,在这自然现象无法解释地时代,神灵之说成了唯一的解释,天雷炸毁宫檐成了老天对皇帝无德的警告和惩罚;
此时伪皇朱友圭与张皇后紧紧拥座在一起瑟瑟发抖,生怕神灵的巨大威力会将他罪恶的身躯炸的粉碎;
“皇后,难道真的是朕不够资格做皇帝么?”
张皇后此时亦恍然失措,颤声道:“臣妾只知陪从陛下!”
“当日我弑杀那老贼理应是顺应民意才是,为何上天还会以天雷示之?”朱友圭那因酒色而苍白地脸瞬时为泪水所覆盖。
雷火渐渐熄灭,宫中嘈杂之声亦渐渐消逝,各部人员渐渐安定下来,内侍冯庭谔来到朱友圭面前轻声道:“陛下,一切俱已安定。”
朱友圭稍稍安定,问道:“可曾通报于韩勍将军?”
冯庭谔道:“已通报,韩将军稍后即到。”
“左金吾卫,羽林军统领韩勍大将军到。”
天空乌云密布,四处雷声轰鸣,韩勍带着一身雷雨闯入宫中,见到朱友也不行跪拜大礼,失声道:“陛下,大祸至矣!”
朱友圭那脆弱的神经再受打击,声音微微发颤道:“韩将军,是何大祸?”
韩勍道:“有人欲谋反!”
“什么?是何人,杨师厚不是已经回师魏州了么?”朱友圭顿时窜起;
“不是杨师厚,是均王朱友贞。”
“均王?均王。放声大笑起来,面前的韩勍看得不知所以,问道:
“陛下,为何发笑?”
“不可能,不可能。”朱友擦拭着眼中渗出的泪水,忍住笑道:“均王远在大梁(即开封),且无兵无将如何谋反,哈哈哈…将军与我说笑了。”
韩勍望了一眼龙座上这无知的‘皇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但如今也关系到自身的安危,只好继续耐心说道:“陛下,均王不能亲自来谋反,可他可以叫别人来谋反,陛下可知城外已有数路边镇兵马矣!”
朱友圭方才的笑容顿时僵直在脸上,神色回复惨淡,声量不禁小了许多,问道:“将军可详细说来?”
韩勍道:“城中龙虎、羽林、神武、天武、英武、天威六军除了吾羽林军之外其中必有一只与均王相勾结,城外龙骧军乃太祖亲随想必亦必是均王人马。”
朱友圭此时显得有点惊慌了,道:“将军是如何得知?”
韩勍肃然道:“哼!这几个统领以为各自深入检出我就不知道了么,各军中都在调集兵力与防卫,其中天威军更是调集数十辆弩车,龙虎军亦从城外偷运回五百精兵藏于东城,俱是司马昭之心啊!”
“啊!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想谋反!”韩勍声如金铁,直刺入朱友圭耳中,顿时让朱友打了个冷战;
“那可如何是好?”朱友圭失声道;
“如今之际只有召各地边镇兵马勤王了。”韩勍地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地光芒,朱友圭是他一手扶上去的,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朱友垮台了,第一个倒霉地人将是他,城中的局势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控制的,只有传圣旨号令各地勤王,各路兵马混战后才有一丝取胜之机。
“需要走到这一步么?”朱友圭此时突然‘醒’了过来,他也深知边镇兵马的危害,“大军过处,寸草不留!”到时候数万乃至十万兵马齐乱洛阳的场面将惨不忍睹,他即便是保下这个皇位也不能够保下昔日的辉煌。
望着韩勍的眼睛,略带着一点渴求,韩勍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必须如此。”
朱友圭顿时失望的瘫软了下去,无力地挥了挥手道:“一切由将军安排吧,希望将军能够扭转乾坤。”
“是,陛下,臣下先告辞了。”
退出殿外,韩勍望着天空中闪烁的雷电之光脸上再次显现一丝恶毒的神色,用他自己的声音冷哼道:“既然你们不要了,我也不要了,倒要看看谁是那最后的渔夫。”
……
雷雨轰鸣,李昪在东城的营房中静坐沉思,几天以来城中变得愈发安定,但是越是安定越代表着形势的紧迫,他的心也随之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大哥,你看我的字写的怎么样?”那天小乙随着五百精兵运送进城就一直随着李昪身边,李昪没事时让王参军教他写写字,其实他是想自己学学,毕竟前世的简体和现在的字有些不同,语言结构也有所不同,在王处存教小乙的同时李昪也有不少的收获;
“嗯,不错,比昨天的好多了!”
“真的啊,那我再抄一篇孙子兵法。”小乙像个孩子般的欢呼雀跃起来,望着小乙开心的模样李昪笑了,这孩子从下受尽苦难,后来靠扮男装才活到现在,缺少营养的她只到这段时间才逐步发育起来,逐渐有了一些女儿家的形态。
望了一眼一旁身影摇曳的王参军,心中一动,问道:“王参军,你可知天下以何为尊?”
王处存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昪,道:“天下以皇帝为尊!”
李昪微微一笑,道:“皇帝可是天定?”
王处存沉吟半晌道:“非天定,乃人定也!”
李昪哈哈一笑,道:“那我再问你,天下以何为尊?”
王处存道:“天下以兵为尊!”
李昪追问道:“那兵从何而来?”
王处存道:“来自于民!”
“是也!是也!唐太宗曾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万事不变之道理,而今天下四分五裂,各处兵马不听节制,这是为何,参军可知?”
王处存再次沉吟,半晌后答道:“此因藩镇之祸也。”
李昪笑了笑,挥了挥手道:“算了,不谈这个,王参军,你可知道城中有什么最值得‘保护’的地方?”
“保护?”王处存一眼触到李昪‘贪婪’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道:“城中最值得保护的地方莫过于皇宫内库了。”
李昪挥了挥手道:“我不要那些个黄白之物,我要能吃的能用的,凡是精品我都要!”
第七十九章 敲山引狐
处存低头沉吟,眼珠子在骨碌碌地猛转,道:“我想方,只是要得手可能颇为不易!”
李昪一听大喜,一把抓住王处存的手道:“什么地方?”
“哎哟!”李昪如钢铁般的手指抓得他手臂生疼,忍不住叫出声来;李昪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咳…”只得干咳了几声以作掩饰;
一正衣袍,换上一副笑脸轻声说道:“不知参军说的是何处?”
王处存略一停顿,道:“方才将军说金银之物不要,不知将军是意图军械、粮草乎?”
礼拜眼眉一抬,道:“是又如何?”
“城中为诸强所注目之处,首推皇宫大内,其次为各大粮库,其三为军器监,群雄逐之,然最后入谁手?”王处存拿着手中的纸扇装模作样的扇了扇,仿佛他就是那诸葛再生,天下尽在其掌握之中,但王处存其貌不扬,这番举止在李昪看来实在滑稽可笑;
李昪眉头微皱没有打断他的话,对付小人最好的办法是先让他得意忘形然后一棒子打死,冷冷道:“我如果都想要呢?”
“那恐怕…”王处存故作思吟状,卖起关子来;
李昪见他果真登鼻子上脸得意忘形了,不由一阵恼怒,喝道:“有屁快放,扭扭捏捏的小心老子砍了你。”
“是是是…”王处存见李昪发怒赶忙收起开始那副形态躬身赔礼,道:“将军兵马虽精。奈何实在太少,如要想全数收入囊中的话责易成为众矢之地,不如放各路兵马,所以适才将军说放弃皇宫实乃明智之举。”
李昪冷哼道:“这个我不知道么,说重点!”
“是是…将军,我等可…”王处存在李昪耳边如此如此的耳语了一番,李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
云层越来越低,往日喧嚣的鸡、狗等动物也安静了下来。洛阳城中仿佛陷入一片寂静当中。但却有明显感觉到每个角落都在动荡。一股难言的压抑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翌日,从皇宫中传出的一道圣旨有快马四散发往附近各路边镇,诏曰均王友贞谋逆,聚众谋反,遣兵突袭京都,贼众势大,现召各路边镇兵马如京勤王讨逆!
八百里加急在几天之后分别传到各路边镇。各路节度使在经过短暂的思量后即刻举兵,一个个仿佛闻到了腥地狼,蠢蠢垂涎,其中包括河阳节度使、宣义节度使、镇国节度使、护国节度使等,中原大地顿时一片翻腾,一发不可收拾。
洛阳城五十里外一个不知名地小村庄,空气隐约飘散着一丝腥味,那是鲜血地味道。一支大军象蝗虫一样飞掠而过。士兵口中不断在叫嚷着刚才抢到了什么好东西,探讨着刚玩过的哪个女人比较有‘味道’,这正是离开洛阳回师魏州的杨师厚大军;
杨师厚跨马屹立高处。身后数百精骑肃然相随,凝望着手下士兵的‘冲锋陷阵’,眼中透出一丝阴霾的神色,他并不限制士兵的屠杀行为,因为这是提升士气和缓解压力的最好办法;
“今夜在此扎营!”
“是,大都督!”
命令迅速传达了下去,躁乱地士卒开始各归本队,看似躁乱的部队在片刻间安定了下来,由此可以看出杨师厚带出这支兵马实属精兵。
“报,洛阳卫都史有令使到。”
“快带上来!”
“大都督!”信使单膝跪地,对杨师厚行礼道。
“快起,卫都史有何要信,需如此急促!”
“陛下已发勤王令,不日既有各路边镇大军入京勤王,都史大人令属下报之与大都督,当小心提防。”
“什么!”杨师厚大吃一惊,脸色阴沉了下去,思量片刻道:“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