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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突厥游骑想起张允文和帐中的一票贵族,顿时忍气吞声,让这群嚣张的大唐骑士进入牙帐之中。
一到牙帐之中,众人顿时感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只见牙帐之内,人马来往,皆是带着浓浓的戒备之色,好像有打仗将要发生似的。而越往牙帐里走,聚集的人就越多。
快到大帐中央时,只见近百名手持武器的突厥士卒齐齐的盯着一处大帐,面色之中,带着浓烈的恨色。那姓苏的大汉顿时知道,张允文张将军恐怕就在这儿吧!看着情形,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这才让这些突厥士卒这般的瞧着。
见到又一支唐军过来,那些突厥士卒面带不甘之色的让开道路,放这二百士卒过去。
绕过突厥士卒,众人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只见一座较大的毡房屹立在中央,围绕这毡房,有一条深达一尺,宽有三尺的壕沟,壕沟内侧还用掘出来的土做了一条土坎,土坎之后,却是一段四尺多高的木栅栏。看那些建造栅栏的木料,既有带着发青树皮的新木,也有开裂的老木,甚至还有一段刻着花纹、吊着一把铜锁的木板。可以猜测,这段木料原先是做箱子、衣柜之类用的。
众人正要牵马过去,只听得对面的侦察兵大声吼道:“对面的兄弟,人可以过来,不要带马过来!当心脚下!”
听到对方的警告,众人往地上一看,只见陷马坑一个接一个,隔上一两丈,便可以看见一条绊马索横悬在地面之上,那高度,刚好到达马奔跑时举蹄的高度。俯下身去,众人这才发现这绊马索竟然是铁制的三棱丝,三面是刃,若是马匹奔跑过来,定会被这些绊马索截断蹄子。
众人不由一阵恶寒,这些侦察营的家伙也太狠了吧!留下大部分士卒在此处看守马匹,姓苏的大汗带着十多名士卒走入那毡房的范围。
进入毡房之中,姓苏的大汉这才发现原来中已经挤满了人。
此时那些原本被绑着的突厥贵族也被放开了,不过却是被分成了两拨。男人和颉利在一起,女人孩子和义成公主一起。四周站着一圈侦察兵。
颉利和那些贵族们眼中皆是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待到姓苏的大汉进入毡房,他们的目光尽皆集中在他身上。
苏姓大汉带来的士卒和侦察兵比起来,衣着上有明显的不同。虽然同是黑衣黑甲,但侦察兵们穿的甲胄乃是皮甲,主要注重机动性,而苏姓大汉穿的,却是明光甲,胸口有一块明晃晃的护心镜。看到苏姓大汉进来,颉利等人难免不会想到唐军援军到来。
“武邑府果毅都尉、昭武校尉苏烈参见张将军!”见到张允文,这大汉当下行礼道。
“苏烈!”张允文一听到这个名字,猛的站起来,一把扶起苏烈,满是激动的说道,“苏烈,你说你是苏烈苏定方!”
苏烈,字定方,少年时便以勇武闻名乡里,后来先后投奔了窦建德与刘黑闼。刘黑闼覆亡之后,回归乡里,隐居起来。历史上的苏定方在贞观四年征伐突厥的时候,带着两百骑士就敢冲击突厥牙帐,斩获百人,吓跑了颉利,实在是勇武过人。这还只是他事业的开始。在后来的唐朝对外军事行动中,苏定方征西突厥,俘获其可汗;平定葱岭之乱,活捉其首领;东伐百济,掳其国王。灭三国、擒三王。实在是一代名将啊!
面对这样的名将,张允文哪里敢摆什么上司的架子,忙扶起苏定方,一口一个“苏大哥”亲热的叫着,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看那架势,简直就是将他当作亲大哥了。
这种表现不仅让苏定方受宠若惊,就连一旁的唐俭也是一脸惊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张允文贵为伯爵,从三品将军,对于一个只是正六品的校尉如此的客气,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对于张允文表现出来的超乎寻常的热忱,苏定方也大感吃不消。张允文却是不管不顾,自顾着的和他说起当年窦建德、刘黑闼旧事,说道最后,张允文忽然道:“苏大哥,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为兄弟如何?”
苏定方听了这句话,顿时心生鄙视。什么一见如故,分明就是他拉着自己不停的说着话,表达亲热,自己哪里有半分插嘴的余地。虽是这样想着,但是口中却连连道:“下官不过一个小小的校尉,哪里敢高攀张将军啊!”
张允文摆摆手道:“苏大哥哪儿的话,就凭你能这般快的过来援助小弟,你这个大哥,我是认定了!还有,别在什么‘将军、将军’的叫了,直接叫我允文就是!当然也可以称呼小弟的表字——‘叔疾’。”
苏定方正要再次推辞,张允文面容一板,故作生气的说道:“苏大哥莫非是嫌弃小弟,这才不肯与小弟结为兄弟?”
苏定方只好叹了一口气:“好吧,既是如此,那大哥我也不矫情了。说实在的,允文你主动找我来结拜,这才是我的荣幸呢!”
张允文闻言,顿时抱拳一揖:“小弟见过大哥!”
于是,在张允文的死缠之下,苏定方成为了张允文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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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最近状态极差,所以很多码出来的章节都不尽如人意,无论是情节还是文字上。不过如今诸事忙完,有大把空闲,可以好好的看看书,恢复状态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会兵
真珠可汗右手拿着马鞭,轻轻的,无意识的敲打着左手手掌。
从他脚下到远方,并排躺着一个个已经死去的士卒,在这些尸体边上,一群群受伤的士卒相互扶持,目光之中充满敬意的望着慢慢走过来的真珠可汗。
这些或死或伤的士卒身上皆是留着爪痕和齿痕,有些部位血肉淋漓,甚至一大整肉都被撕咬掉了。
这些就是当初想要通过恶狼谷的铁勒士卒。
安骨元面色沮丧的站在真珠可汗旁边。他的左手被狼王撕咬去一大块肉,此刻上了药,正用麻布缠了一层又一层。
“这么说来,恶狼谷是不能走了!”真珠可汗皱着眉头问道。
安骨元恭敬的垂首应道:“是的!我们的战士虽然奋力战斗,但是只是杀了一大半的狼群,那只头狼带着剩下的狼跑了。若是我等再通过恶狼谷,恐怕还会遭到那些狼的袭击!”
真珠可汗挥挥手,示意安骨元下去,正当安骨元将要退下的时候,真珠可汗又问道:“对了,你说那些阴谋陷害我们是突厥人?”
“嗯!”安骨元十分肯定的说道,“他们穿着突厥人的衣服,说着突厥话,就连射出的弓箭也是突厥人常用的箭支!”
真珠可汗却是摆摆手:“穿突厥衣服、说突厥话、射突厥人常用箭支的,也不一定是突厥人。突厥以狼为图腾,怎会动手杀死幼狼?”
“大汗的意思是……”
“你先下去吧!此事本汗自有主张!”
真珠可汗转过身来,望着营地里的一处营寨,那里是李道玄和五百侦察兵的营寨。
大唐的王爷和士卒,你们是不是该走了?
由于通过恶狼谷越过阴山的道路已经被狼群封死,所以真珠只好让恶狼谷外的部队南下,到达大溪口,准备和大溪口外的回纥军队一起通过大溪口。
两军甫一见面,便发生了矛盾,差点出现两军斗殴之事。幸亏夷男和菩萨二人及时制止,才没有出现骚动。
但是两军驻扎的营地由原来的相隔一里变成了相隔两里。
由于薛延陀军的到达,回纥原准备当日进入大溪口的一千人顿时变成了两千人。另一千人却是薛延陀军。
在目送着两千前锋进入大溪口之后,两位大汗相视一笑,目光之中却是带着明显的戒备。
然而,半个时辰之后,就在夷男和菩萨二人商量着派遣二批人马进入大溪口的时候,三名士卒气喘吁吁的从大溪口中跑出,来到夷男、菩萨二人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可汗、二可汗,大事不好了!从大溪口进山的道路被人做了手脚,一路上尽是路障深坑,部队行进,极其艰难!”
一听到这个消息,二人同时想起了那些利用狼群迟滞薛延陀脚步的所谓的“突厥人”。
菩萨顿时怒道:“这些该死的混蛋!传我命令,再派两千人马进去,把坑给我填了,路障给我推了!”
于是,两千人马再次排成长龙,进入大溪口。
和铁勒这边相反,李靖派出的五千偷袭牙帐的人马在得到消息之后,快马加鞭,一路上跑得马匹气喘吁吁,汗出如浆。
虽然离牙帐较远,但是一路上皆是草原平地,少有山岭河谷,所以一旦跑起来,那速度当真是风驰电掣。
原本计划在二日傍晚赶到牙帐的五千人,终于在二日凌晨,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的时候,感到了突厥牙帐外围。
当大军看到一定定错落排列在阴山脚下,如同一朵朵花朵的毡房,顿时心生疲惫。而那些骏马在长途剧烈奔跑之后,也双腿发颤,腹部肌肉不停的抖动。众骑士爱惜马匹,当下翻身下马,拿出豆粮,慢慢喂食骏马。
五千大军的到来对于颉利等人来说,却是有喜有悲。喜的是不用担心铁勒人突袭牙帐了,悲的却是自己恐怕是彻底落入了唐军之手,一点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五千大军在突厥外围扎下营寨,好生休养起来。
就在唐军到达突厥牙帐外围之时,铁勒人也终于打通了阴山的通道。四千战士出了阴山之后,面对的却是严阵以待的一万突厥大军。
而突厥大军之所以恰好出现在铁勒人出山的位置,这得归功于侦察兵的两头引线。他们一面通过制造路障等手段迫使铁勒人改变行军路线,一面又给突厥人送去了一封信,说明了铁勒人出山的位置。于是二股军力便在此处相撞了。
四千铁勒人面对一万突厥人并未退却,依旧在几名勇士将领的带领之下,“嗷嗷”狂叫着往突厥人军阵冲了过去。
两军如同两只蓄势的猛兽,猛然碰撞在一起。霎时间,杀气冲天,刀兵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铁勒军从阴山上喊杀着冲入战场之中。随着铁勒人的不断增多,原本占据优势的突厥人渐渐的落于下风。
终于,在几名突厥士卒带头逃跑之后,越来越多的突厥人转身逃跑,突厥战线顿时崩溃。来不及逃跑的士卒被铁勒人分割包围,无奈的放下武器。
于是在一万突厥人和铁勒人厮杀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四千兵马逃回突厥牙帐,三千兵马投降,余者尽数被杀。
击败了突厥人的铁勒人在阴山下再次集结,然后往突厥牙帐方向推进。
“报告将军,铁勒人已经越过阴山,正往这边过来。其前锋估计一个时辰之后便可到达!”一名侦察兵站在大帐中向张允文报告道。
张允文看看坐在旁边的叫做程名振的将军,他是这五千骑兵的领军大将,见对方默默不言,这才说道:“你即刻派人过去拦住铁勒前锋,就说我张允文还有七千大军已经占领牙帐,让他们不得再进,若敢再进,别怪我军不客气!”
士卒领命而去。
“呵呵,程将军,麻烦你军移防牙帐东北,以备铁勒!”张允文笑着以商量的语气说道。
程名振拱拱手:“张将军客气了!只要你一声吩咐,本将定当竭尽全力!”说完起身告辞,去军营中领军移防东北。
张允文来到唐俭的毡房里,对唐俭说道:“唐公,如今铁勒已至,末将虽派人勒令其退兵,但恐怕无效,须以兵威慑之。今末将欲图与程将军前往铁勒宣威,还请唐公能坐镇突厥,严防死守,以应不测!”
唐俭闻言,庄